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晚的力氣哪裡敵得過傅君?
站瞬間被他推開,整個人便擠了進來,安晚看着熟悉的人,微微一頓,隨即冷下臉來,“你幹什麼?這裡是女廁所。”
“在這裡,你覺得我能幹什麼?”傅君不答,反而問她,微微勾起的脣角,讓安晚眉頭皺得緊緊的。
伸手去推他,手反被他給擒住,他低頭望着包紮的手指,“怎麼受的傷?”
聽起來,好像很關心她的語氣,安晚撇開這種不該有的思緒,抽了抽手,“跟你沒有關係。”
他不放開她,身子向着她逼近,溫熱的呼吸就落在安晚的臉上,她的手擋在兩人之間,又被他握上,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安晚靜了靜心,“傅君,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審視着她,像第一次才認識她似的,認真的打量着,安晚被他看着渾身不自在,兩人的身軀就這樣貼着,即使都穿着衣服,也能感覺到渾身不自在。
“瑤瑤跟一一的事怎麼不跟我說?”他像是疑惑似的問她,黑眸緊緊鎖在她的紅脣上,擦着紅色的口紅,顏色靚麗,就像一顆緋紅的櫻桃,讓人摘下品嚐。
傅君感覺自己有些口乾舌燥。
接着,他發現自己有了反映,很自然而然的反映,本該就會有的反映。
在靳西溪那裡,怎麼被挑撥都不會有的反映。
眸光變得深沉起來,身子也壓得她越近,安晚不是什麼純情少女,何況還是兩個孩子的媽,怎麼會感覺不到他的變化?狹仄的洗手間裡,兩人這樣的姿勢貼着,要是沒有反映纔怪!
身後貼着門,身前貼着他,根本無路可躲。
“你要不要臉?跟着我來女廁所,現在還這種反映,你對得起你的未婚妻嗎?”安晚冷着聲音質問,想身子往旁邊移動一點,躲開被硬戳着尷尬。
結果腿一動,他例像發現了她意圖一樣,膝蓋直接擠在她的雙,腿間,強行分開她的腿,硬生生的變成一種更加曖昧的舉動。
“你……”
“慌什麼?兩個孩子都爲我生了,這種的事,我們本該習以爲常了,不是嗎?”他俯下身,聲音就在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落在安晚的耳畔,那個位置本來就敏感,現在因爲他的舉動,不爭氣的紅了。
連耳根都紅紅的,傅君看着,心癢難耐起來。
低頭,便含住了。
安晚渾身一僵,用盡全力推着他,身子被他緊緊按着,連着雙手都被他給緊扣住,安晚卻像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事情本該不是這樣發展的,安晚覺察到他的貪婪,脣從耳邊的位置移到了她的脖子上,重重的吻着。
她感覺到身上的重量越來越沉。
“傅君,你這樣做對得起你未婚妻嗎?你對得起她嗎?”安晚顫抖着聲音質問,“你們都要結婚了,現在卻對另一個女人對着這種事,你就是這樣對一個女人負責任的嗎?”
“是誰說要各過過的?當作陌生人的?”
“不要讓彼此打擾對方的生活,現在是誰不遵守信用的?”
耳邊傳來安晚不斷的話,傅君親吻的動作一僵,脣突然落在安晚的脣上,重重的咬着她的脣瓣,她怎麼就不能安份一點?
就不能安份一點?
一定要不停的嘰嘰咋咋的說話嗎?很吵!
重重的吻着她,感覺這味道很熟悉,很誘人,吻得越來越深,安晚整個人都是被動的,直到他的手開始不安份的落在她的腹部。
她才嘴一閉,咬了他一口。
瞬間退了出去,脣齒間嚐到了血腥的味道,傅君啞着聲音反駁,“你倔什麼?不這樣,哪裡來的兩個孩子?”
所以,他的意思是,既然生了兩個孩子,那就想做就做,想幹就幹嗎?
把她當成什麼了?
安晚望着臉上略顯不滿的男人,擡頭就甩了一個巴掌在他的臉上,“無恥!”
“無恥?”傅君薄脣一啓,手重重的挰着安晚身前的豐圓,“別說得你很貞潔一樣。”
“你放手!”安晚氣紅了眼,被他的話跟舉動羞辱的!另一隻手想去甩臉,卻已經被他給扣住,“安晚,我們可是有兩個孩子了。”
“那又怎麼樣?”
“所以,我們的孩子那麼健康,你覺得我們可能是兄妹嗎?”他涼涼的笑着反問她,身下某個位置故意對着她的柔軟處貼着,“你打算瞞着我到什麼時候?”
“你到底想幹什麼?”安晚氣得臉都白了,輕咬着脣,聲音有些冷,“難道,你打算在這裡強J我嗎?”
聲音像從喉嚨深處發出來,聲音裡的冷意讓傅君微微一了賬,拉開兩人距離這樣看着她,她的眉間跟眼裡都是對他行爲舉止的控訴。
羞憤!
還有抗拒跟厭惡。
傅君的眉頭一迸,聲音也冷了下來,“裝什麼清高?又不是沒有做過!”
