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洞房花燭夜

琉月的房間裡,衆人個個愣住了,琉月反應過來以爲自已聽錯了:“你說陵王殿下怎麼了?”

“他要在護國寺當和尚。”

蕭丞相看安陽郡主的神色,不由得高興起來,郡主會不會前往護國寺去阻止他們家王爺呢。

玉樑國的使臣個個心中升起了希望,若是郡主能前往護國寺,相信他們家的王爺不會再跑去當和尚了。

房間裡,上官昊等人已經反應了過來,衆人齊齊的叫起來:“小月兒,今日可是你的大婚之事。”

那個男人要出家便出家去吧,愛幹什麼幹什麼,小月兒沒有必要爲了他一個外人犧牲掉自已的幸福,最近大家都看得出來,燕燁是真的很疼寵小月兒的,她嫁到燕王府去,一定會幸福的。

所以身爲她的親人,他們希望她開心快樂。

“小月兒,你不要理會,師兄幫你把這些人趕走。”

大師兄上官昊臉色一沉,上前攆人,君洛凡也不甘落後,搶着上前,對着蕭丞相等人喝道。

“你們家的王爺喜歡出家便出家,幹我們什麼家小月兒什麼事啊?”

“是啊,今日可是我們小月兒的大婚之喜,你來祝福一聲歡迎你,若是你來搗亂的,請馬上離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蕭丞相一看上官昊和君洛凡的動靜,叫了起來。

“安陽郡主,難道你真的這麼狠心,狠心眼睜睜的看着我們王爺出家嗎?我們王爺出家可都是爲了郡主啊。”

上官昊已上前來扭住蕭丞相,同時的命令門前的燕鬆燕竹等人:“你們還愣住幹什麼,立刻把這一幫人給爺爺我攆出去,竟然敢在大婚之日跑來郡主府搗亂,根本就是找死。”

燕鬆燕竹一得令,早搶身便上,拉了蕭丞相要把他攆出去。

蕭丞相身後的侍衛,一看燕鬆燕竹等人也動手,齊齊的拔出了劍,眼看着雙方便要打了起來。

房間里君紫煙和林氏臉色難看,沒想到大婚之日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們二個人一起望向梳妝鏡前的琉月,只見她精緻如花在面容上慢慢的攏上了冷霜,眼神深邃莫測,性感的櫻脣緊抿着,顯出她心內的糾結,但是很快她站了起來,望向房前的數人:“住手。”

所有人停下了動作,齊齊的掉首望過來。

蕭丞相一聽琉月的話,再次叫了起來:“安陽郡主,你一定要陰止我們王爺啊,他堂堂的王爺怎麼能做和尚呢,如若這樣,老臣沒辦法對我們玉樑國的國主交待啊,安陽郡主,求求你了。”

琉月轉身,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那傲然冷凜的氣勢籠罩着她整個人,豔麗的五官上塗着一抹奔放的張揚,精緻的眉眼閃爍着決然,一字一頓的話響起。

“我寧可負盡天下人,再不會負燕燁。”

房間裡的人齊齊的一怔,這簡簡單音的一句話如驚雷似的炸響在衆人的耳朵裡。

我寧可負盡天下人,再不會負燕燁。

這說明了琉月的態度,燕鬆和燕竹二人一瞬間感動起來,眼睛竟然潮溼了,他們先前好擔心啊,真害怕安陽郡主一個不忍心,棄了爺不顧,而跑去阻止容昶出家。

幸好,幸好安陽郡主沒有,而且她所說的這句話,讓他們從此後對她肝腦塗地再所不惜,她總算懂了爺的心了,爺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房間裡其她人聽到琉月的這句話也感動了。

唯有蕭丞相等人愣住了,然後蕭丞相張嘴還想哀求。

琉月卻已經阻止他們接下來的話:“蕭丞相,你們主子出家是他的事情,他一個成年人做什麼事該爲自已負責,沒人應該爲他負責,今日乃是我的大婚之喜,若是你們是來祝福我的,我感謝,若是指望我棄了這大婚前往護國寺去阻止容昶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若是我重視他多過燕王府的世子,今日我嫁的人就不是燕王世子了,你們明白嗎?”

琉月的脣角勾出微微的冷諷,眼神幽光燦爛。

蕭丞相愣住了,隨之明白安陽郡主說得沒錯,如若這安陽郡主重視他們爺多過燕王府的世子,那麼今日她所嫁的人就是爺而不是燕王府的世子了,他們今日算是來錯了。

蕭丞相臉色黑沉,沉聲喝道。

“我們來錯了,走。”

一行人轉身便走,琉月輕飄飄的話響起來:“來人,送客。”

門外丁管家立刻領着人前去送客,先前他是擔心死了,生怕郡主的大婚之事被攪和了,現在看來是他們想多了。

房間裡,燕王府的四個嬤嬤催促了起來:“好了,好了,上妝吧,上妝吧,別耽擱了良辰吉時。”

衆人清醒過來,一起過來忙碌起來,琉月復又坐到梳妝鏡前坐下,臉色淡淡,思緒萬千,林氏看出她多少受到了影響,伸手拉着她:“月兒,今日可是你的大婚之日,女人一輩子只有這麼一天最開心最美麗,你可別想多了。”

琉月一聽,長舒一口氣,是啊,今日是她的大婚,人的一生中只有這麼一次了,她何必糾結呢,臉上很快攏上了笑意,一笑百花齊開放,房間裡喜氣充盈,先前蕭丞相帶來的刺激,立刻煙消雲散了。

房裡的四個嬤嬤一擡首看到上官昊和君洛凡兩個人還立在房裡,不由得不滿的出聲。

“你們兩個出去,幹什麼呢?哪有男人家的留在這裡看新娘子打扮的。”

上官昊一聽可不幹了,挑高眉:“這是我師妹,有什麼不能看的。”

小白花君洛凡滿臉笑的點頭:“是啊,師妹今天好漂亮啊。”

他是既高興又難過,心裡有些空落落的,可是不懂爲什麼這樣,也許是因爲師妹嫁人了吧。

君洛凡想着,君紫煙已經過來攆他們兩個出去。

“新娘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可是給新郎官看的,哪有你們兩個的份啊。”

上官昊和君洛凡被攆了出去,兩個人蹲在長廊外面,商量了起來。

“這叫什麼事啊,爲什麼不給我們看啊,這不是白白的便宜了燕燁那個混蛋了嗎?”

“嗯,這倒是的。”

“要不待會兒我們爲難爲難他。”

兩個人正商量得起勁,一擡首看到小魚兒和雅兒二人走了過來,立刻滿臉笑的招手。

兩個小傢伙湊了過來,上官昊一臉神秘的問道:“小魚兒,雅兒,想不想讓大姐姐以後過得幸福開心。”

“想啊,”兩個小傢伙連連的點頭,上官昊眼珠子一轉來了主意。

“你們知道嗎?新娘子出嫁的時候,新郎官來接人的時候,你們要跟他要銀子,要得越多以後新娘子越幸福快樂。”

“這樣嗎?”

