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世子妃
九皇子府此時已經亂成了一團,整個府邸裡慌慌不安,九皇子妃周思婧已經命令了府醫來替九皇子醫病了,房間裡一片沉寂,府醫正在給南宮暖把脈,周思婧雖然心焦不安,卻極力的忍住,她的手伸到了自已的肚子上,感受到孩子的胎動,她輕聲的說道,孩子,我們一定要保佑你父王沒事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府醫檢查了一遍,望着牀上已經昏迷過去的九皇子,九皇子的臉色蒼白如紙,一點血色都沒有,此時呼吸微弱,他的致命傷是胸前的一箭,本來九皇子就失血過多了,若是再拔箭,血噴,那麼定然不治而亡。
“林大夫,九皇子沒事吧?”
府醫林大夫起身,慌恐的開口:“老夫沒有把握,若是拔箭,只怕引起血噴,九皇子就會因爲失血過多而亡的。”
一聽林大夫的話,周思婧腦子嗡的一聲響,下意識的往後倒,身後的丫鬟趕緊的扶住她,飛快的提醒她。
“小姐,不是還有個燕王世子妃嗎,相信她定然有辦法救九皇子一命的,”
小丫鬟一提醒,周思婧立刻回過神來,心急的催促起來:“快,立刻去請燕王世子妃,快請。”
她的話音一落,門外一人接口:“不必了。”
燕燁和琉月二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周思婧一看到琉月,就像看到救世主一般的衝過來,抓住琉月的手,一直沒有流下來的眼淚嘩嘩的流下來:“月兒,我好害怕,怎麼辦?怎麼辦?”
她一連問了兩個怎麼辦?可見她心裡是真的很焦急的,琉月伸出手拍拍她的手:“你別擔心了,我來看看。”
周思婧點頭,極力的控制自已的情緒,安靜下來。
琉月和燕燁二人走到牀前,只見南宮暖此時神智不清,昏迷不醒,胸前的一枝箭還刺在他的身上,溢紅的血染紅了衣衫,血跡還源源不斷的往外流,琉月上前一步,取出了止血丹給南宮暖服下。
當她做完了這些事後,君洛凡和君紫煙兄妹二人趕了過來。
琉月一看到君洛凡,示意他過來。
“師兄,立刻給他動手,把箭拔出來,我來說怎麼做,你動手,。”
“好,”君洛凡點頭,琉月掉首望過來,命令房內的周思婧和丫鬟:“你們出去守候着吧,我怕你們受不了。”
周思婧慘白着臉點頭,領着丫鬟走了出去,房間裡,琉月望了望燕燁和君紫煙二人:“你們兩個要不要出去。”
君紫煙搖頭:“我來給哥哥當下手,你坐着指揮就成了。”
最近以來君紫煙一直在醫館幫忙,打下手的事情已經得心應手了。
琉月點頭:“好。”
一側的燕燁扶她坐了下來,她不能太勞累了,孩子可是很重要的。
琉月坐下來,開始吩咐君洛凡怎麼做,其實她相信以師兄的能力她不說也不會出事,可是九皇子不是尋常人,他若傷了,她們可就失去了籌碼,所以說她要確保他萬無一失。
房間裡,琉月一步一步的說着,君洛凡嫺熟的按照琉月的步驟去做,行雲流水一般,下首君紫煙認真的完成君洛凡的吩咐,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下去。
很快拔了箭止了血,上了繃帶,又餵了南宮暖服下了大補丹,最後收拾了房間裡的一切。
大半個時辰過去了,琉月朝外面叫人:“婧兒,你進來吧。”
若是她再不叫喚,只怕周思婧要暈過去了,現在她還懷着孕呢,不能再受刺激了。
周思婧精神一振,從外面走了進來,急急的走到牀前,發現牀上的南宮暖,臉色恢復了一些,不似那麼蒼白了,她一顆心總算鬆了下來,心中低喃,寶寶,你父親沒事了,他沒事了。
周思婧走了過來,向琉月道謝:“月兒,謝謝你。”
琉月搖頭,擡手擦汗,其實剛纔她也很緊張,生怕南宮暖出什麼事情。
“沒事,你別擔心了,他不會有事的,慶幸那人是臨時起意射箭的,若是早有預謀,箭上塗毒的話,只怕九皇子必死無疑。”
“究竟是誰要殺南宮暖啊?”
周思婧的臉色陰驁難看,望向琉月和燕燁。
這一次琉月沒有開口,燕燁冷聲說道:“除了南宮玉,還有誰?”
“是他,他爲什麼要派人殺南宮暖啊?”
周思婧有些錯愕,說實在的,雖然最近以來南宮暖和南宮玉的關係有些惡劣,可是周思婧總覺得他們兩個人不至於搞到這樣水火不容的地步啊,一直以來南宮暖對南宮玉的好,她是知道的,真正是爲他做了很多事情的,南宮玉怎麼能如此狠心呢?