瞳孔一縮,安晚望着傅君,眼裡明顯有震驚,她幾乎不敢想像,這樣的話會從他的嘴裡說出來。
在他眼裡,把她當成了什麼?
既然懷疑兩人不是兄妹,也知道倆人孩子是他的,知道了這樣真相的他,竟然對她說出這種羞辱的話語。
連着舌頭都在打結,好一會兒,她才說出話,“所以,在傅先生意識裡,一旦女人跟男人發生關係,便一輩子都可以隨時隨地的發生關係,即使這個女人已經有了男朋友,或者將來結婚,也要跟當初的這個男人保持着這樣的關係,是嗎?”
“照傅先生的意思,你的未婚妻靳小姐,在跟你結婚前,談過三個男朋友,且都發生了親密關係,那在婚後,她照樣可以跟這三個男朋友聯繫,甚至發生親密的關係,傅先生說的是這個意思是嗎?”
眯了眯眼,傅君盯着安晚的眼睛問道,“你想說什麼?”
“我只是舉一反三而已,並沒有其它的意思,傅先生別做多想。”安晚清冷的回答道,這個時候,傅君的手機響了起來。
緊接着,安晚的手機也響了。
“鬆開我!”安晚壓低聲音說道,他按着她的手不願意鬆開,安晚卻不想再跟他繼續在這裡糾纏下去,低頭直接覆在了他手腕處,咬着那處的肉,沒有任何猶豫,她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
直到,感覺到肩膀被鬆開,她才鬆嘴。
這一次,她就這樣推開了他,從隔間走出去,一邊拿出手機接聽電話,“俞朗。”
“你去哪裡了?休息區這裡沒看到你人影。”
“我去洗手間了,現在過去,你等我一下。”安晚邊說邊走出洗手間,外面放着一塊‘正在清潔’的牌子。
不用說了,剛纔是誰放的。
對傅君有些鄙夷。
跑着下樓的,安晚到了一樓,就看到俞朗在休息區那裡東張西望的找着自己,想着剛纔自己在洗手間裡被傅君強吻,安晚的內心有些愧疚。
她發現,她對俞朗唯一的感覺,就是愧疚,只剩下愧疚。
很擔心自己又會讓他失望,最終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走回老路。
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過去的就過去了,人應該向前看,而不應該停留在過去,把一顆心封存在過去。
話誰都是這樣說,可真正做到的,卻是曲指可數。
“安安,你可算回來了。”俞朗看到安晚,急忙過來拉住她的手,“下次去哪裡,先給我說說,你要再出什麼事,我的心臟可受不了。”
雖然俞朗的話說的有些誇張,可是他的出發點卻是好的。
“嗯,知道了。”安晚點了點頭,這一次,沒有主動抽回自己的手,任俞朗牽着……
“那我們走吧。”俞朗剛說完話,便看到從樓梯那裡走下來的男人,跟安晚同一個位置出現,俞朗盯着傅君,眼內閃過抹寒意。
“安安,他是不是找你麻煩了?”
“沒有。”
“你先過去,我跟他說幾句話,很快就會過去的。”俞朗溫柔的對着安晚說着,在徵求着她的同意。
“俞朗,他並沒有對我說什麼,或者做什麼。”安晚拉着俞朗的手,後者拍了拍她的手背,“沒事,只是說幾句話。”
傅君站在那裡,看着倆人牽手,交頭接耳的說話,從他的方向看過去,只看到安晚的側臉,她跟另一個男人說話的時候,完全是另一番模樣。
微微笑着,脣角的弧度很美。
看着另一個男人對着她輕呢了幾句什麼,她便點頭答應,然後徑直轉身往醫院門口走去,他的手機,在口袋裡不停的震動。
他沒有接,任它震個不停。
“傅少。”俞朗站在傅君面前,他的身高比不上傅君,卻也沒有矮太多,論身形跟家勢,旗鼓相當。
站在醫院大堂這裡,正面相對,像一道風景線似的吸引別人的目光。
長得都帥氣,卻是給人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有事?”傅君挑了挑眉,微垂的黑眸讓人看不透他的真實想法,卻又給人一種仿若所有事都被他掌控在手心的錯覺。
是的,是錯覺。
俞朗不相信,現在眼前的傅君還是那個運籌帷幄的男人。
“別打擾她的生活,沒有你,她過得更好!”俞朗如同宣誓主權似的,望着傅君的眼睛“你除了帶給她傷外,什麼都沒有。”
“難道孩子不是?”傅君悠悠的回了一句
俞朗臉色微微一僵,隨即諷刺道,“憑你,你覺得你是個合格的父親嗎?”
“即使不合格,也是孩子的父親。”
“傅君!現在的生活很好,如果你真的爲了她好,就放過他吧。”對於孩子這點上,俞朗自認說不過傅君,他確實是孩子的爸爸,這是更改不了的事實。
這也是對於俞朗來說,一個致命的弱點。
傅君沒有說話,幽深的眸子裡是俞朗看不懂的心思,他沒有再說什麼,往醫院門口走去。
靳西溪站在診室門口,遠遠的看着傅君所在的這一個方位,她手裡的手機依舊亮着,上面顯示着——-正在撥號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