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銘領着琉月去了偏房議事,把夙燁就這麼給扔在了廳堂上一個人用飯,夙燁只覺頭頂上一片烏雲,好好的一個早膳便這麼被攪和了。
偏房內,琉月吩咐石榴沏了茶來,然後親手給上官銘奉上。
“師傅,你有什麼事要問我?”
上官銘喝一口茶,笑眯眯的望着琉月,想到再過二十天小月兒便要嫁進夙王府了,他的心裡不由得酸澀澀的,好不容易纔得了小月兒這麼一個可心的弟子,他真的很想再留她住些日子,可是皇上的旨意已經下來了,夙世子整日盯着小月兒,不嫁恐怕不可能。
不過小月兒嫁給夙燁,他是高興的,夙燁要人品有人品,要錢財有錢財,就是老皇帝也不敢拿他怎麼樣,小月兒嫁給他,他倒是很放心。
“小月兒,你是師傅的弟子,也是師傅的女兒,再有二十日你便大婚了,師傅準備給你準備一批嫁妝,你說說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沒有?”
上官銘是和小月兒商量關於嫁妝的事情,雖然夙王府準備好了,可是他們這頭也不能什麼都不準備啊,所以他想問問小月兒有什麼想要的,他立刻命人開始着手準備,一定要準備一份足以匹配夙王府的嫁妝,不能讓夙王府的那些老小瞧低了小月兒。
琉月一聽上官銘的話,眼神立刻暗了,她雖然有認真想二十日後的大婚之事,可是還沒有決定二十日後自已一定會嫁,她總覺得他們這次的大婚太急燥了,應該往後推遲一段時間。
“師傅,不用了,夙燁說夙王府把什麼都準備好了。”
琉月不想說別的,只拿夙王府來阻止師傅準備給她辦的東西。
可惜上官銘卻不同意:“夙王府是夙王府,咱們府是咱們府,他們準備了,我們更不能輸於他們是不是?”
琉月趕緊的拽着上官銘師傅:“人家不是不想讓師傅花錢嗎?”
“這點錢我還是花得起的,總之不能讓夙王府的一干老小小瞧了我們上官府,若是小月兒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師傅便按京城最時興的嫁妝準備着,我會讓蘇管家多參詳別府的嫁妝,然後給小月兒準備着。”
琉月一聽,哪裡願意讓上官府破費,還想說什麼,上官銘卻不容她說了,站起身拍拍琉月的手。
“這事師傅來辦,你啊,這些日子與夙世子好好的培養感情,我呢,不許寧辰和寧華那兩個小子來搗亂。”
上官銘說完笑眯眯的轉身離開了,身後的琉月有些無語,師傅他老人家真是的,哪有這樣不聽人說話的,不過他所做的事情還是讓她感動,謝謝師傅。
琉月默唸,然後起身往外走去,一路進了正廳。
正廳裡。
夙燁早把她先前給他準備的粥給吃了個淨光,此刻正一臉滿足的歪靠在椅子上休息,雖然先前很鬱悶,上官銘和寧辰寧華二人壞了他的事,不過現在他又想開了,反正他和小月兒有的是時間。
夙燁一看到琉月從門外走進來,便滿臉關心的問:“上官聖醫找你幹什麼了,神神秘秘的。”
琉月望了夙燁一眼,想到若是讓他知道師傅在給她準備嫁妝,恐怕這男人非樂瘋了不可,所以她纔不說呢,想着搖頭:“沒事啊,就是讓我與你保持着些距離,必竟我是女兒家的,你與我住在一起總歸是不大好的,你看,你要不要回夙王府呢?”
夙燁一聽,臉色攏上了暗潮,眼神更是深幽一片,不滿的說道。
“你是我的未婚妻,還有二十日我們便大婚了,再一個我們可是言行舉止規範得很,他有什麼不滿意的。”
夙燁發牢騷,琉月的嘴角抽了抽想問他,是誰動不動便親她了,還言行舉止規範得很,若是規範,想親便親嗎?
不過她懶得說,因爲這男人總有一堆理由。
廳內安靜了下來,門外響起腳步聲,夙竹一臉冷色的走了進來,走到夙燁的面前,小聲的說道:“爺,宮裡有人傳來一道口信,讓屬下一定要稟報給爺。”
“口信?誰的?”
夙燁挑高了狹長的鳳眉,俊面之上滿是深思。
夙竹立刻壓低了聲音:“被廢在冷宮的賈皇后。”
“賈皇后,她不是瘋了嗎?”
夙燁有些不可思議,賈皇后便是前太子鳳鳴的親孃,先前因爲太子之事受到牽連,不但是賈皇后就是她背後的孃家也受到了牽連,男子盡數被殺被流放,女子充着軍妓,可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賈皇后自從太子被廢,母氏一族的人被殺,她便瘋了,一直被關在冷宮裡。
明堯帝派了專人看守住她,直到確認她是真的瘋了,才放過她。
這整個尚京城的人都知道這位皇后是瘋了的,這會子她竟然派人帶信出宮,夙燁稀奇不已。
琉月也十分的稀奇,這位賈皇后不是瘋了嗎?這會子帶口信給夙燁是什麼意思啊。
“你確信這消息的來源正確嗎?”