“他真的太恨了。”
周思婧喃喃的低語,燕燁冷酷冰寒的開口:“只要影響到他皇位的,他是一個都不會放過的。你以爲他會有兄弟之情。”
如若真有兄弟之情,這一陣子以來,他就不會疏離九皇子了。
也許在南宮玉的心裡,九皇子南宮暖只是螻蟻之輩,不配爲他的對手。
房間裡一時寂靜,誰也沒有說話,一起望向牀上的南宮暖,如若南宮暖醒了過來,他會接受這樣的事實嗎?燕燁和琉月看得很清楚,南宮暖對於七皇子南宮玉依然是很敬重的,必竟是從小到大玩在一起的人物,也許,曾經南宮玉也給了他那麼一點點的溫暖,可是這一切隨着皇位的殘酷競爭已經煙消雲散了。
牀上,南宮暖慢慢的醒了過來,虛弱的望着房間裡的人,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南宮暖並不是傻子,今晚發生的事情,明鏡似的在他心裡,正因爲知道,所以他纔會很傷心很難過,原來他和七皇兄的感情已經破裂到這種地步了。
燕燁沒有說話,早點讓南宮暖認清這樣的事實也好,省得他對南宮玉還抱着信心。
“九皇子,從現在開始,你要小心些,我會派九督司的鳳凌雲領着人親自保護你的,所以你別擔心。”
南宮暖擡眸望向了燕燁和琉月二人,沙啞着聲音道謝:“謝謝你們了。”
“你安心休養身體吧。”
燕燁說着起身,拉着琉月的手往外走去,琉月叮嚀後面的君洛凡:“師兄,你今晚住在這裡吧,隨時注意九皇子的傷勢情況,若是有什麼情況,派人去告訴我一聲。”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君洛凡脣角擒着笑,揮手讓琉月去休息,別人不知道,他是大夫,一看小月兒的氣色,便知道小月兒懷孕了。
君紫煙看哥哥的神色,似乎有什麼高興的事情,趕緊的問道:“哥哥,什麼事這麼高興啊。”
君洛凡湊到君紫煙的耳朵邊,小聲的嘀咕:“小月兒有喜了。”
“有喜了。”
君紫煙有些錯愕,隨即明白有喜是什麼意思,不由得高興起來,眉眼張揚,忽地想到此時此地似乎不適合如此高興,趕緊的壓抑着興奮望過去。
房裡周思婧和九皇子南宮暖並沒有注意到他們,夫妻二人緊握着手相望呢。君洛凡和君紫煙二人相視一眼往外走去。
門外,燕燁不但吩咐人去通知風凌雲帶人過來保護九皇子南宮暖,還下令自已的兩個親信,帶着一些人,暗中保護着九皇子南宮暖。
一切準備妥當了,燕燁才領着琉月回燕王府。
一路進燕王府,回到鏡花宛,燕燁忽地想到這件事必須稟告老皇帝,相信老皇帝心裡明鏡似的,定然知道今天晚上是誰刺殺了南宮暖,那麼南宮玉在老皇帝心裡更不討喜了。
“月兒,你進去休息,我進宮一趟。”
燕燁一開口,琉月便知道他爲何如此做,點頭同意了,叮嚀了燕燁一聲:“你去吧,多帶些人,小心些。”
“我會的,你放心吧,早點睡,替爺養兒子。”
燕爺霸氣的親吻了琉月一下,親手安置了琉月躺下睡覺,他才領着人進宮去了。
瑾王府。
書房裡,南宮玉大發雷霆之火,沒想到今晚竟然失手。
“你們都是一羣飯桶嗎?竟然連一個南宮暖都收拾不了。”
下首跪着兩名黑衣隱衛,這兩人是南宮玉最引以爲傲的人物,沒想到出手竟然沒有殺死南宮暖,這讓南宮玉十分的憤怒火大,大發雷霆之火,下首的兩個人小心的回話:“屬下等本來是可以殺掉南宮暖的,可是燕王府的人卻忽然的冒出來,所以屬下等沒有殺死他,不過他被屬下放箭射傷了。”
南宮玉的臉色猙獰了,眼神發綠,擡手甩出了一巴掌:“射傷了有個屁用,要就殺死。”
南宮玉現在感覺十分的不好,如若南宮暖死了,父皇即便心裡知道是他所爲的,也不可能出手收拾他的,必竟他是他剩下兩個兒子中優秀的兒子,他不會棄他不要選擇五皇兄上位的,可是現在南宮暖沒死,他就有些麻煩了,父皇一定會對他意見更大的,對他意見大,就會對九皇弟南宮暖更多一些希望,皇位離他越來越遠了,他如何甘心。
想到最後,南宮玉周身的陰煞之氣,幾欲成魔,都快瘋了。
又是燕燁,這個男人爲什麼總是計高一籌,識破他的下一步呢,南宮玉手指緊握起來,狠狠的捶向面前的書桌,書桌頓時分裂,東倒西歪的分開了,桌上筆墨紙張紛紛跌落,宣紙散開,筆墨飛濺,有好些濺到了南宮玉雪白的衣衫之上,盡現狼狽。
書房前跪着的兩個手下,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好久才聽到主子冷喝:“出去罰跪兩個時辰。”
“是。”
兩個隱衛領命出去跪兩個時辰,心裡鬆了一口氣,他們還真擔心主子下令殺掉了他們。
其實依照南宮玉往日的脾氣還真想殺掉這兩個隱衛,可是現在不是折損手下的時候,這兩人實力還是不差的,若不是燕燁壞事,他們定然可以殺掉南宮暖的,既然這次不成,下次再找機會動手,只是現在他該如何面對父皇。
南宮玉凝眉認真的思索起來。
宮中,老皇帝聽了燕燁的稟報,差點沒有一口氣氣死,他一下子便想到了這殺九皇子南宮暖的人是誰,除了南宮玉外,還有何人?這個混蛋,他這邊剛給他擦乾淨屁股,就在剛纔,他悄悄的命人處死了祟敬和南璃國的皇帝鳳卓,可是這事剛處理完,他那邊又惹出事來,而且老皇帝現在不想看到兒子們刺殺,所以他心中對瑾王南宮玉失望透頂。
燕燁假裝不知道老皇帝心中的憤怒,沉穩的開口:“皇上,九皇子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但是臣怕那背後的人再對九皇子動手,所以臣派了九督司的風凌雲領着兵將全力的保護九皇子,請皇上放心。”
老皇帝疲倦的點頭:“好,朕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天色不早了,明早還要上早朝呢?”
