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疑惑的問道“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怎麼一會兒說話很正常,一會兒又什麼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有的話很是熟悉,不要問就能說出來,有的話是真的聽不懂,所以才問你的。我,我倒底是誰?這又是哪裡啊?啊!我的頭好痛。”
夏清風突然的感覺到一陣無比的頭痛,他跌坐在地上,抱着頭然後不停的用手,錘打着自己的頭。豆大的汗珠在他的頭上臉上流了下來。
王姐和白雪嚇呆了,王姐率先的醒了過來,她趕忙把夏清風又拖到自來水底下,把水開到最大,按住夏清風的頭,讓冰涼的水不停的衝在夏清風的頭上。
好一會兒,夏清風才感覺漸漸不痛了。王姐看他臉上恢復了平靜,關掉水心疼的道“小傢伙,你現在是真的失憶了,暫時不要亂想了,等明天我帶你到醫院去看醫生吧。”
夏清風有氣無力虛弱的問道“姐姐,醫生是什麼東西?”
“你,你是真的想氣死我啊?算了,我不氣,我是個很大度的女人,我忍!”
“姐姐是忍者神龜。”
“噗,呵呵!”大小姐又一次被夏清風搞的嬌笑起來。
啊!王姐兩手抱着夏清風的頭使命的搖着,大聲喊道“你這個死人頭,雷死人的傢伙,你是不是上帝,故意派來氣死我的啊?老孃真想用劍,劈開你的這個死人頭,看看裡面倒底是哪根線短路了,造成你一會兒靈,一會兒又鏈接不上。”
夏清風看到王姐發瘋的樣子,眼前一陣迷糊,迷糊中彷彿看到了他的師姐林詩雨,焦急彷徨的樣子。
他下意識的伸出手摸着王姐的頭喃喃的道“師姐,你不要驚慌,只要我夏清風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別人傷害你的。”
突然間房間裡一點聲音也沒有了,王姐驚訝的道“啊,你醒了嗎?原來你叫夏清風啊,你的師姐又是誰啊?”
夏清風神情猛的一震,又恢復了先前的模樣,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痛苦的搖了搖頭,“對不起,剛纔我腦中有個影子閃了一下,現在,現在又什麼記不起來了。”
白雪怕他又想得頭痛,趕緊過來輕聲安慰道“你可能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所以才暫時性的失憶,時間長了,或者受到什麼啓發時就會想來的。”
“哦,”夏清風無力的答應了一聲。
“王姐,現在該怎麼辦啊?”
“我覺得還是打電話給白董吧,再讓他帶幾件男人的衣服,不能總讓它裹着這溼溽溽的牀單吧。”
“好吧,你跟爸爸說吧,我可不知道怎麼說起。”
白嘯天這幾天的壓力很大,來自外省的一個同行,爲了排斥他,結合了國外的一個大公司,對他大加施壓。還派人放出話來,叫他自動的退出某個省的市場,如果他在不識相,就會請來殺手,讓他嚐嚐家破人亡的滋味。
白嘯天有個跟了自己十幾年的老夥計,姓歐,叫什麼名字好多人都不知道了,只知道白董帶頭叫他歐伯,大家也跟着白董叫他歐伯。
據知情人講,歐伯是香港人,年輕時武功就十分的高強,但他年輕氣盛,得罪了一個道上的大佬,被對方賣通他身邊的人,設計把他騙到一個小巷子裡,兩頭都有好幾把槍同時對他開火。
歐伯浴血奮戰,雖然渾身中了數槍,但他還是把對方的十幾人,和
那個大佬全部的給殺掉了。自己也暈死在現場。
當時白嘯天在香港辦事正好路過,在一個角落裡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在雙方激戰結束後,他趕緊過來,把歐伯抱上了自己的車裡,風馳電掣而去。自此歐伯就一直是白嘯天的保鏢。
這幾天歐伯也聽說了公司裡的事,所以對白嘯天的保護是更加的到位。白嘯天剛睡下,就聽到手機的鈴聲響起。
拿起來一看是王姐打過來的,他的心裡咯噔一下猛的往下一沉,要知道王姐來到女兒這裡好久了,今天才是第一次打電話給他,而且還是深夜,這是不是意味着女兒……
他不敢再往下想下去,顫抖的伸出手,按了接聽鍵,平息了一下氣息,緩聲道“王姐,有事?是不是雪兒出了什麼事?”後面一句語氣略急了一些。
王姐趕忙道“啊,白董你別擔心,雪兒沒事的。”
聽到女兒沒事,白嘯天長噓了一口氣,疑惑的道“哦?那你打電話來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當下將夏清風的事全部的說了一個篇。
“哦,竟然有這等怪事,你等下我馬上過來。”
趁這個機會,白雪和王姐都去房間換了衣服,讓夏清風一人呆在浴室裡,不叫他時就不要出來。夏清風倒無所謂,他現在什麼都不知道,說的好聽的是失憶了,說的不好聽簡單就是個傻子一個,什麼都不知道。
白嘯天住的別墅和白雪的別墅不是很遠。不一會兒白嘯天和歐伯來了,歐伯還提了個包來,裡面裝滿了男人的衣服。
王姐對着浴室裡的夏清風喊道“姓夏的傻小子,快快出來,有人來看你來了。”
夏清風聞言走進了客廳。
王姐介紹道“這是白龍馬集團的董事長白董,也是雪兒的爸爸。”
看到夏清風愣愣的沒有一點表示的意思,微怒道“真是個木頭,向人打招呼你不會呀?”