小魚兒望向雅兒,他們怎麼沒有聽母親說到這個。

不但是小魚兒和雅兒,就是君洛凡也一臉稀奇的望向了上官昊。

“師兄,我沒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上官昊擡手一巴掌扇上了君洛凡的後腦勺,然後把頭湊到君洛凡的耳邊:“我們現在在整燕燁,師妹白白的被他娶了去,要好好的刁難刁難他,要不然他以爲我們師妹是好欺負的,知道嗎?”

“喔,喔。”

君洛凡點頭,伸手揉頭,再望向小魚兒的雅兒的時候,露出了一嘴歡快的白牙。

“小魚兒雅兒,大師兄說的是真的,真有這種說法,要是你們不想要的話,我們來要吧,平白的賺了銀子,那可是錢啊。”

“真的嗎?”

一連兩個人如此說,小魚兒和雅兒笑了起來:“好啊,我們攔住他,跟他要銀子。”

上官昊一聽笑得舒服極了:“對了,你們知道要多少嗎?”

兩個小傢伙搖頭,上官昊叮嚀他們:“一萬兩,知道嗎?記着少一分不准他進房間接新娘子。”

“那大姐姐不是會生氣嗎?”

“她不會的啦,今天是大婚,哪有新嫁娘生氣的。”

門外,兩大兩小的四個人商討得津津有味。

門裡,琉月的大妝已經差不多了,只見銅鸞鏡裡,映襯出一張千嬌百媚的面容,膚若凝脂,白晰光滑,細眉彎彎的就像天上的新月,透着無盡的美好,鮮豔如粉嫩嬌花的脣瓣,頭上挽了飛仙髻,戴着流蘇鳳冠,這頂鳳冠不是傳統的那種鑲滿珍珠的鳳冠,那樣華麗的鳳冠十分的沉重,一般人受不了,而琉月戴在頭頂上的鳳冠,卻是簡約精緻的,黃金打架的寶冠,頂端只鑲嵌了一顆大的夜明珠,栩栩如輝,四周分別環繞着大小一般的十顆晶瑩的珍珠,面前一排金珠流蘇,這一頂鳳冠襯得琉月恍然若天上的神仙妃子,周身的大紅嫁衣乃是霓裳所做,飄然若仙。

房間裡,衆人呆呆的望着琉月,眼面前的新嫁娘真是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如仙似魔,只怕不管是哪個男人看到,都要爲她癡狂了。

林氏走過去握着琉月的手:“月兒,你是這個世上最漂亮的新娘子。”

君紫煙也走了過來,笑望着琉月:“琉月,你真美。”

琉月脣角勾笑,臉色融融,金珠流蘇之後的面容千嬌百媚,人間絕色。

屋子裡一片溫馨,外面響起了音樂繚繞之聲,四個嬤嬤立刻高興的叫起來。

“快,霞帔呢,快蓋上。”

“蘋果呢,拿着拿着。”

房間裡再次的忙碌起來,外面的兩大兩小也忙碌了起來。

郡主府的大門外,十里紅毯鋪地,街道邊不但有圍屏,還擺滿了花籃,花籃裡插滿了鮮豔的花朵,空氣中濃郁的香氣。

燕王府長長的隊伍一路而來,從街頭到街尾,根本看不清究竟有多長,最前面的是儀仗隊,此時正吹奏着鳳求凰的樂曲,後面是高據馬上的燕王世子燕燁,今日的燕燁眉眼溫融,周身籠罩着光華,金色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使得他就像金光之中的神抵,眉眼似畫,脣角飛揚,姿態無盡的風流,集萬種尊貴霸氣於一身,仿似天地間唯有他一人。

四周觀看的百姓,男人只恨此生白走了一遭,女人卻個個嫉妒上官琉月,這女人竟然能得這樣的男人寵愛,真是羨慕死所有的女人了/

不但如此,聽說今日大婚,燕王府是極盡所能的奢華,十里紅毯鋪地還不算,還繞着梟京整個的鋪了一圈,無數鮮花環繞,整個梟京城今日都散發着芳香,幾乎是整個京城的人都出來瞧熱鬧了,人人都看到了燕王世子是何等的寵愛這個即將過門的燕王世子妃。

郡主府,丁管家一路領着人進琉月的房間稟報。

“夫人,夫人,花轎臨門了,快準備好,燕王世子登門了。”

“好,”林氏走出去,吩咐了上官昊和君洛凡二人到前門去迎接新郎官,上官昊和君洛凡二人心頭還有些不甘願,不過最後還是去了,很快迎了新郎官一路走過來。

今日郡主府裡略顯冷清,並沒有招待多少客人,郡主嫁往燕王府,燕王府可是賓客盈門的,梟京的朝中大臣,還有宮中的皇上娘娘妃子都派人送了禮物進燕王府,不但朝中的人,就是各方商賈以及江湖中的人也有登門的,所以今日的燕王府熱鬧極了。

大門前,燕王府的迎親隊伍停了下來,燕王世子燕燁翻身從馬上下來,華貴優雅領着一隊人從大門外走進來。

上官昊和君洛凡二人領着郡主府的下人迎了過去,一路往府裡迎去。

一行人邊走邊說話。

“燕燁,身爲小月兒的師兄,我警告你,以後不許讓我們家的小月兒吃苦,知道嗎?”

君洛凡使命的點頭,臉色凝重,接了上官昊的口。

“別以爲小月兒的背後沒人,你便欺負他,過去你可是欺負過她了,若是日後你再欺負她,便新帳舊帳一起算。”

君洛凡是想提醒燕燁,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待小月兒,誰知道上官昊一聽直接炮轟了。

“什麼,這傢伙欺負過師妹。”

上官昊其人十分的護短,若是被他認爲至親的人,他是不允許別人欺負的,不過他自已又當別論,他是最喜歡欺負師弟師妹的。

中庭外,上官昊攔住了燕燁的去路,盯着君洛凡。

“你說說清楚這小子什麼時候欺負咱們師妹了?他欺負咱家的師妹了,憑什麼讓他娶師妹啊?”

君洛凡一聽,睜大眼睛望了望上官昊,又望了望燕燁,立刻一伸手捂住自已的嘴巴,難道他這是犯事了,他又不是故意的。

小白花拼命的搖頭,望着大師兄上官昊。

“沒/”

“你捂什麼嘴巴,他倒底是欺負還是沒欺負?”

君洛凡還沒有說話,被上官昊攔住去路的燕燁,周身陡地涌起強大的殺氣戾氣,冷潭黑眸之中嗜血的凌厲,沉聲喝道:“讓開,。否則本世子一掌拍飛你。”

燕燁對於琉月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大師兄十分的不喜,不對,他是對但凡靠近月兒身邊的男人都不喜。

上官昊怪叫一聲:“你,你竟然如此的蠻橫,你今兒個難道還想打我不成,你打啊,你打,打一下,我就不讓你接走我師妹。”

燕燁沒說話,但是漆黑的瞳眸中,滾滾而來的濃重戾氣,似乎真的有可能一掌拍飛上官昊。

不過一旁的丁管家催話了:“上官公子,還是讓燕世子過去吧,眼看着吉時要到了,再不過去恐怕要耽擱了行禮。”

丁管家的話一落,不遠處的君紫煙跑了過來:“你們怎麼還在這裡啊,快點啊。”

上官昊瞪了燕燁一眼,讓了開來,燕燁高大的身軀越了過去,領着一衆人直往琉月的房間而去,後面跟着長長的一隊的手下,個個身穿大紅色的錦袍,十分的壯觀,。這些傢伙看上官昊爲難自家的主子,所以一個個橫眼冷瞪着上官昊。

上官昊眼翻白一臉的不屑,待到燕王府的人走過去,君洛凡伸手拽了上官昊。

“你沒事招惹燕王世子幹什麼?”