“是,皇上。”
燕燁退了下去,有些事只要點到爲止便好,說得多了,只怕惹起老皇帝反感,必竟那是老皇帝自個的兒子,他即便恨也容不得別人多加非議,對於人心的猜測,燕燁比任何人都厲害,以往他和多少的商人打交道,可是深黯此道的,金尊玉貴的九皇子又哪裡瞭解這些。
第二日早朝,刑部尚書急急的稟報:“牢中的祟將軍和鳳卓忽然生急病死亡了。”
對於此事,朝中的大臣沒有再議,很多人心中明白,只怕祟敬是背了黑鍋的,所以現在做事還是謹慎爲好。
祟敬和鳳卓二人的死,很快傳進了燕王府的鏡花宛裡。
琉月正好在正廳用膳,冰舞把此事稟報給她的時候,她愣了一下,隨即便明白,這定然是老皇帝的手段,他想保住自個的兒子。
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九皇子的事件,老皇帝是否還對七皇子那麼有信心。
琉月一邊想一邊吃早膳,燕鬆派人送了一封信進鏡花宛。
琉月一瞧他的神色,分明是極高興的。
“怎麼了?”
她一臉古怪的拿着信問燕鬆,燕鬆高興的回道:“世子妃,這是王爺派人送回來的。”
“父王。”
琉月忍不住也高興了起來,竟然是是父王的信,真是太好了,最近燕燁和她念叨了幾次,不知道父王母妃他們怎麼樣了,沒想到他們的信便來了。
琉月立刻拆開來看,信果然是燕賢王寫來的,先問了燕燁和琉月的好,說了他們前去解蝕情咒的事情,信中說了,蝕情咒已經被他給徹底的破了,所以以後水家的蝕情咒,從此後再不會發生了,保括他們的後代子孫都沒有事了,信的末尾寫了,燕賢王暫時還不想回京,他帶着水似錦遊山玩水一番,希望能喚醒她的記憶,如若水似錦的記憶恢復了,他定帶她回梟京來。
琉月的臉上笑意瀲瀲,收起信望向燕鬆:“真是好消息,你親自帶兩個人去水家,告訴他們,水家的蝕情咒已被父王破了,以後他們家不要擔心這樣的事情了。”
“好,”燕鬆點頭,讚歎的開口:“王爺真是太厲害了。”
“那肯定的,他可是名滿天下的燕賢王啊,絕不是浪得虛名的。”
琉月自豪的說道,正廳裡的人都笑了起來,燕鬆領命出去,前往水府去告訴水家這樣的事情,水家的人聽了燕鬆的稟報,全部高興了起來,要知道一直以來這蝕情咒害了水家多少人,水家的老夫人還問了自個女兒的事情,先前女兒雖然回京了,燕烈也帶她來見她了,可是女兒並不認識她,這讓她很傷心,不知道女兒什麼時候會恢復過來,不過水老夫人相信女兒一定會恢復過來的,因爲陪着她的那個人是燕烈。
這世上只要燕烈想做的事情,就沒有做不成功的/。
以往水燕兩家因爲水似錦的失蹤而不和的事情瓦解了,這一刻兩家又恢復了關係/。
鏡花宛。
琉月用完早膳後,正在散步,現在她每日都要散步,懷孕的人多運動對胎兒比較好,她準備下午的時候去九皇子府看看南宮暖的情況怎麼樣?
琉月正盤算着,迎面看到丁管家領着兩個下人走過來,遠遠的一看到琉月便叫了起來。
“世子妃,宮中來人了?”
琉月挑了一下眉,宮裡來人了,找她的嗎?站定了身子,等到丁管家走過來了,才問道:“誰來了?”
“莊妃娘娘派來的太監,請世子妃進宮一趟,說莊妃娘娘召見。”
“莊妃見我做什麼?”
琉月挑眉,眼神深暗,滿臉的冷冽,身後的小蠻石榴等人趕緊的說道:“主子,還是不要去了吧。”
這莊妃與自家的主子可是不對盤的,若是莊妃害自個的主子怎麼辦?
琉月豔麗的面容上滿是若有所思,雖然她知道莊妃與自個不對盤,但是她好歹是一位后妃,派太監宣她進宮,她如何能不進宮呢,最重要的是她想看看莊妃玩什麼把戲,她若是膽敢對她出手,她正好好好的算計算計這女人。
若是她不動,她倒是沒辦法收拾她,現在她派人接她進宮,這是她自找死路。
想着吩咐丁管家:“你去前面招呼着太監,我馬上過去,另外悄悄的派人去內閣找世子爺,就說莊妃娘接我進宮了,”
丁管家立刻去辦事。
琉月領着幾個婢女回鏡花宛的房間裡重新換一套正式的衣裙,小蠻和冰舞等人不由得的擔心。
“主子,莊妃娘娘一定會不安好心害你的,你去了可就麻煩了。”
“她害我?”琉月脣角勾出陰暗冰冷的笑意,究竟誰算計誰就不知道了。
“小蠻,你過來,待會兒進宮你給我做一件事。”
小蠻立刻近身靠到琉月的身邊,琉月小聲的在小蠻的耳邊嘀咕着,告訴她回頭讓她做的事情。
“是,奴婢知道該怎麼做了。”
“嗯,”琉月滿意的點頭,然後起身領着小蠻和冰舞二人進宮去了,身後的石榴和春玲等人忍不住擔心。
珊瑚宮裡。
莊妃雍擁華貴的高坐在上首,脣角擒着隱晦的笑意,眼神晶亮,透着詭譎陰險。
殿外的太監進來稟報:“娘娘,燕王世子妃過來了。”
莊妃點頭,一掃之前的陰險,滿臉溫雍的笑意,緩緩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容,命令太監:“宣她進來吧,”