夙燁望向夙竹,以免這是誰用的詭計,宮中有個詭計多端的老皇帝呢,若這是他用的計策,和冷宮的傻後私自見面,可不是小罪名,雖不至於處死,卻也不易脫身。
夙竹立刻沉穩的稟報:“屬下已經查了賈皇后的貼身嬤嬤,也親眼見過了賈皇后,她不瘋了,聽她貼身的嬤嬤說,皇后娘娘最近身體一直不好,似乎大限將至了,不知道是不是人之將死,反pu歸真,賈皇后竟然醒了過來,她不瘋了,。”
“她不瘋了要見我做什麼?”
夙燁自認和這位賈皇后的交情沒那麼好,而且一度這位皇后還虎視眈眈的盯着他,似乎生怕他威脅她兒子的皇位。
現在她醒過來要見她做什麼。
“屬下不知。”
夙竹搖頭,琉月蹙眉思索,然後飛快的開口:“賈皇后一定想臨死之前告訴你一些事,她之所以要見你,應該是相信你的能力,那麼她要告訴你的事情,說不定跟明堯帝有關。”
眼下太子已死了,賈皇后自已也大限將至,她要說什麼應該跟他們自已的事情沒有關係了。
夙燁聽了琉月的話,也認同了琉月所說的,然後起身說道。
“走,進宮去瞧瞧。”
琉月一看立刻來了興趣,反正她在府裡也沒什麼事:“我也去。”
夙燁停住步子,回身望着她,伸出了手:“看來我們夫妻以後要夫唱婦隨了。”
“爲什麼不是婦唱夫隨。”
琉月順嘴接過來,然後冷哼,一掌拍開夙燁的手,領先往外走去。
夙燁緊走幾步,一伸手又拽了琉月的手,然後笑意盎然的開口:“一樣,一樣啊。”
琉月的臉色燒燙了一下,其實她只是口誤罷了。
兩個人一先一後的離開了上官府,這次琉月沒有帶小丫鬟,夙燁倒是帶了幾名手下,夙竹和夙鬆等人。
一衆人悄悄的前往皇宮,不過沒有從前面的外宮門進,而是繞到東首先進了東宮。
東宮太子府,雜草叢生,一片淒涼,諾大的東宮府竟然陰側側的,白日裡都寒氣四溢,陰森森的,整座東宮府除了幾名留守的小太監,再沒有一個人,東宮太子府的北面離冷宮最近,也最容易進去,所以夙燁便帶着琉月從這裡進去了。
冷宮,除了一些年老的太監之外,並沒有什麼人。
夙燁領着琉月進去,跟着夙竹的身後一路進了冷宮的某一座宮殿,這裡正住着賈皇后。
賈皇后的一生落差很大,前半生風光萬里,沒想到一朝卻跌進塵埃裡,淪落到冷宮之中,不但如此,兒子還早早的死了,母族的人也盡數被殺掉了,這女人能活到現在實屬不易,要是尋常的人,只怕早就死了。
賈皇后房間外面,夙燁和琉月等人沒有進去,聽到裡面隱約有年老的聲音響起:“娘娘,你怎麼樣了?娘娘。”
這是賈皇后的貼身嬤嬤所說的話,這嬤嬤還是她從前從孃家帶進宮裡的婢女,一直陪着她,到她老了也不離不棄的。
其實要說老,賈皇后還不算老,她今年也就四十多歲,可是處在冷宮之中,度日如年啊。
夙竹推開了門,門裡的兩人受驚的擡首望過來。
夙燁和琉月便走了進去,迎面而來的是潮溼的黴蝕之氣,十分的難聞,再看房間裡,什麼都奢華的東西都沒有,只有一張半舊的大牀,一些簡單的妝櫃,再無別物。
半舊的大牀上,此時躺着一名滿頭白髮瘦骨伶仃的女子,正睜着一雙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從門外走進來的夙燁和琉月二人,眼裡涌起了一絲神彩,慢慢的張了嘴。
“夙燁。”
賈皇后一眼認出了夙燁,這小子的光華無人能敵,從以前她便知道,所以一直忌撣他,可是誰會想到到頭來,她竟然得了這麼一個果,而夙燁卻依然活得很好,這就是命啊,賈皇后嘆息一聲。
賈皇后雖然一眼認出了夙燁,夙燁卻差點認不準賈皇后了,此刻躺在牀上的枯槁之人真的是那個美人賈皇后嗎?這兩年她一下子老了,不但沒有以前的光華,更甚至於可憐可悲。
“你說有事找我?”
夙燁近前,身側的琉月緊跟着她,望着牀上的賈皇后,心裡倒是十分可憐這女人,本來是一國之母,可是到頭來竟然落到如此悽慘的下場,說來說去,都是因爲女人是依附男人而活的,所以皇帝的一句話便決定了她悲慘的下場。
賈皇后望向身側的貼身嬤嬤:“你出去守着吧。”
“是,娘娘。”
那同樣年老的嬤嬤走了出去,夙竹等人也走了出去。
房間裡最後只剩下賈皇后夙燁和琉月。
賈皇后掙扎着欲坐起身來,夙燁卻阻止她起身。
“你便躺着吧,有什麼話只管說。”
賈皇后總算沒動,然後望着他們兩個,眼裡便先滾落了兩滴淚珠,重重的嘆氣:“不知道鳴兒在皇陵中可好?”