“你懂什麼啊,我這是鬧他一鬧,讓他知道我們家的小月兒背後不是沒人,知道嗎?以後他若是敢欺負小月兒就要惦量惦量。”

上官昊說完看君洛凡依舊一臉的迷茫,不由得嘆息一聲。/

“凡兒啊,哥真擔心你啊,腦子這麼簡單,離了哥以後可怎麼活啊。”

君洛凡一聽,嘔了,直接轉身便走,理也不理身後的上官昊,跟上前面的一行人,遠遠的聽到兩道稚嫩的聲音響起來。

“姐夫,接新娘子要給銀子的?”

一聲姐夫叫得燕王世子燕燁眉開眼笑,半蹲下身子望着兩個小可愛。

“好啊,要多少。”

小魚兒睜着大大的眼睛,笑眯眯的開口:“一萬兩。”

房裡房外的人皆臉黑了,房間裡林氏一聽這傢伙跟什麼人學的,攔着他姐夫一張口便要了一萬兩。

“這小混蛋,看我去收拾她。”

林氏要出去收拾小魚兒和雅兒,琉月卻伸出手攔住了她:“算了,小孩子讓他着玩吧。”

難得一個大婚大家都開心些,她相信燕燁會處理這件事情的。

“母親,就讓小魚兒去鬧鬧唄。”

門外燕燁的聲音響起來人:“取一萬兩的銀票來。”

“是,世子爺。”

今日燕燁可是特地命人準備了銀票在身上的,他是早就防着有人刁難了。小魚兒這麼小便學着這一套,不用想也是有人教的,至於教的人,他不用腦子想也可以猜得到,不過聽到小魚兒喚姐夫兩個字,真是開心啊,燕燁拿着一萬兩的銀票,揚了揚望向小魚兒。

“小魚兒,再叫兩聲姐夫聽聽。”

“姐夫你真好,姐夫你今天真俊啊。”

小魚兒咧開粉嫩的小嘴巴,笑得別提多開心了,一萬兩的銀票啊,姐夫好有錢啊,而且真的好好啊。

一側的雅兒望着燕燁,小小的傾迷了一下,姐夫,長得真的好俊啊。

“姐夫,你今天真好看,以後雅兒嫁人也要嫁像姐夫這樣好看的人。”

燕燁哈哈笑起來,伸手把一萬兩的銀票遞給了小魚兒和雅兒兩個人:“真乖,這是姐夫送給你們的。”

“謝謝姐夫。”

兩個小傢伙接了過去,立刻讓開身子放了燕燁進去,其餘的人皆站在外面等候着,正在這時候,上官昊和君洛凡二人走了過來,看到燕燁竟然真的一出手便給了小魚兒一萬兩銀票,除了咋舌之外,還帶冷哼。

“不就是有錢嗎?”

兩個人想進琉月的房間,卻被小魚兒和雅兒給攔住了:“你們兩個做什麼?”

“我們進去看師妹。”

“不行。”

小魚兒的臉色板了起來,嚴肅的說道:“大姐姐今日是新娘子,只有姐夫纔可以看到,你們兩個不行。”

雅兒也點頭,這兩傢伙現在是徹頭徹腦的偏向燕燁了,。

“沒錯,大姐姐只有姐夫可以看,你們兩個是不是行的,站在外面等候着。”

這下兩個人皆有一種搬了石頭砸自已腳的感覺,這叫什麼事啊,一下子苦了臉。

四周燕王府的手下都忍住笑意,這兩個小朋友真心牛,以後他們服了他們了。

房間裡,小魚兒和雅兒的話隱約傳了進來,逗笑了一房間的人,尤其是燕燁,越發的溫潤如玉,絕美華麗的面容上,狹長的黑眉如墨染一般,齊齊的飛入了鬢角,鳳眸之中幽光閃爍,如寶石一般耀眼,今日的他也是絕色無雙的人,配琉月可算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林氏望着燕燁,又望了一眼身邊的女兒,伸手牽着琉月的手走到了燕燁的身邊,把女兒的手放在燕燁修長如玉的大掌之中,燕燁陡的扣上了大掌,緊緊的握牢手中的這隻纖細如玉的手,心中的喜悅濃濃的溢出來,他終於娶到了小月兒,真是太好了,從此後他們便在一起了,再沒有從前的分離之苦了。

先前玉樑國的蕭丞相來郡主府找月兒的事情,已經有屬下稟報給他了,當他聽到屬下稟報說安陽郡主說了,寧負天下人,不負他一人時,他只覺得此生是圓滿了,他沒有什麼遺憾了,小月兒終於不理會任何人,只選擇他了,這感覺就好像得了天下一般,就算有人拿這天下與他交換,他都不會猶豫一分。

房間裡,琉月頭頂豔紅的霞帔,雖然看不清燕燁的神容,卻從那緊握着她的大手裡,知道他身上濃濃的喜悅,她的脣角勾出了笑意,她終於嫁人了,嫁給了自已想嫁的人,真好。

燕燁一彎腰,大掌一伸攬腰抱住了琉月,琉月沒防到他突然的抱她,驚呼了一聲,伸出手摟着燕燁的脖子,兩個人一路往外。

身後林氏忍不住抹起了眼淚,君紫煙也抹起了眼淚,他們這一對十分的不容易,今日終於走到了一起。

門外,上官昊和君洛凡以及各個手下齊齊的望着他們,好半天沒有動靜,癡癡的看着這一對壁人。

高大英挺,眉眼如畫,風華豔豔的燕王世子,一掃往日的霸道狠戾殘冷,此刻的他溫融多情驚豔,緊抱着懷中的女人,一路往外,身後的衆人都下意識的跟着他們一路踏着紅色的地毯往外。

燕王府的手下,有婢女提着花籃,不時的把花瓣拋向半空,花瓣紛紛而下,就好像下了一場花瓣雨,紛紛揚揚的花雨下,那仿若謫仙的人滿臉幸福的大步往外走去。

郡主府裡的下人不時的小聲議論。

“世子爺,真好看。”

“嗯,從來沒看過這麼俊的新郎官了。”

“我們家郡主也很美,只是蒙着了紅蓋頭,所以看不真切。”

府門外,音樂聲繚繞,街道邊,看熱鬧的百姓個個引勁惦腳的張望,看到燕王世子一臉溫融寵愛的抱着身着大紅嫁衣的新娘子出來,這些人不由得羨慕琉月的好運氣,竟然嫁了這麼一個出色又疼愛他的老公。

“你們知道嗎?這大婚可都是燕王世子親手辦的,只用了十日的功夫便辦得如此的隆重了。”

“燕王世子真的很疼愛安陽郡主呢。”

“這是肯定的,你看他看安陽郡主的眼神,就好像她是地上無雙,天上少有的寶貝。”

