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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人的目光緊緊鎖定在蔣若男的身上!
誰知,蔣若男雙膝一彎,向着太夫人就是一拜,臉上全是誠摯的感激:“若男正發愁這件事了,昨日侯爺的一番話如醍醐灌頂,讓若男如夢驚醒,若男深深後悔爲什麼過去沒有好好學規矩!若男身邊雖然也有媽媽,但是媽媽對於侯府的規矩也不是很瞭解,謝謝母親替若男想得周到,若男一定不辜負太夫人的期望,十天之後,若男一定會禮數週全地出現在衆位夫人的面前!決不讓太夫人和侯爺丟臉!”
就如同每個公司都有它的規章制度一般,侯府當然也有它的規矩,只有遵守這裡的規矩,才能在這裡生存下去!這一點蔣若男自然明白!
除了太夫人以外,其餘的人都是張着一張嘴看着蔣若男,那目光就好像是看到了有怪物般!
正在這時,門外有丫鬟通報:“侯爺來了!”
接着門簾被掀開,靳紹康身着五彩朝服,器宇軒昂地走了進來。秀美俊目,丰神俊朗,他的身上像是有一種光芒,讓人不敢直視。
靳紹康一進門就忙着給太夫人請安。太夫人見到兒子,冷若冰霜的臉上立刻綻放出柔和的笑意。
“今兒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靳紹康笑着說:“今天下朝早,兒子一回來就過來了!”
趙姨太太在一邊笑着對太夫人說:“我真是羨慕姐姐有個這麼孝順的兒子,誰不知道安遠侯是出名的孝子呢?哪像我那個,一大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這話太夫人聽得舒坦,便看着趙姨太太笑了笑。王氏在一邊說:“紹棠昨晚挑燈夜讀受了些涼,今早纔沒起得身!”
太夫人關心地問道:“可嚴重,看了大夫沒有?”
王氏道:“看了,大夫說,染了些風寒,吃點藥,休息幾天就無礙了。紹棠說,這次他一定會中舉回來!”
靳嫣然捂嘴笑道:“二哥哥每次都這麼說。”
王氏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嘴脣動了動,想說什麼,終究是沒開口。
那邊靳紹康在蔣若男的身邊坐下,轉頭間淡淡的看了蔣若男一眼,茶褐色的眸子反射着從窗櫺子間射進的淡淡陽光,呈現出一種晶瑩透亮的質感。
蔣若男轉過頭去,心中暗想,這張臉看久了還真是讓人心怦怦跳,不行,不能被美色所惑,這只不過是個**而已……
那邊於秋月自從靳紹康進來後,一雙眼睛就膠着在他的身上,此時見他轉臉過來,連忙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靳紹康見了,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剛纔你們在說什麼,說的這麼開心?”靳紹康問道。
靳嫣然跟靳紹康的感情是極好的,見大哥開口問,便搶先說道:“剛纔嫂嫂在說十日內一定會學好規矩,出席茶會!”
“十日?”靳紹康挑起了一條眉毛向蔣若男看過來,不論是目光還是語氣,都充滿了輕視,
蔣若男內心將他默默地詛咒了一番,面上卻是一片平靜,她說:“從前我不會規矩只是我沒有認真學,一旦我下定決心,要學會規矩又有什麼難的?”
靳紹康低下頭去端過身邊的紫砂銷金盃,緩緩地喝了一口茶,像是沒聽到她這番話般。可見在他的心中還真是不關心蔣若蘭這個人。
不過也難怪,換做是誰,也無法喜歡在乎蔣若蘭這樣的妻子。蔣若男撇撇嘴,算了,她就當自己是個寡婦,沒老公好了!
對面王氏聽到她的話,看了看一旁的於秋月,忽然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她看着蔣若男笑道:“我提個建議,大家玩玩開心一下好不好?”
趙姨太太馬上笑着附和:“什麼建議,說出來聽聽?”
王氏笑着站起身,走到太夫人面前,說:“嫂子既然說的這麼有信心,不如和我們打個賭?如果嫂子輸了,就得應承我們一件事如何?”
蔣若男看着她似笑非笑:“不知弟妹說的我們指的是誰?也讓我知道,十日後是哪些人輸給了我!”
靳嫣然出聲道:“嫂子,未到那一天,誰勝誰負又如何說得準?這‘我們’嘛,自然算我一個!接着又看向於秋月,“秋月嫂嫂,你也算一個吧!”
於秋月看了蔣若男一眼,低頭道:“姐姐自然是能學會規矩的……”
靳嫣然看着她這副樣子嘆一口氣,心想,秋月嫂嫂就是太老實了!
趙姨太太笑着說:“我年紀大了,受不了刺激,就不跟你們鬧了!”
太夫人和靳紹康都默不作聲,王氏知道他們都是不苟言笑之人,也沒有去問他們。
蔣若男笑道:“好,既然弟妹和小姑都不相信我能在十日內學好規矩,我就跟你們打這個賭,如果我贏了,你們也要應承我一件事!”
王氏笑着一拍掌:“好,嫂子果然是個爽快人,今天就當着大家的面說清楚,如果嫂子輸了,以後就不許讓小嫂子在你面前立規矩了!”
這句話正合靳嫣然的心意,她連忙附和。於秋月則慌忙推辭:“我身爲妾室,在姐姐面前立規矩是理所當然的!”
而太夫人和侯爺仍是沒有出聲。
蔣若男心中冷笑,大家還真是心疼於秋月了,個個都替她打算!
其實他們不用這麼一番動作,蔣若男也沒打算爲難於秋月了,此時見她們一個兩個的都看扁了自己學不會規矩,一時好勝心起,便說道:“好,一言爲定!”
王氏和靳嫣然自是歡喜,於秋月也是暗喜不已,不用在她面前立規矩,在府中就相當於和她平起平坐,於她的計劃更是有利!看來表姐還是個可以幫的上忙的人!
一直沒出聲的太夫人此時開口道:“鬧了這麼久,我也乏了,你們散了吧。”說着就讓柳月將她扶起身。
起身時,太夫人手撐着腰部,面露痛苦之色,像是十分的吃力,一時竟沒起得來,靳紹康看到連忙走過去扶着她,太夫人這才起了身。
只是這一個動作,太夫人的額角滲出了汗水,她嘆了口氣:“看來又要變天了,全身各處,無一不疼……”
看到母親痛苦,靳紹康有些心疼,他輕聲道:“我待會就去請劉太醫來給娘看看。”
太夫人搖搖頭,“看了也沒用,不過是開點藥吃,還是得靠我這把老骨頭挺着。”
兩人一邊說,一邊向內裡走去。靳嫣然心中擔心也跟了進去。
蔣若男聽着他們的對話,又想起映雪說過的太夫人有月子病,腦中電光一閃,這可是她的好機會啊!
靳紹康扶着太夫人去到內室,又將她扶到牀上躺着,太夫人臉色發白,痛苦地呻吟了一聲,靳嫣然看着母親受罪的樣子,鼻子一酸都流下淚來,“都是女兒給母親帶來的痛苦!”說完就跪在牀邊嗚嗚地哭起來。太夫人摸着她的頭,柔聲道:“哪能怪你,是娘自己沒注意……”說着不知想到了什麼,眼角有些溼潤。
靳紹康看着母親,又看了看妹妹,輕輕嘆口氣。
太夫人看着一旁的兒子,說:“紹康,明天的回門,不管你心裡再怎麼不情願,也要陪着她回去走一趟,要不然皇上太后那兒不好看!”
靳紹康沉默一會,方說:“兒子知道,母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