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任務完成了,林宇鵬決定操縱小飛蟲返航。 此時已經是凌晨1點多了,街道上冷冷清清,昏黃的路燈孤獨地矗立着。 每次回家都要經過一片棚戶區,這地方其實早就在拆遷範圍內了,但是總有那麼十幾個釘子戶,說什麼也不搬,東灣區政府多次派人來調解規勸,都沒什麼效果。 特種機器人“小飛蟲”剛進這片棚戶區,就見前面有一輛銀白色麪包車沿着棚戶區內緩緩地行駛着。 這片棚戶區有東西兩個口,分別連着兩條二類街道,這麪包車是由西向東行駛,行到棚戶區東口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只見麪包車門一開,從裡面下來兩個黑衣人,藉着遠處路燈的微弱光芒,林宇鵬赫然發現那兩個黑衣人頭上都套着個尼龍襪子,一人手裡拎着個大斧子。 “我怎麼總碰上蒙面人呀?”林宇鵬心中詫異,想看看這兩個蒙面人到底想幹什麼,於是他將“小飛蟲”立在了東口一面牆頭上,監視着那兩個人的一舉一動。 棚戶區東口有一棵老楊樹,枝繁葉茂,樹齡至少在五十年以上,就見那兩個蒙面人拎着斧子直奔那老楊樹而去,等到了老楊樹近前,二人不約而同地揮起手中的大斧子一左一右向那老楊樹砍了下去。 “咔咔”之聲不絕於耳。 林宇鵬看得一頭霧水:“半夜三更,開車到這裡,爲了砍一棵老楊樹?這倆人是不是有病呀!” 更讓他奇怪的還在後面呢,就見那兩個蒙面人動作整齊劃一,把樹幹砍到只剩下四分之一與樹根相連時,二人一起停手後退,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一起往停在東口的那輛銀白色麪包車走去。 那老楊樹再砍上一兩斧子,肯定就倒了,可是那兩個蒙面人似乎不想把樹立即砍倒?難道他們不是來偷盜木材的? 過了一會兒,就見那銀白色麪包車裡出來一個黑衣人,頭戴鋼盔,手裡赫然拿着一把微型衝鋒槍,邁步走進棚戶區。 令人驚恐的一幕出現了!就見那黑衣人,邊走邊向兩邊住戶的窗戶上開槍掃射,剎那間,煙霧瀰漫、火星亂竄,碎玻璃四散飛濺,應和着棚戶區屋裡居民的哭喊驚叫聲,簡直成了人間地獄。 林宇鵬看得心中一顫:“聽說這片棚戶區一直是在拆遷範圍內,就因爲有那麼十幾個釘子戶死活不肯搬走,所以才遲遲沒有動遷,這夥歹徒莫非是受人指使來給這些釘子戶點顏色看看吧?” 就見那頭戴鋼盔的黑衣人,身上防護得很嚴密,碎玻璃迸濺到他身上卻毫髮無損,他換彈夾的手法十分熟練,看來是個經過嚴格訓練的殺手。 他邊走便開槍,打到棚戶區中部的時候,忽聽得一陣警笛呼嘯,一輛警察風馳電掣般駛到棚戶區西口,一個急剎車微微地停了下來,從車上竄出四個警察,手拿警用手槍,飛快地衝進棚戶區。 那黑衣殺手一見警察來了,並不慌張,揚手對着警察打了一梭子子彈,那西個警察也都是久經戰陣、身手矯健,見對方舉槍要射擊,急忙各自找到掩體隱住身形,對方一排子彈打空,人已經退到那銀白色麪包車附近,衝着車內大喊:“條子來了!” 就見車門一開,從裡面鑽出五個黑衣蒙面人,其中兩人手中各自擎着一把黑漆漆的手槍,這兩人就是方纔砍樹的那兩個黑衣人,另外一人手拿一把大口徑散彈槍,雙目寒芒透骨,在夜色中顯得分外駭人。 “來了幾個?”那手拿散彈槍,大概就是匪首的人冷聲道。 “大哥,一共四個!”拿微衝的黑衣殺手沉聲道。 “操,才四個啊!一起給我收拾!”匪首冷聲喝道。 話音一落,這四個歹徒就分別隱到牆角和樹後,衝着警察隱身的方向開槍射擊。 剎那間,警匪雙方交叉對射,子彈來回穿梭,打成一團。 警匪槍戰,而且匪的火力居然比警察還要猛,不瞭解情況的真以爲是在拍電視劇呢! 林宇鵬詫異的是——按理說報警的人肯定說了歹徒有槍,爲什麼今天就來了四個警察,投入的警力明顯不夠,而且還沒有武警協助。俗話說“賊人膽虛”,可是今天這夥歹徒實在是太兇殘了,見了警察絲毫沒有跑的意思,竟然要一口把警察吃掉! 打着打着,警察方面的火力漸漸弱了下來,匪徒的火力卻絲毫不減,又過了一會兒,忽然就見交火區兩側的民房上露出了兩個警察的身影,與此同時,他們居高臨下,歹徒正好在槍口瞄準範圍之內。 二人同時開槍,“啪啪”兩槍,精準無比,一槍擊中了一個歹徒的胸口,那歹徒慘叫一聲倒地不起,另一槍擊中了那匪首的左臂,渾身一顫,手裡的散彈槍差點落在地上,但此人不愧是狠辣角色,一邊大喊“房上有條子”一邊舉槍對着房上一個警察就是一槍。 但聽“轟”地一聲爆響,這一槍打得瓦片四散飛濺,那警察隨着槍響從房上滾落下來,掉進了一個住戶的院子裡。 “大哥,怎麼樣!” “媽的,這槍打得我不輕,你們擡上小七,撤了!”那匪首咬牙恨聲命令道。 其中兩個歹徒擡起了那個胸口中槍、奄奄一息的“小七”,迅速地往銀白色麪包車退去。 那匪首又衝着警察隱身的地方開了兩槍,然後轉身鑽進麪包車內。 “你們站住!”但聽得一聲嬌叱,隱身在牆角的一個女警察猛地追了出來,與此同時,又有一名警察緊隨其後衝了出來,對房上的一名隊友喊道:“快去發動汽車,歹徒要跑。” 這時剛纔從房子上滾下來的警察,找來戶主打開房門也跟了出來,他命還真大,只受了點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