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兒啊!”玉兒也感到十分驚訝。
馮慶年現在的形象確實有些誇張,肚子上圍着厚厚的繃帶,光着膀子在牀上坐着,穿着一雙拖鞋,嘴裡還吃着一塊西瓜,哪有像是要死的模樣!
方文一看我出現,一把撲克扔了出去,狂喜着撲了過來:“山哥!你可回來了...昨晚上快累死我,這臭小子他媽的太重了!”
“你...你真把他給拖回來了?”我呆愣住了。
方文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我靠,你還好意思說!到了寨子我才趕緊找了個人給他包紮,到這兒才知道,腎臟差一點兒破了,你看讓爪子撓的...”
我看了看他身上的傷,這小子也像是很虛弱,動都懶得動,不過在我和玉兒閃身坐到那牀上的時候,青年和方文的眼睛都在同一時間看向了我們身後白!
寂靜!這一刻是死一般的寂靜,青年的眼睛幾乎是在一秒鐘之內瞪的跟猴子似的,渾身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而方文,直接抄起了一把掃帚大叫起來:“我操!怎麼是她!大白天見鬼了啊!”
兩個人都躲到了這鐵牀的另外一邊,遠遠的離開了我們這邊,都十分緊張的盯着白看,我趕緊站了起來:“嗨!別激動,這我得解釋!”
“啊!解釋什麼!她怎麼跟來的?”馮慶年慌亂的從牀上滾了下去,和方文抱在了一塊!
“她現在已經是人了!”玉兒抱起雙臂笑道。
聽完這句話,方文和馮慶年倆人的身子直接向後頭傾了過去,“砰”的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嚇得滿頭是汗!
“啊...這麼快...這就成人了?太...太他孃的邪門了吧!山哥,快把她收了,成人估計還沒褪完那腐屍的氣息啊,危險的東西!!”
“行了!我們已經把她收了!而且還起了一個名字,叫‘白’!”我走了過去,把這小丫頭給拉了過來!
說實話現在兩方人一見面,確實有些莫名的敵意,當然青年看過來的眼神裡頭還冒着火,估計是昨晚上被那人給折騰的夠嗆,少不了白當時的搗亂!
“羅思遠!你帶着她做什麼?難道你要把他帶回家去?”青年打了一個冷戰,重新站直了身子!
“事情可不是這樣的...其實昨晚上...”我皺着眉頭,坐到一旁點了根菸抽了起來。
等到把昨夜在那土墳裡頭的事情跟他們講明白的時候,馮慶年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眼睛一會兒看向玉兒,又一會兒看向白,想不通了!
“那眼鏡死了?還是你給活活燒死的?最後還竟然又變成骷髏,還...還出現那種情況,最後到現在還是他孃的跑了?”他一連的追問,很急切。
我點了點頭:“啊!對啊!是這樣...不過玉兒認定那人太邪,估計那女屍就是他這次的目的,奇怪的就是,爲何帶着她來了這裡。”
看了看身後的白,我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但是我現在卻想起一件事,之前青年可是被他們給打傷的,應該知道什麼纔是!
“昨晚上你那麼消失了!難道不是這小女孩乾的?”我疑惑的問。
“我昨天夜裡是因爲那青屍骨忽然發光,才被忽然驚醒的,不過到了院子裡的時候,我是看到一個黑影在牆外,我衝着追出去的!”他很簡單的回答了我的話。
“所以你就被拉進了墳裡?”我雙手一攤,表示很費解。
他認真的點了點頭:“後來確實在墳區撞上那眼鏡,還有她!當場我就被狂揍了一頓,敵不過,只有跑,卻後悔追出來...最後還受了傷!”他看着眼前的白,也有些後怕的感覺。
那墳地是挺邪門,但是明顯馮慶年是被人勾引過去的,而且昨天明明已經很晚了,有不着調的山民肯定不會來騷擾我們,真是奇怪!
“撞上那人,也算你倒黴,但是玉兒出去的時候竟然不知道叫我...活該你們受罪!”我故意的指責他們!
方文這時候衝我抱怨:“嗨!別這麼說,我這算怎麼回事啊?他孃的睡覺睡到墳地裡頭去了?誰能告訴我是哪個王八羔子搞的鬼?不是有鬼是怎麼回事!”
我們都搖了搖頭,但是馮慶年的那個青屍骨是又丟了,他盯着一旁的白看了幾眼,最後目光停留在了我的身上:“那麼...那人究竟死了?還是...”
“死了,但是現在以另外一種方式活着...不是問了一下路,才知道那墳區的女屍究竟是什麼來頭,現在嘛,我看得趕着去收那屍體了!”我無奈的吐了口咽。
“哦!原來那小子真是打算要那屍體,看來他對屍體有非同一般的感情啊,先是搶了個小的,但是來了之後卻受了傷,又弄活了一個大的,現在又帶走了...”
“咦?”
馮慶年如此形容那人的行徑,倒是讓玉兒無端的起了猜疑:“今天我們詢問那墳地的來歷之時,我也覺得那人似乎是專門衝着這片荒墳來的,但是帶她過來...我就有些想不通了!”
