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生不逢時

“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都以爲你失蹤了,沒想到你竟然混進了革命隊伍。建哥,你是高人,兄弟佩服!”田文建剛鑽進越野車,副駕駛上那帥氣的年輕人就回過頭來,用一口流利的京片子笑侃道。

安曉彬,人大新聞系畢業的高材生,華新社J省分社新聞中心的正牌記者。是閻副社長從京城調來親信,是田文建在J省分社最鐵的哥們。

“我還能有什麼更好的選擇嗎?”田文建接過閻副社長司機小樑遞來的中華,一邊探過身去拔點菸器,一邊苦笑着說道:“要不是我的反應迅速,你們就得去大西北探監了。”

“瞧你說的,有那麼嚴重嗎?”安曉彬拍了拍田文建的肩膀,呵呵笑道:“你真認爲我們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要不是閻副社長通過京裡的關係給A省公安廳打招呼,你能那麼容易脫身?說句不中聽的話,就憑A省警察學院那個有名無實的副院長,想把你撈出來可沒那麼容易!”

在看守所裡呆過近一個星期的田文建,現在是很難相信任何人。安曉彬剛剛說完,田文建便將信將疑的問道:“安子,這麼說我參軍還多此一舉了?”

“也不能這麼說。”安曉彬長嘆了一口氣後,苦笑着說道:“你知道的,事情來得那麼突然,可以說我們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雖然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危及不到老闆,但對老闆的上位還是會有一定影響的。

你當機立斷的進了部隊,對我們來說就是沒有了後顧之憂。老闆這才能騰出手來,收拾那幫搞陰謀詭計的小人。”

“是李副社長搞的鬼嗎?”田文建沉思了片刻後,突然問道。

安曉彬重重的點了下頭,咬牙切齒的說道:“就是他們搞的鬼,不過你放心,這次他是搬石頭砸自己腳了。他們光想着設局陷害老闆,卻忘了動你就是斷了社裡的計劃外收入來源。不但引起了全社的公憤,連老頭子都氣得從高幹病房裡拔了輸液管跑了出來。”

得知連即將退休的老社長都怒了,田文建便忍不住的問道:“後來呢?”

“後來社裡派工作組過來調查,他們不但沒查到老闆有什麼問題,反而收到了一大堆關於李副社長的實名舉報信。”安曉彬頓了頓之後,幸災樂禍的笑道:“姓李的京裡有人,算是勉強過了關。不過跟他一起設局搞你的龍華站許站長可就沒那麼幸運了,上個月五號就因涉嫌索賂受賄,被龍華市檢察院批捕,估計沒有個三五年是出不來了。”

田文建被這個消息搞得哭笑不得,頓時仰頭長嘆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這算什麼事兒啊?”

“事到如今,說這些就沒什麼意思了。”安曉彬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嚴肅的說道:“你小子夠機靈、也夠義氣。老闆說了,不會讓自己人吃虧。你入伍也不是件什麼壞事,不但可以暫時避避風頭,而且還能趁這個機會解決編制問題。”

一番苦心總算是沒有白費,田文建意識到苦盡甘來了,便急不可耐問道:“安子,老闆是什麼意思?”

“建哥,地方分社都在精簡人員,你的關係又轉回了老家,一時半會兒老闆也幫不上什麼忙。”安曉彬指了指機場的方向,繼續說道:“不過解放軍分社那邊倒是可以想想辦法,如果你願意的話,老闆可以幫你爭取個提幹名額。”

田文建這纔想起華新社還有個軍級的解放軍分社,憑閻副社長在京裡的關係,自己的學歷、以及在J省分社三年多的表現,還真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可那麼一來,他田文建就會成爲普普通通的軍官,不在部隊呆上十幾年就別想轉業。再說閻副社長能解決提幹問題已經很不容易了,根本無法保證他能進入華新社解放軍分社。在部隊裡沒有任何關係的他,除了當瞎參謀、爛幹事之外似乎沒有什麼前途。

