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古月依舊堅持着自己的意見。
“小姐,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事到如今,你也已經沒能力阻止了!”古大夫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古月問道。
“小姐,實話告訴你!被你嚴密保管起來的那張藥方,我現已拿到手中。如今,我已經實驗成功,不久後,便可大範圍的應用。”古大夫說道。聽他的話語,應該是已經揹着古月做了很多的事情。
“虧你還是個學醫之人,竟然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古月厲聲質問道。
“現如今,你還有一個機會!”原本濟世救人的古大夫,現如今在古月的眼中,就如同一個嗜血的魔王。而今,魔王說道:“古家雖已沒落,倒還有些人手。只要你傾盡全力支持我們,帶等我們成功之後,自然也少不得你古家的好處。”
“做夢!”雖然是一介女流,但古月的倔強,不是常人所能夠理解的。不然,他也沒法獨自支撐古家這麼久。但一個女人,畢竟有她的弱點。古大夫正是看出了古月仁慈的那一面,才能夠一步步取得她的信任,最終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來人!”古月喊道。既然話不投機,也唯有動手解決了。世界上所有的以德服人,都是在打不過對方的基礎上產生的。
“好!也正巧讓你見見我的成果!”古大夫說道。而後,從古大夫的口中發出一聲尖銳的哨聲。緊接着,便聽周圍房門連番打開的聲音。而後,原本就跟隨古月的這一行人,全都邁步走出房間。其中,也包括那個小丫鬟和惠明和尚。
“你、你們這是?”古月踉蹌的在房中倒退幾步。
門外站立的這些人,一個個都是雙眼無神、目光呆滯。他們各自低着頭,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腳下。他們彼此之間也不交談,只顧着向古大夫身邊聚攏而來。
“看到了嗎?”古大夫說道:“這就是你老子臨終前,所留下的那張藥方的作用。現如今,這些人已被我潛移默化的變成了殺人的工具。他們沒有知覺,所以感覺不到痛苦。只有這樣,才能讓這些原本普通的人,變爲可以以一敵百的高手。”
“你是怎麼做到的?”古月問道。
自鳴得意的古大夫,對着古月說出了一切。“此次出門之前,我便找到了你藏在祠堂的藥方。這一路上,我在你們的飲水、食物中,都放了少量的藥粉。等他們體內攝入了一定的藥量以後,我在以大量的藥物加以刺激,他們便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那我呢?你爲什麼不給我也下藥?”古月說道。
“你的平日的食物中,也早已被我下了藥粉。”古大夫解釋道:“只不過,你還未經過我的藥物刺激,所以沒有顯現出來罷了!今天,我就先讓你看看這藥物的威力,而後,你若不肯與我們合作的話,便會同這些人一個下場。”
說完,古大夫從隨身的藥囊中抓出一顆藥丸,扔到房間的牆壁上。藥丸碰撞牆壁後,便爆裂開來,從其中噴出白色的藥粉。而在這些藥粉沾染到牆壁之後,門外那一具具失去靈魂的軀殼,瘋了一般的撲向牆壁,對着牆壁拳腳相加。
“這……”看着這些失去理智的人,古月感覺到陣陣寒氣,自心底升起。
正如古大夫所說的那般,這些人,已不能夠被稱之爲“人”。他們不過是失去了靈魂的軀殼而已。這些個“軀殼”,在手掌滿是鮮血之後,還依舊不知疼痛的擊打着牆面。
“看到了吧!你若是不答應,馬上也會變得如同他們一樣!”古大夫說道。而後,他口中再次發出一聲尖銳的哨聲,才令這些個“軀殼”停止了瘋狂的舉動。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非要讓我加入?”古月問道。在她想來,對方既然已經得到了藥方,爲何還要逼迫自己加入他們呢?難道我身上還有什麼東西,是他們想要,卻又沒有得到的嗎?
“你只要知道,我們是一個神秘的組織就好了!至於爲什麼想讓你加入我們,是因爲我們需要你的古家的財力,來支持我們的研究。”古大夫說道。
“呵呵!幸虧我趕上了這齣好戲!”小刀笑着說道。他正站在院牆上,看着院中發生的這一切。
“你來的正好!”古大夫說道:“若非你突然出現,打亂了我的計劃,我也不會這麼快就和古家攤牌了!我還正要去找你,不成想你竟親自過來送死!”
而小刀確是說道:“幾個月前,我便見過一個這樣的人了!”
