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崔封與自己肉魄融合之時,象羅峰下半部分,同樣發生了異變。
瀑布後方的石洞,連通着一個偌大的空間。整齊的石塊鋪在地面之上,四周也有各種各樣能自動發出光芒的石塊,即便這裡是在山壁之中,但也非常明亮。
在崔封與其肉魄融合的一炷香時間之前。
雲中尊、太龍子、青衣客、紅塵僧以及五大名門諸多有頭有臉的人物,皆佇立於此,空悠門的第二號人物空聞,雲宗的內門第一人曾聞浩,青水派親傳弟子應昕昕,大崆龍洞的幾名九龍洞子,皆在此處。
不過,這些五大名門的修士,還是以最前方一衆橙紅色袍裳的女子爲首。因爲,這羣鳳霞谷修士,其中有兩人是鳳霞谷的親傳弟子,也就是廣爲流傳的“鳳霞十二釵”。
“各位,我們聚集於此已有將近十天了。而我們之所以要在此耗費十天的時間,只是因爲,我需要在象羅宗四周佈下大陣,以免我們在打開這寶府大門之時,直接導致這座山峰垮塌。”鳳霞谷修士中,一名女子面向一衆五大名門的修士,說道。
這名鳳霞谷的女修士,眉如遠山含黛、目似秋水橫波,瓊鼻光潔無暇,一張臉蛋自額頭至下巴,呈現出無可挑剔的弧度,那張泛着瑩潤光澤的櫻桃小嘴,若藤蔓上熟透了的草莓,使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咬上去,讓口腔中充滿甘甜可口的汁水。
而她的身材,更是達到了一個極致的地步。纖腰不盈一握,胸前一條深壑,豐臀挺翹而不顯累贅,一雙玉腿雖不見其顏色,但從袍裳的凹凸來看,那也是一雙筆直頎長的“夢幻之腿”。
饒是以太龍子這種地位超然、天資卓越的仙才,在看到這名女子過後,都不禁愣神了一剎那。
這名女子繼續開口道:“另外,我還有一事需要告知諸位,這件事四位領頭之人已經知道此事了,其餘道友,還請你們聽好。”
“其實,想要開啓這寶府,僅憑我們這些鳳霞谷修士的力量是不夠的,故此將各位平陽州年輕一代的精英請了過來。這寶府之中,有一件對於我鳳霞谷來說至關重要的東西,希望大家能助我們一臂之力,將這寶府打開,我們只要那一件東西,其餘任何器物,任諸位拿。”這名女子一邊說着,胸前的“偉岸”也在微微顫動。
說完,她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修士,看到的是一張張面無表情的臉龐,心中暗道一句“不愧是五大名門中的佼佼者”,而後繼續說道:“當然,如果有哪位道友,認爲我鳳霞谷是在利用各位的話,你也可以自行離去。”
“畢竟,肅清這象羅宗遺址內的那些精怪,都是我鳳霞谷的修士的功勞,且這寶府,也是我鳳霞谷先發現的,各位道友,想必也不會給自己的門派抹黑。”
一席話,說得是先禮後兵、於情於理,在修真界中,尤其是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理”之一字,還是非常講究的。畢竟,非常多的宗門,都以正派、大義、兼濟天下自居。
雲霧中,傳出了雲中尊的聲音:“我等明白。”
青衣客嬌笑道:“姝寞師姐不必擔心,這些師弟師妹們,都是自己人,大家同爲平陽州年輕修士,當然得同氣連枝、團結一致了。”
青衣客所說的“姝寞”二字,正是那名女子的名字,而這名女子,正是鳳霞谷的親傳弟子,鳳霞十二釵之一,薛姝寞!