“是,莊妃娘娘。”
太監退了出去,請燕王世子妃進來,莊妃已經走下大殿,她身側緊跟着的乃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勁裝女子,眉眼陰柔,眼神冰冷,跟着莊妃的身後一步步朝殿前迎去。
很快,大殿門前,走進來一道曼妙動人的身影,風華豔豔,慵懶自得,看得人嘴角狠抽,心中氣悶不已,莊妃暗自冷哼,先容你得意這麼一會兒,待會兒看你還高興得起來。
她想着滿面笑容的走過去,拉着琉月的手往大殿一側走去,琉月的丫鬟都被留在了殿外,這事她早就猜估到了。
“琉月,你可過來了。本宮待在宮中實在是太無聊了,所以接你過來說說話,你不會心煩吧。”
琉月心裡冷笑,脣角幾不可見的譏諷,無聊,是太無聊了,所以纔會想來害人,今兒個她倒要看看她是害的她,還是害的她自個兒。
琉月不動聲色的開口:“莊妃娘娘說笑了,娘娘召琉月進宮,琉月受寵若驚,琉月給娘娘見禮了。”
琉月欲行禮,莊妃早阻止她了,拉着她的手在大殿一側坐下來。
“琉月,先前玉兒聽信叛賊祟將軍的話,懷疑你們,真是不應該,本宮今兒個向你道謙了。”
琉月望着莊妃,看這女人今兒個分外的yin勤,分明是沒好事,只怕她要算計她的事情很大,所以纔會笑得如此的諂媚。
“莊妃娘娘說什麼呢,昨夜瑾王已經辦了宴席,和燕燁打過招呼了,這件事便揭過去了,以後大家只要相安無事便好。”
“是,是,果然不虧是燕王世子妃,深明大義,本宮一直聽到那些夫人們誇你,還不太相信呢?今兒個是真正的相信了。”
莊妃臉上的笑意越發的燦爛,和琉月親熱的神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們有多要好呢。
不過琉月心知肚明,這女人此刻笑得越燦爛,這笑容背後的歹計就越厲害,不過她絕對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莊妃娘娘人才好呢,梟京個個都誇讚娘娘溫婉善良,是后妃中的楷模,有娘娘這樣的后妃,皇上真是好福氣,也是我們朝臣的福氣啊。”
琉月說起甜言蜜語來不比莊妃差,這話不管是貶視還是奚落,都讓莊妃很開心,很受用。
莊妃身側的宮婢輕聲的咳嗽了一聲,莊妃立刻回神來,飛快的笑望向琉月:“你看本宮真是一看到你就開心得忘乎所以,竟然連杯茶都沒有。”
莊妃說完朝身後的那名宮婢命令。
“綠羅,還不上茶。”
“是,娘娘,”宮婢緩緩應聲,走出去準備茶水,琉月眯眼暗思,難道說他們想在茶水裡給她下毒不成,這可真是班門弄斧了,再一想,自個身爲神醫,莊妃知道這個,就不會給她在茶水裡下毒,她又不是傻子,那麼這又是怎麼回事?
琉月一邊想一邊望向那慢慢走遠了的宮婢,發現這女人走路有些奇怪,若不仔細注意還看不出來,因爲她的步伐雖然嫋柔,卻很是做作,這是怎麼回事?
琉月慢慢的凝眉想着,忽地想到這宮婢自已似乎沒看過。
她雖然和莊妃不親近,但以前進過珊瑚宮,並沒有見過這宮婢,此人究竟是誰。
琉月心中警戒,卻假裝不知道似的,笑望向莊妃:“娘娘你太客氣了,我們說說話便行,何必奉茶呢,琉月不渴。”
莊妃笑得越發的可親,尤其是她想到這女人待會兒要吃苦頭,她的眼裡一閃而過的亮光。
“你來本宮這裡,難道本宮連杯茶水都沒有嗎?你這孩子也真的。”
莊妃的口氣似乎琉月成了她的孩子般,琉月一身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趕緊的坐好,隨意的問道:“十公主呢,怎麼沒有看到十公主,娘娘悶了可找十公主聊聊天。”
莊妃眼神一暗,那個不成器的女兒,她生怕她壞了自個的事情,所以今日讓她去護國寺去上香了,這是爲了萬無一失。
莊妃一邊想一邊笑道:“這丫頭一向魯莽,和她說話只有氣的份子,沒有舒心的時候。”
莊妃這話說的倒是真理,和南宮流蘇說話,不被氣死就差不多了,
兩個人正說着話,名喚綠羅的宮婢走了過來,琉月慢慢的注意着她的動作,發現她走路是真的有些做作的,好像故意做出這樣的動作的,琉月不動聲色的擡首望去,發現這宮婢面容十分的陰柔,略顯冷硬,冷硬?琉月的眼神一閃,有些懷疑的望過去,仔細的看了幾眼,沒錯,此人根本就不是女人,是男人,而且琉月肯定這女人不是太監。
琉月沒想到珊瑚宮裡竟然藏着一個男人,不禁一愣,隨之高興,今兒個她還真是逮了一條大魚啊。
不過現在她要注意的是這男人想幹什麼?按照道理,莊妃應該不敢在珊瑚宮裡對她動手腳,因爲若是她在珊瑚宮出事,可就麻煩了。但她又不可能不動手的,要不然何必巴巴的把她從燕王府宣進宮裡來。
