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鵬一看到陳威那副欺軟怕硬的窩囊相就來火,嘴上沒說話,心裡卻暗恨道:“陳莉菡怎麼有這麼個孬種哥哥啊!開業的時候就被黑去五十萬,今天又因爲這點小事被敲去十萬,人家得到了甜頭,故伎重施,早晚得把你這個酒店欺負黃了不可!”林宇鵬狠狠地瞪了陳威一眼,然後滿臉不屑地逼視着洪天浩,冷聲道:“洪先生,你開出的條件我們不能接受!即使告到消協去,恐怕你也贏不了!一到衣服褲子就值五萬?你那是金子做的嗎?還有你身上到底有沒有燙傷,恐怕你自己最清楚,你敢不敢褪下褲子來當衆驗看驗看?”洪天浩聞言也哈哈大笑起來,雙眼冷芒四射,打量着林宇鵬,冷笑道:“林總你在說笑話嗎?除了女人之外,誰敢脫我的褲子?哈哈!”他的流氓本性在這句話裡展露無遺了。周圍的保鏢們也都跟着邪笑了起來,魯佔海銅鈴般的大眼嘰裡咕嚕地亂轉,不住地打量着林宇鵬、項奎和鄧玉虎這三人,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這傢伙三天不打仗手心就癢癢。鄧玉虎自從進來之後,雙眼就不錯神地怒視着洪天浩,那對大環眼間或也掃視魯佔海幾眼,眼光中帶着怨毒之色,他也是做好了戰鬥準備,今天晚上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決不能讓洪天浩討去半點便宜。林宇鵬頭腦一直保持很冷靜,他並沒有被洪天浩的話激怒,雙眼電芒一閃,逼視着他,冷笑道:“我知道洪先生是道上的人,想必你也清楚,一般的高檔酒店客房內,都按有秘密攝像頭,就是怕發生刑事案件或者產生服務糾紛,你的這間總統套房應該也裝了!你要是不服氣,一會兒咱們去監控室調出監控錄像來,一看就知道事情真相了,如果真是服務員不小心把茶水灑道你身上的,我們可以賠你錢,但絕對低於十萬,你開的價實在是太高了!”言罷,他頓了頓,滿臉不屑和嘲諷地向洪天浩冷笑道:“洪先生,我真懷疑你是從非洲難民營過來的,夠黑的啊,哈哈!”他也想激怒洪天浩,因爲在這種場合,誰心浮氣躁,誰就會吃大虧。洪天浩老奸巨猾,當然不會上林宇鵬的當,但他方纔說的攝像頭的問題倒是令他心頭一顫,如果真的調出來剛纔的監控錄像,那事情就徹底敗露了!溫玉琪並沒有說謊話,她剛纔的確是被魯佔海推了一把,纔將茶水灑到洪天浩身上的。其實林宇鵬並不確定這間總統套房裡到底有沒有安裝攝像頭,他只不過是借題發揮,故意詐一詐洪天浩!今天晚上的事,如果洪天浩不做讓步,那恐怕就只有硬碰硬,用武力解決了。洪天浩今天晚上來找茬,訛錢並不是主要目的,他現在並不缺錢花,而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和林宇鵬對視着,二人的眼光在空中交錯激盪着,彷彿要擦出火花似的。過了半晌,就見洪天浩眼角餘光掃了牆上的掛鐘一眼,現在是晚上九點一刻了,他眼中劃過一道不易被人察覺的詭異芒彩,嘴角邊隱隱透出了一絲邪邪的笑意,沉聲道:“林總,今天的事我看好解決,我也不想把這事鬧大了!咱們就按道上的規矩,打個賭你看怎麼樣?”林宇鵬雙眼精芒如虹般一閃,冷聲問道:“打賭?怎麼個打法?”洪天浩眼中閃動着霹靂般的厲芒,一字字地道:“當然是用槍把子解決問題了!”緊接着他又補充道:“林總,別誤會,我不是要和你火拼,這年頭出來混事的,誰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咱們是用槍來打賭!而不是殺人!”林宇鵬畢竟不是混黑社會的,所謂道上人的解決方式他還真不太瞭解,於是他沉聲問道:“怎麼個打賭法,你說得詳細一點!”洪天浩呵呵一笑,沒有說話,眼光瞥了一眼身旁的魯佔海,低聲道:“阿海,你給林總講一講吧!”魯佔海躬身向洪天浩一禮,然後直起身子雙眼金色亮芒冷冷地掃過林宇鵬、項奎和鄧玉虎的臉龐,嘴角邊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道:“林總,我知道你手下人都很厲害,尤其是你身旁的兩位,都是神槍手,今天如果真的火拼起來,恐怕非得兩敗俱傷不可!所以咱們用個文明的方式,還能決出勝負來,又不傷和氣,豈不是一舉兩得呀?”林宇鵬很不耐煩地冷笑道:“有話快說,別囉嗦!”心中忽然感覺今晚的事有點彆扭,洪天浩和魯佔海怎麼好像有意拖延時間似的呢?魯佔海形如烈火,但剛纔被林宇鵬呵斥一番,臉上一點怒色都沒有,甚至還露出一絲微笑地道:“林總,我接着剛纔的話說,你手下人都是神槍手,我們這邊的人手底下可也不是吃素的,咱們今天就比試一下槍法,如果你手下人的槍法能超過我,至少是能趕上我的,拿今天我們就算輸了!錢我們一分都不要!如果你手下人的槍法沒有能比得上我的,呵呵,抱歉!十萬元錢你不但要一分不少地賠給我們……”說着他眼露邪光,冷玲地掃了陳威身後的溫玉琪一眼,嘿嘿乾笑着繼續道:“那個小妞,今天晚上必須留下來陪我們浩哥開開心!怎麼樣,林宇鵬!你幹打這個賭嗎?”所謂的“開開心”,只不過是一句冠冕堂皇的話而已,誰都清楚溫玉琪就好像一隻小綿羊似的,一旦落入洪天浩這幫狼的嘴裡,別說是一晚上,就是一個小時,那後果簡直也是不堪設想,她這輩子也就徹底毀了!林宇鵬當然不會讓溫玉琪落入魔爪之中,他冷冷一笑,逼視着魯佔海,心中暗自村道:“魯佔海,你也太驕傲自滿了吧?鄧玉虎的槍法我不瞭解,但是項奎絕對是玩槍的祖師爺,聽說他的槍法神到能一槍打死飛行中的蚊子,魯佔海你就是槍法再神,能比過項奎嗎?真是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