衆人的議論聲中,郡主府門外鞭炮聲聲響,燕燁抱着琉月上了燕王府的婚車,這是特地爲了此次大婚而設計的婚車,四周綴滿了鮮花,四面輕紗,風吹起,輕紗悠悠的晃動,好似一道浪海,裡面的人隱隱綽綽的,華美動人。

燕燁抱着琉月上了府門外的婚車,只見郡主府大門前,花瓣紛紛的灑落。

迎親的隊伍從另一條道離開,一路繞着梟京城而去。

婚車之中,燕燁放開了琉月的身子,讓她坐在自已的身邊,他伸手小心翼翼的掀起了琉月頭上的紅色霞帔,露出一張朦朧美不勝收的玉面美容,雖然有金珠流蘇遮擋着,可是那份朦朧中的美態卻越發的驚心動魄,燕燁眼神熾熱而滾燙,修長的大手緩緩的擡起,掀起了琉月面前的金珠流蘇,露出一張千嬌百媚,粉妝玉琢而成的精緻面容,眉似粉黛描繪而成,眼似星月璀璨,挺直如鬆的鼻樑下面,是鮮豔粉潤的脣,此時朱脣微開,就像邀請人品嚐似的,看得燕燁的喉頭滾動好幾下,深黝的眼瞳中火焰更深,他深深的凝望着她,再也移不開視線/

“月兒,你真美。”

琉月在燕燁面前一向無所顧忌,可是今日面對他熾熱恨不得一口吞掉她的眼神,她還是羞澀了,面頰染上胭脂紅,使得她本就驚豔的面容,越發的美豔,難以用形容詞描繪的一種美,帶着微微的羞澀,讓人心癢難耐。

“小月兒,先前你說寧可負盡天下人卻絕不負我,我好高興。”

燕燁幸福的聲音響起。

琉月知道他是知道了,脣角微彎,如水的聲音緩緩響起/

“嗯,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夫君,是我的一切,我就算負了所有人,也不會負了你。”

燕燁華麗絕美的五官上,攏上了絕色的光華,鳳眉墨染,鳳眸含情,好似春日明媚枝頭之下綻放的第一株花蕾,滿目芬香,那傲氣逼人的鼻樑,性感的脣角勾出優美勾人心魂的弧度,看得人心神盪漾。

今日的他真是逼人的光彩,一身赤紅的新朗服襯得他越發的風華豔豔。

琉月忍不住面色嬌羞的讚賞:“燕燁,你今日真俊啊。”

“難道就是今日嗎?你家夫君是一直很俊。從沒有人超越。”

琉月忍不住笑起來,這傢伙還是如此的臭屁,不過被他如此的一臭屁,她倒是不像先前那麼緊張了,整個人放鬆了下來。

燕燁伸手放下了她面前的金珠流蘇,伸出大掌握着她的手,慢慢的拉到自已的胸前,莊重的宣着誓。

“我今日宣誓,此生只愛月兒一個人,月兒永生永世都會是我的寶貝,我要護她愛她,不讓任何人傷害到她。”

琉月的脣角流出濃濃的幸福,拉回了燕燁的大手輕靠在自已的胸前:“我宣誓,此生只愛燕燁,我要永遠的愛他一個人,寧可負了天下人,也不負燕燁。”

婚車之中,濃濃的散之不盡的暖流,一路順着紅毯往前方駛去。

悠揚的奏樂聲,傳出去很遠很遠,一路紅毯鋪天,街道邊的鮮花鋪陣着,每當燕王府婚車經過的時候,便有人把花籃裡的鮮花收了起來,等到婚車經過的時候,把鮮花拋向半空,紛紛揚揚的飄落,天上好似下起了花瓣雨一般。

這一場婚禮驚動了整個梟京的人,燕王府真的好有錢啊,一路紅毯鋪地鮮花開道,還繞城一圈,這是多有錢啊。

街道邊的百姓個個讚歎,說話聲此次彼落的傳進馬車裡。

“燕王世子真的很愛燕王府的世子妃呢。你看這婚禮的陣仗,長長的隊伍從長街這頭排到長街那頭。”

“你不知道嗎?燕王世子手裡的錢財無數,他手裡有不少家五彩雲紋瓷作仿,還有銀針雙面繡的絕技,所以別看這婚禮極盡所能的奢華,但都是燕世子自個的錢財。”

馬車外面的議論聲傳進了琉月耳朵裡,琉月忍不住開口:“燕燁,你該簡單點的。”

“爲什麼簡單,本世子就是要讓梟京所有的人都瞧瞧,本世子心中你是獨一無二的一份,再沒有人有這榮寵。”

“那你也用不着繞城一週啊,這得要多少紅毯鋪成,鮮花開道啊。”

“今日你可是新娘子,用不着想這些,只要感受到我的心就行。”

琉月總算不說話了,坐在馬車裡靜靜的聽着外面的歡呼聲,燕燁坐在自已的身邊,他滾燙灼熱的大手牢牢的握着她的,想到今天晚上即將發生的事情,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起來,從來沒有過如此緊張不安的時候。

燕燁一下子感受到了,俯身靠近她的耳邊,邪魅的低語。

“是不是緊張了?”

他一言落,脣角肆意飛揚的笑,其實他也有點緊張,必竟這是她的第一次,也是他的第一次,他一直期盼着的第一次。

馬車繞城一圈,最後一路回燕王府,等回到燕王府時,天色已經不早了。

燕王府的大門前黑壓壓的賓客,燕賢王燕烈正在門前招呼客人,今日可是他兒子的大喜之日,他是極盡所能的宴席了朝中的賓客,除了朝中的大臣外,還有不少兒子生意上往來的客戶,一時間,滿府喜氣洋洋。

遠遠的,絲竹之音傳過來,燕王府的大管家趙權招呼了客人散開。

“世子爺和世子妃的婚車到了,大家快散開一點。”

王府門前,衆人立刻分散開來,分列在兩邊,個個伸頭惦腳的張望着,想看看新娘子,雖然知道看不到新娘子,可是依舊個個想看看傳聞中的安陽郡主,是何等美豔天姿國色,使得燕王世子不惜花重資迎娶她過門。

府門外,趙管家吩咐了下人立刻開始放鞭炮,很快鞭炮聲聲響。

那迎親的隊伍也過來了,從街頭排到街尾,統統的停了下來,最後婚車先行了過來,一路停在燕王府的大門之外。

燕燁側首凝眸望着身側嬌羞的琉月,伸手替她戴上了霞帔,月兒今兒個如此美豔,他纔不想讓外人看到她的絕色風華呢,她的美麗只有他一個人可以看到。

紅霞從頭頂覆蓋而下,瞬間眼前一片紅豔。

一隻修長的大手伸過來握着她,柔情細語之音響起。

“月兒,你放心,全交給我。”

琉月本來緊張的心,因爲這一句話,瞬間放鬆了下來,整個人交付於他,從此後他是她的夫君,信他愛他是她的責任。

婚車停了下來,燕燁率先躍下馬車。

高大挺拔如青松,溫融俊美如神抵,優雅慵懶似謫仙,這樣一個出衆的男人,看呆了門前所有的賓客,雖然這些都只是男賓客,可是他們卻不得不感嘆,這燕王世子真是集萬千風流於一身,百般風雅,千般尊貴,造就了這麼一個風光豔豔的人物。

這樣的一個男人卻獨寵於一個女人,不用看不用想也知道這女人是何等的出色,否則她又如何能擄獲這樣的一個男人呢?

