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前幾天看到的一個新聞,浮上了張偉的心頭。新聞發生在南部沿海經濟最發達的城市,鵬城,一個姓羅的二十八歲女人,通過相親,認識了一個姓黃的男人,兩人交往四個月,領證結婚,沒多久,姓羅的女人,報警,稱自己遭到了老公的***對待,不管她願不願意,老公都要過夫妻生活。姓黃的男人,也就是女方的老公,認爲女方在騙婚,結婚以後,妻子不讓自己碰,據媒體說兩人正在走司法流程,離婚是不可避免的了。
尼瑪,這個新聞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吧。
心中一寒的同時,張偉清清嗓子,作出一副不解的樣子道:“曲小姐,你說了半天,都是你想要什麼,那你有什麼?男女可是平等的。”
曲婉清聽到男女平等四個字,翻了好幾個白眼。
“可笑,既然男女平等,爲什麼是女人生孩子,你知道女人生孩子,是多麼的痛苦,你知道生孩子以後留下的妊娠紋,會給女人留下半生的陰影嘛,從你說出這男女平等這四個字,我差不多可以判定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渣男。”
你妹,我成渣男了,我不就是說了男女平等嘛,你提了那麼多物質要求和硬性指標,我反問一句怎麼了。話說你拿女人生孩子說事,尼瑪,男人要是自己能生孩子,爲什麼要結婚,爲什麼要拼死拼活的賺錢,買房子,買車,準備彩禮,自己生完孩子,剩餘的錢,全都拿去打炮不要更爽。
“這頓飯,我付了,省的你這個渣男說我是飯託,哼,從剛纔我點菜的時候,你的反應我就已經看出你什麼樣的人了,多點幾個菜都捨不得的吝嗇鬼,可以想象結婚以後,你會怎麼對我”曲婉婷站起來,面帶不屑的從包包裡掏出幾張紙幣,丟在桌面上,扭頭準備走的時候,又轉過頭,瞥了張偉一眼,冷笑:“男人比女人多了三千萬,適婚年齡的也比女人多了上千萬,你這個德性等着打光棍吧,注孤生。”
噗!
被潑了滿臉水的曲婉清愣住了,居然有人敢拿水潑她。
“慧海,你”
張偉站起來看向拿着杯子的慧海,藏在桌子下面的手,暗暗豎了一個拇指。
“王八蛋,你敢潑我,我艹你大爺!啊,你幹什麼,不要臉。”
氣急敗壞的曲婉清,張牙舞爪的衝向慧海,還沒到跟前,看到慧海把褲子脫了,登時嚇得花容失色。
“大師,這是公共場所,不能露械”
張偉急忙跑過去阻止慧海。
“別攔着我,我要撒泡尿呲醒她,什麼玩意,把自己當成仙女了,長得一般般,個頭一般般,身材跟紙板一樣,提那麼多要求,還這麼橫,誰給她的自信,誰給她的臉。”
暴怒的慧海,從張偉手裡掙脫,把褲子完全扯下來,對準曲婉清撒了尿。
“啊”
曲婉清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
這時,好幾個餐廳的服務人員衝過來,把慧海拖走。
臉色鐵青的餐廳經理,直接報了警。
兩個小時以後,人頭攢動的某公園裡。
張偉,慧海坐在休息椅子上,臉色都不太好看。
半響,張偉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大師,還是你牛逼,按照治安管理辦法,起碼要拘留七天,一個電話,就出來了。”
慧海從兜裡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點燃,吸了一口,吐出一個菸圈,嘆了一口氣道:“不跟你參加這場相親,貧僧真不知道世道變成了這樣,真特麼有恃無恐,真特麼的囂張!”
張偉也嘆了口氣。世事如此,他只能徒呼奈何!
“滴,宿主完成首次相親任務,宿主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緒。”
“滴,贈送宿主——你是一個老實人稱號”
“滴,獲得積分一百”
張偉臉一黑,去你大爺的“你是一個老實人”
……
煤山,在六百多年前的元代,是個小山丘,名“青山“。明代興建紫禁城時,曾在此堆放煤炭,故有“煤山“俗稱。
明永樂年間,將開挖護城河的泥土堆積於此,砌成一座高大的土山,叫“萬歲山“,又稱大內的“鎮山“。
清初,改爲景山,山上的五座亭子,爲乾隆年間興建。當時山上叢林蔽日,鹿鶴成羣,生機盎然,極富自然野趣。
現在,清帝優遊歲月之所,變成了普羅大衆都可以隨意觀光的場所。
一棵大如傘蓋的歪脖子樹旁,一個帶着眼鏡,斯斯文文的中年人,正給自己的孩子講解歪脖子樹的典故。
“明朝末年……”
聽得似懂非懂的小孩,小眼睛亂瞟,忽然看到地面上出現一個細小的裂縫,小孩登時瞪大了眼睛。
這時,轟隆一聲,閃電出現在天空,狂風肆虐而下。
“這鬼天氣”
中年人扛起小孩就跑。
“爸,那,那……”
身子不斷顛簸的孩子,看到裂縫裡,探出一隻蒼白的手,嚇得舌頭都打顫了。
當所有人都跑去躲避即將到來的大雨時,裂縫加大,一個蒼白的嚇人,穿着髒兮兮龍袍的中年人,爬了出來,坐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氣。
“又復活了一個,看,這不是你的江山!”
一個戲謔的聲音傳來。
中年人猛地轉身,看到竟然是一隻皮毛光滑的黑貓,登時嚇了一跳。
“是,是你在同朕說話?”
“跟我來”
黑貓扭頭就走。
中年人站起來,表情陰晴不定的跟了上去,中間,中年人眼睛打量四周,看到遠處一個個怪異的建築,心中滿是不解。
“到了”
黑貓的聲音傳來。
中年人聞聲看過去,看到一個年少俊美的道士,端坐在一個亭子裡,正含笑看着他。
“道士”
有明以來,尊崇道教,中年人看到道士,繃緊的神經鬆弛了不少。
“陛下,貧道準備了一些水酒”
坐着沒動的楚峰,指了指面前石桌上的酒水和小菜。
中年人本想整理一下儀容,可看到自己全身的泥濘,苦笑一下,直接步入了亭子。
坐定以後,中年人拿起酒杯,喝了一個口,頓時一種久違了的辛辣感覺涌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