她此言一出,夙燁和琉月二人微怔,想想也瞭然,賈皇后生活在冷宮裡,先前又瘋了,所以鳳鳴回京被殺的事情,她並不知道,他們兩個也不忍心告訴她,她都要死了,何必再刺激她。
賈皇后嘆息了一回,望向夙燁和琉月的時候,眼神暗沉下去。
“其實我讓你過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爲什麼我們賈氏一族會全數被滅,還有我兒爲什麼會被關進皇陵,並不僅僅是因爲世人知道的事情,而是因爲這裡隱藏着一件秘密,一件足以毀滅掉那男人的秘密。”
賈皇后說完,夙燁和琉月知道,她所說的秘密肯定跟明堯帝有關,難道說兩年多前,太子被攆皇陵,皇后被廢,還另有隱情。
賈皇后看夙燁的眼神,知道他已經想出了名堂。
“沒錯,兩年前的事情並不僅僅因爲太子被人陷害,如若單單是陷害,皇上不會不給我們說的機會,而是因爲我知道了他的一件事,所以他生怕我以此事要脅他,所以纔會對我和太子提前動手。”
賈皇后說完,夙燁和琉月二人不由自主的想着,說不定這件事也正是陸遲母子和姬王爺夫婦被殺的真相。
賈皇后整個人陷入沉寂,慢慢的說道。
“若是這件事泄露出去,只怕世人皆驚。”
她一言落,夙燁和琉月便受驚了,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啊,竟然害了太子和皇后。
賈皇后擡首望向夙燁,一字一頓的告訴夙燁這件事的真相。
“當今的皇上真正喜歡的人,不是後宮中任何一個嬪妃,而是先皇的妃子梅妃,他不但和梅妃有感情,兩個人還苟此到了一起,並生下了一個早夭的孩子,那時候梅妃乃是先皇最寵的妃子,她一直幫助皇上在先皇的耳邊說話,再加上那時候皇上有不少的建樹,所以先皇便立當今的皇上爲太子,可是後來,先皇發現了事情的端睨,大怒之下便欲廢掉太子,梅妃爲了當今的皇上竟然害了先皇,先皇死的那一晚,皇上接到信趕了過來,誰也沒有見到先皇最後一面,先皇便被葬於皇陵之中。”
賈皇后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停住了。
夙燁和琉月震驚莫名,這可是宮廷的第一大丑聞,不但是醜聞,還是謀逆之重罪,難怪明堯帝要除掉太子和皇后,他豈會把這種事落到皇后的手裡。
“那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夙燁懷疑的問,如若這是皇帝的秘事,賈皇后又是如何知道的。
“後來先皇去世了,梅妃既沒有住冷宮裡,也沒有住在庵堂裡,而是被皇上重新置了一處住處,他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出宮去看望梅妃,有一天晚上,天上下着大雨,皇上正在我的宮殿裡用膳,忽然有太監過來稟報,不知道說了什麼事,皇上的臉色立刻黑了,立刻起身領着人離開,我知道這裡面肯定有名堂,立刻領着兩名宮婢,尾隨着皇帝出了宮,沒想到竟然發現了這麼一件事,當時的我震驚莫名,前思後想一番,便想通了事情的所有經過,爲什麼先皇死的時候,身爲太子的皇上不讓任何人靠近,那一晚他匆匆的從東宮趕過來,因爲肯定是梅妃對先皇動了手腳,然後我查了先皇死的那天晚上所有的事情,終於發現了端睨,可是那也爲自已惹下了禍端,皇上終於發現了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他一直不動聲色,直到太子事發,我和太子以及賈府所有人都受到了牽連,後來在冷宮裡,我終於想清楚了事情的始末,一切不是因爲有人陷害太子,而是因爲我觸到了皇上的底線。”
此時夙燁和琉月二人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房間裡一點聲響都沒有,直到賈皇后的咳嗽聲響起,夙燁和琉月二人才醒過神來,然後問賈皇后。
“那梅妃呢?”
賈皇后又開口說道:“那一晚梅妃去世了,她死了。”
沒想到竟然發現這麼大的事情,當真是駭人聽聞。
只是這件事陸遲母子和姬王爺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夙燁忍不住問:“那當年的隆親王妃和姬王爺是否知道這件事啊?”