琉月臉上笑着,一雙眼睛看似隨意,實則緊盯着這個叫綠羅的男子,只怕就是此人要對她動手腳,要不然他不可能男扮女裝的,此人長相陰柔,若不細心並不會發現她是個男子,若非自已對莊妃警戒,一心一意的注視着此人,也不會發現她是個男人。
此時綠羅已端着茶水過來,奉到了琉月的身邊,陰柔的聲音響起:“燕王世子妃請用茶。”
她說完放下了茶盎,衣袖輕垂,手指一撣,一枚細小的蟲子只往琉月的身上飛去,琉月因爲一直盯着他,眼見他一動便知道有名堂,看到那小小的蟲子飛了過來,趕緊的一垂雲袖,袖中的冰魄銀針在手,袖子輕輕的一翻,裝似隨意,卻一針刺上了那小小的蟲子,然後用絲帕包裹住,以防此蟲有什麼古怪,她收了這蟲子,心裡鬆了一口氣,這動作一氣呵成,稍有遲疑,便會出差錯。
琉月放鬆下來,伸手接了茶盎過來喝,慢慢的想着,這蟲子是什麼,應該不是毒,是毒會立刻發作的,難道是蟲蠱,如此一想,周身的冷汗冒出來,心裡的怒意如狂風一般襲捲到周身。
莊妃好歹毒,竟然準備對她下蠱,不出意外,這個喚綠羅的人,大概是養蠱之人。
可惡的東西,琉月手指緊握着茶盎,指尖隱隱發白,長睫之下的瞳眸一片嗜血,脣角是森冷的笑。
莊妃,你想害我害我的孩子害我們一家人,你做夢,現在讓本世子妃來算計算計你,還有我倒要看看你這下的是什麼蠱。
琉月一邊想着一邊假裝頭昏了起來,伸出手按着腦門,無力的開口:“莊妃娘娘,我頭好昏啊,這是怎麼回事?我支撐不住了。”
琉月說完軟軟的往桌上趴去,手輕輕的一撥,茶蓋掉到地上發出碎響。莊妃一驚,伸手推了推琉月:“燕王世子妃,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此時的她臉色十分的驚慌,要知道這人是在她的珊瑚宮的,若是出事了,她可就倒大黴了/。
莊妃飛快的擡首望向身着女裝的綠羅,變質的質問:“你不是說不會有事的嗎?說三天後纔有事的嗎?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她會昏過去。”
綠羅臉色微暗,眼神疑惑,不過依舊很鎮定。
“娘娘,我給她放的是控魂蠱,三天後纔會發作起來,現在根本沒道理髮作,只怕她是因爲別的病昏過去的,你別慌張,與我們沒關係。”
那趴着的琉月的眼神閃過冷光,控魂蠱,好你個莊妃,你竟然膽敢讓人給我下這種玩藝兒,想控制我的魂魄,讓我對付燕燁是嗎,今天我一定要讓你死無翻身之地。
琉月狠狠的發着誓,一動不動的趴着。
此時莊妃焦慮起來,來回的踱步,這可怎麼辦。
“娘娘,不如我來幫她查一下,看看她究竟是怎麼了?”
這綠羅除了會養盎蟲,還會看病,所以他一開口,莊妃便同意了。
“快點,快點,別讓人發現了這樣的事情。”
綠羅趕緊的走過去,準備給琉月檢查,誰知道就在這時,殿門外奔進兩道身影來,正是侍候琉月的丫鬟小蠻和冰舞二婢,二婢一奔進來,看到琉月趴在桌上,綠羅正走過去準備爲他檢查。
小蠻和冰舞二人尖叫一聲:“啊,你們幹什麼,你們對我們世子妃做了什麼?”
莊妃僵住了,心頭大怯,爲什麼她感受到那麼不安害怕呢,這是怎麼回事。
想着朝小蠻和冰舞大喝:“誰讓你們進來的。”
小蠻飛快的說道:“我們世子妃最近身子不太好,往常這時候該她吃藥了,所以奴婢進來提醒她一聲。”
其實琉月先前叮嚀了小蠻,以茶杯落地爲信號,只要一聽到響聲,她們兩個便進來。
所以小蠻聽到了殿內的碎裂聲,領着冰舞衝了進來,而在這之前,她已經把琉月吩咐的東西送進了莊妃娘娘的寢宮,不過莊妃不知道罷了。
大殿內,莊妃一聽小蠻的話,心裡略鬆了一口氣,原來這燕王世子妃身子不好啊,所以纔會昏過去啊,她的昏迷應該和他們所下的控魂蠱沒關係。
小蠻和冰舞二人此時已撲到了琉月的身邊,一左一右的叫起來:“世子妃,你沒事吧,世子妃?”
兩個人一邊叫一邊朝殿內微微蹙眉的莊妃叫起來:“娘娘,快請御醫啊。”
莊妃一怔回神趕緊的命令下去:“快,立刻宣御醫過來,替燕王世子妃檢查一下。”
太監領命奔了出去,殿內的莊妃望了一眼綠羅,心裡倒底是緊張的,綠羅遞了一個眼神給她,示意她稍安勿燥,莊妃總算略安心一些。
殿內亂成一團的時候,殿外太監的聲音響地起來:“見過燕王世子。”
燕燁冷酷的聲音響起來:“起來吧。”
莊妃一聽到太監的聲音,心裡一下子慌恐了起來,飛快的望向大殿外面的人。
燕燁大踏步的走了進來,先前聽到丁管家派人到內閣稟報他,莊妃竟然把月兒請進宮裡來了,所以他很擔心,直接過來接她了。
燕燁一走進大殿,發現殿內氣氛不一樣,所有人都驚慌失措的,似乎發生了什麼事,他一眼看到琉月趴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兩個丫鬟臉色更是難看異常。
燕燁一看,俊魅的五官上,頓時襲上了暴風雨,周身殺氣,大踏步的跨前幾步,沉聲喝問兩個丫鬟:“你家主子怎麼了?”