燕燁不理會大門前的各種各樣的讚美,他彎腰伸手輕輕的抱起了琉月,霓裳嫁衣,紅霞蓋頭,看不見內裡的萬千風光,只見那人兒曼妙的身姿,窩在男人的懷裡,是那般的契合,天造地設的一對。

大門前,燕燁已抱着琉月一路往裡,黑壓壓的賓客視線全部落到他們身上,看他們一路踏上大紅的地毯,地毯上繡金描鳳,鮮花鋪陣,百名童子迎道,高大如神抵的男人抱着懷中的新娘子,一路向裡,身後跟着長長的一隊身着紅衣的侍衛,壯觀而喜慶。

府門外,管家一聲令下:“放喜鴿。”

無數的喜鴿沖天飛起,直奔向藍天而去,音樂聲再次的奏了起來。

看得四周的百姓和朝中的大臣驚慕不已,這男人好大的手筆啊,而且聽說他沒有動用燕王府的一分一毫,都是他自已親自辦的這一切,這人原來如此的有財啊。

燕王府裡,衆人尾隨着燕燁和琉月的身後一路往裡,豔慕的,嫉妒的,祟拜的各種各樣的眸光圍繞着他們。

那些先前沒有去大門口的女賓看到了那迎着陽光走來的燕王府的世子,不由得癡癡的呆了,這個男人是人嗎?那麼高大挺拔,風華絕豔,根本就不是凡塵的一矣,就像天上的神抵降臨,看着這樣子的他,她們的視線再也移不開。

只可惜他的眼神中沒有別人,唯有懷中的那個小女人,就好像她是他的珍寶,獨一無二的寶貝,看得那麼專注而熱切,離不開視線。

這讓她們嫉妒起他懷中的女人來,她真是好命啊,竟然能得這個男人如此的愛,如若是她們,即便是立刻死了,也死而瞑目了。

燕王府的正廳裡,禮部負責的禮儀官催促了起來:“吉時到了,世子爺和新娘子可以站好,馬上便行大婚之禮了。”

燕燁把琉月放好,自已站到了另一邊,滿目柔情的望着那一抹豔紅奪目的身影,這一日他是盼了多久,終於等到了,從此後他們將再不會分離。

管事的嬤嬤早把準備好的紅綢放到了燕燁和琉月的手裡,禮儀官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燕王爺請坐好,賓客們也各自坐好,一對新人馬上要舉行婚禮了,請大家都安靜下來。”

正廳裡,很快熱鬧了起來,朝中有名望的大臣齊齊的坐好,還有各位皇子們都坐了下來,燕王爺也走到了最中間的位置坐下,另外的一個座位卻是空着的,不想雷側妃竟然被一名貴婦推了出來。

“側妃娘娘,這麼多年你打理着王府,和正妃一般無二,還是上座吧。”

這說話的人乃是與雷家交好的夏家之婦,雖然夏家的女兒被降爲平妻了,但夏家的人並沒有說什麼,她們自家的女兒總不好和皇室的公主爭吧,幸好皇上和莊妃還有顧慮,讓她女兒坐了平妻,所以她們有什麼可惱的。

今兒個世子爺大婚,王府沒有正妃,府內的一切事宜,都是雷側妃打理的,雖然她只是側妃,卻行正妃之事,所以說這個位置坐了也無可厚非,就是這滿堂賓客也沒人說話。

不過燕燁一聽那婦人所說之話,臉色立刻冷冽下來,周身的陰驁,一雙深邃的寒潭之眸直射向雷側妃,這女人竟然滿臉的笑意盈盈的往前走去,似乎真有打算坐到正中的位置上。

燕燁正想發作,燕王爺卻搶先一步開口了。

“胡鬧什麼?下去。”

雷側妃一時僵住了,王爺當着這麼多賓客的面竟然爲難她,他怎麼可以如此對待她呢?

雷側妃咬着脣,眼淚汪在了眼裡,似乎快承受不住了。

正廳裡,七皇子南宮玉站了起來,緩聲開口:“王爺,側妃娘娘雖然僅是側妃,不足以做主位,但是好歹這麼多年打理着燕王府,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且早晚這燕王府女主人的位置也是她坐的,所以就算坐了受燕王世子一個禮,。也沒什麼不可以。”

瑾王南宮玉與雷家本來是對頭,並不想出聲幫助雷側妃,但是今兒個看到燕燁如此光華豔豔,驚煞所有賓客的尊貴霸氣之樣,他便覺得心中百般不舒服,何況他竟然還娶了琉月這樣一個美人,他想不刁難他都不行。

瑾王南宮玉說話,廳堂上多少人應和。

燕燁的臉色越發的暗了,瞳眸深邃,一眨不眨的盯着雷側妃,這女人偶一回頭間,那眼底竟然有冷光涌動,燕燁心裡忽地明白,這雷側妃絕對是故意的,她這一出來,就是爲了鬧他的婚禮,讓他不自在的,而且若是父王真的讓她坐了此位置,以後她便可以託大的出來干涉他們的事情了,真是好計謀啊。

燕燁眼神冷冷,擡眸望向自個的父王燕烈,若是這男人膽敢讓這女人坐在母親的位置上,那他不介意毀掉燕王府,從此後遇他斷絕父子關係。/

燕烈自然感受到了兒子冰冷如潭的眸光,不過即便燁兒沒有威脅他,他也不會讓雷側妃坐這樣的位置,這個位置只有一人可以坐。

燕烈想着,挑起英挺霸氣的眉,再言一語:“馬上退下去。”

他眼神冰凍一般,懾人的射向了雷側妃,雷側妃看到了燕烈眼神中的殺氣,心底一顫,只得咬牙退了下去。

她心中很是不甘心,雖然先前出來的時候便知道這種結局,她也是爲了鬧上一鬧,讓燕燁阻阻心,誰讓她搶了她兒子的位置了,雷側妃退了下去。

燕烈望向瑾王南宮玉,幽幽的開口:“本王的家事難道瑾王爺也打算插手嗎?”