賈皇后搖了搖了搖頭。費力的說道:“我不知道,不過那隆親王妃與梅妃是閨中好友,想來對於皇上和梅妃的關係是知道一些的。”
賈皇后說完又費力的咳嗽了起來,這一次的咳嗽幾乎要了她的命。
門外,賈皇后的嬤嬤衝了進來,一把抱住她:“皇后,皇后娘娘。”
夙燁望向夙竹:“幫皇后娘娘檢查一下,看看是否有救。”
“是,爺,”
夙竹上前一步替賈皇后檢查,很快起身回話:“爺,已沒有用了。”
房間裡賈皇后已經昏睡了過去,一點反應也沒有,只剩下嬤嬤傷心的大哭,琉月忍不住對她說:“你還是找些好點的衣服替皇后娘娘穿上吧。”
她說完隨了夙燁的身後走了出去。
夙燁帶着琉月依然從原來的東宮太子府出去,路上,夙燁命令夙竹:“立刻前往隆親王府走一趟。”
“是,爺。”
夙竹閃身離開,然後前往隆親王府而去。
等到夙燁和琉月二人到了上官府的時候,鳳晟和陸遲也出現了,衆人一起坐在姬天的房間裡。
夙燁認爲自已所知道的事情,也許便與陸遲母子被殺,還有姬王爺一家被殺的事情有關,所以他認爲有必要讓他們知道這樣的事情。
姬天的房間裡,鳳晟等人看夙燁和琉月二人臉色有些陰沉,不由得奇怪。
鳳晟最先開口:“這是怎麼了?難道是發現了什麼事/”
要不然以夙燁的個性肯定不會找他們,既然他找他們,肯定是有事要告訴他們的。
夙燁一揮手命令夙竹等人退下去,房間裡只剩下幾個當事人了。
“今日我和小月兒去了冷宮,見了賈皇后。”
“賈皇后?”鳳晟挑眉,那女人不是瘋了嗎?
夙燁沉重的說道:“賈皇后大限將至,她在臨死前竟然反pu歸真,醒了過來,所以告訴了我一件事,我想這件事應該和你們父母被殺的事情有關,所以才告訴你們,但你們知道後,做什麼事請小心謹慎於一些。”
一聽到夙燁將說的事情,與他們父母被殺的事情有關,陸遲和姬天二人立刻全神貫注的盯着夙燁。
夙燁冷肆的聲音幽然的響起。
“兩年前太子被攆皇陵,皇后被廢,其實並不若表面所看到的現像,還隱藏着一件醜聞,一個謀朝奪位的陰謀。”
他說完停了下來,房內寂靜無聲,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聽得見。
“原來當今的皇上在做皇子的時候,與先皇的嬪妃梅妃有染,兩個人不但相愛,竟然還生了一個早夭的孩子,後來先皇發現了這件事,便打算廢太子另立新皇,這事被梅妃發現了,所以梅妃動了手腳,殺害了先皇,當時身爲太子的皇上接了信,立刻阻止了所有的事情,所以纔沒有被人發現,後來先皇逝世,太子登基成了皇上,皇上把梅妃另置了住處,皇后無意間發現了這件事,所以才遭受了這滅頂之災。”
夙燁說完房內死一樣的寂靜,誰也沒有說話。
最後陸遲粗嘎着嗓音開口:“難道我母親發現了這樣的事情,她是如何發現的?”
“聽說你母親與先皇的嬪妃梅妃乃是閨中好友,也許她無意間發現了梅妃和太子有染的事情,而那時候你母親與姬王爺相愛,肯定也告訴了姬王爺這件事,不知道他們兩個是如何泄露出這件事的,纔會爲他們招來了殺身之禍。”
事情走到現在,追殺陸遲母子以及姬王爺的乃是當今的皇上無疑,他們被殺的原因,和太子皇后被殺的原因一樣,乃是因爲發現了這樁皇室醜聞,所以纔會被殺。
房間裡陸遲陡的起身,來回的踱步,整個臉色陰驁難看至極。
“這個該死的皇帝,他做得出這樣骯髒齷齪的事來,竟然殺人滅口,我不會饒過他的。”
他一定要替自已的母妃報仇。
姬塵也在牀上氣得握緊拳頭,沒想到到最後殺人的竟然是老皇帝。
他不會放過他的。
“你們別輕舉妄動,若是被老皇帝知道我們知道了這件醜聞,只怕我們都要有麻煩。”
夙燁沉聲警告房內的幾個人。
鳳晟陸遲等人點頭,他們不想給小月兒造成麻煩。
“我們知道,這件事不會說的,但是我們不會放過老皇帝的。”
陸遲傷痛的開口,明知道仇人是誰,讓他不報仇,他做不到。
“以你們的能力要想對付飛堯軍,未必有勝算,倒不如借力打力。”
夙燁提議:“眼下玉樑國的針埋在尚京,還有慕紫國說不定也派了針隱藏在尚京,我們便讓他們鬥個你死我活的。”
夙燁說完,琉月忽地想到一個人來,楚國公府的楚玉琅,他是誰,說不定他也是哪一國的針?琉月猜測着,。
房間裡,鳳晟和陸遲的聲音已經響起來,
“我們會小心些的,你們別擔心。”
夙燁和琉月二人點頭,鳳晟和陸遲起身離開了,這件事牽涉很大,他們自然會小心的,儘可能不要讓夙燁和小月兒受到牽連,必竟這是他們的事情。
房間裡,牀上的姬天臉色陰驁難看,緊握着拳好半天沒有鬆開,夙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好了,你別再憤怒了,先養好了傷再說,我會替你留心這件事的。”
姬天點頭,眼下他什麼都做不了,但願傷早點養好,然後他要替父母報仇,還要殺掉假的姬塵,不出意外哥哥和爺爺?一想到這個姬天心裡更難受。
不過他也知道,憑自已的能力未必能殺得了明堯帝和假姬塵,所以說他只能一步一步來。
“我知道。”
姬天點頭,然後想起另外一件事:“那香鳴樓那邊。”
“你不用管了,我會重新扶別的女人成爲香鳴樓的花魁的。”
夙燁說完起身,琉月盯着夙燁,然後若有所悟,難道說那香鳴樓其實是夙燁的產業,所以他纔會幾次三番的在香鳴樓那裡出現,這男人還真會爲自已的地方造勢。
“夙燁,那香鳴樓是你的產業嗎?”
