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清許出差回來時,廉惜早已經開學回到了A市。而且一開學就被C大選派遠赴東部Z省省會H市參加爲期一個月的高校行政管理人員培訓。
掐指一算,等到廉惜培訓結束,兩人竟然要分開近兩個月。苗清許覺得分別的時光無聊而漫長,他真的很想念那張軟綿綿的白嫩瓷娃娃臉,還有那笑起來若隱若現的絕美小梨渦……
指尖隨着心意動,苗清許撥通那串號碼,說:“惜惜,我想你了。”
廉惜委實無法對苗清許說出與之相同分量的情話去迴應,只好含含糊糊的打哈哈:“呃,今天的培訓內容我還有任務沒有完成,呵呵,我得昏天黑地趕工去了啊。”
苗清許不管三七二十一,固執的問道:“快說,你有沒有想我?”
“苗大人……”廉惜對着苗大人毫無形象可言的賴皮勁,真的好無語的說。拜託,這次的培訓可是貨真價實的,一點懶都偷不得,白天的課程安排得滿滿的。只得晚上的一點時間可以自由支配。
H市是旅遊勝地,她這才和同事出門逛夜市風花雪月回來,都累趴了。還有一篇明早要上交的學習體會沒有寫,嗚嗚。
C大這次總共派了八個人來參加這個培訓,都是各部門的年輕職員,大都和廉惜相識,邱琳和餘篇也在其中。
今晚被那些傢伙拉去泡
吧,酒倒是沒怎麼碰,一個晚上就只喝了一小杯雞尾酒。後勤處那個麻辣魏,魏楚,簡直就是個變態狂。廉惜都說了胃病初愈不宜飲酒了,那傢伙卻硬死要相逼。
今晚還真是多虧了餘篇,幫她喝下了那幾大杯,不然她就是沒胃病也要被魏楚灌醉了丟大人了。餘篇今晚就喝高了,纔出酒吧就吐了兩次,讓廉惜好生內疚。
苗清許久久聽不到想要的答案,開始不要臉皮地死纏爛打:“不說的話,今晚你也別想睡覺,反正我想你想到睡不着……”
這個人!廉惜頭痛扶額,趕緊開門走出標間,敷衍道:“……好吧,你說想就想吧。”還好走廊上空無一人,不然這句話她也是不會說的。
“哈哈……”苗清許被廉惜慘兮兮的聲音取悅了,他可以想象得出那一張皺成苦瓜一樣的小臉蛋此刻有多麼可愛,“時間不早了,晚安。”
謝天謝地阿彌陀佛總算打發掉苗大人,她站在走廊的盡頭望着玻璃窗外的月色迷離,不禁有些怔忡……還是會不經意地想到許聿旼。
也是這樣的一個夜晚,花好月半彎,她忽然起了性子要去晴雨山觀賞半壁殘月。許聿旼被她從機房裡揪了出來,臭着一張顛倒衆生的俊臉。
E大的林蔭道上,依稀飄散着梔子花的清香。許聿旼修長的身影走在曲徑通幽的校園小道上說不
出來的合宜。廉惜拖着他的手,一路招搖過校,惹來百千紅顏嬌客,神往羨煞的目光。
那個時候的她,是欣欣然且飄飄然的,笑意就那麼肆意地在她脣邊一直綻放着。
許聿旼瞥見她樂呆呆的樣子,輕飄飄地吐出兩個字:“傻瓜。”
廉惜感慨萬千:“我忽然發現虛榮的感覺非常美妙哎……”
“怎麼?”許聿旼低頭看她,星眸裡滿是疑惑。
廉惜仰頭望着那一對黑曜石般的瀲灩眸光,傻乎乎的問:“阿旼,你爲什麼會喜歡我?”
“傻、笨、懶。”許聿旼一點都不含糊,利利落落地賞給廉惜三個字。
“傻?笨?這兩樣應該沒有吧?好歹我也考了D市文科第三名的。”廉惜摸着鼻子略有底氣地反駁,可一想到某人是省理科狀元,氣勢頓弱。她訕訕地補充:“當然,和你是沒法比的。”
許聿旼捏一下廉惜的鼻尖,輕笑道:“很好,總算不是無可救藥,還有那麼點自知之明……”
“你!”廉惜氣急敗壞,一口悶氣差點沒把自個噎死,她用力打開許聿旼摟着她的長臂,蹭蹭蹭一陣風似地跑了。
那一晚,半壁殘月自然是無心再與某人共賞,廉惜躲到宿舍裡悲傻傷笨去了。
那樣縱情肆意的日子,再回首已然不堪再回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