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來不及叫喊,就死了。這樣,就沒有人知道主子收買他了。
君佑祺不冷不淡地說了一句,“死人才不會泄密。”
園子頓時全身一凜,他可沒忘記自己知道主子最大、最不能讓人知道的秘密。還好主子開恩,沒讓他做死人。
君佑祺望着君寞殤抱着鳳驚雲消失的方向,他沉漆的眸子裡隱着留戀、戀戀不捨。
真是捨不得雲兒消失在他的視線裡,才一刻都萬分地想念。
……
二十五座山之外,峭壁巔峰上的一座三層巨大木屋裡,一名駐着柺杖的老嫗在一間密室裡修煉。
一名身着苗疆平裝的男子右手握拳貼於左胸處,站在門外躬身彎腰,“門主,君寞殤帶着鳳驚雲已來到苗疆境內,在芋裡村傷了二十幾個村民。村民現在全都示他爲邪孽,消息迅速傳遍整個苗疆,所有人都在尋找邪孽,要將他捆綁燒死於祭臺。”
“可有君寞殤的動向?”
“回門主,他帶着數千名親衛潛伏護衛,他現在阿更山上,屬下等接近不了。”
“繼續監視。”
“是。”
……
阿更山積雪覆蓋,山上、樹上都覆蓋着厚厚的白雪,地上的雪一腳踩下去,能淹到人的膝蓋。
在阿更山與另一座山交界處的平曠林子裡,林中有一座獵戶住過的木屋。木屋周圍看似無人,實則無數黑衣親衛潛伏。
東堂主暗影等在木屋門口。
君寞殤足不點地,抱着鳳驚雲飛馳掠過,於木屋門口停下。
暗影打開木屋,裡頭是事先打掃過的,一塵不染,窗上掛着簾子,地上鋪着紅色的地毯,牀上是嶄新的被褥,屋裡子燒着碳爐,很是暖和。
等進到了屋子裡,殤將鳳驚雲抱至牀上,擔憂地瞧着她蒼白的臉色,“驚雲……”
她盤腿坐於牀上,閉上雙眼,雙手掌心朝上氣運丹田,凝聚體內聚集起來不多的內力,開始用內力蘊濾四肢百骸,最終催動內力至腹部,保胎。
動了胎氣,方纔又沒有及時得到休息,她的肚子隱隱作痛,難受不已。
君寞殤看着她絕色的容顏,不佳的氣色令他萬分的心疼。
一個時辰之後,她睜開眼睛,瞧着他焦慮的面孔,“我沒事。”
他坐於牀沿,“委屈你了。”原想殺了那幫村民,也要暫時落腳於那個村子,免得她多吃苦,可她不讓,只得繼續趕路。
“不委屈。”他已經很好了,她知道在她與他共同到達苗疆前,他就事先派人摸清前往萬蠱門的路線,在苗疆境內的每個地方,都計算好歇息的地方。比如此處,再過二十五座山,就是萬蠱門的盤踞地了。
她微仰首看着他,“殤,我看過你暗中命人蒐集的苗疆地圖,前頭路過的那個叫芋裡村。我也恨不得將那一干不分清紅皁白的村民全滅了。古人太過愚昧,你不過就是眼珠子顏色不同,皮膚比正常人僵白,你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軀。他們竟然那樣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