琉月追問,夙燁倒也沒有隱瞞她:“嗯,是的。”
琉月翻了翻白眼,然後說道:“你倒是會替自已的產業造勢,先前三番兩次在香鳴樓門前表演,可算是替香鳴樓打造名聲了,這其中可還有我的一份功勞呢,按理可該算點籌勞給我。”
夙燁聽了琉月的話,不由得好笑起來,一伸手便摟了琉月的肩,滿面如水的笑意,如驕陽般的灼熱,兩個人一邊走出去,夙燁一邊說道。
“小月兒,爺知道你喜歡錢,再有二十天,你想要多少錢便有多少錢,爺的錢全是你的了。”
琉月一聽高興了,笑得眉眼如花,隨之發現一件事,夙燁竟然摟着她的肩,一副哥倆好的樣子,立馬伸手啪的一聲打掉肩上的爪子,嚴肅的說:“離我遠點,別毛手毛腳的。”
說完徑直領着石榴離開了,身後的夙燁抗議的叫起來:“小月兒,我是你的未婚夫。”
“那又怎麼樣?誰規定未婚夫便可以毛手毛腳的。”
琉月扔下一句,領着石榴和冰舞兩個一路回了自已住的房間。
這一早上累得夠嗆了,她先休息一會兒再說,晚上的時候起來把奪命三式練好,眼下,尚京城內暗光詭異,她要小心些,不過這些事不關她的事情,她只要安心的待在上官府內練功便好,別的事情夙燁自會處理的。
不過她倒是有另外一件事要做,琉月的眼神閃爍着,幽深如海/
很快一行三人進了房間,琉月盥洗一番躺牀上休息去了。
傍晚,天邊最後的一暮霞光籠罩着整個碧闌園,一片溫馨。
琉月醒過來,眼未睜便感受到臉頰上方熱熱的氣息,空氣中還隱有魅人的香味,一聞便知道是誰,不由得一驚睜大眼睛,只見牀前正在一人單手支着腦袋,墨發傾瀉下來,晚霞的最後一絲輕輝灑在他的臉上,格外的溫馨暖人,那漆黑的瞳眸中神彩栩然,脣角微微勾出弧度,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眼見着琉月醒了,立刻笑着打招呼。
“小月兒,你醒了?”
琉月點頭,隨之想起這是她的閨房,雖說他們是未婚的夫妻,可這樣是不是也百無禁忌了,想着身子一動便翻身坐起來,瞪着夙燁。
“你跑到我的房間裡幹什麼?眼下咱們還沒有成親呢,這種事傳出去總歸是不大好的。”
夙燁不以爲意的挑高了狹條的眉:“我記得小月兒不是迂腐的人,不會在意這些煩瑣之事吧,”
“可我是個女的。”
琉月冷哼,她是不計較繁瑣細節,可也不能太過份啊。
“還有不到二十天我們便大婚了。”
夙燁好心的提醒琉月,意思是不用那麼斤斤計較了,反正再有不到二十天的時間,他們便成親了,誰會說她們啊。
琉月還想說話,那夙燁竟然一伸出手拽了她起來,然後順手從一側的屏風上取了衣衫過來,竟然理所當然替琉月穿起衣服來了,那如玉手指竟不比石榴和冰舞的差,十分自然的動手替她穿起衣服來,看得琉月眼裡跳躍起小火花來。
“你倒是挺熟練的,難道是替別人穿過,所以纔會這般熟?”
琉月的話裡隱有火藥味,夙燁豈會聽不懂,不禁有些高興,看來小月兒是在意他了,所以纔會吃味。一邊想着一邊給琉月繫好最後的腰帶,理順了,然後拉她坐下來。
“有些人天生聰明,一看便會,爺就是這種人。”
夙燁狂傲的說道,琉月聽他如此說,心裡倒是挺高興的,不過嘴裡卻忍不住嘟嚷:“臭屁。”
夙燁已蹲下身子細心的替她穿起鞋子來了,琉月有些不自在,趕緊的動了動腳,想叫外面的人進來侍候自已,可是卻被夙燁給阻止了。
“別動,很快便好了,不用麻煩她們了。”
他說話間,已經俐索的替琉月穿好了鞋子,然後拉她坐到下來,上下的檢查了一下,滿意的點頭。
“嗯,走吧,今兒個早上你不是煮了粥給我吃嗎?晚上我也親手準備了些東西給你吃。”
一聽夙燁所說的話,琉月的臉皺了起來,想到了上次夙燁所做的飯菜,掙扎着開口。
“夙燁,你做的飯菜能吃嗎?我堅決不吃。”
夙燁一聽她的話,好笑的回頭望着她:“你這樣是不是太打擊人了。”
“可是我實在吃不下去,。”
想起那黑糊糊一團的東西,她都在想他是如何辦到的。
“這次是我特地學的幾樣拿手好菜,保證不像上次那樣難吃。”
“真的假的啊?”
