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鵬聽那女警聲音十分耳熟,再借着微弱的月光一看,正是“老鐵”阮憶紅。其實阮憶紅出現在這裡並不奇怪,因爲她就是東灣區分局刑警隊的,這片棚戶區歸東灣區管轄,出了事她當然要出現了。 歹徒十分兇殘,林宇鵬真爲阮憶紅捏着把汗,心都糾在了一起,雙眼緊盯着監控畫面。 此時兩名歹徒已經將受傷的“小七”擡上了車,其中一人去發動汽車,另一名歹徒,也就是方纔拿微衝掃射棚戶區的黑衣殺手,見阮憶紅追了過來,突然從腰間拽出一枚手雷,甩手扔了出去! “紅紅,小心啊!”阮憶紅身後的那名男刑警眼快手急,猛地跳起來飛身將阮憶紅撲到在地,緊接着就聽着一聲轟響,那枚手雷在阮憶紅身前不遠處炸開,塵土暴起,她並未受傷,而爲了保護她而撲在她身上的男警察受了點皮外傷,並不嚴重。 “好險啊!”林宇鵬鬆了口氣,隨即又想到方纔那男警察對阮憶紅的稱呼:“紅紅?叫得好親熱啊!”不知怎麼的,牙根冒出點酸水來。 以前曾聽阮憶紅說起在刑警隊有個叫崔俊銘的隊友一直追求她,每次執行任務都搶着和她在一起,估計就是他吧! 就見那手持微衝的殺手扔完手雷之後,快步走到那棵快被砍倒的楊樹前,飛起一腳竟然將那棵楊樹踢倒,這傢伙腿上的功夫不淺。 那楊樹轟然倒地之後,正好橫在了棚戶區東口,封出了棚戶區伸向外面的狹長小道,監控屏幕前的林宇鵬這才明白方纔歹徒砍樹的真正目的。 這片棚戶區只有東口有這麼一棵老楊樹,警察局距離西口比較近,歹徒算準了警察會從西口來,他們似乎知道警察不會來很多,所以纔敢囂張地和警察對戰。 倒在地上的阮憶紅和崔俊銘見歹徒要跑,急忙在地上一滾,隱在牆角,開槍射擊。他們不敢貿然追出來,因爲對方手持微衝火力兇猛,出來不但不能擒住歹徒,還會有生命危險,現在可不是拼命的時候。 那持微衝的殺手踢倒樹後,衝着阮憶紅和崔俊銘藏身之處又是一頓瘋狂掃射,壓得他們擡不起頭來,他邊打邊退馬上就要鑽進麪包車了。 這時此次行動的另外兩名刑警已經駕駛警車來到棚戶區東口,卻被倒在地上的那棵枝繁葉茂的老楊樹攔住了出路。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監控屏幕前的林宇鵬腦中飛快閃過一個念頭:“不能叫歹徒這麼跑掉,應該跟蹤他們!”隨即他輸入指令,操縱小飛蟲2號一個緊急衝刺飛到了那銀白色麪包車的上方,在那微衝殺手鑽進車的一剎那落在了車的頂棚上。 林宇鵬本不想介入到這起突發案件中,他只是想幫好友阮憶紅一個忙,跟蹤歹徒找到他滿藏身之處,好讓阮憶紅立個大功。 “想不到我的機器人還有緝兇破案的功能呢!”林宇鵬心中一陣得意。 麪包車飛速地行進着,午夜的街道本就車輛稀少,這輛麪包車一路馳騁、風馳電掣,左拐右拐,直奔天瀚市北郊開發區而去。 隨着汽車的急馳,林宇鵬感覺監控畫面漸漸地模糊起來,他這是因爲“小飛蟲”遠離傳感器,傳感器發送和接受的信號慢慢減弱,因此傳回來的視頻圖像變得模糊起來。大約過40分鐘,麪包車停在了北郊開發區的一座工廠門口,此時監控更加模糊而且還不斷地顫動,林宇鵬勉強瞪大眼睛,才辨認出藥廠的名字是“恆泰製藥廠”。 就見大門口鐵門忽地大開,麪包車快速地進入藥廠內。 林宇鵬心中一顫:“原來他們的老窩就在這藥廠之內!” 等進入藥廠之內,監控畫面幾乎什麼都看不到了,只能聽到聲音。 就聽着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喘息聲,他推斷應該是歹徒已經從車裡擡出了身受重傷叫“小七”的傢伙。 緊接着就聽那匪首冷冷地道:“這車交給你們處理吧,還有車上的血跡,要打掃乾淨!” 他的語氣深沉有力,帶着與生俱來的攝人威力,令人不敢產生絲毫違抗之意。 另有兩個陌生的男音諾諾連聲,語氣畢恭畢敬,顯得對這個人十分忌憚。 看不到視頻圖像,小飛蟲2號的跟蹤任務已經結束,林宇鵬根據記憶摸索着出了藥廠大門,這時監控畫面才又現出模糊的視頻圖像。 他急忙拿起實驗室桌上的電話,撥通了阮憶紅的手機。 刑警的手機一般都是機不離身而且二十四小時開機狀態的,手機很快接通了,那邊傳來阮憶紅略現疲憊的聲音:“喂?你好!” “憶紅,是我!” “啊?宇鵬?怎麼大半夜的打電話呀?我在執行任務呢!”她的語氣顯得有些不耐煩,估計是方纔沒抓到歹徒心中鬱悶,電話那邊傳來警笛聲,估計是在車上追擊歹徒呢。 “我知道你執行任務呢!我給你提供一條重要的線索,今晚在東灣區南部棚戶區行兇的歹徒,就藏身在北郊開發區的恆泰藥廠內!”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你別問了,以後我在告訴你吧,你快去抓他們吧,這次一定多去幾個人!” “你的線索可靠嗎?”阮憶紅反覆追問了好幾次。 “可靠,絕對可靠!”林宇鵬斬釘截鐵地說。 “那我知道了,謝謝你哦,改天請你吃飯!”阮憶紅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林宇鵬操縱機器人小飛蟲2號飛了1個多小時,纔回到實驗室,這時已經是凌晨3點了,林宇鵬正想回到臥室打個盹,忽聽得實驗室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急忙接過話筒,那邊傳來阮憶紅急切地聲音:“宇鵬,你剛纔提供的情報是怎麼得來的?” “壞人抓到了嗎?”林宇鵬不做正面回答,反問道。 “抓你個頭啊!我們一去就撲了個空,把藥廠搜了個遍,根本沒有那夥歹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