我們都一個勁兒搖頭,這時候方文一跳一扭的在白的身前轉悠,像是在觀察她的表情,最後指着這小丫頭的眼睛恍然大悟般的說道:“哦...我明白了!那小子肯定是受了什麼刺激了,這小丫頭身上肯定有什麼邪門的地方,不然他不會受傷!”
“哦?”我和馮慶年同時驚奇的看向了方文!
玉兒也欣喜若狂的問:“咋了?你看出什麼來了?”
方文眯起雙眼,站在前頭揮動着手指,但是沒敢靠過來,也是不確定的口氣:“你們不覺得她這速度...太快了麼,難道不是,那小子看走了眼?還是因爲什麼別的原因?他偷雞不成蝕了把米?”
“去...什麼玩意兒!還以爲你想起來什麼!這些東西我們現在還不知道,我和玉兒都不太明白她這身體...”我攤手煩躁的說。
馮慶年一直在想那個眼鏡,他很關心那人現在究竟什麼情況,不過在我們繪聲繪色的描述之後,他也是漸漸的點頭相信了。
看了看他的傷,我就問能不能先走,我這回可得直接去找那軒爺幫手了,找出那女屍的去處,還要查出那眼鏡的來路,必須得做好萬全的準備!
畢竟昨晚上我們是看見了那小子身邊一直有下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傢伙估計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就是不知道是什麼身份!
墓地一說,聽那紅姐的口述,應該是在一百多年以內的情形,當時白家把墳地遷到這裡,如果說單純就爲那個女人,我也信了,但是爲什麼呢?現在又有人直接來挖走了!
越想越覺得馮慶年這回是趟了一次渾水,而且完全沒撈着什麼便宜,倒是我們,得了這麼兩個十分奇怪的東西!
這把扇子現在是到手了,不過眼前的這個小丫頭,卻是讓我越來越想知道那女屍的來歷了!因爲當時她們兩個,打的那叫一個慘烈,像是前世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我們幾個在醫院裡頭轉悠了許久,等到馮慶年決定要走的時候,我們纔敢把他從醫院裡頭給拽了出來,我估計現在吃飯都費勁,像個蔫黃瓜一樣,沒點兒氣力!
“馮爺!那眼鏡...既然你都這樣兒了,我看還是讓軒爺幫幫忙,畢竟當初一開始認識的時候你們還有共同語言,畢竟我們現在也是衝北京去的,到時候正好連那趙夢雪也一併找着了說不定!”我有些安慰的對他說道。
“你們去找那老頭子?”他愣一愣。
“咋了?就這樣現在還想走路?人身又不是鐵打的,你真以爲你能和那眼鏡爺比?沒聽山哥說那小子現在都成屍仙兒了嗎?”方文打趣笑道。
“去!胡扯什麼!我這不是爲你們好!”我瞪了他一眼。
馮慶年暗暗的點了點頭,兀自的隨着我們叫來的車子陷入了沉思,似乎對身旁的這個小丫頭,有十分的興趣!
當我們離開這裡的時候,馮慶年還特意問了我一個奇怪的問題,說:爲什麼我們還沒動手,卻讓鬼在夜裡頭給辦了!這讓他覺得匪夷所思!另外,就是我口中所說的那個紅姐,這小子似乎覺得我說的話像是在敷衍他一樣!
人嘴兩片人,碰碰就出聲,信不信也由自己,不過我覺得那女人應該有什麼人牽着,纔會留在這種地方。別的沒想,除了我之外,這世界上恐怕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出烜屍這種事情來了,所以那女屍完全就是一個特殊的情況!
就算不特殊,那也是那位眼鏡爺搞的,那道天碑,說不定就是叫醒那女屍的最好的說法,若不是這樣,我也想不出什麼原因了!
在車子上,我們一路小心,把白藏的嚴嚴實實,但是由於她很小的緣故,我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爲難,就這麼大搖大擺的當女兒一般領着在大街上走!
“山哥...那眼鏡身上的天碑,現在已經入了那女屍的屍身,結果就是他變成了女屍,我是這麼想的,我們回去必須儘快找到女屍,要不然這麼一個男人...一個女屍...到時候可能會出現一種讓你怎麼也不會想到的神奇的景象!”
“啥景象?”
“對啊!難道還會一會兒分裂,一會兒合體?”
我們都很好奇玉兒的說法,但是她沒有言明,方文就一個勁兒的亂猜,但是都被馮慶年一一的頂了回去,沒人相信!
大城市裡面都是有許多讓我們覺得新鮮的事情,方文跟冬子通話的時候,他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吃喝玩樂一通!
一天之後,我們轉道,來了軒爺在北京的另一處豪宅!
隔着八條衚衕,我就看見了那高高聳起了一個奇形怪狀的破樓,也就是冬子現在帶我們來的地方,軒爺的一處老窩!
走在這寬闊的大道上,冬子拎着半瓶子可樂朝我們狂噴了起來:“我說你們鼓搗些什麼呢!竟然說那人死了?你們一個個都沒事兒?糊弄小孩呢吧?當時可是什麼慘烈的戰鬥場景,你們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