以前燕烈是很看好瑾王南宮玉的,可是自從他的兒子燕燁回來,這瑾王似乎和他們燕王府不對盤了,這其中不僅僅是因爲一個女人,而是因爲燁兒太優秀,所以引起了瑾王爺的嫉妒之心,他纔會處處的針鋒做對。/

他不禁要重新的評估南宮玉的心胸了。

瑾王一看燕烈的神色,知道這位燕賢王對他有看法了,心裡一凜,總算想起自已該做的,緩緩笑語。

“玉多言了。”

優雅的坐了下來,大廳裡,禮儀官的聲音再次的響了起來。

“各位都坐好了,接下來是新婚致詞。”

禮儀官開始宣讀祝福新婚的致詞。琉月聽得頭昏腦漲,古代的的新婚致詞不似現代的簡約,十分的繁雜,聽得她差點沒昏過去,滿堂寂靜,只到禮儀官的致詞結束。

“現在請大家祝新人相敬如賓,百年好合。”

禮儀官的話一落,大廳裡響起了整齊的聲音。

“祝燕王世子,燕王世子妃相敬如賓,百年好合。”

“下面開始行大婚之禮。”

禮儀官的話一響起,燕燁和琉月紛紛的站好,禮儀官宏亮的聲音響起/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安靜的大廳裡,只有禮儀官宏亮的聲音,等到他最後一句送入洞房落地,不少人笑了起來,燕燁走過來大手一伸抱起了琉月,走出了大廳,四個嬤嬤在前面帶路,燕燁抱着琉月一路順着長廊往他們的新房而去。

他們的身後,雷側妃一雙陰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一對新人。

上官琉月是個厲害的人,她進燕王府了,雖是世子妃,日後卻是燕王府正經的主子,只怕她的掌家權都要被她侵佔了,雷側妃越想越惱,皇后姐姐竟然讓她不要動手,她越想越恨,就算她不出手,只怕上官琉月也會出手對付她。

不過她相信皇后姐姐很快要讓她動手了,因爲這次不但是公主的死,還有碧城的死,一定也和這女人有關,所以她們一定要除掉她,現在她進了燕王府,她們的機會就多了。

燕燁抱着琉月一路往他們的新房而去,他們的新房設在燕王府最西面的鏡花宛裡面,燕燁親手親腳的打點了,內裡的一草一木,包括下人丫頭婆子,個個都是他自已的人。

此時天邊霞光灑落下來,籠罩着整個鏡花宛,鏡花宛美麗精緻的景色,好似荼了一層霞光,越發的香豔,空氣中清雅的香味兒,琉月窩在燕燁的胸前,聞着這好聞的花香味,脣角淺淺的笑意。

兩個人沐在霞光之中,光華涌動,看得鏡花宛各處的下人眸光都移不開了,個個盯着他們,等到他們走了過去,纔回過神來。

新房門外,數名嬤嬤和丫鬟立着,一看到世子爺抱着新娘子走過來,衆人趕緊的一福身:“見過世子爺世子妃。”

燕燁點頭,抱着琉月大踏步的走進新房,命令下來:“你們都退出去吧。”

後面跟着他們進來的四個嬤嬤一愣,本來還想舉行洞房儀式呢,沒想到世子爺竟讓她們退下去,一個也不敢吭,便都退了下去。

不但嬤嬤,連小蠻和冰舞二人也都退了下去在門外守候着,衆人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這位剛剛回府的世子爺,脾氣可不大好,先前有一個下人怠慢了他,他直接命令了人把這下人腿打殘了,然後攆出去。

因爲這件事,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世子爺不是吃素的,他不但人長得俊,手段更是狠辣/。

新房裡,一個人都沒有了,燕燁也不講究那些俗禮,伸手把琉月頭上的紅蓋頭給揭了,然後坐在她的身邊,伸出大手緊緊的摟了琉月入懷。

“小月兒,我終於娶到你了,以後你就是爺的女人了,若是誰再敢宵想,爺絕對饒不過他。”

琉月伸手摟着他的腰,窩在他的胸前,柔柔的點了一下頭。

“是的,燕燁。”

他們經歷了多少重重的磨難,終於可以走到一起了,兩個人此時百感交集,還有那濃濃的喜悅,那種得來不易的珍惜,往事一幕幕的涌到他們的腦海裡,因爲那些,他們血肉相融,再分不開了。

燕燁放開了琉月,伸手輕輕的把琉月面前的金珠掀起,放在一邊,露出琉月精緻美豔的臉蛋,眼裡閃爍着動人的光亮,像兩簇熱切的火花一般燃燒着。

“月兒,。”

他輕輕的嘆息,低下頭狠狠的吻住這小嘴,輕輕的溫柔的輕吻,像品嚐最珍貴的東西一樣,細細的輕吮着,慢慢的靈動的舌滑了進來,纏繞着琉月口齒的芳香,從輕柔似和風,慢慢的加深吻,到最後深深的纏綿,舌與舌的纏綿,更是他們心靈的碰撞,室內溫度升高,滿室的熱氤。

正在他們吻得難捨難分的時候,新房門外,燕鬆的聲音響起來。

“世子爺,前面的酒宴已開,王爺讓屬下來請世子爺去前面敬酒。”

燕燁緩緩的放開琉月,眼裡滿是眷念,他是真捨不得放開小丫頭的,不過現在要去前面敬酒,招呼一聲客人。

想着溫聲細語的說道:“小月兒,我去招呼一下客人,馬上就回來陪你。”

“好,你去吧。”

琉月笑着讓他出去,燕燁依依不捨的點頭,目送着他離開。

門外響起燕燁暗磁低沉地聲音:“小蠻,冰舞,石榴,你們進去陪世子妃。”

“是,世子爺。”

三個小丫鬟走了進來,一看到房間裡沒人,三個人放鬆了下來,一直走到琉月的面前,向琉月道喜。

“奴婢們恭喜世子妃,賀喜世子妃了。”

琉月含笑點頭:“嗯,你們都起來吧。”

三人起身,然後一人一句說開了:“世子妃,今日的婚禮真的好漂亮啊。”

紅毯鋪地,鮮花開道,放飛喜鴿,百名童子迎道,還有數十名的侍衛身穿大紅的錦袍,這一幕一幕刺激了三個小丫鬟。

小蠻用力的點頭:“好美啊,世子爺是有心了。”

石榴卻有些遺憾:“可惜郡主看不到,不然就知道有多壯觀了,相信這婚禮整個梟京都是獨一無二的,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世子爺心裡主子是多麼的重要了。”

三個小丫鬟越說越興奮,門外再響起腳步聲,三人齊齊的住口,琉月也放下了面前的金珠流蘇,她的面容隱在金珠之後。隱隱綽綽的透着一分精緻的美。

主僕四人一起望向門前,只見一個眉目清秀的小丫鬟走進來,恭敬的一福身子。

“世子妃,奴婢春玲,乃是鏡花宛內的一等大丫鬟,世子爺說奴婢從此後侍候了世子妃了,世子妃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可以吩咐奴婢去做。”

小蠻冰舞石榴三人聽了,又打量了幾眼春玲,這丫鬟眉眼清秀,身量細長,一雙眼睛倒是清亮明媚,看來應該不是什麼藏着禍心的丫鬟。尤其她是世子爺派人侍候郡主的,應該不會有錯。

琉月透過金珠流蘇,打量了春玲幾眼,擺了一下手示意她起來。

房間裡安靜下來,琉月淡淡的問春玲。

“春玲,把這燕王府的情況向我介紹一下。”

既然是燕燁讓春玲來侍候她,這個丫鬟肯定是被訓練好了的,她相信她。

春玲福了一下身子,恭敬的稟報。

“燕王府裡,除了王爺和世子外,還有兩位側妃娘娘,一是雷側妃,雷側妃生有燕康公子,燕康公子娶妻十公主南宮流蘇,另有平妻夏氏,還有兩個小妾。另外一個是凌側妃,凌側妃也有一子名燕興,娶妻風氏。”

琉月的眉不由自主的蹙了起來,原來燕王府裡有這麼多人,這一個個的恐怕都不是省心的人/。

再想到之前聽到的關於這位燕賢王的名聲,聽說他是十分的鐘愛髮妻的,可是到頭來還不是這樣了。

幸好他髮妻去世了,若是知道這些事真不知道如何自處。

琉月挑眉,並沒有任何的表示,繼續問:“那他們都分別住在什麼地方?”

