白芷搖頭:“看樣子今夜是醒不來了,少說也要到明日,還得再扎一次驅毒針。”
這時張氏的弟弟張三水來了,他急匆匆的進了濟仁堂,跑的滿頭大汗,身上的衣裳都溼了透,氣喘不停,“我姐呢?我姐和姐夫他們怎麼樣了?”
白芷正在收拾東西,坐在角落裡的里長趕忙湊了過來,朝張三水道:“三水啊,你別急,你姐救過來了,沒事,只是現在還沒醒,恐怕要到明日了。”
張三水鬆了口氣,“那我姐夫和富貴呢?他們怎麼樣?”
里長道:“都好,都救過來了,就白家老太太沒能挨住,剛到這就斷了氣,我們正打算拉他們回去,你來了正好,白家現在住不了人,就先讓二柱一家子到你家住幾日,老太太先放在白家,等明日二柱醒了再定奪。”
張三水連聲應好,姐姐沒事就好,他原本在地裡幹活,一回來就聽說了這事,一路沒命的跑來,差點沒進得了這城門,求了那守城的半天,方纔放他進來。
“可是現在城門已經關了,咱們也出不去啊。”
白芷已經收好了東西,拎着他的藥包走了過來,“沒事,我和那守城的認識,說一聲就行了,會放我們出去的。”
有一回她們關鋪子晚了,守城的將他們攔下,她當時給他們塞了點銀子才放行,後來又有一回她和陳老闆一起出城,正好在城門處遇着他們,沒想到,那守城的領隊竟是陳老闆的一個親戚,於是就認識了,當時就給發了話,只要是她出城,無論什麼時候都行,一句話的事。
這裡畢竟是邊境小城,這方面的管理並不算嚴格,和京都城不一樣,京都城到了夜裡想出去,沒有官老爺的手令那是絕對出不去的,塞多少銀子都沒用。
一輛馬車一輛牛車,身子已經冰冷的白老太躺在牛車裡,其餘人全擠在了馬車裡,畢竟再膽大的人,夜裡和一具屍體擠在一塊,那也會犯怵。
回到白家時,他們將白老太放下後,還特意裡裡外外的找了一遍,依然沒能找到白大柱一家和白珍珠的蹤跡。
里長道:“這可真是稀奇,這白大柱一家子上哪去了?還有這珍珠怎的也不見了?”
村裡有好事的人一直沒睡,就等着他回來,瞧見有火把的光亮在這頭,立馬有幾個膽子大的圍了過來。
“里長,二柱他怎麼樣了?沒事吧?”有村民問。
里長從院裡走了出去,朝那村民道:“二柱沒事,救過來了,張氏和富貴也沒事,只老太太沒能挨住,已經去了。”
那村民惋惜的嘆了一氣,又問:“大柱回來了嗎?”
里長搖頭:“沒回,也不知上哪去了。”
那村民道:“我之前見過他,他們一家子人還帶着珍珠,出了村子,一直往南走了。”
出了村子往南走,那就是鎮上啊,他們去鎮上了?就算去鎮上了,這個時辰也該回來了吧。
白芷朝那村民問:“他們走的時候可帶了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