小蠻和琉月一看世子爺嗜血的樣子,不由得暗自吞嚥唾液,世子爺不知道,所以纔會狂性大發,她們又不好直接說,只得小聲的垂首稟報:“先前莊妃娘娘派人請了主子過來,但是太監擋了奴婢在殿門外,奴婢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待到進來便看到世子妃昏迷不醒了。”
燕燁的心一下子襲上了不安心慌,近前一步把琉月抱起來,朝身後的莊妃陰驁大喝。
“莊妃娘娘真是好手段啊,是不是你害的月兒?”
莊妃嚇了一跳,臉色難看,飛快的開口:“本宮沒有害她,本宮正與她聊天,她忽然的昏了過去,本宮哪裡知道是怎麼回事?”
燕燁哪裡相信,怒不可遏的發怒:“好好的人進了珊瑚宮,竟然昏迷過去了,娘娘還說沒有動手腳。”
“御醫馬上就到了,相信他一查便知,本宮絕沒有對她動任何的手腳。”
莊妃堅定的開口,燕燁本想大發雷霆,不想抱在懷裡的人,纖手輕輕的彈了他的手一下,燕燁狂怒的心詭異的一跳,低首望去,卻發現這傢伙用手指在他的手心裡寫字,我沒事/
燕燁的一顆心鬆了下來,隨後便想在這傢伙的屁股上打兩下,他都被她嚇死了,一顆心到現在都撲通撲通的跳,不過當着莊妃娘娘的面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臉色冷冷的望着莊妃。
莊妃看着他懾人的冷芒,心下不安。
正在這時,大殿外,太監領着御醫飛奔了進來。
莊妃立刻命令御醫:“快,給燕王世子妃查一下,看看她究竟怎麼昏了?”
莊妃給琉月下的控魂蠱,根本沒有毒性,所以御醫是查不出來的,這一點她不擔心。
御醫立刻領命近前替琉月檢查,看到燕世子冷若寒冰的面容,御醫忍不住牙齒打顫,小心翼翼的上前,伸出手替世子妃檢查。
珊瑚宮的大殿內,安靜無聲,個個都望着御醫。
燕燁知道琉月沒事,此時心中已安定了下來,既然這傢伙沒事,假裝昏過去,說明她是要算計莊妃,他如何能不配合她呢?
燕燁一雙懾人的眸子緊盯着御醫,沉穩的問道:“怎麼樣。世子妃好好的怎麼昏迷了,可是有什麼原因?”
御醫被燕燁一嚇,心神發慌,趕緊的替琉月檢查,很快臉色難看的收手,起身退後一步,他是怕被燕王世子給殺了。
莊妃一看御醫退了開來,趕緊的說道:“怎麼樣?世子妃好好的怎麼昏迷不醒了?”
“回娘娘的話,世子妃似乎中毒了。”
一言落,莊妃頭腦嗡的一聲響,身子一軟,差點沒栽倒地上去,此時她已後悔了把這女人請進宮裡來了,這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了。
她好好的怎麼中毒了。
“不,她好好的怎麼會中毒的?”
莊妃低喃,難以置信,燕燁臉色黑沉嗜血,威壓籠罩着整個珊瑚宮,此情此景,誰也不敢說話。
這宮裡誰人不知道燕王世子的心狠手辣,又獨寵世子妃,。現在世子妃竟然在珊瑚宮裡中毒。這回問題真的大了。
“莊妃,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計,你可知道,月兒她可是懷有幾個月的身孕了,你不但害她,還是害了我的兒子啊。”
燕燁的話如一道驚雷在莊妃的頭頂上方炸響了,不,她臉白如鬼,倒退一步,身後的綠羅趕緊的扶着她,低聲說道:“娘娘。”
燕燁看也不看莊妃,命令御醫:“給我查這杯茶。”
“是。”
御醫領命上前檢查,燕燁命令殿內的燕鬆:“立刻去上書房那邊把皇上請過來,今日本世子定要皇上給本世子一個交待。”
“是,世子爺。”
燕鬆領命離開了,大殿內,莊妃懵了,此刻腦子根本做不了主,好久反應不過來,這是怎麼了?她明明是下的蠱蟲啊,怎麼變成有毒了。
她只不過讓綠羅給上官琉月下蠱蟲,然後利用蠱蟲迷惑上官琉月的心神,控制着她,讓她去殺掉燕燁。
若是上官琉月失魂殺掉了燕燁,只怕她自已承受不了這樣的事實而自殺的,所以這是一招一勞永逸的計謀,。
可是到最後竟然變成這樣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莊妃透身冰涼,一想到老皇帝馬上就過來了,她身子更是支撐不住,扶着她的綠羅,忍不住貼着她的耳朵小聲的嘀咕:“娘娘別慌,會不會是世子妃?”
