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又慢慢駛動了起來。
白四妮和白子貴坐在馬車上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沒想到竟然還有第四個穿越者。
白子貴說:“姐,你要不問下系統吧,它肯定知道些什麼。”
白四妮沉吟了一聲:“也對, 瞧我都忘了, 有些慌。”
呼喚了好久, 系統那個作精才“千呼萬喚始出來。”出來打了個哈欠, 看了看左邊的白四妮的臉色, 又看了看右邊白子貴的臉色。
不禁道:“你們出門一起踩到屎了,還是?”
白四妮和白子貴沒有接它的話,嘆息了一聲, 面色黑的可以浸出墨水來,系統莫名有些心有些喘喘, 不會是要聯手謀殺他吧。
不禁有些害怕這種氛圍, 當即哭着求饒道, “兩位姐姐,你們給個痛快好不?你們這是要急死我啊!”
白四妮這才擡起頭, 緩緩而且沉重的問系統說,“這個世界除了我們,還有其他的穿越者嗎?”
系統聽到了,心想原來是這個啊!
頓時心放下來了,道:“有啊!”
“是誰。”
“幾個。”
白四妮和白子貴齊齊看過來大聲問道。
系統塞着耳朵, 用爪子示意了兩位一下, “不要太激動了, 這個人你們也是認識的。”
“是誰。”白四妮激動的問。心裡卻閃現出了很多的想法, 千萬不要是XX那個混蛋, 也不要是XXX那個懶豬,也不要XXXX那個白蓮花。
系統看着他們兩個後退了一步, 道:“白三啊!你們不認識了。”
“切~~~。”白子貴和白四妮說了這麼一句,又靠回去了,靠在馬車上。
白子貴說:“我們今天好像聽到了另外一個女人好像也是穿越者,系統,你真的不知嗎?”
系統立馬提高了八個度,道“這不可能!”
兩雙眼睛在他說出這句話一直死盯着他。
系統……汗流,接着說:“是理論上的,實際上還是有可能的,但我實力有限,只管得到我帶進這個世界的兩個傻逼,再見傻逼。”
然後嗖的一下又不見了。
白子貴握緊拳頭,道:“姐,我好想打死它。”
白四妮道:“那也行,最後那一擊讓給我打就行了。”
馬車晃晃蕩蕩,空間裡的空氣有些悶。
白四妮的用腳輕輕踹了一下白子貴,道,“師弟,你等一下,去查探查探一下情況吧,反正你白天睡好。”
白子貴撅着嘴巴,不樂意了,“我白天睡好了,就讓我去了,你白天沒睡,又不是我搞的。”
白四妮聽了想打他,道:“白天被打,誰爲你出頭啊,不然我會這麼一身汗漬漬的衣服,我睡得着嗎?我平常睡得有多好啊,而且你不想你的小公子嗎?”
白子貴聽了這一番話,心裡有些愧疚,打算去遵循師姐的吩咐了,聽到了最後一句話,更是眼睛大亮。
師姐這招真是厲害,不僅武功高強,心眼蠻毒的啊,不擊便是,一擊直中要害,我等這是自愧弗如。
待他想退下時,車的簾子突然被人從外面掀開了,露出了小趙公子那張白白胖胖的臉,問他們道。
“我們去打牌吧,這可是我女神研製出來的。”
白四妮看到他就覺得可愛,母性大發,柔聲問道,“你女神是誰呀?”
小趙公子道:“是王妃啊,我真是越來越崇拜她了。”
白四妮聽了這話看了白子貴一眼,越發確定了這個王妃是所謂穿越者,說:“讓白子貴陪你去玩吧,我有些困了。”
趙公子聽了這話撅撅嘴巴,有些不開心,道:“那好吧。”
於是去問白子貴,白子貴聽到小趙公子心中有了別的女人,心中老大不高興道:“玩牌有什麼好玩的,我們去找趕車老頭兒講故事吧。”
小趙公子猶豫道,“可是,可是我不想聽故事了啊!”
白子貴:心裡好氣,心裡好氣,忍住,別對小包子發火,露出比較溫柔的一面說。
“我們去趕車老頭兒那兒一起打牌好嗎?”
小趙公子給了他一個“你怕是個傻子吧”的眼神,道:老頭要趕車肯定不會打的,而且他那般老了,脾氣又不太好,我怕他腦子轉不過彎來。”
白四妮在車裡聽了這番有種童言童語的味道的話,忍不住笑了。
白子貴,嗯,好氣,想個什麼法子,拐了這個小公子去呢。
只聽那小公子不耐煩道:“哎呦,你去不去啊!”
白子貴生怕小公子惱火,連忙建議道,“我也很喜歡你女神的,我們一起去趕車老頭兒聽你女神的豐功偉績怎麼樣?”
小趙公子一聽,一想,眼睛一亮,當下拍板道:“那好。”
白子貴就和趙小公子出去了,白四妮就在車裡睡覺覺了。
醒來後,白子貴便以探來消息,別說還不忘講:“師姐,我還真沒見過你這麼會睡的女人,實乃一絕。”
白四妮“嗤”的一聲說,“搞得你好像見過其他女孩子睡覺過似的,萬年單身狗,你說的那王妃是誰?”
