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也是爲了救我差點和胡楊同歸於盡。
好在最後祖師爺顯靈救了狐仙一命,也救了我。
我甚至是猜得到,他這兩年內爲了恢復道行肯定殘害了不少的無辜生靈。
再加上這幾日的陰胎,我腦子有個更堅定的聲音在告訴我,胡楊必須要除掉!
“咳咳。”
電話那頭又傳來了唐河的咳嗽聲。
胡楊的嘴巴里發出了一陣狐狸的低叫:“臭丫頭,我知道妖丹在你手裡,把妖丹還給我!”
我好笑的擡頭看了一眼天:“還給你?唐茂德難道沒給你們帶消息?想要妖丹,可以,六天後,十月初十,我們火瓦巷見。”
我作勢就要掛電話。
可胡楊那頭卻忽然叫道:“死丫頭,你非要跟我作對不可嗎!”
我手握着電話,聲音又冷了幾分:“你現在沒了妖丹,就算是吞噬陰胎,只要吃不夠七七四十九個照樣對付不了我們。你別忘了,以你現在的道行,你根本贏不了!你也大可找人幫忙,比如說凡生,或是萬物匯的會長...”
說到後面我的聲音帶了一絲誘惑。
我在探,探他的口風。
“死丫頭!你找死!”
他沒有回我反而很激動。
我笑了,看來我之前的猜測是沒錯,胡楊和凡生的關係的確不好。
我將電話拿的遠離了耳朵:“十月初十,我們火瓦巷不見不散。”
掛了電話,我心情很愉悅。
以前胡楊將我踩在腳底的時候,我只有屈辱和同歸與盡,可現在,不一樣了。
能讓他氣急敗壞,簡直是太爽了!
見我高興,徐悅也是開心了一些:“怎麼了?你好像心情很不錯哦。”
我咧嘴笑了,拍了拍她的腦袋:“走,吃飯。”
她點頭,也沒多問,拉着我就往新食堂去:“好,你想吃啥?”
“隨便。”看着徐悅我淡然道。
吃完午飯已經是快一點半了,簡單收拾了一下我和徐悅就回了教室。
空隙時間還收到了師傅來的短信。
短信的大體內容就是一切平安,什麼東西也沒出現,周圍幾裡都已經搜尋過了,的確是什麼都沒有了。
看到師傅發過來的視頻,我也想了好久。
胡楊沒可能莫名其妙給我打電話,我估計是這兩天損失慘重,而凡生不出手幫他,他手裡怕也沒有那麼多的人可以用,所以打電話來探我的口風。
這是好事,至少讓我明確知道,初十那天對付胡楊會簡單許多。
雖然我不確定凡生會不會來,但是我可以肯定胡楊這次要麼道行全廢,要麼一命嗚呼!
這一個下午過得也快,可能是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出現,這一天下來我的學習節奏都很順利。
將需要複習的東西看了幾遍,搞懂後又做了幾套試題,晚自習的時候又將各門重複看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後我這才合上書本準備將今天的作業完後回去休息。
我是走讀生,可以不用上晚自習。
但是拉下的課程有點多,如果不加快點,後天月考還真有可能拿不到第一。
可能是這幾天學習氛圍太濃烈,朱老師怕我們壓力大,所以晚自習開始的時候就陪着我們。
這會兒見我合上了課本。
他才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低聲問道:“你等下怎麼回去?”
這個點已經快十點四十五了,還有十五分鐘晚自習就結束了。
徐悅擡頭看了過來,小聲道:“要不等下你跟我去宿舍住吧?”
朱瓊點着頭:“女生宿舍空牀位多,你去那兒跟徐悅住一晚也行。”
我上晚自習上的少,一個月可能才上那麼兩三次。
之前和徐悅不太熟,所以她也沒邀請過我去宿舍住,這幾天都在一起,她對我的底細也知道的一星半點了。
我壓低了聲音,沒打算和徐悅去住女生宿舍:“我住對門的那個鴻升酒店。”
徐悅瞪大了眼睛,有點詫異:“一晚上五百塊?你住了多久了?”
我眉頭微皺,鴻升酒店一晚上這麼貴的嗎?我都是負責住,開房的是師傅,郭老馬局他們,就連昨天晚上幫我開房的也是沈南梔。
但我沒想到,這酒店一晚上這麼貴...
見我有點懵,徐悅又意外道:“你不會不知道吧?”