這綠羅十分的精明,今兒個的事情分明是有端睨的,他們根本沒有動手,那就是上官琉月反過來設計他們了。
莊妃一聽,心神稍微的好一些,可惜就算上官月算計她,她也不好提出這樣的異議,因爲這女人現在懷孕了,一個懷孕的人總不會拿自已的孩子開玩笑吧。
珊瑚宮的大殿上,各人各樣的心思。
御醫很快檢查好了稟報:“回燕世子,莊妃娘娘,這茶裡有毒。”
莊妃臉上冷汗滴下來:“不,不是我下的,是她,是她自個下的。”
莊妃忽地指向了上官琉月,正在這時,殿外響起太監的喚聲:“見過皇上。”
闐帝南宮裔的身影從殿門外走了進來,臉上十分的難看,
本來昨兒個南宮玉刺殺九皇子南宮暖的事情讓老皇帝生氣了,這會子莊妃又生事,老皇帝能高興嗎?別提多憤怒了。
莊妃飛快的迎了過去,撲通一聲跪下來:“皇上。”
其聲哀切,彷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完全是惡人先告狀。
琉月聽在耳朵裡,忍不住憋了憋嘴角,然後用手在燕燁的手裡寫道,讓手下去搜莊妃的寢宮。
燕燁眉一挑,沒想到她連這一招都想好了,看來今兒個進宮前,她就打算不讓莊妃好過了。
想着脣角幽然的一笑,再擡首時已是滿面冰霜一般的寒氣,陰驁嗜血的開口:“皇上,請你爲臣做主,今兒個莊妃娘娘派人去燕王府接了小月兒進宮,可是小月兒好端端的竟然中毒了,御醫已在這茶水裡查了,竟然有毒,請皇上明查。”
燕燁的話一落,莊妃臉色血色全無,連脣也沒有一點的血色,顫抖着聲音望向老皇帝,哀切的再開口。
“皇上,臣妾什麼都沒有做,臣妾如何會在自已的宮殿裡下毒呢?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
南宮裔眯眼望向地上跪着的莊妃,又望了望被燕燁抱在懷裡的上官琉月,一動也不動。
似乎真昏迷過去了,不過老皇帝想到莊妃不會如此的笨吧,竟然在自已的珊瑚宮裡下毒。
燕燁的話適時的響起:“也許這正是莊妃娘娘巧妙的心思,因爲這是你的宮殿,人人都以爲你不會下毒,所以你便有恃無恐了。”
“本宮沒有,燕世子不要血口噴人。”
莊妃大叫,再掉首望向南宮裔的時候,又是一副可憐楚楚的樣子。
燕燁黑沉着臉說道:“莊妃娘娘沒有下毒,那麼這大殿內除了你便是月兒,是何人下的毒?”
莊妃陡的一指琉月:“是她,定然是她栽髒陷害本宮的。”
燕燁眼神好似兩柄利劍,直刺向莊妃。
“娘娘,小月兒懷了幾個月的身孕,她會拿自已的孩子開玩笑嗎/。你可真是處心積慮啊。”
南宮裔愣了一下,沒想到上官琉月竟然懷孕了,那麼這事?
他的眸光又望向了莊妃,眼神凌厲異常,莊妃不由得輕顫,皇上這是起疑心了嗎?
“皇上,妾身真的沒有下毒啊。”
燕燁緊接着說道:“莊妃娘娘說沒有下毒,那麼我問你,你和小月兒的感情真的那麼好嗎,你和我們燕王府的關係真的好嗎?你會無緣無故的把小月兒接進宮裡來嗎?”
燕燁一連串的話,把老皇帝心裡天平拉到了他這邊,沒錯,莊妃母子最恨的便是上官琉月和燕燁,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把上官月接進宮裡來呢,這事擺明了是有名堂。
老皇帝走到大殿上首坐下,望向宮下跪着的御醫:“那你說你接燕王世子妃進宮做什麼了?”
莊妃一愣,飛快的開口:“皇上,臣妾是接她進宮來談心的,本宮累了,想找人說說話的。”
燕燁冷哼道:“皇上,你信嗎?”
老皇帝擺明了不相信,若是莊妃和上官琉月關係好倒有可能,她們兩個關係根本不好,何來的說說話之說。
“莊妃,你還不從實招來,立刻把解藥取出來?”
燕燁心痛的沙啞着嗓音緊摟着琉月:“若是小月兒,出了什麼事,本宮定要血洗了珊瑚宮。”
他的神情看得老皇帝心驚,莊妃更是瘋了。
燕燁懷裡的琉月愣了愣,這傢伙裝起來真像啊,若是到現代當個超級巨星絕對沒有問題/。
她正腹誹,老皇帝的聲音已響起來:“御醫,立刻替上官琉月治一下,莫要讓她有事。”
御醫慌恐的跪下:“皇上,這究竟是什麼毒藥,老夫還沒有參詳得透,不過其中似乎有鶴頂紅的成份,至於其他的,臣還沒有查出來。”
“那你還等什麼,立刻查啊。”
老皇帝發怒,那御醫抖抖簌簌的近前,就着茶盎裡的茶水檢查了起來。
大殿上面,莊妃只覺得窒息難受,皇上分明以爲是她下的毒手了。
“皇上,真的不是臣妾啊。”
“莊妃,都到這種時候了,你竟然還說不是你?”