想到十幾年後還得面臨二次就業,田文建便連連搖頭道:“安子,不是我不識好歹,而是我真不想在部隊幹。”

田文建有此反應,安曉彬並不感到意外。畢竟在具有着監督地方政斧權力的華新社幹了三年多,當慣“無冕之王”的田文建,很難適應部隊那種清苦的生活。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讓你留着部隊的確爲難你了。”安曉彬長嘆了一口氣後,意味深長的說道:“建哥,既然這樣,那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吧。實在不行就去省報社,雖然待遇沒有咱們社好,至少拿個藍本應該沒什麼問題。”

“也只能這樣了。”在J省新聞界混了這麼多年的田文建權衡了一番後,指了指身上的軍裝,苦笑着說道:“不過那也是以後的事了,這身衣服不脫,我是什麼都幹不了。”

安曉彬衝車座上那個旅行包扭了扭頭,示意田文建換衣服後,笑道:“上面就要推行兵役改革,你小子的運氣不錯,只要在部隊呆上兩年就可以退役。另外託你小子的福,龍江站郭站長調任龍華站站長,兄弟我今後就要留在龍江跟你做伴了。”

“這倒是個好消息。”田文建上下打量着眼前這位新科站長,酸溜溜的說道:“兄弟,你算是飛黃騰達了。二十四歲的站長,放眼全國也沒幾個啊。”

“代站長、代站長,要把前面的代字去掉還得熬幾年呢!”

華新社是國務院直屬的部級單位,雖然分社社長只是廳級幹部,但由於華新社擁有着“上達天聽”的內參,又讀力與地方政斧的架構之外,讓省裡的領導不得不給幾分面子。而地級市的記者站站長,行政級別也相應的可以定到副處甚至正處級。田文建有此感觸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二人雖然幹着一樣的活兒,但兩者之間的地位卻有着天壤之別。

半個小時後,越野車停在龍江市郊的通達酒店前。安曉彬領着剛換上便裝的田文建,一邊輕車熟路的往大堂裡走去,一邊微笑着解釋道:“建哥,我知道你是要面子的人。所以今天的接風宴就擺在這裡,省得在龍江賓館碰上熟人。”

正如安曉彬所說的那樣,田文建還真認識幾位龍江市委常委。如果讓人家知道曾經的華新社記者成了大頭兵,那這個人可就丟大了。

“兄弟有心了。”田文建滿意的點了點頭,一邊按着電梯門等在外面停車的小樑進來,一邊笑問道:“對了,今天都安排了些什麼節目?”

安曉彬湊到田文建耳邊,沮喪着說道:“你那位正氣凜然的師傅正在上面等着呢!今天是[***]不成了。不過來曰方長,我不會讓兄弟失望的。”

“該死!你怎麼不早說啊?”

得知恩師正在樓上,田文建的頭都大了,恨不得現在就撒腿走人。

“怕什麼怕?有我們這些外人在,吳老頭兒還能把你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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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曉彬的話音剛落,剛走進電梯的司機小樑也笑道:“建哥,吳主任對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好。聽說你在A省出事後,差點把咱老闆的辦公室給砸了。對了,他今天還給你帶來了好多東西,比對他那個在美國的假洋鬼子女婿還要好。”

田文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吳博瀾那個授業恩師。老爺子已經在樓上等着,田文建不得不硬着頭皮,忐忑不安的跟了上去。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但因爲有吳博瀾這位在J省分社資格比老社長還要老的前輩在,衆人怎麼也提不起食慾。田文建更是如坐鍼氈的呆在一邊,半天都不敢啃聲。

老頭子的脾氣是出了名的暴躁,把他惹急了別說分社社長的面子不會給,連總社領導都得讓他幾分。要知道他可是華新社圖片中心碩果僅存的元老,他培訓出來的攝影弟子可以用遍及全球來形容。

“都愣着幹什麼?動筷子呀!”老頭子似乎意識到他的存在壞了氣氛,乾咳了兩聲後終於開了尊口。

小樑不愧是閻副社長的親信,是跟着領導見過大世面的人!吳博瀾剛剛說完,小樑就站了起來準備倒果汁,並一臉諂笑的說道:“吳老,您身體不好,今天就喝點果汁吧。”

吳博瀾搖了搖頭,一邊抓起安曉彬面前的茅臺,一邊冷冷的說道:“喝一杯死不了人!”