朱瓊也將好奇的目光投了過來。
我昂了一聲:“昂,我跟酒店經理認識,而且我只負責住,不負責出錢,我沒錢。”
我是真沒錢,我身上所有的錢都拿去捐了,剩下的錢都給師傅了。
就連青玄師兄之前找出來的那張卡,我也上交給了師傅。
我能用到錢的地方不多,平時吃的喝的也都是元生師兄負責買,而我的生活開銷,就是師傅每個月給的一千塊。
聽見我說沒錢,徐悅還心疼的拍了拍:“以後就別給我發伙食費了,我有錢的,不差你那點,不就是吃飯嘛,我請的起。”
朱瓊也是關心道:“生活經濟上有困難可以找我,我雖然不是什麼有錢人,但是幫助自己的學生我還是可以的。”
感激的看着徐悅和朱瓊,我小聲道:“謝謝朱老師,謝謝你,徐悅。”
朝着兩人道了謝,外面晚自習的結束鈴聲也響了。
朱瓊點着頭走到了講臺上:“辛苦了同學們,明天再堅持一天,後天月考結束咱們就能輕鬆一點了。”
整個教室裡都瀰漫着疲憊的氣息。
打完招呼後,同學們也都零零散散的走了。
徐悅和我說了兩句話後也跟着其她女生回了宿舍。
何蓋和薛璇兩個人是真困了,勾肩搭背的離開了。
等整個教室裡的同學走的差不多了,朱瓊才招呼我:“走,一起。”
我要出校門,朱老師要回家,算起來,到校門口之前我倆還能聊兩句。
這些天,朱瓊給我的感覺已經不像是老師了,更多的像是新結交的朋友。
我點頭,和朱瓊有一句每一句的往學校門口走。
“老師再見。”
一出教室門,走廊裡就有同學主動朝着朱瓊打招呼。
朱瓊很禮貌也很得體,衝他們笑着擺手:“拜拜,早點回去休息。”
“好,謝謝老師。”
我跟在朱瓊的身後,等快到學校門口了,他才扭頭問道:“後天月考有把握嗎?”
看着他,我低頭想了一下:“百分之八十吧,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給自己留個空。”
聽見我的回答,朱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之前一直都想單獨和你說聲謝謝,但是也一直沒有機會。”
“之前你剛到我們班級的時候,我還有些小瞧你,總覺的你長得漂亮,學習好是華而不實。再加上你總身體不好,我有時候真的擔心你以後的前途。可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我發現,我錯的挺離譜的。”他半側着身子看我。
路燈照在朱瓊的身上,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
我擡頭看他,剛開始的時候我的確經常請假,朱老師會有這樣的想法是正常的。
見我不說話,他繼續道:“尤其是這段時間...說真的,有的時候我面對你,我覺得你纔是老師,我是個學生。”他嘿嘿一笑,有些羞澀了。
我低頭笑了一聲,這才釋懷道:“朱老師,您很好,而且這段時間的相處,我覺得未來三年您可以教好我。作爲您的學生,我也有必要擁護您。您不用想太多,您只需要知道我的學生身份跟您有關就可以了。其他的朱老師當做不知道就好。”
我話說的很明白。
我在啓南高中上學,無論我在校外的身份是什麼,可我在學校裡,我的身份就是學生。
在朱瓊的班級裡,那我就是朱瓊班級裡的一名學生。
除此這個,沒有其他的任何身份了。
可出了學校,只要我不頂着啓南高中學生的身份,那麼我就是茅山弟子辰土。
朱瓊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隨後舒緩了眉頭,笑道:“好。”
你一言我一句很快我倆就到了校門口。
後今見到我和朱老師,擡手就打招呼。
“朱老師,辰土同學,今天一起走啊?”
朱瓊朝着後今笑的很開心:“是的,我學生,一起出來的。”
我沒說話,也沒什麼表情,從閘機過來後正要和朱瓊說再見的時候,正大路忽然傳來了車子的喇叭聲。
這聲音比早上褚懷御按的喇叭聲音還刺耳。
我不舒服的揉了揉耳朵,這才見那車子裡面下來了兩個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鏢,而那兩個保鏢快速的走到了車子的副駕駛,恭敬的把後車座的門打開了。
朱瓊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隨後忍不住吐槽道:“幹什麼這是?黑道老大下車?”
後今則是從包裡揣着電棍警惕往那邊去。
“不好意思,先生,麻煩往旁邊挪挪車,壓着我們學校門口的人形線了。”
我眼睛動了一下朝着那車後座看過去。
那後座上下來的人穿着一身的高檔西服,縱然是帶了墨鏡可仍舊掩蓋不住下張臉頰透露出來的疲憊。
隨着他下車,轎車的副駕駛門也打開了。
從那副駕駛座上也下來了一個男人。
他穿着白色的西服,身形筆挺,面容嚴肅。
我順着路燈看過去。
眼尾上挑,面容略兇。
眼裡帶光,爲人精明。
山根連印堂,印堂帶金,有本事而且和我們算半個同行。
臉頰分明,鼻頭有肉,整個臉上無死相只有兇相。
可順着他的眉心往兩側看眼下,眉尾上挑,兇相之中又帶着正氣。
這樣的人,亦正亦邪。
許是注意到我看他,那男人的目光也朝着我看過來。
只瞬間,我和他的眼神就這樣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