她必須對王府內的情況有個大概的瞭解,做到心中有數,若是那些人出手對付她,就別怪她,琉月的脣角勾出幽冷的笑意,她倒要替那死去的婆婆好好的收拾一下這些個不安份的女人了。

春玲又稟報道。

“王爺住在王府最東面錦園裡。他的錦園一般是不準人隨便進出的,世子爺住在這鏡花宛裡,也不準別人隨便進出去,至於雷側妃領着燕康公子等人住在東北的瑞香院裡,凌側妃則是領着燕興公子住在西北的迎春院裡。”

“雷側妃和凌側妃這兩個人如何?”

“雷側妃爲人很強勢,燕王府內的一應事情都是她掌管的,至於凌側妃,對下人很好,大家都很喜歡她,但是她和雷側妃對上的時候,絕對不客氣,因爲她和雷側妃一樣都是側妃,所以雷側妃即便再怒也沒有辦法,就算她把事情捅到王爺那裡去,王爺也不會懲罰凌側妃。”

“那你是說王爺比較寵凌側妃嗎?”

春玲搖頭:“那倒也不是,王爺對王府裡的兩位側妃很冷淡,平時王爺很少在王府,他另外有住的地方,很少進府,這裡只有雷側妃和凌側妃,王爺是從世子爺回府後,他才進府的。”

琉月蹙起了眉,這燕王爺是什麼意思啊,看來這王府內有名堂啊,她倒是很好奇啊。

房間裡一片安靜,好久才聽到琉月的聲音響起:“你們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世子妃。”

四個大丫鬟退了下去,琉月輕掀金珠流蘇,打量起新房裡,房間裡一片紅豔之色,紅燭跳動,滿屋柔和的光芒,箱攏妝櫃應有盡有,硃紅楠木雕花圍撥牀上,紗帳輕搖,金鉤懸吊,牀上放着簇新的百子被,鴛鴦枕,牀角處還撒了花生蓮子等東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琉月的肚子都有些餓了,眼光不由自主的望向房間的桌子上,此時擺了一桌子的菜餚和點心,另外還有酒杯酒壺,她和燕燁的合巹酒還沒有喝呢。

琉月正想得入神,門外響起了腳步聲,隨之還響起小丫鬟們的喚聲:“見過世子爺。”

燕燁擺手示意幾個丫鬟起身,大踏步的走了進來。

房間裡的琉月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接下來可就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了,雖然她是個現代女,可是沒人規定現代女便該豪放,這是她的第一次,所以分外的緊張,手心裡一片沁涼的汗。

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站到了她的面前,琉月臉頰緋紅,端坐在牀前,連頭都不敢擡了。

燕燁慵懶的聲音響起來,不知道是因爲喝了酒,還是因爲想到了接下來的洞房花燭夜,他的聲音透着致命的魅惑。

“小月兒,你含羞了?”

他伸出修長的大手,輕輕的撩起琉月面前的金珠流蘇,另外一隻手挑起琉月的下巴,使得琉月不得不望着他。

只見他的眼裡是濃濃的燎原的大火,熾熱得好似火山噴發了一般,足以淹沒她,他眼神微眯,脣角是誘人的柔情笑意,她的手指輕輕的摸着琉月的臉,一點點一寸寸,使得琉月的臉頰越來越燒燙,都快沒處躲了,這個男人此刻就像一隻飢餓的狼似的,恨不得立刻撲倒她,這讓她有些不安,輕輕的吞嚥了一下唾液。

燕燁看她嬌羞的小女兒家的神態,嫵媚中透着清純,看得他身體裡的血液往上涌,一遍遍的叫囂張着,要牢牢的佔有她,從此後,不管是她的人,還是她的心都是她燕燁的,再沒有人可以搶走一點。

燕燁緩緩的彎腰,準備吻上那性感嬌豔的脣。

琉月微微的眯眼,不勝嬌怯,長長的睫毛好似莆扇一般輕顫着,卻使得她越發的動人心魂,讓人控制不住的想撲倒她。

誰知道燕燁的一個吻親沒有親到,門外急急的響起幾個丫鬟的喚聲。

“瑾王殿下,袁公子,風將軍你們不可以進去。”

“不可以嗎?我們是來鬧洞房的,沒人規定不能鬧新房啊。”

這聲音似乎有些醉意了。

房間裡燕燁飛快的放下琉月面前的金珠流蘇,又伸手取了霞帔蓋到了琉月的頭上,把琉月給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琉月有些哭笑不得,這傢伙把她包得這麼嚴幹什麼,只要放下金珠流蘇,別人便看不到她的容貌了。

不過既然他如此做了,她便隨他了。

門外,腳步聲已經走到了門口,很快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燕燁擡首望去,見到門前,瑾王和袁晟爲首的幾個人一併走了進來,幾個人相互勾肩搭背的,似乎都喝了不少的酒,一起走了進來,笑呵呵的望着房內的一對新人。

“燕世子,我們來鬧洞房了,你不會連鬧洞房的人都趕了出去吧。”

說話是瑾王南宮玉,燕燁脣角勾着幽暗的笑,滿臉的融融光華,這南宮玉絕對是故意的,不過這鬧洞房確實不好翻臉。

燕燁想着朗聲說道:“良辰美景之時,春宵一刻值千金,瑾王爺不會擾人春宵之光吧?”

燕燁不答反問,房間裡的幾個人立刻笑了起來,袁晟醉醺醺的說道。

“燕燁,我們沒打算擾你的春宵,我們就想看看新娘子,然後看你和新娘子喝一個交杯酒,這小小的心願你不會不同意吧。”

燕燁眯眼望向袁晟,這傢伙是真醉了,也許他是心裡不痛快吧,至於爲什麼不痛快,燕燁的心裡很清楚。

這麼些人裡面,今兒個他算是最大的贏家,也難怪這些人心生嫉妒,或多或少的喝了不少的酒。

“好,既然你們想看新娘子,我就讓你們看看又何防?”

燕燁大方的開口,別人倒是愣住了,尤其是瑾王,他並沒有醉,就是想來鬧鬧,實在是心裡不痛快/。

此時聽了燕燁的話,倒愣住了,這燕燁可是個有名的醋罈子,這會子怎麼大方了,不過也懶得細究。

燕燁望向牀上端坐着的小月兒,溫聲細語的說道:“小月兒,他們都想看看你傾國傾城的絕色風華,爲夫便與你揭開了蓋頭,可好?”

