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爬上亂枝中,藉助頂端植被把自己放輕鬆,想借此好好休整一下自己疲憊的身子,長時間戰鬥繃緊的神經讓我現在的精神多少有點拖泥帶水,天空下着的細雨打在我臉上,往着眼前陰沉沉的天自己腦海裡陷入沉思。
看着剛剛“沙塵暴”的肆意破壞,在這裡有很多我自己都說不清的危險,比如幾分像貓幾分又像眼鏡蛇的蛇,兇猛矮小的旱鴨子,包括只見過一次的血屍,這些其實並非是我寫下來缺少設定,我不過是把我自己所見所謂所遇到的寫下來,儘管他如此不合常理,可能在這片盆地深林的深處,也有着許多說不通的危險,而我們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可後面也證實了我的猜測。
望着一望無際的深林,剛剛的“沙塵暴”來襲在植被上或多或少開了許多的口子,四處一片狼藉,說出來我也可能不太相信常年不下雨的沙漠還能被水淹,還能長出這麼一片望不到底的綠洲,綠洲裡還能有沒見過的怪物!這個牛皮我多少都不信。
我很喜歡讓我舒服的天氣,我陷入了沉思,身體有個習慣,舒服一點就會沉思,思索的苗頭冒出來眼皮就很沉,這一趟我想我們可能並不是在執行任務,反而是讓爲了活命。
眼皮很沉,我忘了自己上一次是什麼時候睡覺的,可現在眼皮就跟灌了鉛那樣沉重,不知不覺的眯上眼,可大地傳來的劇烈震動又把我給驚醒,睡意就跟離家出走的老婆一樣,短時間不回來,長時間回來一趟接着又離家出走。
地震了?我跟正常人一樣腦海裡冒出這麼個想法,還的是胖子把我腦海中的想法給說出來,我帶着我的揹包跳進水裡,下面有水,自然會有緩衝效果,可是腳後跟還沒到地,竟然打滑的摔進水裡。
當身子接觸到大地的那一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動頻率,可每一次震動都相對應的有間隙以及規律,看着地震可又不像地震。
內心深處感受到某種不可一般的存在,自從進來到沙漠就感覺有一雙眼睛注視着我,平靜的內心不斷的泛起波紋,那是什麼?還沒出現就有這般影響。
“不!是有什麼東西往我們這個方向走過來了!”清主任扭頭往一處看,眉頭突然一皺,扭過頭對我們吼道,“都散開!”
伴隨着何主任的話音,我被楊墨謙拽開,一個黑色的巨大影子就跟攻城錐一樣一路橫衝直撞,龐大的身軀壓垮了許多植被,我甚至都看不清那個影子的輪廓!下一步就被什麼東西掀飛!胖子的那一雙肥手連同楊墨謙的手把我從水裡拽起來,耳邊迴盪何主任的命令,“三級自由射擊!”
三級自由射擊?我們他媽連什麼東西都看不清楚就下達了三級自由射擊指令?而且我們手上的特製步槍子彈壓根就不夠打一個滿彈夾,我被兩個人以一種特別的方式拖着走,這種方式他們對我用了好幾次,每一次主角無一例外都是我......
我看不清那個巨大的影子,只是看到一個深灰色的影子一路橫衝直撞,到我們剛剛落腳的地方停住腳步,它途徑過的位置路上的植被全都是倒在兩旁,黑影巨大的身子在我的視野中虛晃了一下,一大片植竟被壓垮,耳中盡是傳來樹枝被折斷的聲音。
朦朧的視野中,我好像看清楚那個影子長什麼樣。
有像爬行類一樣的尾巴...
有像爬行類那樣的鄂頭...
有像爬行類獨有的四肢...
這個怪物給了我內心極大的震撼,一時間壓抑洋溢在每個人的心頭,嗯?是蜥蜴嗎?怎麼這麼大?我尼瑪!是蜥蜴!是大蜥蜴!
腦海中突然浮現了前幾天在局裡看到的任務信息,五人的隊伍在深入深林後被什麼未知的龐大生物莫名攻擊,我秒反應過來,是那隻攻擊了五個由考古隊和當地地質勘察隊組成五人小隊伍的巨蜥,斷木獸蜥!
我生平最害怕就是蜥蜴了,心裡總是會有牴觸感,見到這東西我身上的汗毛就會豎起,眼看着那隻巨蜥發現了我們的蹤影,朝我們邁着四條足肢走來,胖子和楊墨謙兩人拖着我速度快不了,但是看到這東西的樣貌後我全身的汗毛豎起,就連自己是怎麼調轉姿勢跑的都不知道。
我掙脫他們後趕緊邁着大步,速度遠超他們兩個,胖子和楊墨謙不清楚爲何我會突然有精神,可當他們視野裡出現了巨蜥的鄂頭後嚇得他們大叫一聲,邁的步子更加大,跑的也更快了,可是在水裡我們的速度快不了多少,巨蜥跟在我們身後咬着我們的屁股多少有點戲謔的意思。
這時一聲槍聲在後方響起,沒等我們回過頭一股熱浪直撲我們腦後跟,只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我身後重重的打了一下,下一步整個人短暫的失去知覺,回過頭來的時候發現我們三人身子掛在樹上。
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只聽到耳邊傳來一陣突擊步槍的突突聲,接着是一聲轟鳴的爆炸聲響起,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透過亂枝的間隙,能看到巨蜥黑色的身體在亂林中來回挪動,身上的火苗隨着雨水覆蓋全身,可是火苗的火勢特別微弱,僅僅是覆蓋住巨蜥全身後的幾秒火勢稍旺而已。
我認出了巨蜥身上的火焰,正是前面何主任聯合清主任用來燒蟑螂的。
趕忙把身子從亂枝探出來,胖子和楊墨謙也跟我一樣掛在了樹上,感覺到後背涼颼颼的過冷風,我下意識的摸了摸後背,手指碰到了我後背的皮膚後冷得我一哆嗦,打了個寒顫,後背的衣服被什麼東西給扯碎了,護甲就只剩下脖子那一塊還在。
我意識到是那隻巨蜥,不由得讓我心裡恐懼它的力量,得虧是調查局的裝備好,要是沒有這一身的護甲我想我現在的後背只剩下前面的一層肚皮了。
胖子兩個以一種特別尷尬的姿勢掛在樹上,兩人都陷入了昏迷,他們的後背也跟我一樣,後背的護甲只剩下脖子這一塊,我端着槍,查看了一下爲數不多的子彈,無力的唉一聲,從彈夾裡取出五顆放自己兜裡,重新裝上彈夾拉動槍栓。
三位主任各自持着自己的傢伙在水下與巨蜥僵持,三位主任與巨蜥拉開身位,分別站在不同的角度,雙方都等着雙方的行動,可我明白三位主任不過是爲了拖延時間,雙方真打起來三位主任討不到一丁點苦頭。
我找了個角度,在彈夾裡裝上一顆僅有的破甲彈,這一顆破甲彈還是我從顧希言手裡騙回來的,打算找了個好一點的角度來一場狙擊,可我剛把子彈壓下的時候下面的巨蜥猛地轉身,雙眸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