田文建再也坐不住了,連忙搶過恩師手中的酒瓶,並急切的說道:“師傅,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您老人家可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唉!”想到自己曾引以爲豪的關門弟子差點啷噹入獄,吳博瀾便痛心疾首的自責道:“文建,你走到今天這一步,師傅我有很大的責任。如果不是我老了老了還愛慕虛榮,就不會答應江政華去他們江南大學兼任什麼客座教授,也就不會認識你,更不會把才上大一的你帶進華新社。”

“讓我把話說完。”見田文建準備開口,吳博瀾就舉起右手示意徒弟坐下,並繼續說道:“雖然你順利的拿到了學位,但耽誤了你的學業也是不爭的事實。另外,時代在變,國家的政策在變,可我的思想卻一直都沒有變。總以爲自己能改變你的人生,能把你帶進華新社,能讓你繼承我的衣鉢。可這都是我的一廂情願,你還沒有拿到畢業證,社裡就開始了編制改革。說到底……還是我這個老糊塗無能,還是我這個老糊塗耽誤了你的前程。”

看着恩師那憐惜之心溢於言表的樣子,田文建不禁泛起了一陣酸楚,連忙哽咽着說道:“師傅,您老千萬別這麼說。我落到如此田地,完全是我咎由自取,跟您老沒一點關係。說句心裡話,沒有師傅您對我的提攜,我現在還欠着一屁股外債。就算能順利的讀完大學,也不會有什麼更好的出路……”

“文建,你就別安慰我了。”吳博瀾打斷了弟子的話,說道:“張無崖是什麼人?我知道的是一清二楚。可我考慮到社裡的實際困難,對你摻和他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果一年前我能堅持原則,能在黨組會上反對版面承包,或者不同意你摻和進去,那你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還好這件事不了了之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你的父母。”

吳博瀾當着閻副社長兩位親信的面這麼說,話裡話外無不透着指桑罵槐的意思。安曉彬反應了過來,立即抓起身後的公文包,一邊拿出張銀行卡輕放到田文建面前,一邊不無尷尬的說道:“吳主任,文建現在不是沒事嗎?他爲社裡所作的貢獻是有目共睹的,這十六萬是他去年的提成,是閻副社長特別要求財務算出來的。”

安曉彬剛剛說完,小樑也從口袋裡掏出一部新款諾基亞手機,和一個摩托羅拉中文尋呼機,並呵呵笑道:“這是閻副社長託我帶給建哥的小意思,有了它們建哥以後與您老聯繫也就方便了。”

看上去手筆是很大,但吳博瀾卻知道這些都是田文建應得的。如果按照之前的約定,十六萬的提成可能還少算了。至於手機和BP機田文建本來就有,只不過在去年的“假記者”案中,被A省海原警方當成作案工具給沒收了。可以說小樑拿出來的這些,只是社裡的賠償而已。

但想到真正的冤大頭張無崖夫婦,不但傾家蕩產還面臨着牢獄之災,田文建能有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吳博瀾便揮了揮手,示意田文建收下,說道:“難得閻副社長能記得這些,證明文建還沒有跟錯人。小安,你現在是出息了,今後還得幫我多提攜提攜文建啊。”

“吳主任,您老這麼說就太見外了。”安曉彬看了看田文建,信誓旦旦的說道:“文建不但是我的同事,還是我的鐵哥們,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是啊,吳主任,建哥在社裡的人緣那麼好。我前天送老社長回醫院時,他還跟我提起了建哥,上上下下誰不說您老收了個好徒弟?”小樑也跟着恭維了起來。

吳博瀾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轉過身去,拿出一臺嶄新的IBM筆記本電腦放到餐桌上,並意味深長的說道:“文建,這是你曉燕姐從美國給我捎回來了。我老了,這些高科技的玩意兒留着也沒什麼用。還不如給你帶回去學習學習,反正你現在有的是時間。”

“師傅,我……我……!”

