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了?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將軍高立於馬上,問道。看對方的穿着打扮,定然是巡夜的更夫,所以這位將軍並沒有詢問對方的身份。
此時,更夫的狀態並不是很好。方纔的“救命”之聲,似是已經抽空了他的全身力氣,令其不得不堆做在門口休息。
“將他扶起來!”
身爲將軍,自不需要其親自動手。跟隨而來的額兩名兵丁,很是附和時宜的將長槍立於牆跟處,前來攙扶着明更夫。兩人一左一右,支撐起了更夫的兩條臂膀。
馬上的二將軍再次開口問道:“醒一醒!本將問你,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位將軍!”被兩名兵丁折騰了一番,更夫似是有了些許的緩和。至少,他已經能夠正常的對話了。“這位將軍,院中都是死屍!而且,這些死屍還都被脫去了外衣!”
“哦?死的都是些什麼人啊?”將軍這才翻身下馬。事已至此,也就由不得他繼續託大了!
“您親自瞧瞧吧!”
這位最先發現問題的更夫,並沒有看清院中的情況,只是在瞧見與院中有死屍後,便大叫出聲。所以,他也沒法正確的回答將軍的問題。
院中,共計八具死屍。死屍的周身完好,只要頸部似是被利刃切開。院中的而所有死屍,盡是如此。而令一處令人感到詫異的是,死屍的外衣都已被人脫去了!
就像方纔更夫所說的那般,死屍的外衣全都不在其身上。此時正值夜間,或許是這些人在睡夢中被人殺了!
“將軍,您看着應該怎麼處理呀?”
將軍命令道:“到衚衕裡的其他人家看看,是不是也有人死傷!”
將軍會如此的吩咐,自然是有他的道理!這位將軍本就是太原府的人,甚至城中百姓的脾氣、秉性。今夜,這更夫的一聲慘叫,必定已經將這衚衕中的住戶都已吵醒。可是,依照太原府百姓們好湊熱鬧的性格,卻是一個出門查看的人都沒有,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況且,今夜的大火本就已經足夠吸引人的了!
時間不大,跟隨而來的那兩名兵丁再次回到了這間院落。
“稟將軍,歷次不遠的一件院落裡,和這間院落的額情況一樣,滿院都是被拔了外衣的死屍。而其他的院落裡,卻沒有任何的住戶。”
“看樣子,整條衚衕的人都已經死在了這兩件院落中!”想到這,將軍邁步想着誰屋內走去。
“來人!”屋內的將軍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快去城門,讓城門官將門前的百姓都扣下!”將軍的聲音很急,而且也絲毫不容人解釋。
身在軍中,自然懂得軍中的規矩。兩名兵丁並沒有天真的詢問“爲什麼”,而是徑直的向着來時的城門口跑去。因爲匆忙,就連豎在牆角處的兩杆長槍也都忘了拿。幸得,他們兩人腰間還挎着佩刀!
三、五個大步,頭前一任就到了衚衕口。兩隻腳一前一後,看看將要邁出衚衕時,眼角處便撇見了寒光一閃。
不急多想,兵丁急忙一個矮身。同時,開口對身後的同伴喊道:“有埋伏!”
“有埋伏!”這簡單的三個字,不單讓其身後的同伴知道了衚衕口發生的變故,同樣也讓衚衕院落中的將軍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
“叮”的一聲,金鐵交擊的聲音嘶磨着兩人的耳膜。面前,一道利刃整砍在衚衕的磚牆之上,發出連串的火星。而剛剛的那聲響,也是因此而發出。
衚衕口埋伏的這人,見自己這一刀未中,急忙二次裡將鋼刀舉起,而後迅猛的向下劈砍。
兵丁的身子依舊半蹲在衚衕口,腰刀依舊插在腰間,斜指向後。這樣別彆扭的姿勢沒事沒辦法輕易將腰刀抽出的。狂氣還是在如此緊急的時刻!
看面貌以上,這兩名兵丁盡皆是二十出頭的年紀。但實際上,他們兩人對敵的經驗,卻並不比從軍幾十年的額老兵差。不然,也就不會從方纔那偷襲的一刀下逃生了!越是這樣危機的時刻,戰場上所磨礪出來的本能,就越發的能夠起到作用。
眼見的刀鋒將要臨體,衚衕口的兵丁一點也不慌亂。半蹲的身子後仰,右腳借勢擡起,猛然間踢在對方持刀的手腕處。而在其身後的通伴,卻是伸左手推其後背,讓他能夠以最快的速度站起身來。接着這個檔口,他二人各自向着自己的腰間摸去,抽出了久在鞘中的腰刀。
第一個照面,兩人配合默契,動作似行雲流水。非但是化解了這眼前的危機,而且還擺出了一派的防備之色。
“我拖住他,你去城門口報信!”身前的這名兵丁說道。此時,他依舊未曾忘記兩人身上所揹負的任務。
“多加小心!”
