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暖暖的陽光透過窗紙照耀進來,窗紙上的鏤空印花形成斑駁的影子籠罩在光潔的地面上。
那撩下紗幔的軟榻,兩個相依相偎的人兒擁在一起。
略微一動,閉目的瀟竹只覺得胳膊痠麻無比,側過頭,那張睡顏浮起了一抹幸福的微笑,妲雪軟軟的身子蜷縮成了蝦米的形狀,小腦袋枕着瀟竹的手臂,另一隻小手死死的抱着瀟竹的腰。
昨晚心裡的陰霾一瞬間煙消雲散,瀟竹動彈的幅度不敢太大,生怕吵醒了熟睡的妲雪,他忍着手臂的痠痛,輕輕的轉了轉身子,望着妲雪卷長如蝶翼的睫毛,他忍不住伸出了食指摸了摸她的長睫,妲雪嘟着嘴不滿的哼了兩聲,小手將眼前的障礙物揮走,又睡了過去。
瀟竹不由得笑出了聲音,這個貪睡的小東西,還和從前一樣。
翻了一個滾兒,妲雪大喇喇的翻到軟榻的另一邊去了,雙手雙腳緊緊的貼着那冰涼的牆壁,好像在給自己散熱,看着她壁虎一般,瀟竹將昨晚被妲雪踹在地上的錦被拿起蓋在了她的身上。
他晃了晃痠麻的手臂,穿上了緞靴,來到客棧下面打了一盆水,又讓店小二準備了一些早膳。
再次回到屋內,妲雪依舊睡着,他望了一眼爬的老高的太陽,該叫她起*了。
水盆支在了架子上,早膳放在了八仙桌上,瀟竹行至到軟榻前,傾着身子輕拍妲雪:“雪兒,起*了。”
“......”鴉雀無聲。
瀟竹一個膝蓋耷在了塌邊,離妲雪稍稍近了些,纔想伸出手去,妲雪的無影泡泡腳淬不及防的揮了過來,一腳踹在了瀟竹的臉上。
“嗷,我的腳好疼啊。”妲雪委屈的嚎叫着。
瀟竹眨了眨疼痛的眼睛,聽着妲雪的話,恨不得上去揍她兩下屁.股,她把他踹了自己還叫苦連天。
妲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環視了一圈,有些陌生,還有些熟悉,反應過來,她在心裡暗自思忖:還是原先那家客棧,只是白天和晚上的感覺有些不同,所以才讓妲雪導致了有些錯覺。
“洗臉,用膳。”瀟竹佇立在原地,指了指八仙桌上冒着熱氣的早膳說。
妲雪忽然覺得身上有一道滾燙的視線在死死的盯着自己,她兀自朝下望去,那薄紗羣斜斜的掛在肩頭,露出了大片肌膚,長裙因睡了*早已捲到了大腿處,纖細的大腿以一種極爲誘.惑的姿勢橫在瀟竹眼前,胸前那粉色的肚兜也落了下來,肚兜帶兒從肩膀處鑽出來了一個,深深的溝.渠讓人無限遐想。
“流.氓,不許看。”妲雪猛地反應過來,急忙用雙手捂住胸前。
嚶嚶嚶。
這個壞蛋,昨晚佔了自己便宜不說,早上竟然敢這麼正大光明的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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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瀟竹輕輕的笑了一聲,上前摸了摸她柔軟的頭髮,轉身走到八仙桌前,替妲雪舀了一碗粥:“先把粥喝了,一會兒涼了。”
糯香滿滿的味道填滿了妲雪的心窩,和煦的陽光,頎長的身影,香溢的白粥,這一切讓妲雪覺得熟悉,她緩緩走過來,轉過頭,靜靜的凝着瀟竹平靜的側顏,喃喃自語:“我覺得這個場景好熟悉,好像從哪兒見過。”
瀟竹一愣,舀粥的手一頓,勺子落在了瓷碗裡,微燙的白粥濺到了他的手背上,妲雪見狀,心裡一緊,急忙拉過瀟竹的手,一臉關切:“燙着了吧,疼不疼?我去給你找藥膏。”
說及,妲雪轉身就走,倏然,一個強有力的的手臂將她從後面抱住,瀟竹的聲音有些激動,根本顧不得手上的那點小傷:“雪兒,你記起來?你是不是記起來了?”
