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迷迭香噴在身上只能管七天,若是想讓香味持久一些,就將粉末喝下肚子,至少可以維持七七四十九天。
迷迭香,女人聞到會近乎發狂。而男人聞到,就算是對你不動情,這心裡也會不自然的多看兩眼,多關注你一下。
而褚懷御能養出金蟲飛蠅王,我敢確定他做出來的迷迭香效果絕對更厲害。
爲了清白,離他遠點。
見我捂鼻子,褚懷御有些不悅道:“怎麼?我身上不好聞嗎?”
我揮了揮手,看了一眼身後的後今,對着褚懷御隱蔽道:“跟我走。”
說着我便往學校另一條沒人的小路上去。
後今看見我和褚懷御認識,驚訝的合不上嘴。
褚懷御也沒作假,朝着後今拜拜:“拜拜,不要告訴別人看見我了哦。”
後今反應過來,一個勁兒的點頭:“好的,好的。”
我回頭瞪了他一眼:“走啊。”
聽到我不善的叫聲,褚懷御這纔有些委屈道:“小土,這纔多久沒見怎麼你變得這麼暴躁?我以前看見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
褚懷御說話茶裡茶氣的。
看着他的樣子,我忍不住惡寒。
以前剛出來,年紀小,什麼都看不懂,現在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我也已經回不到以前那個一張白紙的時候了。
他說完,見我沒什麼表情也不再嬉皮,跟在我後面便往學校的小道去。
這條小路很少會有人經過,因爲偏僻路也不好走,所以很多的學生爲了方便都不會選擇走這條路。
等快走到學校人工湖的時候,我才停住了步子。
跟着我停住了步子,他纔將墨鏡和口罩拿掉。
我沒看他,他的面相我可不感興趣。
見我盯着人工湖,褚懷御才悠遠的開口問道:“兩年不見,你變了許多啊。”
我斜眼瞥了他一眼,聲音平靜:“褚先生今天有事嗎?”
“你也太摳了吧,我找你就一定有事嗎?我們不能說說其他的?我給你的金蟲飛蠅王怎麼樣?好用不好用?那可是我花了很多心血養出來的,是我人生中第一隻蠱王。”他往我旁邊湊了湊。
我扭頭看他,那金蟲飛蠅王我只用過一次,就是去茅山找師傅的時候。
但是那一次後,那個金蟲飛蠅王就再也沒有動靜了,就好像睡着了一樣,投食也不吃,蓋子打開它都不願意飛走。
後來見它真不動了,我就鎖到了櫃子裡,這一鎖就是一年多。
沒聽見我說話,褚懷御好看的眼睛睜了一下:“你不會把它丟了吧?”
“沒有,收起來了。”見他有些急了,我纔開口道。
他哦了一聲,舒了一口氣:“聽息老說你最近和萬物匯打的很厲害。”
我遲疑的看向他,息老是地府的百事通我知道,可褚懷御怎麼也和息老有關係?聽他這口氣和息老的關係似乎不錯。
“你別這麼看我。我和息老關係還可以,但是我可沒你厲害,直接把息老買下來了。”他話語間有點酸溜溜的味道。
我收回了打量他的目光,轉過了頭:“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趕巧了,我今天是來辦事的,碰到你純屬緣分。”他說着往我這邊靠了靠:“哎,你說咱倆這麼有緣,要麼你跟我在一起得了。”
我步子往外挪了挪拉開了距離:“咱倆不同路。”
“不同路有什麼關係,我雖然是蠱師,但是我也沒怎麼害過人。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在娛樂圈當大明星。”
看着他,我忍不住眉心一皺,這沒怎麼害過人用的非常巧妙。
當初用方香的血祭血玉的時候我可記得清清楚楚。
見我的眼神變了,褚懷御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咳咳,不要想其他的。我今天不是來害人的,我是真來辦事兒的。我一個朋友的侄子喜歡上一個女生,讓我來出謀劃策的。”
出謀劃策?讓一個明星?來學校?他這個朋友,看上去不太靠譜。
擰了擰眉,看了一眼時間,邊轉身邊道:“行吧,那你去忙吧,我上課去了。”
“上課?我送你啊。”
褚懷御帶上墨鏡和口罩,跟在我身後像個馬蜂一樣,嗡嗡嗡的,吵死了。
又慶幸這會兒學校裡在上課,不然他這個樣子被人看到拍到網上指不定營銷號要怎麼說了。
眼見着快要到教學樓了,褚懷御停下了步子:“我就送你到這兒了,下次再聊。”說完還沒等我回頭,他人就不見了。
我也沒搭理他,只要他不與我爲敵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因爲我來的有些晚,到教室的時候,已經是第一個節課的中斷部分了,講臺上的老師被一羣學生圍着根本沒得空看我。
我也就喊了一聲報告快速溜到了位子上,這剛坐下又是一陣題海襲擊。
可能是後天月考,所以同學們的積極性特別高,一個早上下來我都沒閒下來,就連看信息的時間都沒有。
一直等到中午吃飯纔好不容易喘了口氣兒。
這剛喘氣兒,門口就有人喊我。
“辰土同學。”
我手機已經掏出來了,聽到有人喊我,愣是又給塞了回去。
這個點教室裡的同學們該去食堂的食堂,該回宿舍休息的休息。
就只有徐悅,何蓋,薛璇和我四個人坐在教室裡。
“唐隋羽?”我將手機放下,不冷不熱的看向了他。
徐悅拉着我,看見唐隋羽也是有些目光閃躲。
何蓋卻坐到了我面前:“唐大少爺,有事兒啊?”