“哦,爸爸,你好!”
“噗!咳咳!”
白董正坐在椅子上喝茶,(這也是個上位者的勢態。)被夏清風一句爸爸你好給嗆得噴了出來,還不停在咳嗽着。
而噴出來的茶水,則全部的噴在了夏清風的臉上。白雪看到夏清風,居然對自己的爸爸也叫爸爸。她那秀氣絕倫的小臉上頓時紅霞滿面。羞澀又有點嗔怒的看了夏清風一眼。神情扭捏的垂下了頭。
王姐忍不住嬌笑起來。之前白雪還在不停的看她笑話,現在終於可以回笑她了。
歐伯的老臉也是憋得通紅,臉上的神色古怪至極。
夏清風眼神清澈,好奇的問道“爸爸,你爲什麼把茶水噴在我的臉上?”
“我,咳咳!”白嘯天剛要說話,又被夏清風給雷的外焦內嫩的。繼續不停的咳嗽着。
王姐也顧不得白董在面前了,她捧着小腹捂着小嘴,哈哈的嬌笑着。
歐伯全身憋得發抖起來,老臉成了豬肝色,還努力的裝出一副認真的樣子。可心裡真想大喊“尼馬,有你這樣雷人的嗎?忍者神龜真不好做啊!”
大小姐臉紅耳熱的走了過來,她知道可不能再讓夏清風說下去了,再說下去指不定,他還說出什麼雷人的話來。
她走到白嘯天身後,幫白嘯天順了順氣,對着夏清風道“這個爸爸是不能亂叫的,每個人只有一個爸爸,你要我叫爸爸伯伯就可以
了。”
“哦,你們怎麼不早說,害得我白叫了兩聲爸爸。”
大家心裡暗笑,這都怪起他們來了。
白嘯天好不容易在女兒的扶順下,才停止了咳嗽,尷尬的乾咳了兩聲道“歐伯,帶他到浴室,把衣服給他。”
夏清風傻傻的問道“幹嗎?”
王姐翻了翻白眼道“能幹嗎?去浴室當然是洗澡了,你看你身上髒的。去,洗乾淨穿好衣服後才能出來。”
“哦”
夏清風接過歐伯的衣服,很自然的走向剛纔的浴室。大小姐張了張嘴,好想說那是自己專用的浴室,下面還有一個客人用的浴室。
可是她又怕夏清風再說出什麼笑話出來,就愣了愣神,也就在這個工夫,夏清風已經進去了。
王姐何等的聰明,嬌笑道“雪兒,你就讓他進你的浴室洗一次吧,否則指不定又要鬧出什麼雷人的事來。姐今天可真是累死了,這個傻小子,倒底從哪裡進來的呢?”
一句話把大家說醒了,白嘯天也是疑惑的道“是啊,據你們所講,門窗都是關的好好的,那他是怎麼進來的呢?”
歐伯又到處的看了看,搖頭道“這麼大的一個人進來,一點痕跡都沒有,真是見鬼了。”
衆人分析來分析去,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好不容易纔等到夏清風出來。
“啊,看不出你這個傻小子竟然這麼帥氣啊。這是不是老天,看我們家雪兒孤獨,特點派一個美男子來啊?真是天上掉下個美男子啊!”王姐調笑道。
白雪羞不可抑的道“王姐,說什麼呢?”
“嘻嘻,我不說了,我去把牀單放進洗衣機裡。”王姐嘻笑着走進了浴室。
突然“啊”的一聲大叫,接着河東獅吼的叫着“姓夏的傻小子,你給老孃滾過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衆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趕緊的過去,夏清風也茫然的跟了過去。
王姐指着水龍頭道“傻小子,這是不是你給弄的。”
大家順着手指一看,發現水龍頭被夏清風給卸了下來,水管出水的地方被他給捏的扁扁的。
“姐姐,我做錯了什麼嗎?”
“你還好意思問,你爲什麼把龍頭給卸了下來。還把水管給捏扁了?”
“哦,是這樣的,我站在它下面好長時間,都沒有水流下來,於是我就把它給拆下來,這纔有水洗澡,洗好後我就順手把它給捏扁了。讓它流不出來。姐姐,你說我聰明不聰明?”
“哈,哈哈!”白嘯天在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王姐怒道“聰明?聰明你個死人頭!你這樣子要是聰明,全世界的人那都成了天才了。”
“姐姐,天才是什麼東西?”
“啊,氣死我了,滾出去,不!回來,把這個水管給老孃捏回去。要捏得圓圓的,跟當初一樣。”
“這有何難。”夏清風一邊說着一邊走過去,砰就把水管給捏圓了。
“譁”一股水箭朝着王姐衝了過來,一下子把她的衣服打溼了一大片,其實她是完全可以讓開的。但後面就是白雪,王姐情願自己被水淋了,也不願意雪兒被冷水給淋了。
歐伯迅速的撿起龍頭,套在了上面,少許一用內力,龍頭比以前按裝時還要牢固的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