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一個白髮蒼蒼的年輕人,而且帥得掉渣,眉宇間英氣逼人,最讓武玄明想不通的是這張臉太像林少。
爲了不影響藤原優美繼續做夢武玄明輕輕下了車,然後找了一個公交站臺,都像是在等公交車一樣蹲在地上。
武玄明猜想這個白龍來這裡找自己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沒問之前就已經在心裡猜想了很多遍,但始終沒有頭緒,只好主動開口詢問:“白龍兄弟專程找我是不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
白龍沒立即迴應,而是給自己點了根香菸,然後又遞給了武玄明一支,白龍現在的一言一行很有點像汪清風的作風,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模仿他老人家。
“其實我一直都在監視你,本想帶你去見老闆,但是你最近很忙。”白龍是受汪清風的指示要一直暗中保護武玄明的安全,當初也答應過汪老只要疫情得不到穩定就強行帶武玄明去避避風頭,沒想到這場疫情來得快也去得快。
“白龍大哥的好意我心領,謝謝你這個無私的守護神!”武玄明覺得真正應該感激的是汪清風,不管這個老頭和自己的師傅有怎麼樣的恩與怨,至少這個老頭一直當自己是親人一樣在乎,就憑這一點情義武玄明這一輩子都會對他老人家感恩戴德。
“我從來沒見到老闆如此器重一個人,你是第一個,希望你不要讓他失望了,就你目前的表現非常令他老人家滿意。他讓我轉告你,不管犧牲誰都得保住你自己的性命,因爲……”白龍的話說了一半就沒繼續說下去,似乎他也不知道因爲什麼,只是他個人覺得武玄明可能會成爲第二個汪清風一樣的梟雄。
“汪叔叔最近過得怎麼樣?”
武玄明是聰明人,所以也不想追問太多,如果人家願意說就一定會說。
“他現在過得很好,不用操心有人追殺。”
白龍三下五除二地把香菸吸完,然後又接着點燃一支,他這行爲完全是跟汪清風學來的,汪清風有心思的時候也就喜歡一根菸接着一根菸的抽,抽到最後受不了才罷手。
武玄明覺得白龍肯定有心事,所以就忍不住追問道:“你好像有難言之隱?有什麼話就儘管說,我很樂意當你的聽衆!”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黑龍的事情讓我很揪心,老闆一直不肯原諒他的背叛,可我知道黑龍是有苦衷,他錯了,但是我覺得他能真心悔改,我很希望老闆能給他一次機會。”白龍一直都很在乎黑龍這麼一個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即使丟了自己的命也不能讓兄弟去死,爲了呵護好這份兄弟之情他多次跟老闆頂嘴,甚至是忤逆老闆的意思。擺在他面前的就是忠義兩條路,他不知道該如何做出選擇,要他不忠他寧可去死,要他不義他做不出來。
“他有什麼苦衷?”武玄明覺得對方願意跟他訴說心事也就願意繼續講下去,所以也就毫不避諱地追問了起來。
“我昨天獨闖了百合夫人的秘密地牢,把黑龍的女人給殺了,就是因爲這個女人才導致黑龍背叛老闆,所以她是禍根,必須得除掉。但是,黑龍要是知道我殺了他的女人一定會跟我恩斷義絕,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不問不知道,一問還真從這傢伙口裡問出一個大事件,而且還是人倫問題,一個男人爲了另外一個男人把那個男人的女人給殺了,這跟弒嫂一樣的可怕。無疑這個白龍做事有些極端,或者說這個女人真該死。
“你爲什麼不把人救出來呢?”武玄明覺得這事情被這個冷麪白龍玩過分了。
“我本來是想救她的,可是遇到了四季執行官之一的春子,我不是她的對手,能跑出來已經是萬幸。”
武玄明從他話中看出這什麼四季執行官應該就是先前跟着百合夫人的那四個蒙面女人,他對這四個高手也是有所忌憚的,即使是他武玄明遭遇了其中任何一個也只能夾着尾巴開溜。
“這事情恐怕沒人幫得了你,你這明擺着是想讓兄弟反目成仇。”武玄明覺得像白龍這些冷血殺手有時候真的是太可怕了,做事情都是一貫的那麼極端。
“我打算這次回去就和他坦白,要殺要刮我都認了,但是我覺得我沒有錯,紅顏本來是禍水,這個女人害我兄弟成了叛徒,所以她死了活該。”從他冷冷的眼神中能看出來他對女人好像存在很大的偏見,也許是曾經受過傷害,也許他本來就是一個不懂情愛的異類。
“好吧,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想幫你也幫不了。”武玄明很難想象接下來他們哥倆會發生什麼,也不願意去想這些於己無關的事情。
“這個是我留給你跟汪清風聯絡的方式,你看一遍之後記在心裡,合縱聯盟正在籌劃一場針對老闆的屠風計劃,所以老闆的行蹤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白龍來這裡好像是爲了交代後事一樣,或許他覺得自己回去之後會跟黑龍發生什麼,而且他也做好了以死來捍衛兄弟之情的打算。
武玄明看了看白龍留給他的字條,然後很果斷地點火燃盡。當初小白鯊說什麼屠風計劃的時候他都覺得有些疑惑,甚至也懷疑這計劃跟汪清風有關,只是不敢確定,沒想到合縱聯盟真地想要對汪清風展開大行動。
“還有一件事情我要提醒你,林少最近也來東京了,前不久去找過龜田不舉,而且還把那個岡村葵香給帶走了,這個人很不好對付,你自己小心點。”白龍起身本打算立即離開,但又回頭蹲了下來跟武玄明說了這事情,然後才邁着沉重的步子離開了。
武玄明很感激地點了點頭,然後目送着這個很冷但又重兄弟之情的白龍消失在人羣之中。
“嘻嘻,師傅,你怎麼偷偷溜這裡來了?”
武玄明起身一回頭正撞上了站在身後的藤原優美,這丫頭笑嘻嘻地朝他做了一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