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夫人所在的秘境,還真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當然也在情理之中,見到孫悟空頗爲傻眼,看着面前雜七雜八,蜿蜿蜒蜒的洞穴,魏央倒是一笑,指着前方的洞穴而道:“悟空可還是熟悉?”
“這,還真是小妹啊。”
孫悟空臉上閃爍一絲溫煦之色,想起當日的回憶頗爲感慨。
“也是,也不是,咱們進去瞧瞧吧,看看她如何自處。”
魏央臉上閃爍一絲糾結之色,看着面前的洞府大門,示意悟空前去叫門。
呃,還真是有些懷念,當年西行一路護送唐僧之舉,不過想到唐僧,孫悟空便把目光放在蟲的身上,不得不說兩人的外貌太像了。
不過兩人的氣質倒是不同,蟲十分的冷酷,除了魏央,基本對他人素以平靜對待,那種平靜與冷漠之感,令人感受他當旁人不存在一般,那是自心底生出的蔑視之情。
有些疑問壓下心中,孫悟空並沒有開口說些什麼,直接擡腳向前,來到山門之處,直接叫門就是。
“這涌夫人也不知道抽什麼風?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竟然把洞府弄得跟迷宮一般,若是沒有人領路,只怕會深陷其中。”
牛有些不滿的開口道,當然這般的埋怨,到沒有什麼惡意,只是隨口一說罷了。
可是他的這般話語,落在魏央耳畔,倒是讓他心中一動,一股溫暖之情,環繞在他的心頭。
‘咚咚咚’
三聲門響,不等孫悟空再叩,大門便向兩側分開,自裡面走出一位金紗女子,臉上帶着一絲糾結之情,眼神越過眼前的孫悟空,落在了魏央的身上。
“未悔師妹,還記得俺老孫不?”
孫悟空嘴角一翹,看着面前的金未悔,心中卻不知道作何感想。
“哼,你個猴子,滾開。”
金未悔臉上展露怒色,可是眼中那般的親近之色,倒是讓孫悟空一暖。
“未悔孽徒,叩見師尊。”
‘噗通’一聲,金未悔直接越過孫悟空,來到魏央面前施禮,如此的舉動,倒是讓牛徹底爲之傻眼,沒想到這涌夫人竟然是魏央的徒弟,這要從何說起?
“還認得我這個師尊?”
魏央臉上倒是一暖,看着面前的金未悔,伸手也是輕輕的攙扶對方,和煦的看着面前的徒兒。
“師尊,徒兒在此等待許久,便是等待你的到來,按理說,師尊來的太早,不該此時前來。”
“嗯,這是爲何?”
見到金未悔臉上一臉的擔憂,魏央亦是一愣,不知道對方此言何意?
“師尊,還是請進,徒兒有很多話跟師尊說予,等到聽完之後,你便明白眼下的處境了。”
金未悔笑笑沒說,直接伸手請衆人進府,見到那牛還在傻眼之下,也不管對方直接進入洞府之中,大門轟然關上,令牛這纔回神,也不知道該走該留。
許久之後,牛的耳畔才傳來一道聲音,令他倒是微微一笑,眼中閃爍一道落寞,也只有他知道,他眼下還未曾能夠進入他們的圈子,並非能夠得到他們的信任。
洞府之中,依然如同當日的之景,衆人落座之後,金未悔親自爲魏央斟茶倒水,恭敬的神態不似作假,顯然內心依舊把魏央當做師尊,這一點倒是令孫悟空頗爲汗顏,與金未悔一對比,他這位魏央的門徒,做的還真是不到位。
“師尊,想必亦是疑惑,我爲何會是涌夫人吧?”
“嗯,不錯,倒是好奇,並非疑惑,莫說是你,便是昔日熟悉之衆,也是各有背景,各有身份,不被我知曉,習慣了,也就不疑惑了。”
未等旁人開口,金未悔直接開口道出這般話語,令魏央微微一笑,並不曾心中有所迷惑。
“嗯,即便是我,初時也不曾想到我便是涌夫人。誰能想到涌會以分身遮掩旁人耳目,竟然捨棄本尊之體,偷偷的轉生與盤古世界之中,即便我恢復了記憶,也是不敢相信,我竟然會做出這般大膽的舉動。”
呃?
一時間,衆人倒是徹底爲之傻眼,還真是沒有想到,金未悔竟然便是用的本尊轉世,那當日沒有魏央出手,只怕這金未悔被打殺,亦或是囚禁?那還能恢復今日的涌夫人麼?
當然,即便本尊死去,分身亦是自由,誰又能說分身,就不是涌夫人了呢?
而這般大膽的舉動,着實令蟲、生等洪荒神魔爲之震驚,這般舉動的確超過他們所想,着實的對涌感到佩服。
“當我在九堂世界之時,便已經緩緩的恢復記憶,當師尊當人去往那處祭壇,我便迴歸秘境之中,靠着分身的幫扶,前些時間,也是堪堪達到原本的境界,也熟悉了他們的計劃,以及一些太元的布謀。而這些不謀之中,衆多棋子之一,便有師尊。”
“嗯,的確,呵呵,我便是太元衆多棋子之一。”
看着金未悔看向自己,魏央笑笑開口,拿起桌案上的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靜等對方開口所言,也許能爲他解開一些心中的疑惑。
“沌、祖、渾,他們也是。”
“不錯,不過他們在我之後,應該是我死了,才能取替於我。而沌則是一個意外,或許已經背離太元的布謀,開始主掌自己的自由。”
無論是沌的肉身寶塔,還是那穎的本源之魂,皆是沌爲了脫離,太元的掌控而已。如今的沌算是自由,這一點魏央還是能夠銀月感受的到,卻也不敢如此篤定。
對方究竟有沒有徹底脫離了,太元的掌控之下,只有沌自己才清楚,旁人也只能做出猜測,魏央也不知道真實情況如何?
“他們斬殺幽熒之時,想要殺師尊?”
聞聽魏央之言,金未悔眼中閃爍濃濃的殺氣,心中頓時對於三位秘境之主,感到由衷的憤怒。
“對,不過祖、渾兩人,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被我趁勢斬殺了。”
魏央輕輕一笑,並沒有把此事放在心頭,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到了最後,他還能笑着活着,這便是最好的幸事了。既然他活着,敵人已經死了,那就不必太過看重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