琉月有些懷疑,不過被夙燁一路拉着往碧闌園側首的一座八寶亭走去,此時亭中已備下了美酒菜餚,香氣飄出來。
琉月人沒有進去,便聞到了一股香味兒,倒是勾起了她的食慾,不再掙扎,她十分的稀奇,夙燁做了什麼?
八寶亭裡的石桌上,鋪着金絲牡丹花的桌布,上擺着幾樣精緻的小菜,一盤紅燒魚骨,一盤蠔油雞仔,一盤羅漢鮮貝,還有一般蔥爆大蝦,除了四樣菜還配着幾色點心,既好看又精緻。
“怎麼樣,這四樣可是我做的,我練了快一個月的時間了。”
想起當日自已所做的菜,小月兒一臉嫌厭的樣子,他便下決心了要燒幾樣拿手的好菜,沒事的時候拿出來喂喂小月兒的肚子。
“不錯,不錯。”
琉月光是用看的,便知道今日這菜算是過關了,立刻不吝嗇的誇讚。
夙燁脣角勾出愉悅的笑意來,這笑意使得他整張臉越發的奪人心魂,眼神深邃而微醺,伸手拉了琉月坐下。
“小月兒,快坐下來嚐嚐。”
“好,”提到吃,琉月便高興了,何況她到現在還沒有吃東西了,聽了夙燁的話,早拿起玉著品嚐了起來,然後便下意識的點頭:“不錯不錯。”
雖然所做的菜餚比起那些名廚有些差異,可是他所做的菜又有他的獨特,吃起來也很好吃。
夙燁見琉月吃得有滋有味的,越發的高興。
不過他並沒有坐下來,而是走到八寶亭一角的琴臺前,盤腿坐了下來,開始撫琴。
八寶亭中,琴音渺渺而起,清靈如歌的琴音顯示出彈琴的人心情十分的好,所以所彈的琴透出一種暖人心的柔緩,在上官府內盤旋着。
上官府各處的下人不由停下了動作,仔細的聽起琴聲來,不少人心知肚明,這大概是夙王世子給小姐彈奏的,想想夙世子和琉月小姐,這兩個人可算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了。
八角亭中,琉月聽着這動聽的琴聲,望着不遠處飄然若仙的男子,此時的他周身少了那陰暗冷酷殘狠,多了溫融柔軟清澄,完全換了一個面貌一般/
琉月一邊吃一邊微微的瞼目欣賞曲子,真是說不出的愉悅。
一曲終了,忍不住拍起手來鼓掌,
“不錯,不錯。”
夙燁起身走了過來,在琉月身側對面的位置坐下來,一雙美如蒼穹中星星,清澄如碧潭的瞳眸盯着琉月。
“小月兒,喜歡嗎?”
琉月點頭,這樣的生活真的很不錯,讓人身心愉快。
“那麼以後我便這樣陪着你,一天天。”
琉月聽了他的話,不由得認真的細想,其實嫁給他也不錯,這男人進得了廚房,上得了牀,雖然她還不知道,打得過流氓,鬥得過皇上,怎麼看都是她賺了,所以她拿喬什麼啊。
琉月想着點頭:“好,我會認真想。”
她是真的很認真的想了,也許嫁給夙燁不錯,而且她知道自已已經有些喜歡他了,要想愛上這樣的他,並不是難事,想着脣角勾出大大的笑來,伸手挾了一筷子菜放在夙燁的碗裡,夙燁不禁高興起來。
整個八寶亭裡都充滿了歡樂,溫馨一片,兩個人一邊吃一邊說話兒。
亭外的丫鬟和屬下誰也不打擾他們,又不是找死/。
“小月兒,你說我這手藝怎麼樣?”
