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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近似乎下定了決心,說話也順溜起來:“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是就發生在我身上了,我不能和別人說,尤其不能和老師家長說,他們會認爲我精神壓力太大,產生幻覺了。”
這樣太順當了,孟東河決定裝腔作勢一下:“那你就更不能告訴我了,畢竟我和你沒有什麼關係。”
“可是你有可能會明白。”胡近瘦瘦的胳膊胡亂揮舞着:“與其跟不懂的人說,不如找一個可能理解我的人傾述,我在網站看過你的事。”
“可是我是要收費的,你知道我收多少錢嗎?”
胡近立刻從懷裡掏出兩百塊,可憐巴巴地說:“我只有這麼多,夠嗎?”
孟東河真的不理解許雄爲什麼這麼緊張胡近,胡近看上去只是一個陷入焦慮和痛苦的少年,同時被一種莫名的力量控制着。
“差不多吧,今天我心情好,半價。”孟東河抽出一張來:“這就夠了,你說吧。”
場館裡的人很多,四周都是啪啪球落地和打球的人發出的“嗬嗬”聲,沒有人注意角落裡這一對“球友”在竊竊私語些什麼。
“我從懂事起,就被一件事情困撓,我總是看到自己……其實也不是我的樣子,但我覺得那就是我,被一羣拿着鐵棍的人圍毆,就在一條死衚衕裡面,衚衕裡面有一堵牆,牆上有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子正騎在牆上面看着我。”
詭異莫名,尤其是孟東河已經知道當年這一幕,當這一幕從毫不相干的胡近口中說出來,只讓人覺得渾身發麻,雞皮疙瘩都要起一身來,孟東河的沉默讓胡近有些焦急:“你不相信是不是?”
“不是,你慢慢說,說完,還有後續對不對?”
“嗯,還有其它的一些片段,比如說那個‘我’和一羣人在夜總會裡喝酒,前呼後擁的,身邊坐了好幾個漂亮的穿着很短的裙子的女人,他們都叫‘我’豪哥,那些女人都爭着坐到我旁邊,任憑我喂他們喝酒,有幾個甚至就坐到我的腿上來……”
離題了吧,孟東河心裡嘀咕着,只有耐着性子聽下去,胡近一提起夢境裡發生的事情就很興奮:“那些不是我生活中發生的事情,可是我就覺得那個‘豪哥’是我,那些就是我曾經經歷過的事情。”
“嗯,還有嗎?你有更多的證據證明你就是夢中的‘豪哥’嗎?”
“有,那個豪哥三十多歲的年紀,主要是靠開賭檔起家,他名下還有幾家夜總會什麼的,很風光,他只有一個媽媽在世,是開麻將館爲生的,有些街道我看上去很熟悉,應該就是本市,我升上高中之後,這些片段就越來越清楚,直到有一次,我看到了一個街道名稱叫愛國,我們家附近就有一條愛國路。”
原來是這樣找到許雄的餐廳去的,孟東河不動聲色,繼續扮演一個聆聽者的角色。
“我假期時就到愛國路上轉悠……其實這事兒我跟我媽提過,第一次,她很認真的聽完了,然後就說我是精神壓力太大了,說要送我去旅遊放鬆下心情,第二次,聽到一半就打斷了,說她要去做飯,再往後,哼,就說要送我去看心理醫生,擔心我這樣下去會有妄想症什麼的。”
“正常,父母親總是擔心孩子的身體健康,而且你的事確實超乎想象,一般人怎麼可能相信,會以爲你在編故事。”
這下子可讓胡近找到了共鳴:“就是這樣,我肯定是沒病對吧,要不然怎麼能拿全校第一?結果就成了我想象力爆發,是在編故事,我老爸說與其亂想折磨他們,不如寫小說投稿,這樣能爲將來考大學加分。”
事事都能與考大學聯繫起來,孟東河不得不佩服這雙父母的想象力,胡近滿腔牢騷沒處發,今天總算是找到出口了:“我最近看到一件讓我很害怕的事情,我和一個小孩子被一羣人追殺,我推着那小孩子上了死衚衕的牆,讓他拉我上去的時候,他居然鬆了手,自己一個人跑掉了,最讓我氣憤的是,他還騎在牆上看了一會‘我’被羣毆,才跳了下去。”
胡近喘了一口氣,看來剛纔激動了:“我最近找到那個小孩子了,我一眼就認出他來了,雖然他變化很大,而且我還故意引起了他的注意,你猜怎麼樣?”
“怎麼樣?”孟東河只有裝傻。
“他非要收我做小弟,換做平時我肯定是不幹的,我可是要考清華北大的,將來出人頭地,我什麼都可以要到手,可是現在不行,我得弄清楚‘我’是怎麼死的。”
孟東河清了清喉嚨:“你要認清一個事實,你沒死,,你現在不是好好地坐在我對面,和我說話?”
“不,不對,我確實是死了,我被人殺死了。”胡近說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