聞言。
妲雪扯開瀟竹的手,轉頭漠漠的望着他:“我記起來什麼了?”
失望的情愫劃過瀟竹的眼底:“沒什麼,吃飯吧。”
“那你的手......”妲雪的視線落在他有些微紅的手背上。
“不礙事。”瀟竹將手背到了身後。
二人安靜的吃着早膳,在此期間一句話也沒說,都是各自吃各自的。
妲雪的小手漫不經心的舀着碗裡的粥,她的眼睛時不時的望着瀟竹腰間的長蕭,不禁想起了瑤池仙姬給她的任務,吞了一口粥下去,妲雪忽然說話:“公子,我看你的衣裳髒了,一會兒你脫下來我給你洗洗吧。”
瀟竹微微一愣:“好。”
兩個人用完了早膳,妲雪拉着瀟竹來到了軟榻前,主動幫他解着衣裳上的腰封,她的幽香纏繞在瀟竹的鼻息間,望着她認真的模樣,瀟竹的心狠狠的塌陷下去了。
雪兒,你若真想要我的命,我便真的給。
白色的素袍褪下,瀟竹只着着一件月白的中衣,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瀟竹手中的長蕭,思索了片刻,道:“公子,你去換衣裳吧,這個蕭我替你保管一會兒,你換完衣裳我再給你。”
“好。”瀟竹毫不猶豫的將蕭遞給妲雪,徑直朝八仙桌那邊走去,那裡有妲雪特意爲瀟竹事先準備好的衣裳。
拿到長蕭的妲雪興奮不已,終於可以完成主宮給她佈置的任務了。
偷偷的將藏匿在袖袍裡的假蕭取出放在了軟榻上,將真的蕭塞了袖袍裡,紗幔外,瀟竹早已換好衣裳,靜坐在木椅上品着一杯清茶。
妲雪再出來時手裡捧着一堆衣裳,自然還有那把假蕭,望着他冷凝的模樣,妲雪的心略微一緊,行至到他面前,將假蕭給他:“還給你,我去給你洗衣裳。”
將那把假蕭接過,他的指腹摩挲着,然後將它放在了一邊,深眸凝着妲雪那閃爍的眼睛:“你若太累,將衣裳丟到那便好。”
“......不累,不累。”妲雪急急的說着,一溜煙兒拔腿走出了屋外。
屏了屏呼吸,她一個人坐在客棧後院柴房的石墨上,等着愁召的信號。
腦海裡全部都是瀟竹那清澈的眼神和冷峻的面容,那顆心不安分的跳動着,跳動着,她恨不得現在衝過去看着他,抱着他,告訴他那把蕭是假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轉眼間已然到了午時。
‘布穀,布穀’
愁召的信號聲清晰的響起,微微失神的妲雪一個激靈站起來,一道黑色的身影佇了幾秒鐘,迅速消失,妲雪心神領會朝着那個身影飛了過去,愁召竟然帶着妲雪來到了一間土地廟。
“你帶我來這兒幹什麼?”妲雪環視了一圈,面前是一個又矮又破的供奉土地神的石拱,她心向使然,腳步不由自主的上前拜了三拜。
愁召看她的行爲不由得冷笑:“你拜他做什麼?我們是妖魔冥類,又不是神仙,要拜也該拜主宮。”
妲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答他猖狂的問題,她臉上浮着一絲不耐煩:“蕭,我帶來了,第二個任務是什麼?快說!”
“你就這麼着急回去見你的負心漢?”愁召踏上前一步,離她近了一些。
“胡說!”妲雪激動的反駁:“出來太久,我是怕他起疑心。”
“蕭呢?”愁召攤開手心,問。
妲雪將蕭取出遞給他:“這裡,拿回去跟主宮覆命吧。”
“這次拿到真蕭了?”愁召打量着,反覆的檢查。
“當然,我妲雪辦事你放心。”妲雪胸有成竹的說着。
“哈哈......”愁召那眼底醞釀着一股子複雜的火焰,他爽朗大笑:“不愧是主宮的得力手下,既然你能夠將真蕭取出,想必......”
