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琪瑢的魂力,目前只能支撐其一次繪製十二枚虛符,遠無法滿足他的需要。
發現這個限制之後,他就夢寐以求想擁有自己的元氣,將虛符的日常繪製,轉爲以元氣來實現的形式,從而使虛符繪製的數量與次數大大提高,擺脫魂力水平低下的限制。
如今時機正好,焉能不好好把握。只是他一心想再到通臺國林寬禺府上,一會刑德先生的願望,在四宗鎖上都,世商尤其爲監視重心的情況下,是不能實現了。
之後,林琪瑢便加速轉換日月之力,同時開始琢磨如何用日月之力成功繪製虛符的生活。
以林琪瑢體內元氣成爲繪製虛符的主體,魂力大可轉爲有力的輔助!這就意味着他可以成就神咒文形成的神咒法力!就是八百玲瓏文以後以此來實現,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樣不但讓他從主要依靠符籙、次之魂力,最後是幾手有限的災難天功的慣性中解脫出來,更可以讓他的實力多面開花,達到從內倒外,一方不足另有補充,真正變得的整體而強大起來。
而聽冰藍所說,八百玲瓏文的虛符形態可捕捉陰陽則,五行玲瓏文可捕捉五行則。神咒法力如果成形,揮手捕捉一點半點五行陰陽則,將不再是奢望……
這樣一來,雖然魂力的修煉不再那麼迫切,但是有了時間,卻一定要在找尋合適的魂法之上,多想些辦法了。
當元氣與魂力成爲相輔相成的唯二之後,兩方面任何一方的提高,都會對他的實力有顯著的影響……
想到此,林琪瑢開始專心引導日月之力,一點點的凝結神咒虛符;
開始主要以魂力凝結爲主,元氣少量參與,一點點的日月之精的份額開始擴大;
當他了然了魂力繪製與元氣繪製內中極細微的不同與微妙之後,時間已經到了四月。
這時,林琪瑢知道,神咒文虛符繪製的成功定當成爲必然,並且一次繪製至少可以達到一百多枚。神咒文法力只要成功,五行玲瓏文隨想隨用成爲可能,就是固定的八百玲瓏文中最小的六串,也有了使用機會。
但……這一切還需要一段時間,即便他現在的法力形成速度,已經駭人聽聞、前所未有,即便他以前通過符籙與魂力,將神咒文與玲瓏文練習得有些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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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琪瑢估計自己至少還要三四個月的時間,才能成就神咒法力的時候,雲端九大宗終於忍不住打了起來!
四宗與五宗內的小王、青俞、萬法三宗,各認爲忍耐到了極限,道尊之間要決個勝負。
無崖石宗和玉侶宗則還在猶豫,但被一起的三宗下了最後通牒之後,不得已也派出了道尊出來參戰。就是九宗除溪湘汀瀾外的八大宗主,也到場督戰……
在張鋒意外的有終蓋天抵敵之後,四宗懸着的心全部放到了肚子裡。現在誰也不怕誰,分開一對對狠鬥起來,直打了二十多天,還在繼續。
五月初一,八大宗主也火氣漸起,當有第一對破例出手較量之後,九大宗主之戰也做爲壓軸爆發!
神王宗宗主滑舂蘿對上了小王宗宗主歐陽橋;
大王宗宗主趙乾坤的對手則是青俞宗宗主王射。正是這個王射有一頭龍豹,林琪瑢的大個兒被他打上了主意。但此等小心思,也只是瓜分世商的一個最小原因罷了;沒人追究。
極一道宗的宗主金縷憶,則對上的是萬法宗宗主鄧先行;
四宗這邊,商樑聖宗衆所周知的溪湘汀瀾重傷閉關之中,沒人出戰。而五宗那邊不但餘出一個無崖石宗宗主段成貴,還有玉侶宗宗主樊襄無人應敵。
段成貴與樊襄一看,也不能幹看着,不然更讓同盟三宗看不起。於是,段成貴當先點指尹久:“尹兄,雖然貴宗主不在,你是副宗主就忝爲應戰如何?”
尹久“嗤”的一聲輕笑:“我說你們五宗如何膽敢放言道尊、宗主一戰?原來是瞅準了我商樑聖宗宗主不能應戰!真是令人羞恥以極!”
尹久聲音宏亮,不只段成貴和樊襄,就是正打得如火如荼的那三對六人,也俱聽得真切。
歐陽橋“嗷”的一聲就大罵了出來:“放你奶奶的屁!溪湘老頭真要敢來,我就敢打!他是道祖怎麼樣?我們都是宗主,他在商樑可以擺譜,在我等面前,也要平輩而論。宗主之戰是他不能來的,不是我們怯戰不出,有能耐你叫他出來!”
