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醫一聽這話,連禮儀都顧不得了,上前抱起錯穴論,轉身就跑了。
楚焱見他這狀,也是一愣:“又跑了?這兩人究竟怎麼了?”
他趕忙跟了過去,到了診室的門外,許太醫正和看門的侍衛交涉。
“我是太醫,我也不能進去?”許太醫急得一頭汗,他現在只想進屋裡看白芷如何治公主,真真是一點都不想錯過,又暗恨自己昨晚怎麼就沒熬住,若是熬住了,這會也不至於跟個無頭蒼蠅似的。
那侍衛搖頭:“許太醫,您就別爲難我了,公主身邊那丫頭,您也不是沒見過,厲害的很,她說不許進就是不許進,若我現在放您進去了,那丫頭還不吃了我們?”
他們也不是真怕那丫頭,只是這丫頭仗的是千芳公主的勢,如今千芳公主這般模樣,楚國要負主要責任,現下她只要跟皇上說一句他們不好的話,他們就極有可能人頭落地,這樣的事,他們能讓發生嗎?
楚焱走上前,朝那侍衛道:“怎麼了?爲何不讓進?”
侍衛見是晉王,趕忙行禮,隨即道:“回殿下,錦兒姑娘說,白大夫要給公主施針,不能讓人進來,誰來也不行。”
別說千芳公主這樣的千金之軀,就算是尋常婦人要施針,也是會屏退左右的。
若施針的人是個男人,多數婦人都會選擇繼續承受病痛,而不願接受醫治,這也是醫術高明的女醫在京都特別搶手的原因之一。
許多內宅婦人得了需要身體接觸方能治好的病,她們是寧願病死也不肯接受男大夫治療的。
可這樣醫術高明的女醫,少之又少,偶爾有一兩個,也只能治治簡單的病診,但凡有兒孫接班人的杏林世家,都不會去着重培養女醫。
在世人眼裡,女人唯有嫁的好,纔是真的好,學得再好,再有才華,也是無用。
所以當白芷這樣的姑娘出現時,人們眼裡看着新鮮,心裡卻是很不贊同的,女人們,就算在家學做女紅,讀女則,女訓,女戒之類的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等到了年紀就配人家,相夫教子,一生都在後宅生活。
楚焱點頭:“既然如此,那就在這等着吧。”
楚焱話剛落下,立時便有人搬了椅子和几案過來,接着便是熱氣騰騰的茶水也一併端了過來。
楚焱掃了眼焦急如熱鍋螞蟻的許太醫道:“你也來坐吧,急也沒用,裡頭的人不開門,你自然是進不去的。”
許太醫嘆了一氣,終是調轉頭走到了楚焱的身邊,侍從立馬將凳子和熱茶搬來。
楚焱朝許太醫問:“聽說你們昨夜研讀了一夜的醫書,是你手裡這本?”
許太醫點頭,又是一聲長嘆:“我昨兒和白姑娘一起研讀這書,書中的醫術太過精奧,我百思不得其解,到了半夜實在沒熬住,這就——誰知白姑娘熬了一夜竟然有了成果,早知如此,我真不該貪那瞌睡,應該熬住的,這會又不讓我進去看,真真是抓心撓肝般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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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完啦,明天中午再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