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倆人倒很平靜地度過了。
第二天,蘇末離又帶他出去給他買了一輛摩托車,將鑰匙扔到他懷裡,“約人吧!明天咱們就去飆一場!”
傑克看着那輛好幾萬美金的摩托車,興奮地點頭,“我立即就約!”
走到一旁打了幾個電話,然後笑容滿面地衝着蘇末離做了個ok的手勢。
從前,即便是參加那種國際的賽事,他也沒有擁過這種世界上最昂貴最豪華的摩托賽車,他原本以爲一輩子都不會擁有了,卻沒想到現在卻神奇般擁有了,他真的真的迫不及待地想要騎着它在那些曾經嘲笑過他寒酸的人面前耀武揚威地溜一圈,以雪從前的恥辱。
“載我回家吧!”蘇末離笑着先就跨上了車。
“是!”傑克也上了車,卻突然想起一件事,指着蘇末離開來的那輛法拉利狁疑地問,“那這車怎麼開回去?”
蘇末離笑道:“放心吧!他們會幫我們開回家的。”說着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再囉嗦了!趕緊開吧!”
她也隱隱地有些興奮,因爲實際上在她的骨血裡,一直就有着燥動不安的因子,雖然她來到這個世界上,連哲予出於安全問題,不准她開摩托車狂飆,但是她在夢裡常常夢見自己在深夜裡騎着摩托御風而行,那種滋味別提有多爽了。
她知道那樣的畫面,肯定是源於過去的記憶,她真的早就很想嘗試了,可是因爲愛着連哲予,便視他的話如聖經,輕易不肯去違抗,所以才一直只是想像,卻一直沒有付諸行動。
現在倒好了,她終於可以任性而爲了。
“那坐穩了!”男子戴好帽子,熱情地笑着看了她一眼,“抱緊我!”
蘇末離也沒遲疑,就這樣大大方方地抱住了他的腰,然後在一片質疑與羨慕的眼光中讓男子騎車載着自己狂飆而去。
涼爽的秋風將她的黑髮吹得四下飄揚,溫暖的金色陽光懶懶地灑在他們臉上,讓原本極不和諧的他們在此時此刻卻顯得如此美麗而浪漫。
在距離蘇末離所住的地方還有着一小半的時候,蘇末離在傑克耳旁大叫:“靠邊停一下!”
“什麼?!”風將她的聲音遠遠帶走,傑克沒有聽清。
“我說靠邊停一下!”蘇末離再次大聲地叫了,指了指路旁。
傑克明白了,便一個漂亮的旋轉,車子穩穩地剎住了,在路邊停了下來,用詢問的眼光看着蘇末離。
蘇末離興奮地下了車,躍躍欲試地說:“讓我來帶着試試看。”
傑克不安地問:“你從前有開過這種車的經驗嗎?”
“放心吧!不僅有,而且還很熟練。只不過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騎了。所以暫時需要適應一下。”蘇末離笑着說。
“那你試一下吧!別一上去就加速!”傑克不放心地叮囑道。
“知道了。”蘇末離應了,先熟悉了一下車子,慢慢地開了一段之後,便立即熟悉得就像從未中斷過一般,她不由自主地加速了,當風吹得她衣裳飄動得烈烈作響,當街邊的風景如倒帶般快速往後退去,她只覺得自己原本一直壓抑的心在這一刻完全釋放了。
她喜歡這種淋漓盡致的瘋狂,喜歡風狠狠地吹着她,喜歡這種疾速讓她的大腦放空。
她不由暢快淋漓地大笑了起來。
來回反覆馳騁了兩三次後,她開着車子漂亮地在傑克身邊停了下來,笑道:“好痛快啊!這車真的不錯!”
傑克見她安全地停在了自己的身邊,這才放下心來,讚賞地看着她,“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也能騎得這麼好!”
“哈哈!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着呢!”蘇末離得意地笑了。
因爲心情放鬆,對傑克也情不自禁地放鬆了警惕,變得真的友好起來。
她看了看傑克和自己,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衝傑克擺了擺頭,“上來吧!”
傑克乖乖地上去了,卻不敢抱她的腰,只怕自己的這一抱,會惹得她不高興。
蘇末離挑了挑眉,“抱住!”
他一聽,便立即抱住了,只覺得她的纖腰柔軟纖細,盈盈不堪一握,讓人心裡平添幾分憐憫溫柔之意。
而由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幽幽清香撲面而來,薰得他陶然欲醉。
當蘇末離讓他下車的時候,他纔回過神來,擡頭一看,這才發現他們已經在一家專賣店門口停了下來。
倆人進去了,各自買了一整套行裝,這才真正的打道回府。
一回到屋子裡,蘇末離便變得正常起來,淡漠地去廚房做飯,傑克因爲感謝她幾度想去幫忙,但一看到她冷若冰霜的臉色,想起她對自己說的話,便怎麼都不敢貿貿失失地上前幫忙了。
莫名的,他對她竟然有了種又敬又畏的感覺。
而對於他們之間的這份契約,越來越喜歡他所扮演的角色了,雖然這角色就和他本人一樣混蛋可恥……
威尼斯,某酒店某房間。
斯蒂夫匆匆走到門前,掏出房卡剛打開門,卻愕然地看到消失已久的連哲予一臉陰鬱地坐在沙發之上喝悶酒,對他的進來一點反應都沒有,眉梢都不曾擡一下,彷彿他纔是這房間的主人。
“連少,您怎麼捨得大駕光臨了?”斯蒂夫緩緩地關上門,有些嘲諷地問。
“去這個地址找她,把她帶回來!”連哲予冷漠威嚴的聲音響起,一張紙片凌空飛向斯蒂夫。
斯蒂夫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低頭一看,皺着眉頭說:“連少,我可不可以向您確定一下,您讓我帶她回來,是不是意味着您改變心意了?如果改變了的話,我覺得您親自前去更好,她一定正切切地盼着您的出現呢!這一下子就會拉近你們的關係,自然而浪漫,何樂而不爲呢?”
“我僅僅只是讓你把她帶回來!”連哲予把酒杯重重地放在了茶几上,騰地站了起來,與他擦肩而過。
“我不明白!”斯蒂夫急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連哲予皺眉,眼睛緩緩地注視着斯蒂夫的手,有冷冰而兇狠的殺氣在周圍慢慢凝聚。
斯蒂夫一驚,知道自己的舉動有些過分了,急忙鬆了手,低聲說:“您不是要給她自由給她幸福嗎?這纔是你這麼長時間隱姓埋名的目的不是嗎?可是現在您卻讓我把她帶回來,而又不是要和她重歸於好,那麼我可不可以多問您一句,帶回來又如何安置她?”
“我做事不必跟你交待!去做就是了!”連哲予冷冷地扔下一句話,打開門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