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騙你了!不信你問山哥!老子可是從死墳裡頭爬出來的...差點兒沒掉了腦袋,見那情形能把你嚇死,還在這衝膽兒大的!”方文喊道。
冬子把那墨鏡從臉上摘了下來,把臉湊到了方文的鼻子尖兒,嗅了幾下:“我靠!你這味兒都不對啊,怎麼一股子臭味,你們究竟碰見什麼!”
“滾犢子!”方文笑罵道。
冬子這時候歪頭瞅了瞅玉兒:“嗨!玉兒姐!這是誰啊?你妹妹?長的真標緻啊...小丫頭今年幾歲了?”
這小子還挺喜慶,伸手過去摸了摸白的臉,然後從他那屁股後頭牛仔褲口袋裡頭掏出來兩塊橡皮糖,硬塞進了白的手裡:“東哥請你吃糖!哈哈!”
馮慶年這小子的臉在一旁一會兒一變色,都被冬子的舉動給氣的快憋不住了,我看着是又想罵又想笑,但還是用手捂住了嘴!
方文一看這情況,眼珠子咕嚕一轉,陰笑的從後頭拍了冬子一下:“喂!冬爺...你還不知道吧?這是山哥的女兒,剛從山東帶回來,怎麼樣?羨慕吧!”
一聽他這話我當時就皺起了眉頭,不過他一個勁的衝我使眼色,玉兒就在一旁抿着嘴發笑。
“哦?有這事兒?沒聽你提起過啊?你小子又騙我!”冬子滿臉的不信!
方文這時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哪能騙你,不信你自己問問她,再問問,可好說話了,嘿嘿...”
冬子慢慢的弓下了要,但是看到白一臉茫然的表情,似乎也覺得奇怪,他媽的竟然回頭問我:“山哥!你家丫頭病了啊?怎麼連句話都不說?”
我給他氣的,挽起了半截袖子指着白說:“她這兩天心情不好,去年她這樣的時候,黃河就發大水了!你最好別惹她!!”
“我靠!吹牛不上稅啊!這麼神?”冬子的頭猛的擡了起來!
“嗨!您還別不信,冬爺...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當初就因爲偷了她一包薯片,你看...我臉到現在還走形呢,就是被她給扭的!”方文在一旁添油加醋!
“不對!我怎麼覺着...好像,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她呢?”忽然東西一把拽住了方文。
“不可能!山哥的女兒你怎麼可能見過...那...我說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呢?這麼小姑娘也不放過,你見過?老子上五年級的時候還親過呢!”方文嚷嚷了起來!
冬子真給他們弄糊塗了,連忙的陪着笑臉衝白搖了搖手裡的眼鏡,然後伸手想抱她!
白從始至終都沒有動,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盯着冬子看,不過在冬子伸手剛放到她腰上的時候,我就看到這小丫頭伸出自己的一隻小手,瞬間就把冬子的胳膊給轉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圈!
“砰”的一聲響,冬子傻了吧唧的就摔在了地上!
“哎喲我的媽啊...這怎麼這麼大勁兒!”似乎很疼!
這時候方文再也忍不住了,在一旁哈哈大笑了起來,就連後面馮慶年也捂着自己的肚子笑出了聲來,我看的是滿腦子冷汗!
“行了...別胡鬧了!”我打斷了他們,把冬子給拽了起來!
冬子這愣小子看了看我,然後又看了看方文,終於明白了:“我靠!你又整我!”
方文被他一腳踢出去,趕緊跑到了馮慶年的身後:“沒騙你啊...誰讓你動手動腳的!啊哈!”
我把他給攔住了,玉兒也把白給拉了過去,看了看冬子,我壞笑着說:“你好好回憶回憶,她像誰?”
小子一時間愣住了,擡手順了順西裝的領子,搭着手背在陽光之下細細的看起來白,過了十幾秒鐘,似乎想起了什麼:“我靠!這不是那陰屍麼...”
他一個閃身就倒出去好幾米遠,直接把馮慶年和方文撞的靠在了路旁的樹上!
“對!哈哈!現在認出來啦!”方文幸災樂禍的叫道。
“你們怎麼帶着這東西?怎麼沒裝起來?我靠...跟個活人似的!”冬子大爲震驚,躲在樹根旁不敢過來了!
玉兒上前又囉嗦一遍,他仍舊不是很相信,但是最後當玉兒說這小丫頭是死纏着我的時候,冬子才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哦...原來屍體好這口啊!”
這氣的我十分不爽,當時就想上去踹他,可是眼看就到了軒爺家門口了,就沒讓他出洋相!
“走!快走!我靠...我要回去報告,這還了得,正好一舉拿下那個眼鏡,竟然活過來那具屍體被你又搶回來的!真厲害啊!”
“別廢話!趕緊走!”方文扇了他一腦瓜子。
要說帶着白來這裡,也不是沒什麼不可以,因爲她現在這身體狀況,我覺得就算是玉兒都不能肯定的說能把她怎麼樣,久了...或許連這些利器都對她沒什麼作用了!