唐隋羽的狀態不是太好,雖然穿着得體,但是很明顯精神憔悴了不少。
他聽見何蓋說話沒有嗆聲,反而徑直走到了我面前,怒氣衝衝道:“你想幹什麼?你是想逼死我爸嗎!”
徐悅第一次看到唐隋羽生氣,有些害怕的躲了躲。
何蓋不瞭解狀況,聽見唐隋羽這麼說也是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我好笑的擡頭看他,唐隋羽看上去不正經,可實際上並不傻,至少還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
我從鼻子裡吐出了氣,好心提示他: “唐少爺,話不能亂說,什麼叫我想逼死你爸?你爸可是東南水灣的老闆,我一個普通人家的學生怎麼可能逼是你爸?而且...你又怎麼能確定我要逼的是唐先生而不是其他人?”
我話一出,幾個人都驚到了。
徐悅着急的扯了我一把:“辰土!”
唐隋羽臉色一黑,將我面前的書一拍,頓時怒喝道:“你不要亂說話!小心我靠你誹謗。”
我身子往後靠了靠:“是我亂說話,還是你們心虛了。”低頭看着手裡的筆,將筆拆開後又裝了回去:“唐少爺,我給過唐先生警告。我今天也明確再告訴你,你的事情我會一查到底!饒梅梅和她肚子的孩子,還等着人償命呢!唐少爺不會不知道吧?”
饒梅梅的死我一直都覺得唐隋羽不可能不知道實情。
他怒目圓瞪的看着我,並沒有被我的話嚇到。
“辰土,我錯就錯在小看你了把自己給出賣了!你好樣的。但是我告訴你,唐家不可能會輸在你的手裡!那是我的東西!”
他拍着桌子,眼神變的很陰冷。
我的臉色從調侃變到冷漠,唐隋羽這是已經承認自己就是唐河的兒子了。
我將筆扔到了桌子上,扶着凳子站起來以同樣的姿勢面對他:“唐隋羽,我也告訴你,我能從觀海市站到啓南市,那我也能從啓南市打到京都去。我現在不動你們並不代表我動不了你們!回去告訴唐河,遲早有一天我們能在京都相見。”
唐隋羽聽到我的話牙齒咬的嘎吱作響。
我步子往後退了一步。
“唐少爺,你還不笨,趁着現在還有時間趕緊給自己做打算吧。否則有一天唐河需要你的時候你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我攤開了雙手,一副爲他着想的樣子。
說真的,我是在好心勸他。
至於他聽不聽可就和我沒關係了。
唐隋羽咬着牙,最終是什麼話都沒說,氣的額頭冒火離開了。
等他走後,何蓋和薛璇才哇的一聲拍起了手掌。
“哇,太帥了!臥槽,簡直就是電影裡面演的那種不怕被挑釁的黑老大!我去!牛啊!”何蓋激動的一腳踢翻了凳子。
薛璇也是往我身邊湊了過來:“我宣佈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老大!剛纔那氣勢,絕了,黑道女大哥!不要太帥!”
徐悅見唐隋羽走了,舒了一口氣,拉着我的袖子就站了起來:“辰土,我還從來沒見過唐隋羽這個模樣,真的好嚇人,你以後不要和他有聯繫了。”
我牽過她的手往外走,原地只留下了何蓋和薛璇兩個人。
“你別瞎操心了,走,吃飯去。”
徐悅還想說什麼,可我包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電話鈴聲打斷了我和她的談話。
朝她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將手機掏出來一看,我才發現這是一串來自京都的陌生電話。
我砸吧了一下嘴,按下了接聽鍵,先入我耳朵的是一串病態的咳嗽聲。
聲音有些蒼老低沉,聽上去有點上年紀了。
我腦子裡轉了一圈,很快就想到了是誰。
“唐董事長,您好。”
電話那頭愣了大約幾秒鐘,隨後傳來了唐河的說話聲。
“辰土?有本事啊,這麼短的時間能查到我們,確實是小看你了。”
唐河的聲音狀態很不好。
鄧先生說的沒錯,他病入膏肓病不久已,也怪不得他這麼着急的想要找人續命。
我笑笑,將電話聲音開小了防止徐悅聽到。
“唐董事長打電話有什麼事情需要單獨告訴我嗎?”
我聲音很輕鬆,絲毫沒有任何的壓迫感。
唐河那邊卻傳出了很沉重的一聲吐氣聲,隨後另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臭丫頭,你到底想幹什麼!”
聽到這久違的聲音,我心裡藏了許久的恨意出來了。
“胡楊,我想幹什麼你不是很清楚嗎?104國道,甘家加起來總共幾十條人命等着你償還!這一次,我絕對不可能輸在你的手裡!”
兩年前第一次看見狐仙的時候就在104國道,那幾具屍體和甘家無辜死去的人我到現在都記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