燕燁俊美絕色的面容上籠着萬年冰霜寒氣,瞳眸化作利刃刺向莊妃/
莊妃止不住簌簌發抖起來,幾欲昏厥過去。
老皇帝臉色冷凝,一言不發的命令太監。
“立刻進瑾王府,把南宮玉給朕宣進宮裡來。”
“不要啊,皇上。”
莊妃大哭,今兒個自已讓人下蟲蠱的事情,兒子根本就不知道,本來她想做了這樣的好事,給他一個驚喜,沒想到喜沒有,驚倒是有的,若是讓兒子知道她惹下的事情,只怕要發狂了。
可惜老皇帝不理會她,一揮手,太監直奔大殿外面而去。
殿內,燕燁滿臉陰驁,暗沉,怒目而睜,瞳眸狂飆着暴風嗜雨,席捲了莊妃的整個人,然後他擡首望向大殿上首的老皇帝。
“皇上,請下令讓人搜查珊瑚宮,若是查出證據來,莊妃娘娘就無話可說了,。”
此時的莊妃一掃之前的耀武揚威,盛氣凌人,雍雍華貴,十分的悽慘可憐,本來她是害人的,沒想到竟然被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全無還手之力。
莊妃已經說不出話來了,身側的綠羅扶着莊妃,伸手捏了捏莊妃的手臂,示意她別慌,可惜莊妃一點反應都沒有。
大殿上首老皇帝立刻命令人在珊瑚宮各處搜查。
燕燁的手下跟着宮中侍衛的身後一起在珊瑚宮各處搜查,當然燕王府的手下,只是監視着,並沒有動手,以免人家說他們動了手腳,全是宮中的侍衛在各處搜查。
最後在珊瑚宮的寢宮裡搜查出了證據,一個隨手塞在牀角邊的藥包。
有人把這東西交到老皇帝的面前,老皇帝臉色更黑了,立刻命令御醫檢查,御醫一查,直接說了是和茶水中的一樣的毒。
莊妃一口氣接不上嚇昏了過去,
大殿內,響起宮婢的喚聲:“娘娘,娘娘。”
殿內忙碌成一團,老皇帝命御醫去把莊妃娘娘救好了,燕燁卻只顧着假裝低頭翻找琉月的衣服,然後找出一粒解毒丸放進琉月的嘴裡。
其實上他這是做給老皇帝的看的,這哪裡是什麼解毒丸,根本就是一粒大補丸。
至於琉月身上所中的毒,是她用銀針刺中了身體的幾大穴位,使得周身的症狀和中毒的症狀一樣。
那茶水裡是她放的毒藥,藥包也是她命小蠻放進珊瑚宮的寢宮的。
大殿裡,一會兒的功夫,御醫已經救醒了莊妃/
莊妃花容失血,直往老皇帝的面前爬去,尖叫連連:“皇上,你相信妾身吧,妾身真的沒有對她下毒手,一切都是這女人陷害本宮的。”
老皇帝眯眼,望向了燕燁懷中的上官琉月,說實在的上官琉月這個女人確實是個聰明絕頂的女人,若是陷害莊妃不是沒有可能的,而且所有的證據都有了,這事情似乎有些太過於完美了。
老皇帝正想着,燕燁朝着莊妃冷笑,然後大喝:“莊妃,你到這種時候了,你還企圖掩飾,你仗的是什麼,莫不是料準了皇上疼寵你,。好,本世子就讓你無法狡辯。”
燕燁的話一落,手一指,命令身側的燕竹:“給我把此宮婢抓住。”
燕竹身形一躍直撲向男扮女裝的綠羅,綠羅一愣待到反應過來,身形一躍想離開,可是卻慢了一步,他是沒想到燕燁竟然發現他是個假的。
兩個人打了起來,很快又有人衝了過來,圍阻綠羅,把綠羅抓住了,燕竹一伸手點了綠羅的穴道,然後把這男人臉上的易容裝去掉,露出他的男子本色來了。
燕燁冷冷的聲音響起來:“皇上,一個男人僞裝成宮婢,請問莊妃娘娘是沒有害人之心嗎?”
老皇帝一張臉此時已黑得沒有一丁點兒的陽光了,莊妃的身邊竟然有一個男人,一個男人假冒成宮婢待在她的身邊,兩個人先前還挽挽扶扶的,成什麼體統,而且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
莊妃一看,再次倒抽氣,今日她是沒法翻身了,幸好她先前讓綠羅淨身了,只不過因爲淨身的時間短,所以男性的特徵還沒有退去。
“皇上,他是個太監。”
“太監?”
燕燁愣了一下,仔細的看了兩眼,他懷中的琉月不由得懊惱,這男人怎麼成了太監,她看他明明不像啊,本來以爲今日定可以讓莊妃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燕燁看了兩眼,可以確定這男人淨身不久,所以咄咄逼人的開口:“此人應該是剛淨身不久吧,而且就算他是太監,他男扮女裝待在娘娘的身邊幹什麼,這分明是別有居心啊。”
老皇帝咬牙,怒吼:“給朕查。”
皇帝身邊的近身人黃公公立刻領着兩人過來檢查,現在的他們可不敢得罪燕王府的世子爺,所以一點都不敢糊弄,飛快的開口:“稟皇上,確實是剛剛淨身,應該還不到兩個月。”
這下老皇帝臉色鐵青陰驁一片,好久不說話,殿內,莊妃已知自已永無翻身之地了,癱在大殿上,木愣愣的反應不過來。
殿外,南宮玉心急的領着人走了進來,飛快的開口:“兒臣見過皇上。”
先前接他進宮的太監已經把這裡發生的事情稟報給了南宮玉,南宮玉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不過後來的情況並不清楚,所以他一進來見過禮,也不等老皇帝說話,便開口。
“父皇,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啊,母妃如何會給燕王世子妃下毒呢?”
老皇帝望着莊妃,又看了看南宮玉,忽然很討厭這一對母子,臉色十分的難看,口氣惡劣的喝道。
“查,查,朕已經查得很清楚了,你母妃身邊竟然有一個淨身不到兩個月的太監,還男扮女裝待在她的身邊,你說她是不是別有居心。”
現在可不是下毒害上官琉月的事情了,而是這是皇室的醜聞,一個淨身不到兩個月的太監待在莊妃的身邊,這可是給皇上的臉上抹黑,而且不僅僅是給皇上臉上抹黑,也是給南宮玉臉上抹黑,日後若是南宮玉坐上皇位,這樣的污跡,還抹得去嗎?
南宮玉的臉色一瞬間蒼白如紙,眼神狠厲的望着自個的母妃,她是瘋了嗎?怎麼把這樣的男人弄在身邊。
這件事他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一直以來,母妃在他的眼裡是聰明的,要不然也不會得到父王的盛寵了,可是現在她做的叫什麼事啊。
此時南宮裔已是憤怒到了極致的,沉聲命令:“來人,莊妃膽敢下毒毒害燕王府的世子妃,打斷雙腿,貶到冷宮之中,永世爲奴,永遠不準出冷宮一步。”
老皇帝之所以不殺她,並不是因爲憐憫她,而是因爲不想把這個醜聞傳出去,單憑莊妃毒害燕王世子妃的事情,關進冷宮的處罰已是極重的了,若是殺他,世人肯定會懷疑,而且他不想讓她死得那麼痛快/他要這女人在冷宮裡慢慢的痛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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