“那是在一個小鎮上,一個老漢的家中,我發現了一個手持腰刀的男子。當時他目光呆滯,只知揮刀殺人。好在,他最終通過斬斷自己手掌的痛楚,來擺脫了藥物的控制。想來,那也應該是你們做的吧!”
“哦?”古大夫驚奇道:“之前組織的人給我傳消息,說是有人救走了蕭雨,原來說的就是你!”
“他是蕭雨?”小刀問道。
“沒錯!”古大夫大方的承認。“就連蕭雨都落入了我們的手中,你小刀又能翻出多大的浪花呢?”
小刀承認道:“看來,你們的實驗早就開始了,只不過是始終都沒有成功而已。而你所說的需要古家的財力支持,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想來,你們應該是還沒有得到古家的什麼東西,所以纔沒有對古月下手。若是我猜的不錯的話,你們找到的一個藥方,應該依舊是不完善的吧!”
“小刀就是小刀!”古大夫說道。他的這句話,無異於是承認了小刀的猜測。
“我最初進入古家,就是爲了得到這個藥方。而出於對古羽的忌憚,讓我遲遲未能下手。後來,古羽舊傷復發,我在給他看病時,悄悄的幫了他一把,讓他早早的離開了人世。卻不成想,古羽臨死之前,竟故意將一份假的藥方燒點,來迷惑旁人。所以,才讓我白白的多潛伏了這麼些年。”古大夫講述這段往事的時候,表情平淡的就如同不是他所親身經歷的一般。顯然,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未曾有過絲毫的愧疚之感。
“我父親是你害死的!”多年以後,古月聽到了事實的真相,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瘋了一般的撲向古大夫。
“既然如此,你就別怪我了!”古大夫再次將手伸進藥囊中。對於古大夫而言,藥囊中能控制這些“軀殼”的藥丸,便是他最好的武器。
“嗡……”
還未等古大夫將藥丸取出,小刀扔出的一塊牆頭磚,便砸在了他的藥囊上。這一擊,小刀用了大力。磚頭砸在藥囊上,裡邊的藥丸全都因受力過大,而爆裂開來。古大夫身旁的這些具“軀殼”,在聞到了藥粉的氣味之後,瘋一般的撲了上來。他們連踢帶打,連扯帶咬,生生的將一個活人給撕的粉碎。古大夫連控制這些“軀殼”的哨聲都沒來的急發出,便已一命嗚呼。
“你怎麼樣?”小刀跳下牆頭,伸手扶住古月顫抖的身軀。小刀安慰道:“沒事了!這些個傀儡,只要聞不到藥粉味,就如同死屍一般,不會再有動作了。”
經過小刀的一番安慰,古月原本就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反而是順勢流下。小刀拍着古月的肩膀,以做安慰。而古月則是緊緊的摟住小刀的腰身,將頭埋在小刀的胸口,任憑自己的淚水肆意流淌,打溼了小刀胸前的衣襟。
哭泣同樣是個力氣活!知道了父親死亡的真相的古月,傷心欲絕的哭了許久。最終,就如同體力耗盡一般,昏睡在小刀的懷中。
“咳!”院門口,謝姑娘咳嗽了一聲。
“我、她……”小刀見謝姑娘在門口望着自己,一時手足無措,說話也結結巴巴。他突然間覺得自己與古月有些太過親密了,沒有考慮謝姑娘的感受。小刀未曾發現的是,他已在不知不覺間開始考慮謝姑娘的感受了。這說明,他已將謝姑娘擺在了很高的位置。
“好啦!”轉而,謝姑娘確是依舊調皮的一笑。“先送她進屋吧!”
“哦!”小刀像是得了命令一般,躡手躡腳的將古月抱進屋中。
院中沒了動靜,周圍的房客才暗自鬆了口氣。自始至終,這一雙雙眼睛都在房中注視着院裡的動靜,但卻沒有人敢出來管這攤閒事。
小刀將古月放在牀上,剛想要離開,卻被睡夢中的古月牢牢抓住手臂,
“你別走,我好害怕!”也不知是古月夢中囈語,還是有感而發。
“睡吧!沒事了。”小刀拍了拍古月的手掌,安慰着說道。而後,小刀一根一根將古月的手掌掰開,轉身出了屋。
原本熟睡的古月,在聽到關門聲之後,便睜開了雙眼。她呆呆的望着門口,不知思索些什麼。而後,她在牀上翻了一個身,側身而臥。三五個呼吸之後,她又將身子側臥在另一邊。如此三五個回合,古月卻始終沒有找到舒服的姿勢。
也許,小刀的懷中,要比這張牀舒服的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