說到這兒,愁召毫不顧忌的肆意的打量着妲雪,道:“想必第二個任務你會做的更好。”
“什麼任務?”妲雪被愁召看的毛骨悚然。
愁召的眼底閃着一抹yin笑,湊到妲雪耳邊,輕輕的吐着熱氣。
她吃驚的瞪大了美眸,不可置信的推開了愁召,捂着嘴巴,搖着頭:“我是不會執行這個任務的!”
“這可是主宮的下達的命令。”愁召冷着臉說:“難道你想反抗?”
“我......”妲雪自然是不敢反抗的,可是那個任務實在是......
精緻的鎖骨,幽深的溝渠無時不刻的不在勾.引着愁召常年封閉的身體,他的眼底突然出現了一抹yin欲,他猛地抓過妲雪,邪魅的一笑:“既然你不適應,那麼我們先來試一試吧。”
怪不得愁召將她引導了這個偏僻的地方,原來他的心裡早有打算。
‘刺啦’一聲。
妲雪的輕薄煙紗被愁召一把撕開,露出了大片的雪白的肌膚,涼意頓時襲來,愁召再也不掩飾眼底對她的那份烈火了,她反手一攻,擋住了愁召的另一隻手,但絲毫不妨礙愁召腳下的功夫,兩個人腳下生出了浮浮的灰塵,愁召忽地掌心旋起一道黑風吸了一把灰塵上來,將那灰塵淬不及防的噴灑在了妲雪的臉上,眼睛被灰塵迷的睜不開,她雙手摩挲着,撕扯着愁召的衣裳,忽地想起了什麼,吼着:“愁召,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偷偷學習主宮的吸功大法。”
“哈哈,那又如何,那吸功大法本就是主宮從水三姬的身上偷來的,她偷的不光彩,那麼我也不必光彩。”愁召毫不顧忌的說了出來,如甕中之鱉的妲雪被愁召步步逼到了一個角落,一個踉蹌,她狠狠的跌在了地上。
驚恐油然而生,她忽然害怕起來,害怕自己的貞.潔被眼前這個瘋狂的男子奪去,她的腦海裡猛然想起來那一襲素袍的瀟竹。
他會不會尋過來救她?
會不會?
“主宮讓你與那瀟竹合體爲的是讓你吸取他的純仙陽氣,但是我不甘心你這身子就這麼白白的給他糟蹋了,在這之前,我一定要先品嚐一番!”愁召濃重的氣息吞噬着妲雪周邊的氧氣。
她只覺得一片模糊,什麼也看不見,只能胡亂的拳打腳踢。
愁召跪在了地上,雙手狠狠的撕開了妲雪的衣裳,那雪白的渾.圓跳了出來,愁召的眸子彷彿滴着血,大掌狠狠的捏了上去,感受着銷.魂蝕骨的滋味兒。
迫不及待的他站起來開始脫自己的褲子,才褪到一半,那土地廟頓時地動山搖,房樑上的石子全部震碎滾滾而落,站不穩的愁召急忙扶着牆,但是他扶着哪片牆,哪片牆便迅速的裂開。
“是誰在作怪?滾出來!”壞了愁召的好事,他自然是怒火中燒。
忽地。
土地廟響起了一道沉厚的聲音,那聲音猶如寺廟的磐鍾:“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在我土地廟做這等下流卑鄙之事,你覺得本神能夠放過你?”