“不錯,看來你是花了功夫的,以後繼續努力啊。”
“嗯,爲了小月兒,以後會繼續努力的。”
夙燁的話立刻逗得琉月笑了起來。
夙燁看到琉月高興,也不由自主的高興了起來:“小月兒,我會努力做到你眼裡好男人的標準的。”
夙燁尊重其事的說道。
琉月心裡默唸,其實我心中你離好男人已經很近了。
八角亭裡再起響起了笑聲,晚膳過後,夙燁又陪着琉月在上官府散了一會兒步,等到肚子裡的食物消化得差不多了,琉月去碧闌園的後院練了一會兒的武功,等到練完了武功,夜已經深了。
兩個人回房間休息,不過臨分手的時候,夙燁又逮到機會親了琉月,不同於以前的幾回,這一次琉月沒有掙扎,倒是配合了夙燁,兩個人吻得很是激烈,不過最後還是分開了,反正大婚的日期很近了,也不急在這一時。
婚前失儀的事情發生,若是被人知道,於琉月的名聲總歸是不大好的,所以夙燁一直堅守着最後的一步。
早半夜的時候,上官府的大門被拍得啪啪作響。
這在上官府不是什麼短稀奇的事情,管家立刻命人打開了大門。
誰知道進來的人竟然不是受傷的病人,而是楚國公府下人,這下人狼狽極了,披頭散髮的,一進來便要見上官琉月。
蘇管家本想不理會此人,卻被這人又磕頭又哀求的弄得沒有辦法,最後只得領着這人前往碧闌園。
碧闌園裡,琉月睡得正香。
昨晚與夙燁相處得十分的愉快,使得她的心情十分的好,連夜裡所做的夢都是美夢。
不過琉月做夢做得正高興的時候,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一下子驚醒了她,她還沒有出聲問,便聽到夙王府的手下喝問起來:“什麼人/”
蘇管家被這冷冽的聲音一喝,先抖簌了一下然後趕緊的回話。
“楚國公府的人要見琉月小姐。”
“這麼晚了,見什麼見,琉月小姐現在睡了,不見,把此人帶出去。”
夙王府的人對楚國公府的人可沒什麼好感,而且他們都知道琉月小姐對楚國公府的人也沒有什麼好感,所以纔會一點面子都不給/
那前來上官府報信的下人,一聽夙王府屬下的話,早撲通撲通的磕起頭來,特別的響。
琉月被這些聲音吵醒了,一時睡不着,臉色不由得有些冷。
石榴已經飛快披衣走了出去,她乃是楚國公府的人,一走出去便認出門外猛磕頭的人正是楚國公府的人。
“發生什麼事了,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上官府來鬧?”
石榴的語氣也不太好。
不過那下人看到石榴便像看到了貼心人一般,一下子哭了起來,抓住石榴的褲管便不放了。
“石榴姐姐,你快讓奴才見見琉月小姐吧,楚府出事了,老爺出事了,大家都出事了。”
“出事了?”
石榴一挑眉,不知道楚府那邊出什麼事了,不過關她們什麼事啊,小姐現在都不姓楚,姓上官,所以楚家若是出什麼事,關她們什麼事啊。
不過房間裡,琉月聽着外面的話,早穿衣走了出來,站在廊上,臉色冷冷的開口。
“出什麼事了?”
那下人一擡首看到了站在廊下週身充滿寒意的上官琉月,雖然琉月一臉的不屑冰冷,但是這下人就像抓到了一塊浮木一樣,死死的抓着不放手。
“琉月不姐,不好了,楚府出事了,半夜的時候老爺和府裡的下人全都被抓進了大牢裡,奴才乘亂逃了出來,一逃出來便來找一小姐了。”
琉月忍不住蹙起眉,刑部抓楚府的人做什麼,按照道理應該不會隨便的抓楚府的人。
楚家現在正得勢,眼下惠王可是最有可能成爲太子的人,楚府便是惠王背後的依仗,誰會動到他們啊。
琉月一邊想,一邊問:“國公府裡是全抓了,還是隻抓了楚府這邊的人?”
那下人趕緊的說道:“全抓了,楚國公府一門全都抓了的。”
琉月的眼神跳了一下,如若說楚國公府的人全都抓了,很顯然的是惠王出事了,惠王會出什麼事啊?
“我知道這件事了,你回去吧。”
“是,琉月小姐,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老爺,你可是老爺的女兒啊。”
琉月一聽到這話,便先戾了,那楚千皓一慣不當她是女兒的,現在他被抓進大牢裡,關她什麼事啊,竟然還想讓她去救他,一來她出手未必救得了,二來就算救了,那男人也不會感激她的/。
琉月想着命令蘇管家:“把人送出去吧。”
“是,小姐。”
蘇管家把來人拽了出去,那楚府的下人離開後還一路叫着:“小姐,你一定要救救老爺,小姐。”
琉月站在廊上,臉色冷冷的瞪視着那走遠了的下人。
長廊對面走過來幾個人,爲首的正是夙燁,周身的陰驁,夙燁一走過來,便伸手握着琉月的手。
“小月兒,這件事你可別插手。”
琉月纔不會插手,不過聽夙燁所言,似乎知道些什麼內幕,不由得挑眉:“你的意思是?”