紅綢之下的琉月脣角彎彎,這個傢伙,可真會捉弄人,難怪他先前把蓋頭給她蓋起來,這揭開了蓋頭,也是看不到的,想着軟聲細語的應了。

“好的,夫君。”

這聲夫君,三分清悅三分嬌軟,四分撒嬌的意味,酥到人的骨子裡了,聽得新房內的幾位男人骨頭都軟了。眼睜睜望着新娘子,想看看新娘子今日是何等的絕色風華,可惜隨着紅綢掀開,只見那端坐在牀上的女人,頭戴鳳冠,鳳冠之前竟是金珠流蘇遮面,隱隱綽綽可見她精緻的絕色面容,卻是看不真切,一時間衆人個個愣住了,同時想到。

難怪燕混蛋爽快的答應了。原來根本看不到。

燕燁卻不理會房內呆站着的幾人,伸手牽了琉月的手往桌前走去,親手倒了兩杯酒,一杯放在琉月的手裡,一杯自已端起來。

“小月兒,他們想看我們喝合巹酒,我們便喝了吧,”

“好。”

琉月笑眯眯的應了,兩個人親熱恩愛的當着幾人的面喝了一杯合巹酒。

雖然看不見新娘子傾城絕豔的面容,但看她曼妙的身姿,婀娜動人,溫聲軟語好似輕歌,衆人便可以想像得到這是一個如何絕妙的佳人,看到她與燕燁喝了交杯酒,有人的心裡苦澀澀的,有人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燕燁慵懶的聲音響起來:“各位,時候不早了,洞房也鬧了,合巹洞也喝了,各位是不是該散了。”

瑾王南宮玉等人再沒有理由留下來胡鬧了,人家都按照她們的意思做了,所以只能離開,。一行幾人轉身離開了,房外隱約聽到鳳晟的聲音響起。

“風凌雲,陪哥繼續喝酒,不醉不歸,不死不休。”

房間裡再次的恢復了安靜,只剩下燕燁和琉月二人了。

琉月本來格外的緊張,可是被瑾王南宮玉等人一鬧,卻安寧了下來,燕燁伸出大掌牽着她走到牀邊,兩個人一起坐下。

房間裡,紅燭跳動,燕燁輕手輕腳的解掉了琉月頭上的鳳冠,伸出手替她輕輕的揉了揉頭:“還重嗎?”

琉月搖頭,幸好他特別的爲她制了鳳冠,一點都不重,否則依照那古老的鳳冠,她這腦袋就別想要了。

“不重。”

兩個人說完再沒有別的話了,因爲他們的瞳眸絞在了一起,再也分不開了,燕燁的眼裡火熱的情潮,滾滾而來,琉月的眼眸裡卻是一抹嬌羞,知道接下來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她不勝嬌羞,臉若芙蓉花一般嬌豔,眼眸中的柔情可以吹起了一潭的碧水。

她因爲緊張,脣下意識的輕舔了一下,這無意識的挑逗是那麼的誘人。

燕燁的眼瞳陡的暗沉下去,深黝黝的望不到底,呼吸微微的急促,磁性的嗓音響起來。

“小月兒,你就是個小妖精,專門誘惑人的小妖精。”

他說完伸出修長如玉的手輕輕的托起了琉月的下巴,琉月不得不瞧着他,看到他俊美立體的五官上攏上了一層情慾的光輝,面容之上的紅暈竟然不比她少,她可以感受到他託着她下巴的手,因爲激動而微微的輕顫,這雖然是她的第一次,也是他的第一次,兩個人既緊張,又充滿了興奮。

不過夜漫長,他們不着急,一點點的品嚐這得來不易的果實。

燕燁輕輕的低下頭吻着琉月的光潔的面頰,溫柔細膩,就像品嚐精緻美味的果實一般,慢慢的往下延,吻上琉月的眉,脣好似帶着一抹火焰似的燒燙了琉月的眉,這熱度漫延到她周身,她忍不住下意識的應和他,伸出手摟着他精壯的腰,輕輕的享受着他帶來的震顫,她的身子因爲他細膩的吻而軟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直到他的脣印上了她的脣,她生生的顫粟了起來,這一次和以往的吻不一樣,帶着情潮,帶着無所顧忌,帶着最原始的慾望,所以這個吻霸道狂野激情,琉月迴應着他,她清晰的感受到身邊的人呼吸粗了起來,他的大手伸出來,指尖穿過她的墨發,帶給她不同於吻的一種輕顫,。

他吻她的脣,慢慢的輕輕的往下移,無意識的往脖勁移去,一寸寸的吻着,在吻上琉月小耳垂的時候,明顯的比別處的顫粟更深,燕燁一下子便知道這是小月兒身上的敏感點,不由得輕輕的廝磨,吸吮,引得琉月的身子忍不住的軟化了,好似一汪水似的,雙手忍不住攀附上燕燁的脖子,輕輕的喘息聲響了起來。

燕燁聽着這如符咒一般催着他魂魄的喘息,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抱着琉月放到了大牀上,自已順勢的壓倒在她的身上,緊緊的纏繞着她不放開,吻如雨點般的落下,手也下意識的去脫琉月身上的大紅嫁衣。

琉月亦如他一般的伸手脫他身上的衣服,一邊吻一邊脫衣服,身子輕輕的在牀上滾了一下,外衣脫掉了,只剩下裡面的中衣,肌膚上的熱度透過中衣傳出來,燒燙着彼此的身子。

房裡的溫度越來越熱,兩個人的喘息聲也越來越粗,控制不住的去脫對方的中衣,等到身子一涼,才知道彼此坦程相見了,燕燁忍不住低首望着那藝術品一般的月兒,眼神深深的粘着再也放不開了,喘息聲越來越重,琉月的眼睛卻不敢看他,眼光四處亂瞄,臉頰骨燒燙,連身子也泛起了淡淡的淺紅,像嬌嫩的粉紅的花朵一般。

燕燁低哼一聲,大掌一揮懸掛金鉤之上的紗帳垂下,內裡春光無限,大牀微微的顫抖起來,直至一身痛呼出聲,牀停住了,燕燁的臉情潮遍佈,卻強行的剋制着自已,他俯身輕吻着琉月的細嫩的脣,柔聲的安撫她。

“小月兒,放鬆一點,別緊張,交給我。”

琉月臉上有細密的汗珠子,因爲疼痛而下意識的咬着脣,手指也緊抓着燕燁的肩,原來女人的第一次真的如此疼,不過到最後她又欣慰的笑了,她終於是燕燁的人了,琉月睜開霧眸眸的眼睛,望向燕燁,只見他俊魅的五官上,細密的汗珠子不比她少,臉色微微的赤紅,不過極力的忍着,看得她忍不住心疼,嬌羞的開口。

“我不礙事了,”

這一聲低低的蚊子似的聲音一起,她直覺上沒臉見人了,怎麼說出這樣的話呢,臉頰越發的紅豔,燕燁一聽,鬆了一口氣,他忍得好幸苦啊,既然小月兒說沒事了,那就真的沒事了。

想着放開了緊張,全身心的投入了進去,很快房間裡涌起了細細的愉悅的輕吟聲,遍佈着整個角落,一室的春光,紗帳之中,春宵苦短,這一夜,燕燁真如自已所說的那般,把之前的一次又一次給統統的補了回來,精力好到用不完,可憐的小月兒最後累得再睜不開眼睛,只覺得整個身子都散架了,好似被人拆開來一般,臨睡前驀然的想到,原來這事如此累人啊,比任何的運動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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