勝京王朝有一本“著作”,名叫《勝京麗人盤點》,當初崔封在東籬宗的百籍屋中曾看到過此書,而這位薛姝寞,便登上那本《勝京麗人盤點》。
可以說,《勝京麗人盤點》,是許多女修士夢寐以求想要留名其上的一本書。
青衣客已經算是美豔動人,可在薛姝寞面前,終究遜色了不知多少,前者讓人覺得鮮美可口,只要是個男人就像上去咬一口,而後者則給人以“天然去雕飾”之感,不少男修見過薛姝寞後,心中難免會有自慚形穢的念頭。
薛姝寞環視了一圈在場的五大名門修士,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雲鬢,說道:“各位這份情,我代替鳳霞谷領了,待到這次回到外界後,我誠邀諸位到鳳霞谷做客,我鳳霞谷會以最高的禮節接待各位。”
說完,她轉過身去,看向面前的一座石府。這府邸造型極爲古老,風格可以追溯到數千年前。這府邸四周,籠罩着一片無形的力量,是某種非常強大的陣法。
這將近十天以來,他們這一羣人之所以沒能進入到寶府中去,除了在四處佈置穩固山體的陣法以外,還有就是一直在研究如何才能破開這座寶府的禁制。
到了今天,他們終於是將陣法的破洞給尋找了出來。
這時,另一名一襲橙紅色袍裳的女子走出,她生有一雙桃花朦朧眼,步履輕盈,行走之間不自覺地流露出了小鳥依人之態。一張臉蛋,也是嫩得彷彿可以掐出水來。
“那麼……接下來,煩請太龍子師兄,率領你大崆龍洞的修士,催動蛟靈力轟擊這個方位。”這名女子略微有些靦腆,說話之時眼神飄忽,不敢直視太龍子。她一邊說着,一邊指着石府的左側十三根石柱子最中間的那根。
接着,她又轉向青衣客,說道:“青衣師姐,勞煩你與青水派的道友們,對着那個地方施展乾青靈力。”說着,她指着石府右側十三根石柱子最中間的那根。
青衣客笑容可掬地點了點頭,打趣了一句:“探瑤妹妹可真是客氣,哪有什麼勞煩不勞煩的,如果姐姐我是個男的,妹妹你一句話,我怕是赴湯蹈火都願意。”
這名被稱作“探瑤”的女子面色霎時間羞得通紅,雙頰上現出兩個酒窩,微微彎起的粉脣中間,貝殼般的皓齒動人心魄。
江探瑤,鳳霞十二釵之一,她是鳳霞十二釵中最年幼的一人,相傳今年只有十八歲。一名十八歲的女子,便修煉到了築基期最後一個臺階的“澆靈階”,如此稟賦,想不出名都難。
況且,她還生有一副如此惹人憐愛的面龐,那雙時時刻刻都彷彿都噙着淚光的眼睛,比起一切搔首弄姿的殺傷力都要大得多。
如果說薛姝寞的“美”,是那種成熟女子的風韻猶存。那江探瑤的“美”,則更像是那種,讓人含在嘴裡都會擔心將之化掉的惆悵。
接着,江探瑤低垂着頭顱,對雲中尊細聲細氣地說道:“雲中尊師兄,你們雲宗的修士,用雲暝靈力打向這石府大門前的石階就行了。”
雲中尊“嗯”了一聲,雲中尊那富有磁性的聲音,讓江探瑤心中小鹿亂撞。她最後對着紅塵僧說道:“紅塵僧大師,諸位大師以禪靈力,轟擊大門上的那塊匾額即可。”
紅塵僧嘴角一挑,屈指彈了彈身上袈裟上的塵土,一臉的玩世不恭,不過,他也並沒有說什麼。
相繼給四個名門的領頭之人說完之後,江探瑤對着最後一名血湖莊的修士說道:“鄧師兄,你們血湖莊的修士,用血靈力沖刷石府大門頂上的屋瓦就好。”
那鄧姓男子默然無語地點了點頭,他轉動了一下右手手腕,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疤痕也跟着蠕動了起來。
血湖莊的修士,自從在當日血玉子墮爲魔修之後,便變得低調了起來,很少能見到他們的身影。而今日,卻是出現在了這裡。
江探瑤說完之後,回到了薛姝寞身旁,與一旁幾名鳳霞谷的修士站在一起。
薛姝寞朗聲道:“諸位,各就各位,待會兒我一聲令下,大家就同時對着相應的地方打出靈力。”
然而,她話音剛落,整座寶府,就開始猛地震顫起來,寶府外籠罩的陣法禁制,也如潮水般退去,洶涌的靈氣從寶府之中鋪天蓋地而來。
薛姝寞與江探瑤面面相覷,她們耗費極大的心力,深思熟慮,耗費了將近十天時間,纔將萬全的準備做好,正當她們準備破開寶府的禁制之時,這禁制竟然自行消散了!
在場衆修士,都跟一不小心吃了一隻蒼蠅一般,先前一個個還如臨大敵的模樣,這轉眼間,蓄勢待發的一擊,卻不知該轟向何處了。
震動持續了十數息後,平靜了下來,薛姝寞神色有些尷尬,她看了一眼五大名門的修士,面露苦笑:“看樣子,這陣法禁制也是通靈之物,知道我們要強行將它摧毀,竟然自信離去了。”
紅塵僧咧嘴一笑,不以爲意道:“這樣也好,省去了我們一番工夫。”
雲中尊淡然道:“事不宜遲,我們進去一探究竟吧。”
在場將近二十名修士,朝着寶府中走去。
與此同時,象羅峰峰頂,破敗大殿的地板下方。
石室內,異象平息,天空中不再垂落下靈氣,崔封緩緩睜開眸子,站在一旁的遊蘭蕁,頓時感到一陣心悸。
像是一尊蠻荒時期的古獸甦醒了過來一般,崔封呼出一大口濃稠如墨汁般的九幽靈力,神色恢復到了波瀾不驚的樣子。
崔封看向遊蘭蕁,真摯地說了一句:“謝謝。”
遊蘭蕁看着氣質大變的崔封,囁嚅道:“不……不必客氣。”頓了頓,遊蘭蕁開口問道:“我們……是要離開這裡了麼?”
“走吧,是時候離開這裡了。”崔封點頭,終極目的已經達成,他現在需要找個清靜之地,好生進修一番。
然而,正當兩人準備躍出石室之時,他們腳下的地面,猛然間開始崩塌!
情急之下,崔封一把將遊蘭蕁摟入懷中,快速向下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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