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朦朧的月色輕輕的打在門窗上,像被一層輕紗籠罩着;溫暖的晚風溫柔的吹拂着小屋,摩挲着房頂沙沙作響。
輕柔的月光穿過小屋的窗戶打在西邊寬敞的榻上,榻上躺着一個滿頭秀髮的女人。月亮漸漸的從東邊升起,榻上的月光悄悄的向南移動着。一會兒,女人的面孔就完全被月光所勾畫出來,如此靜謐的夜晚,外面的一切都已經沉睡,然而,女人的雙眼依舊閃爍着光芒,一動不動的看着屋頂。
窗外靜得出其,風聲也減小了許多。女人安靜的思考着何長根臨走時說的那句話:“一個人久了,就會寂寞的”。何長根俊俏的面孔也隨之浮現在女人的腦海裡,女人仔細回憶着,欣賞着,突然,另外一個男人的面孔出現在她的視野裡,這張面孔熟悉而又陌生,與何長根相比卻又顯得老成太多。女人輕輕的嘆了口氣,晚風從窗戶縫隙中吹過,發出“嗚嗚”的聲音,穿梭在空曠的屋內。女人注視着腦中的兩個男人,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慢慢靠近她的軀體,她默默地閉上了雙眼,任憑記憶遊走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她的右手開始有規律的活動起來。很快,緋紅的櫻花盛開了飄落在小牀的每一個角落,透紅的櫻桃在軟軟的土壤中逐漸熟透。急促的呼吸聲,抖動扭曲的身體,女人舒展開皺緊的眉頭,朦朧的視線,模糊的眼前突然出現了另外一個男人,這次她看的清清楚楚,男人生的俊俏,一雙迷人的雙眼隨時都可以抽走女人的心,她驚訝的出了一身冷汗,試圖努力的不去想那個男人,可無論她怎麼拒絕,男人的模樣只是變得越來越明顯。女人的軀體顫動的更加劇烈起來,風呼嘯着闖進門窗,瘋狂撕扯着被角,小屋外邊的大門吱吱咯咯的廝叫着。女人全身變得滾燙,一陣猛烈的抽搐,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後,她的身體安靜了下來。女人像一灘泥巴無力的躺在牀上,陣陣粗氣從她口中竄出。
窗外,風似乎停止了腳步,小窗變得安靜下來,門吱咯吱咯的聲響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夜晚又恢復了平靜。
第二天早上,田大嘴醒的比以往晚了那麼一會,她快速的從榻上爬起,扯過衣褲麻利的穿上,翻開棉被,一把揪起印着牡丹的牀單,拿到鼻前嗅了一下,皺了皺眉眉頭,轉身走到外面將其扔在搪瓷臉盆中。拿起暖瓶倒進去一點熱水,又摻進去一點涼水,拿起一塊黑黝黝的肥皂,摸過一條板凳,忙活了起來。她一邊洗一邊聽着大門外的動靜,以前這個時候,家中已經零零散散的來了幾個找她幫忙的人,估計一會就有人來敲門了,她如此想着,手中加快了速度。
果然,一會兒,田大嘴家的大門響了起來,緊接着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從門外飄了進來:“在家嗎?田嫂”。
“在家,在家,等會兒我給你開門。”田大嘴慌忙的迴應着,雙手在褲子上蹭了幾下,急忙跑到大門,又回頭朝屋內看了一眼,一邊抽出粗大的橫木一邊吆喝着:“來了來了…”門逐漸敞開了,一陣晨間的微風吹來,和着暖洋洋的日光,既清爽又舒適。田大嘴看着眼前的男人,稍微呆住了一會兒,立即迴歸神來笑呵呵的邀請他:“吆,原來是你啊,挺早的,我這剛起呢,快進屋裡坐吧。”田大嘴隨手將兩扇厚重的木質大門完全打開,掃了一眼周圍,就跟在男人後面進去了。
來人正是何長根,他故意今天來早一點,探探田大嘴的情況,他走在大嘴的前面,雙眼不停地轉動着,掃視着田家一切不正常的東西。等他走到屋內,最終將目光定在了門後滿是泡沫的牀單上,他嘴角微微上揚,轉過身去:“田嫂子,這麼早就洗牀單啊,挺勤快的嘛,我還以爲你沒有起呢。”田大嘴尷尬的笑了一聲:“被單好長時間沒有洗了,早上難得清閒,等會人多了又沒法洗了。”
“田哥不在,你還挺講究的,我那榻可就沒你這麼利落了。”何長根邊說邊向臥室靠去。
田大嘴驚訝的看着他:“你來是爲了讓我給你找媳婦吧,先坐下吧,咱們慢慢談。”
“恩”何長根應了一聲,卻沒有要坐下的意思。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站着,田大嘴看着眼前的男人,昨天晚上的景象悄悄佔據了她的大腦。何長根看到她不做聲了,轉過身去,一個箭步衝上去,在女人腰間狠狠得nie了一把。田大嘴沒反應過來,叫了一聲,一把推開他,怒氣衝衝的看着何長根,剛要責備他幾句,突然門外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田姐,起得挺早來…”兩人同時向門外看去,田大嘴沒辦法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好走過去和女人寒暄幾句,何長根悄悄看了女人一眼,拉過一個小板凳,點起一支菸卷,就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題外話------
昨天那章被和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