“我什麼我?讓你拿着就拿着。”吳博瀾指了指雅間門後的一個紙箱,接着說道:“箱子裡都是你師兄們過年時給我送的些菸酒,你也給我帶回去吧。”

安曉彬站了起來,指着牆角邊的那個旅行袋,哈哈大笑道:“吳主任,咱們這次可是想到一塊兒去了。閻副社長和我也給文建準備了點吃的,省得他在部隊裡亂花錢。”

“好,好,好,有你在龍江照應着文建,那我就放心了。”吳博瀾看了看手錶,隨即站了起來,說道:“小安、小樑,龍江宣傳部的幾個老朋友還在龍江賓館等着我,我就先走一步了。你們倆先坐着,讓文建送我下去就行。”

對安曉彬二人來說,這還真是件求之不得的事情。吳博瀾剛剛說完,安曉彬就站了起來笑道:“沒問題,您老慢走,我們等着就行。”

田文建剛跟師傅走進了電梯,就急不可耐的問道:“師傅,您老是不是有什麼事?”

“你看出來了?”

“搞得像託孤似的,我能看不出來嗎?”

“去年的事情雖然不了了之了,但各地分社在《考參消息》裡夾私貨的行爲,還是引起了社領導的高度重視。”吳博瀾拍了拍田文建的肩膀,嚴肅的說道:“我們J省分社是這件事的導火索,也是社領導關注的重點。”

田文建想了想之後,連忙問道:“師傅,您是說閻副社長?”

“恩!雖然工作組沒查出個所以然來,但分社的內訌還是讓社領導很不滿。最後的結果可能是兩敗俱傷,李閻二人誰也上不了位。”

吳博瀾指了指樓上的方向,繼續說道:“小安子才工作了多久?有什麼資格擔任龍江站站長?他之所以能代理這個職務,就是閻收到了京裡的風聲,纔在臨走之前不顧影響,給自己人安排後路。”

田文建被這個消息給搞懵了,暗想押了重注的閻副社長竟然落選,那自己所做的一切不是全打水漂了嗎?

看着弟子那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吳博瀾搖頭嘆道:“文建,你算是生不逢時啊!出了這麼大事情,分社的人員必然要調整。現在上上下下都提倡年輕化,我再幹幾個月也要退了。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接受閻的幫助在部隊提幹;二是破罐子破摔,退伍後跟你父親一樣開照相館。”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田文建的眼前一片漆黑,感覺世界末曰到了一樣。提幹當軍官對別人來說是件求之不得的好事,可對一心想當正牌“無冕之王”的田文建來說,實在算不上是什麼好出路。

閻副社長一走,恩師吳博瀾一退,那退而求其次去省報社的機會都沒了。田文建赫然發現,他的運氣是那麼背,簡直背到了極點。

“我知道這個消息對你的打擊會很大,不然我也不會跑這一趟。文建,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想開點,別鑽牛角尖,別在一棵樹上吊死。”

連級軍官才千把塊錢一個月,對身家已經超過二十萬的田文建來說,實在沒有一點吸引力。在他看來與其把青春浪費在軍營,還不如早點出來創業。憑他的攝影技術和人脈資源,在J省省會江城開個婚紗攝影都要比在部隊強。

但一時半會兒間,心有不甘的田文建還是無法作出抉擇,便試探着問道:“師傅,閻副社長還能在分社呆多長時間?”

吳博瀾沉思了片刻後,說道:“最快少也得兩個月吧,這件事不急,你考慮清楚了再做決定。另外閻這個人做事雖然大膽了一點,但對自己人還是不錯的。就算他離開了J省,他承諾過的事情還是會照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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