“一個王爺的妃子啊。”見師姐要氣,白子貴連忙說:“師姐,我只能探得到這一點了,只知道那個女子的叫夏蔚然,嫁給了當今皇帝的胞弟,生了一個兒子,就這麼一回事,還有長的漂亮,會醫術。再說這事都已經過去好幾年了,老頭子又不是什麼親衛,虧了王妃親切,這纔多曉得一些,你再問多的,也問不出什麼來啊。”
白子貴有些生氣。
白四妮曉得白子貴火了,只好安慰他。
可白子貴硬是不理她,不接受她。這麼多年來還是白子貴第一次給她擺臉色看。
她以爲他會一直是她的乖巧小師弟的,這麼一來心裡非常不是滋味,想讓它立刻舒緩臉色,不再惱他,勸說好久,依舊不見一絲一豪的緩和跡象,實在無法了!
只得在心底問了系統。佘款買了一本繁體的人獸戀耽美文。
那個受的形象很是符合那趙小公子的形象,非常吸引人,連忙獻寶似的獻給白子貴,希望他能消消氣,爲了這個,她可是跟系統欠下了好多不平等的條約。
唉,這心,這人生,這感覺真是不好受的。
又是一個人靜靜的呆坐在馬車內,髮髻靠着馬車邊,聽着這車下面咕嚕咕嚕的滾動聲,又睡將了過去,睡過去前心想,我這不是身累,是心累。
但願沉沉睡去,不願將就着醒來。
這身邊的人,沒由來的變的臉色,猜不着,也問不出,最怕那種突然面色鬱郁,不願言語的,可不得把人的心嚇得忐忑好幾百回。於事無補,只得心有喘喘,忽然想起系統來,那賤賤可愛的模樣,風水輪流轉,大道仍存。
緩緩地,白四妮的頭一點一點的,睡將了過去,放下了一件心事,此時正好眠。
又過了個三五日,到了目的地,白四妮收拾了行李,遞給了白子貴,向大家告別。
可這臨別,事故又突生了起來,原來這白子貴和着小趙公子相處了幾日,不禁處出了情誼來,不願分別。
那小趙公子更是哭紅了眼,扯住白子貴的衣袖不讓他走,白子貴也更是流露出不願再動彈的跡像,看着雙方人就這麼僵持不下,那小趙公子還僅緊攥着白子貴的衣袖,嗦着鼻涕,可憐巴巴的又望想白四妮,祈求她的眼神。
白四妮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白子貴,見他巋然不動的笑着,貪戀的看着趙小公子,用手輕輕的去撫他那白嫩的臉龐,真是人面的禽獸啊。
小趙公子,你知不知世上有那麼一種人,斷袖分桃龍陽之好,最愛你這種白白嫩嫩的小0了哎。
唉,只得無法,與白子貴說:“你我出門時,家裡長輩再三叮囑我,讓我看好你,可現在你這樣在半路便丟了,你這讓我如何是好。”
講完又對趙小公子說,“出門在外,不怕你家人急了麼?”
白子貴連忙打斷她的說話,嚷嚷道:“姐!!!你都可以爲了一個男人跋山涉水,不遠千里來到這兒,我爲何不能跟小金中途去遊覽一番呢?可別跟我扯什麼家長長輩之類的,難不成你,家中人不准你出來,你就不會出來了嗎?”
“姐,我與你相識了這麼久,思維雖有不同。但是很多的,方方面面,我們都是相同的,放了我去吧,我已經是個大孩子,大人了!”
白四妮聽到這些話,總覺得白子貴說話夾槍帶棒的抨擊他,心裡難過,越發覺得師弟不乖巧了,似乎是女巫掌控在手裡的傀儡不聽話了似的,呸呸呸!這什麼比喻。
再聽到後來,白四妮不禁被他那一句,“我們都是相同的。”被打動。
心下有愧,自感,孩子長大了翅膀硬了,要麼放飛,要麼拔毛。
眼下,看她那麼個瘦弱的小身體,還是要量力而行,人貴在自知。
沉吟了會,趙小公子急急的看着她,白四妮微低頭說,“那好吧,路上小心,我半路回來接你。”
趙小公子聽到這話歡乎,雀躍的跳了起來。
白四妮不着痕跡的用憐憫的眼神看了一下他。
白子貴道了一聲:“嗯。”便再沒有言語。
白四妮看着他,心中不知作何滋味,走了一個系統大佬,又來了一個白子貴來懟。這番心中有些堵,擡起頭看向周圍,周圍人皆一副吃驚的樣子看着她。
白四妮不知,心想又發生了什麼事了嗎?仗二摸不着頭腦,白子貴在一旁不禁笑了!
離別了那羣莫名其妙的人和懟王白子貴,小桃子趙小公子。白四妮就上路了。
這一路屏蔽系統,可謂是人生舒爽,連那雨點都那麼圓潤可愛,崎嶇不平的道路都那麼富有意義。
在那僱傭的馬伕的指點下,她找着路,在這荒山野嶺,茂林蔥蔥裡尋找着,果然,不多時,哦,六七八個時辰了吧,終於找到了連雲城的定點。
“誰。”有人在前面站起來喝問道,手上還拿着武器防備着,怕是被追殺的緊。
白四妮也怕。她現在身上毫無功德,要是被傷,怕是要game over了。
連忙出聲,“我是白四妮,我來找連雲城的。他識得我。”
那邊的人是有些不信的,道:“那你給我出來,別這麼鬼鬼祟祟的。”
你這麼兇的一號令,白四妮條件反射的舉起雙手做投降狀道:“你……你……別放武武器啊,我我這就來了。”
說完纔始覺心裡有些害怕緊張 ,哆哆嗦嗦的上前來了,這纔看清楚,這兒有五個人,包括連雲城那個病號,此時躺在草地上昏迷不醒,面色發黑,似有些行將就木之感。
不忍脫口而出道:“他怎麼受傷那麼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