那土地廟供奉的陶泥土地神嘴巴一開一合,全身散發着光芒。
愁召將身上的長劍揮出,憤怒的雙手持劍朝那土地神砍去。
‘啪’的一聲。
那長劍竟然斷成了兩半。
土地神幽遠空靈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土地廟,如一道道符咒縈繞在愁召的周身:“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千萬遍的聲音幾乎震碎了愁召的耳膜,他痛苦不已,將長劍扔下雙手捂着耳朵,頭疼欲裂的腦袋撞向了對面的土牆。
“啊——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愁召痛苦的叨咕着。
癱軟在角落裡的妲雪蜷縮着身子,聽着這聲音自然也是明白是土地神救了她一命,她在心裡暗暗嘀咕:多謝土地神,多謝土地神。
忽地,妲雪只覺得耳邊飄來了一道清幽的聲音,正是土地神的聲音:眼雖污濁,心自明亮。
話落。
土地廟恢復了一片寂靜,彷彿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愁召晃晃悠悠的身子朝她走來,望着她楚楚動人的容顏卻不敢再碰她分毫了。
“愁召,你膽敢忤逆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倏然,一道沙啞淒厲的聲音夾雜着黑色的沙塵暴席捲而來。
定睛一看,竟然是絕情宮主宮——瑤池仙姬。
愁召心裡一緊,雙手抱拳,急忙頜首:“屬下不敢!”
“不敢?”瑤池仙姬面具下的眼睛掃向了衣衫凌亂,緊閉雙眼的妲雪,聲音盛着滿滿的不悅和怒火:“我說過,妲雪必須用乾淨的身子來吸取瀟竹的純陽仙氣,你卻敢破壞我的計劃,若你的半魂之氣進入了妲雪的體內,那麼,妲雪吸來的純陽仙氣還有什麼用?”
“屬下方纔是一時糊塗,還請主宮責罰。”愁召的手心裡攥出了一絲汗水,眼前這個瘋女人實在是惹不得。
瑤池仙姬錯過愁召,走到妲雪面前,大掌一揮,將妲雪迷失的雙目治好,妲雪眨了眨眼睛,又恢復了清明,她站起身子,將凌亂的衣裳整理好,雙手抱拳,恭敬地朝瑤池仙姬頜首:“多謝主宮!”
“恩。”瑤池仙姬淡淡的應着。
緊接着,迅速幻型到愁召面前,大掌堆起了滿滿的黑霧直擊愁召的胸膛,只見愁召體內那源源不斷的內力被瑤池仙姬吸了過來。
愁召的瞳孔驚嚇的陡然擴大,他連忙求饒:“主宮,屬下不敢了,求主宮放過屬下。”
瑤池仙姬鄙夷的哼了一聲,見他確實吸取到教訓了,將那些所吸出來的內力還給了他,冷聲警告:“下次,若再敢忤逆我,我便將你的內力全部吸乾,讓你滾回你的樹根裡。”
“屬下明白。”愁召膽戰心驚的說,瞄了兩個人一樣,道:“方纔主宮動了氣,屬下這就去給主宮尋一些男子來。”
“恩。”瑤池仙姬點點頭。
待愁召離開後,瑤池仙姬一掌將門闔上,徑直走到妲雪面前,給了她一片紫色的花瓣兒,道:“想必我的第二個任務愁召已經跟你說了,今晚你必定將瀟竹拿下,最後將這花瓣兒渡在他的口中,它會幫助你更加輕而易舉的吸食他的純仙陽氣。”
“主宮,屬下......”妲雪有些猶豫,若要吸食瀟竹的純仙陽氣,必須要與他行夫妻房.事。
瑤池仙姬自然知道她的想法,她大掌一揮,道:“難道你忘了你的血海深仇了?還是你又愛上了他?”
“屬下沒有。”妲雪急急的解釋。
“沒有最好。”瑤池仙姬瞅了她一眼,繼續說:“這件事只能成功不許失敗,吸食完他的純仙陽氣以後速速回到絕情宮。”
“是!”妲雪只好無奈的答應了。
瑤池仙姬大步流星行至到門口,幽幽地警告:“你若敢耍花招,我便將你吸乾。”
話落。
一股子黑霧飄散開來......