“哦?原來是隻論宗主,不論修爲的啊?!”
“哎?哎哎……溪湘道友……莫聽小輩胡言……”
“溪湘?……歐陽師侄最近……呃……最近……啊!最近他天天酗酒,喝得腦子都要壞了……”
一人錦衣襴衫,一派輕鬆寫意的出現在這些道尊的頭頂。咫尺之下亂飛的萬般法力神通,俱不能靠近身邊分毫,龐大的法域一出,登時就將歐陽橋、王射、鄧先行壓制得動彈不得!尤以大嘴的歐陽橋最甚。
一連六人急忙從空間邁出;
最爲着急的當屬小王宗的池雙元祖,同行的還有另一位炎之道祖;兩人立馬攔在溪湘汀瀾身前,一臉的急切。
炎之偷空一腳將歐陽橋踢出去老遠,溪湘汀瀾輕笑一聲,將法域一鬆,並沒有太爲難歐陽橋,也算是給炎之一個面子。但是面子早給和晚給那就不一樣了!
溪湘汀瀾心中冷笑:待會,這些人再不識擡舉,就沒面子了——
轉眼之間,九位道祖先後現出身形來,加上商樑聖宗的溪湘汀瀾正好十人。
想是今次道尊、宗主之戰各宗早有準備,只是均正隱在暗處估摸各宗道尊的整體實力罷了。
待發現終蓋天短短時日,就可匹敵張鋒,真是讓他們大爲驚豔和羨慕。而這時終蓋天的師傅,也活蹦亂跳的跑出來,不只五宗,就是同是一體的四宗到來的另外三宗的三位道祖,也是大感意外。
這些道祖心中不禁思量:怕是最大的變數就是這位突然殺出來的溪湘宗主了!
而五宗道祖,則是有志一同,千萬不能讓溪湘汀瀾虎入羊羣,真和自家五個宗主動手……結果無非是彈指一揮間罷了——
溪湘汀瀾與衆位老友輕揖一禮:“與衆老友有日子沒見,沒想到本人剛出得關來,竟然發現了一個這般有志青年……小王宗可喜可賀,真的是令人佩服!佩服!”
池雙連忙還禮:“溪湘道友莫要與這些晚輩較針,我這裡賠禮了!”說着就要大揖賠不是,卻被一把摺扇輕巧的攔下。
溪湘汀瀾將扇子收回,瞥了歐陽橋一眼:“列位也是聽到、看着了。如果本人不到,也就那麼着了。到了纔給某家一個面子,想必定也不能服衆。說不得我溪湘汀瀾今天要露幾手,讓諸位品評一二,也算是爲這場九大宗主相鬥,做個結尾吧!”
說罷,溪湘汀瀾手中一扇扇了出去,而對面正是那歐陽橋,還有鄧先行、王射所在!
一片空間洪流開閘一樣泄了下去,莫說這些道尊,就是一旁這些同境道祖看此聲勢,面色也是一變。
池雙、炎之、全一、宮城雪這四位,急忙出手相擋;四道波光粼粼的空間之流瞬間便出現在洪流面前,如紛飛的碎銀正好擋住了去路!
江河一泄千里,兵戈動輒百萬!
一片紛雜的“嗑哧”“嘎吱”“轟隆隆”之聲,震得人耳發饋,甚至失聰起來!但就肉眼所見,前方空中白茫茫一片,接着那洪流驀地憑空又撲上來一波二層浪,推着前浪,“轟”地將餘勢已盡的四股空間之流一撞開來,就在三位宗主身邊繞了一圈!
畫地爲牢!
生生將三位宗主定那兒了……
出手四人一見,反鬆了口氣。可見溪湘汀瀾被歐陽橋這般的猖狂氣焰,再加上他們這些道祖在旁沒有阻攔教訓,已經惱了!
不由心中俱感後悔!如此這般,不知要怎生了結……怕是溪湘汀瀾也定然不會輕易算了。
幾人深知這個溪湘道祖的脾性、本事,此番小試身手便知人家已經復原如初。雖然好奇到底如何這麼快速完好,顯然現在也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更加無意再試探下去!
五宗叫苦不迭,四宗這邊卻是心中暗喜!什麼比試較量也不用了。一個溪湘汀瀾壓倒一片,全都退到一邊;
溪湘汀瀾不看那三個被固在空中的三人,當先向着其它九人:“請,說不得我們也要開門見山好好說說了。”
九大宗因着世商之事鬧到今天,總算到頭!
諸道祖也不多說,當即到原來各宗道尊談判吵架相對兩邊的玉案後坐定。各宗道尊除宗主在旁邊還有個搭邊機會,卻是個個只能在道祖身後掠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