向這樣的陣仗,他們自己都已經記不得經歷過多少次了。不過埋在太原府中卻還是頭一回。因爲沒有那個不開眼的匪徒,敢於在太原府中鬧事。
快步上前,將自己的同伴虎仔身後,手中腰刀舞動的密不透風,與對面這人就戰在了一處。
定睛觀看,對面這人是一名普通的大漢。與正常人的區別木業就是略微的高大而已。月色下,黝黑的皮膚反射着油亮的光芒。周身上下,穿着粗布的麻衣麻褲。若不是手中握着鋼刀、臉上泛着兇光的話,這就是一個活脫脫的莊稼人。
“你是什麼人?”這時,院落中的將軍也已出了衚衕。那匹高頭大馬,依舊被他騎在胯下。
回答這位將軍的,是依舊迅猛的刀法。而且,持刀的大漢,還有脫離對方的糾纏,向着馬上將軍衝來的架勢。看樣子,這看似粗魯的大漢也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
“將軍!”最終,還是這個久經戰陣的兵丁,爲自己的將軍解答了這一切。
“將軍,我們兩個正要到城門傳令,卻在衚衕口遭到了這人的截殺。現在,郭亮已經跑去城門出報信了!”兵丁一邊與對方交手,一邊對着將軍解釋。三言兩語,便讓對方明白了這一切。
“你們做的很好!”將軍從不吝嗇自己的誇獎。前提是你的確做的出色!“把他交給我,你到城門處去幫忙!”將軍吩咐道。
“是!”兵丁答應一聲,手中的腰刀在身前晃動了半圈,將對方逼退,而後頭也不回的向着城門而去。
“站住!”見對方想要追趕,馬上的將軍立時一聲高喝。“你的對手變成我了!”
無論自己的而對手是誰,卻也依舊無法阻擋大漢殺戮的慾望。腳下沒有絲毫的停歇,向着將軍便衝了過來。在這期間,對方手中的鋼刀舞動了幾個刀花,就像是想要以此來增加這一刀的威力一般。
“不知死活!”馬上的將軍對此沒有做出任何的防範動作,只是輕蔑的開口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呀!”奔來的大漢口中發出長長的吶喊聲。一來爲自己壯膽,而來也可爲自己平添幾分氣力。
刀刀跟前,沿着將軍的身側劈下。因爲他身前有馬頭阻擋,所以大漢只能是在其身側下手。
鋼刀堪堪的臨身,可這位將軍卻依舊是安然的高坐於馬上。這令持刀的那這名大漢,心中是既興奮、卻又緊張。興奮的是,他手中的鋼刀即將要砍下這位漢人將軍的頭顱。緊張的是,對方既然毫無反抗的動作,難道說周圍有他的同伴不成?
正值其胡思亂想之際,馬上的而這位將軍突然間擡起一腳,踢向了他手中的鋼刀。
大將軍周身被鎧甲覆蓋,就連馬靴也不例外、如魚鱗般的鐵片,佈滿了將軍的鞋面之上,是這看似普通的馬靴,同樣變成了一間利器。
“叮!”金鐵交擊,發出一聲清晰的脆響。握刀的大漢,被這兩相相擊的力道,震的退後了數步。可即使這樣,對方也依舊未曾將緊握的刀柄鬆開。不過,刀鋒卻是在其刀柄處,齊根而斷!
一腳將刀鋒踢斷的將軍,緊接着伸手一拍馬背,胯下的戰馬就似得到;額信號一般,立刻激靈靈的一陣暴跳,以一對前蹄,踏向持刀大漢的胸口。
原本,大漢正在馬身的一側。爲此,將軍胯下的戰馬高擡前蹄之後,腰身一個扭動,這才能夠以自身的前蹄準確的踏在大漢的胸前。
馬蹄貼在胸口之上,立刻就從其中傳出了骨骼碎裂的聲音。馬身下的大漢,就如同泄露的皮囊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癱軟下去。而造成這一切的這匹駿馬,卻還似沒有完全的盡興一般,兩隻前蹄依舊在其屍體上踩踏。若不是馬上將軍收攏繮繩及時,大漢早已是一灘肉泥了。可即便這樣,對方也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看樣子是命不久矣了!
扔下重傷的大漢不管,將軍雙腿一夾馬腹,向着城門而去。至於這位大漢的身份,有是何目的偷襲,將軍根本就爲放在心上。是想,出了那些契丹人之外,會有誰在太原府中有如此大的額動作呢?這一點,在動手的最初,將軍就已經想通了一切。而今,最要緊的確實是解決城門口的這攤亂像!
城門口已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