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是活?”皇帝朝稟報的官員問。
官員搖頭,“據說載着太子和公主的馬車跌落了懸崖。”
皇帝忍下胸聽怒氣,咬牙問:“沒下去尋?”
官員道:“尋了,只找到馬和車的殘骸,未見太子和公主的蹤跡,不過——”
“不過什麼?還不快說!”
官員偷眼看了皇帝一眼,聲音低了三聲:“回皇上,那處懸崖十分峻險,摔下去的,不可能生還。”
也就是說,必死無疑,甚至連屍體都有可能被野獸給叼了?
他幾乎能想象到金皇在得到這個消息時的憤怒。
若是他的皇子和公主在鄰國出了這樣的事,他的憤怒難道就會比別人少嗎?這可是自己的骨肉啊!
官員見皇帝一臉苦惱的模樣,忙道:“皇上,此事還需早做定奪。”
皇帝皺眉:“定奪什麼?”人都沒了,定奪什麼?
官員額間早已冒出豆大的冷汗,可該說的,他若不說,日後也是要問罪。
“皇上,金皇若知此事,說不得就要挑起戰事,南域邊防,需儘早部署纔是。”
一聽戰事這兩字,皇帝就頭疼,與鄰國交戰,可不是紙上談兵,說兩句就行。
西北大軍剛和西夜國交過戰,雖然勝了,可那流水一樣花出去的銀子,難道就能回來?
金國軍力之強,不知勝了西夜國多少,這一戰若打起來,他這國庫立時便要空虛,說不得還得向百姓徵糧徵稅,惹得民怨四起不說,若沒打贏金國,南邊最肥沃的那些土地,怕是要易主了。
楚家王朝已經興盛了數百年,一代代傳下來,只聽說過疆土不斷外擴,小國都想依附着討生活,卻從未有過沃地易主之事。
難不成,楚氏皇權到了他這一代,要生變故?
若真如此,他還有何顏面去見泉下有知的先皇列祖?
他只覺頭突然疼的厲害,眼前也一陣陣的暈眩,身邊伺候的太監見他這異狀,立時拉着尖細的嗓子道:“快,傳太醫。”
皇上突發頭疾這事自然傳到了東方穆和楚焱的耳中,二人正在書房密談,商量着應對毒蠱之事。
東方穆打量着楚焱的神色,見他面色淡淡,眼裡沒有焦急,也沒有擔心,彷彿剛剛那人說到的皇上,已經不是他的父皇,只是個不相干的路人。
“總是你父皇,當去看看的。”
胡風冷哼:“我不去,自然會有人去,這些事是怎麼惹出來的,父皇比誰都清楚,萬事有因就有果,論是你天家人,還是常家人。”
東方穆搖頭,長嘆了一息:“只這事人就犯了頭疾,若知道了毒蠱的事,指不定要成什麼樣。”
皇帝的性子他很清楚,只要不牽涉到他的兒子,他還算是很公允的,可無論是這金國使團之事,還是這毒蠱之事,怕是都與他那兒子脫不了干係。
一旦毒蠱的事爆發,民怨四起,到了那時,他若還不肯發落楚楓,後果會是如何?
畢竟有多年相交之誼,他也不願看到這種局面發生。故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可惜收效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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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更這些啦,親愛滴們,明天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