夏家。
魚塘內的溪水緩緩的留着,上面的荷花開的異常嬌豔,夏胭脂別有興致的坐在岩石上,手裡捏着一小撮魚食朝魚塘內灑去,望着互相爭搶魚食的魚兒們,夏胭脂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淺笑。
楚墨寒將自己家族內僅存的幾條小鯉魚們全部運到了夏家,並託付給夏胭脂照看,在她每天的細心照顧下,這幾條鯉魚生的極好。
“小姐,你都陪着這些魚兒一整天了,快來歇息歇息。”丫鬟巧巧手裡端着一碗燕窩粥走來。
夏胭脂莞爾一笑,將魚食放在地上,雙手拿過溼布擦了擦手,道:“墨寒臨走前讓我照顧它們,我自然不能疏忽,待他回來看到這些魚兒長的好,他也高興。”
丫鬟巧巧將燕窩粥放在了涼亭的桌上,扶着夏胭脂坐好,道:“小姐,你照顧的已經夠好了,比照顧自己還要細心呢,不過,這楚公子去哪兒了?怎麼還不回來呢?”
說到這兒,夏胭脂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自從妲雪姑娘過世以後,瀟公子也不知了去向,墨寒現在每日每夜的幫助瀟公子尋找當時事情的元兇呢,所以忙一些。”
“楚公子可真是仗義。”丫鬟巧巧稱讚道。
夏胭脂的腦海裡浮現出楚墨寒一襲藍袍,陽光溫潤的模樣,心裡劃過了絲絲暖流:墨寒,我等你。
不遠處,一道纖細清秀的身影輾轉而來,丫鬟巧巧抻着脖子敲了敲,指着遠處緩緩走來的人兒,道:“小姐,是洛嫣兒。”
聞言。
夏胭脂的眸子晶晶亮,站起身來,手裡執着手帕,洛嫣兒走近了些,拂了拂身子:“嫣兒見過小姐。”
“都說了,不要跟我這麼客氣,快上來。”夏胭脂親自上前將洛嫣兒扶起,親暱的拉着她的手。
那琉璃桌上疊放着一層花花綠綠的衣裳,夏胭脂開心的拉着洛嫣兒,指着那堆衣裳,道:“這些衣裳不算很舊,是昨日我命巧巧收拾出來的,你拿去穿吧。”
洛嫣兒的眼睛瞟到那些衣裳上,禮貌的婉拒:“小姐,嫣兒要不得。”
夏胭脂拍拍她的手,隨手展開一件粉色的衣裳在她身上比了比,道:“你瞧,這顏色穿在你身上多好看,你就不要跟我客氣了,拿去穿吧。”
丫鬟巧巧也在一邊搭腔:“是啊,既然是小姐賞賜給你的你就穿吧。”
洛嫣兒抿了抿脣,拂了拂身子,道:“那......嫣兒多謝小姐了。”
“恩,那你拿着這些衣裳下去,我有些乏了,先讓巧巧陪我回房了。”夏胭脂慵懶的揉了揉額角,手搭在巧巧的手上說。
“那嫣兒先退下了。”洛嫣兒雙手捧着那堆衣裳,緩緩走下了石階,一路上她的手顫抖不已,咬着牙回到了自己破舊的偏房。
她將那些衣裳狠狠的摔到了地上,眼睛裡泛着一絲絲溼潤:“你只會把你穿剩的破衣裳給我,拿我當小貓小狗了嗎?你以爲我真的稀罕嗎?”
洛嫣兒恨恨的踩在那些衣裳上,她靠在*榻上,將腦袋埋在了手臂裡嗚咽着。
倏然。
一道慈祥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嫣兒,你怎麼了?”
聽及。
洛嫣兒緩緩擡起頭來,望着眼前的人,委屈更甚,方纔她哭的太過投入,以至於連有人進來都並未察覺。
“是誰欺負你了?告訴我。”說話的正是夏老爺,見她哭的如此傷心不由得關心起來。
洛嫣兒用袖子抹了抹眼淚,道:“是你的寶貝女兒。”說話間帶着咬牙切齒的感覺。
夏老爺微微一愣,道:“胭脂生性謙和,溫潤,對下人極好,怎會欺負你呢?”
這話如一把撒滿鹽的刀子插進了洛嫣兒的心裡,她盯着夏老爺,眼底滿是委屈和不甘心,道:“難道在你的心裡我只是一個下人嗎?夏胭脂是你的女兒,那我呢?我洛嫣兒難道就不是你的女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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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嫣兒有大用處,不是白出現的角色,寶貝們留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