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東河趴在沙發上,腰痠背痛,索性扮起可憐來:“師姐,我的背好痛。”
“別理他,湘湘,他是想扮豬吃老虎。”高陽立馬跳了起來:“男人就會這招,要是相信男人,不如相信母豬能上樹。”
“你?”孟東河捏緊拳頭,拿高陽卻又無可奈何,轉頭又問湘湘:“剛纔在地府真的好神奇,閻羅只是點一下,我就好像身臨其境,我就是鍾馗,鍾馗就是我,那種容貌被毀、前途盡失的絕望我完全能夠體會得到,還有悲壯赴死的豪情,我心裡那個勁……”
“前世今生本來就是地府掌管的,她能讓你看到前世,只是她的基本功而已,不然她憑什麼掌管地府,我聽父親說,地藏王基本不管地府的事情了。”
“地藏王是誰?”
“四大菩薩之一,地藏菩薩,也有管他叫地藏王菩薩的,你不知道他可以,但你一定聽過這句話:‘地獄不空,誓不成佛’,他爲普六道衆生入佛,寧入地獄,實在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柳湘湘提起地藏王,一臉崇拜:“雖然我們是道家,他爲佛,但還是有共同的目標的。”
“你見過他嗎?”
“我這種地位的上清門人,怎麼可能見得到地藏菩薩呢,不要說我,我們的老祖宗也沒有見過。”
“對了,”孟東河一驚一咋地:“市一中的那個鬼東西怎麼處理,太邪氣了,忘了問問閻羅了。”
“這種事情要問她,她又要嘲諷我們了,再說,你若干年前丟的一魂找了回來,你現在就沒有一點點……那個什麼嗎?”柳湘湘的一雙眼睛探究地在孟東河臉上掃來掃去。
孟東河摸摸自己的臉:“有什麼,自從醒過來之後,就覺得精神百倍,我覺得我一夜不睡,也不會犯困。”
“就這樣?那可是鬼王的一魂,進了你的身體,你這個不爭氣的傢伙,就沒感覺到修爲更上一層嗎?”柳湘湘是真的急眼了:“你,你怎麼能稱得上是鍾馗的現世?我真是服了YOU。”
“我覺得區別可能在於我的命會好一點,你說鍾馗他轉世的時候居然丟了一魂,所以,你看我,被親生父母丟棄,剛考上大學,養父母身亡,好不容易追上自己喜歡的女人,她就那麼簡單地被奧迪男給拐走了,連搶個劫都搶到你爸身上,唉……”
“你很不情願嘛,別忘了是借誰的福你住在高檔寫字樓裡,開着法拉利,結交的是上層人士?”柳湘湘兩眼就差沒冒出火來。
“知道了,師姐,我只是喜歡發發牢騷而已。”孟東河心裡癢癢地,悄悄地坐到柳湘湘身邊:“師姐,我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我老感動了。”
“少貧嘴。”柳湘湘臉上像桃花一樣嬌紅。
“是真的,幸虧我是一個堅強的男人,不然的話我恐怕就要哭出來了,我真害怕見不到你,這段時間,你一直陪在我身邊,我早就習慣了左右有你,假如有一天我們不得不分開,我實在想不出來我會是什麼樣子。”孟東河的臉很是一本正經,不是打趣,這番話他想說很久了,卻總是鼓不起勇氣。
說自己不掛念陳宛吧,是假的,畢竟是自己的初戀情人,又曾經水乳 交融,是畜牲纔會說忘就忘,師姐就像一股清泉流入自己的心坎裡,舒坦極了!她兇自己時,孟東河只覺得舒服,當她關切自己時,孟東河就覺得如墜雲霧,早就忘了自己是誰。
柳湘湘高貴,在男人的眼裡,她就是現代的小龍女,她不功利,不虛榮,骨子裡清高傲氣,實際是最單純的也是她,她堅強,但骨子裡也是一個敏感脆弱的女人。
“師姐,我想保護你。”孟東河經過這次的事情,再也控制不住內心噴涌而出的情感了:“不是基於責任和義務,不因爲你是我的師姐,不因爲柳大叔的恩德,是基於愛情。”
柳湘湘別過頭去:“你是在念詩嗎?很爛,再說了,你不是還有個小警花MM嗎?”
孟東河舉起右手:“我發誓,我和她沒有什麼瓜葛,我的心裡只有你沒有她,我就拿她當妹妹,沒有花花心思。我念的不是詩,說的是我的心。”
“……”柳湘湘不說話,身子卻朝孟東河靠了靠:“你認真的時候其實挺吸引人的,雖然偶爾很糊塗,但是你骨子裡善良,正直,又重情義。”
孟東河哪裡聽到過師姐這麼誇自己,樂得直上了天:“師姐,你真的這麼覺得嗎?”
“你還叫她師姐?”高陽銳聲叫了起來:“虧湘湘還說你是偶爾很糊塗,我看你天生就是一個傻包。”
“是,是,是,我就是一個傻包。”孟東河傻笑起來:“湘湘,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不讓你受一點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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