夙燁並沒沒有多說什麼,拉着琉月的手一路走進琉月的房間,石榴和冰舞二婢跟了進去,然後沏了茶水後又退到門外守着。
房裡,夙燁和琉月坐在一起。
“一定是有人算計惠王了,皇帝眼下對惠王高看,不會坐視不管的,一定會查清楚究竟是何人動的手腳,如若這背後動手腳的人是姬王府的姬塵,只怕皇上會除掉他,就算不是姬塵,是別的什麼人動的手腳,恐怕皇帝也不會坐視不管的,所以我們別插手這件事。”
眼下皇室中的幾位皇子,惠王是勝算最大的一個,就算惠王真有些什麼,皇帝也會保全住他的,保全他便不會動楚國公府的人,只怕皇帝會藉着這件事來替惠王掃除朝堂上反惠王一黨的人,這時候,他們更要潔身自好。
琉月聽了夙燁的話,點頭認同。
“我知道了,不過你去查查,究竟爲了什麼事竟把楚國公府的一干人全都抓進大牢了,另外,我要見見楚千皓。”
哪怕最後楚國公府依然會沒事,她也要去看看楚千皓,看看身陷牢獄的他,此刻有多狼狽,他會不會求她救他呢,琉月十分的好奇。
“好,這事我來安排,現在天還沒有大亮呢,你再睡會兒。”
夙燁心疼的伸手拉起琉月,安排她去睡覺。
琉月便又躺下了,夙燁一直沒離開,守着她,等到她安心的閉上眼睛了,他才輕手輕腳的走出去,吩咐外面的夙竹:“立刻去查楚國公府那邊發生什麼事了,好好的怎麼會被抓進大牢了。”
“是,爺,屬下等立刻去查這件事。”
夙竹閃身離去辦事了,夙燁也領着人回房間去休息了,反正現在離天亮還早呢/
天亮後,琉月一醒過來,便穿戴好收拾整齊前去夙燁的房間。
按照夙燁辦事的效果,應該已經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了。
夙燁的房間裡,夙燁已起牀了,正在洗盥,聽到門外的腳步聲,一擡首看到琉月進來,不由得笑道:“怎麼不多睡會兒啊。”
“睡不着,想知道楚國公府倒底出了什麼事?”
她如此心急,倒不是因爲想救楚千皓,而且因爲是人都會好奇,所以一早她醒了,然後睡不着了,想知道昨天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纔會使得皇上一怒下令抓了楚國公府的一干人。
夙燁洗盥好,坐到房間一側的榻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琉月倒是難得溫順的坐到了他的身邊。
夙燁自是高興,伸手握着她的手說道:“夙竹一早回來稟報了消息,原來昨天下午,惠王領着一幫人在酒樓裡吃飯說事兒,出來時竟然和另一幫人嗆了起來,聽說是對方先嗆起來的,惠王豈能容忍,雙方爭鬥了起來,惠王手下的人竟然打死了兩名朝中的官員,一人是四名的官員,一人是從五品的官員,這下惹出事來了,惠王再位高權重,打死朝廷的命官,也不是等閒之事,而且當時跟惠王在一起的還有楚國公府的兩名弟子,所以此事一經稟報上去,皇上立刻下令把昨天在酒樓裡的惠王以及相關涉案之人盡數扣押進大牢了。”
琉月聽了,眼神暗了:“這事擺明了是有人設局讓惠王入局,那些人難道認不識惠王,竟然膽敢和惠王嗆起來,不是找碴生事又是什麼?”
“聽說當時嗆起來的不是那些朝中的官員,而是請兩名朝中官員吃飯的商賈,然後他們和惠王等人嗆了起來,牽連到了兩朝中的官員。”
“這更稀奇了,那商賈有天大的膽子不成,竟然膽敢挑釁上惠王。”
琉月說道,夙燁點頭而笑,認同琉月的理。
不過背後下黑手的人不是沒想到這個,而人家是認定了一件事,不管怎麼樣惠王指使手下殺了兩名官員,即便再無意也是要治罪的。
朝中的大員,就算是皇子也不能無怨無故的殺他們。
琉月又想起另外一件事:“這是惠王惹出來的事情,怎麼又扯出楚國公府的人了。”
“因爲這兩名官員牽扯頗深,他們家族中的人自然不承認這件事,所以以往捏着的楚國公府的小辮子給爆了出來,例如楚國公府買賣官員,向朝中大臣送錢財,拉攏人心爲惠王鋪路,還有放高利等事情一一的呈到了皇帝的面前,皇帝一怒下令刑部的人把楚國公府的一干人全數下入了大牢。”
“原來如此。”
琉月點頭,不過究竟是什麼人動的手腳呢?
“會不會是三皇子鳳禎動的手腳。”
琉月飛快的問,必竟若是惠王出事,三皇子鳳禎是最得利的人。
不過琉月話一落,夙燁卻不滿意了,微微的瞼目望着琉月:“爲什麼是三皇子鳳禎不是姬塵呢?”
琉月先前只是隨口說的,一聽夙燁的話,不由得挑高眉:“這話有意思嗎?”
夙燁一聽,確實沒什麼意思,立刻笑着握了琉月的手:“小月兒,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回頭夙竹會帶你去刑部一趟的。”
一聽夙燁如此說,琉月總算不惱了,又笑了起來:“這還差不多/”
說着起身準備走出去:“我回去吃東西了。”
“一起一起,”夙燁並沒有放開琉月的手,兩個人一起走出了房間,往外面走去,屋外衆人只覺得眼前一亮,好一對俊男的女,天造地設的一對妙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