到了那衚衕口,冬子領着我們進了一處略大的四合院,眼看着前頭一棟三層的破樓歪歪斜斜的杵在裡頭,像是百年老宅了!
“行啊!我看你們家軒爺混的是風生水起啊,到處都有根據地,現在這地方又藏這麼嚴實...”我讚揚了一句。
等我們懷着迫切的心情見到老爺子的時候,那個好久不見的老教授,此時竟然也和軒爺在一塊,仍舊在研究着什麼東西!
“喲!羅老闆...你這速度夠快的啊!”軒爺的臉上都笑開了花,連忙起身過來請我!
“不忙!您坐,我這是專門到北京來一趟,就爲了這事兒!他孃的幾乎快跑遍全中國了!”我順口回了幾句,笑着坐下了!
一旁的那個老教授也點了點頭,但是看到我們一行人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在一剎那變得陰沉了起來,不知道因爲什麼,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十分疑惑的盯着我們看!
我心說他這是看見青年受了傷,還是認出來我身旁的小丫頭來了?怎麼一見面就這麼大反應,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沒等我開口,老教授直接衝我們人堆裡走了過來,繞過了軒爺的茶几,慢慢的到了玉兒和白的身旁,伸手挑了挑他那老花鏡,十分好奇的盯着白看了起來!
“你...今年多大了?叫啥名字啊?”他忽然十分柔和的開口問白!
玉兒沒理這老頭子,摟着白的肩膀,讓後一臉淡定之色,倒是白這丫頭,見到這一臉鬍子的老頭的時候,竟然發出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聲音!
“啊...啊...”
她擡起小手指着老頭子的臉,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是支支吾吾的像是還不能開口說話的嬰兒一樣,當下我就覺得這老頭子有些不對勁!
“哦...有這種事情!”這老頭擡起了腰,幽幽的冒出來這麼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我們都傻了,馮慶年也看着這老頭子有些木然,全然不知他嘀咕什麼呢!一個半大的孩子,能說什麼!可這老頭子怎麼像是在跟白說話,又像是自己在念叨什麼!
我剛要說話,冬子這小子搶先到了那老教授的身旁,把這情況統統飛都給交代了一遍!
冬子話畢,老教授此時的反應和他當時簡直如出一轍,立刻退出去好幾步,連軒爺也從椅子上起來了,表情慌張的看向了我們!
“真成人了?有這麼邪?”軒爺驚奇的問。
我沒有回答,方文站了起來,連忙安撫了一下兩個老頭:“這不過是前天的事兒,而且啊...”
我知道方文是把那眼鏡爺的事情又說了個明白,這軒爺聽的清楚,但是那老教授卻似懂非懂的來回打量着白,像是不太相信!
我們正要說些驚世駭俗的場面,玉兒忽然打斷了方文的興致,提了一個要緊的問題:“軒爺!不知道那黑玉究竟有什麼內容?”
軒爺被玉兒給從剛纔震驚之中拉了出來:“啊...黑玉,對!這黑玉上面確實記載了那夢溪雲裳的信息,不過卻只是提到了兩處烜墓,還有兩個人名而已!”
“什麼人的名字!”玉兒當即追問。
這一下氣氛有些緊張,軒爺沉思了片刻,望了望我們,然後細緻的講解道:“這塊玉之中提及的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是白夜天!一個叫花翁!”
“怎麼個說法?”玉兒還是繼續追問,表情很激動!
我和方文都覺得十分奇怪,連忙笑着朝軒爺看過去,老爺子並沒有在意這些,反而認真的回答說:“姓白的這人,據這上面說,曾得到過那東西,而這個花翁,像是你們一類人!”
“哦?那有沒有提起他的真名?怎麼聽着像是個諢號?”方文很好奇!
“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都和這兩處墓裡的屍體脫不了干係...一個...我們已經去過了!這另外的一處,就是我之前提起過的那紫薇墓!”軒爺長出了一口氣,像是事情十分棘手!
“那就是和屍體脫不了干係咯?看來那眼鏡少不了是那白家的人,不然怎麼會如此清楚的知道那女屍的存在,而且明顯的兩次都是搶屍體!”玉兒皺緊了眉頭!
這時候我和馮慶年是唯一沒有說話的,我是沒想打斷玉兒,但是馮慶年卻一副死耗子的模樣靠在後頭的椅子上,像是漠不關心的神態!
“青年?你怎麼想的?那小子你接觸最多啊,我都沒大看清楚那人的臉,現在都成了灰了!”我衝他喊道。
他捂着自己的肚子起身走了過來,然後來回的在兩個老頭子面前比劃着自己的手指,十分悠然:“我覺得...這夢溪雲裳能找到!但是這東西究竟是不是衣服...似乎還得好好的再多翻幾本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