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會地下最爲隱蔽處,這裡是立國皇后爲了關壓某些人物而特別挖掘的地下通牢,這裡每一道鎖把都是按照着現代模樣去打造,鐵門更是牢固不已。
樓惜若看着眼前天天守着自己的慰遲扶瑤以及那些女子會選擇出業最強悍的暗部殺手,這種氣勢是有做殺手的資本,只可惜……
樓惜若橫躺大椅上,手中悠閒的抱着一隻正舒服眯起眼睛的小狐狸,這個角度看過去,這一狐一人多麼的享受,樓惜若另一隻手還拎着一串水晶葡萄,一顆顆的往嘴裡放去。
身前,坐着的是慰慰遲扶瑤本人,一單鳳冷冷盯着坐在大椅上享受的樓惜若,那模樣似要將眼前給吃下肚中卻又不能動手的隱忍了下來。
諾大的室內除了樓惜若不斷髮出美味的聲音外,周圍一片寂靜,甚至是有些壓抑,不光是慰遲扶瑤,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們也同時頭疼不已,偏偏又不能在這個時候了結對方,當真是窩火不已。
“喂!那個誰,去給小狐狸端一盤溫水來,它可是好幾天沒有洗澡了,身上的怪味相當的濃,記住了,別太燙了,不然可唯你是問……”吃着美味水果的樓惜若突然擡頭,極度自然的吩咐站在最首的那一位暗部首領傲薇。
傲薇聞言,雙拳緊握一起,真狠不得抽死眼前這個整日呼喚自己的女人,幸好傲薇天天蒙着黑麪巾,不然樓惜若一能看到那些精彩的畫面。
慰遲扶瑤只是輕輕的皺了下眉頭,一揮手,示意傲薇依言行事,莫要反抗。
傲薇得麼慰遲扶瑤的示意,瞪着眼對樓惜若彎了下身子,“是。”
樓惜若滿意的點點頭,這纔是乖。
“我勸你還是趕快把這藥給吞了,免得夜長夢多……”慰遲扶瑤耐下心來,將手中的小盒子住樓惜若的面前推去,冷聲說道。
樓惜若不耐的擺擺手,“我都被你們這樣監視着了,還怕我跑不成?還有,在對我說話時,請用上你們的敬語,若是過兩天我坐上那暗部最高首領位置,我首先就拿你慰遲扶瑤開刀,我記得最高首領是有權治你慰遲扶瑤的吧?”暗部最高首領的樹力僅次於皇帝,自然是有權處理任何事情。
“你……”慰遲扶瑤這幾天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句話了,心中窩火得很,自己又不能隨意的強迫樓惜若把藥吞下去。
若是這樣,樓惜若就會給她們一句:我這個人可是很記仇的,若是被自己的屬下強迫了,在吞藥時毫不猶豫的解決掉對方。
“看來慰遲大人的腦袋不太靈光了,連本座的話都聽不懂了,唉唉……”樓惜若無奈的搖搖頭,連“本座”都搬出來了。
慰遲扶瑤聞言,連連伏下身軀,“屬下不敢……”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
想她慰遲扶瑤在外邊多風光,沒想到了這會兒,面對這個樓惜若幾天,她都覺得自己平生所有的怒氣用盡在這裡了,此刻的她恨不得吃了對方的肉,飲了對方的血……
“不敢?”樓惜若撫着狐狸,嘴中刁着一個蘋果,脆生生的一咬下來,咬掉後接都不接,站在身後的黑衣女子自然的幫她接過。
這裡除了那幾道大鐵門外,其他的看不出來這裡是一個地下牢,再看看樓惜若那副享受模樣,更是覺得這裡像是一個天堂,而非牢。
樓惜若命人將外邊能有的東西都搬了進來,弄得這裡副麗堂煌,自己坐在裡邊盡情的享受着女子會的伺候,樓惜若終於知道爲什麼那些古代人爲何這麼想着要奪大權,這個享受纔是他們的目標啊!
樓惜若在關進來的這幾天裡,格外的悠閒享受,完全不像是一個被人制住的囚犯,這些女子會的人反而像是派來伺候她樓惜若的,樓惜若難得有此機會跟這些女子會玩玩,自然要玩過癮了,不然可對不起自己。
樓惜若在這裡玩得盡興了,但是外頭有些人可就急瘋了,比如說覺得對不起她的慕凌絮。
“屬下還是那句話,請您將藥物吞下,屬下好向皇上交差……”慰遲扶瑤“好言相勸”着,說話也極力的咬牙切齒起來。
“嗯,不是說了,再過兩天,難道我的話慰遲大人聽不懂?還是先跟我說說外邊又有什麼趣事,替我解解悶……”樓惜若將柔弱無骨的身子往後一靠去,隨意的吩咐着慰遲扶瑤。
慰遲扶瑤聞言,更是氣得背過氣去。
“不知您想聽什麼……”每一個字都帶着咬牙切齒的味道。
“嗯?想聽什麼?”樓惜若正認真的思考了會,“什麼都想聽,慰遲啊,你就隨便來點,若是實在不行,你們幾人就一齊唱個小曲,唱好了,爺有賞賜……”
衆女子聽言,險些沒把肺吐出來……
“喂,你們不是樣樣精通的暗部成員麼,怎麼,連唱個小曲都覺得爲難了?這樣,若是唱不出小曲的姑娘,以後別呆在什麼女子會暗部了,直接去青樓裡學會人家的手段再回來向我報道……真的,一點素質都沒有……”樓惜若自顧自的說着,末了,覺得十分無趣的又躺了回去。
這個人竟然讓她們這些殺手去青樓去學唱小曲,沒有一個殺手能忍受這樣的恥辱……若是真的去了,一定會有一半人自殺身亡
看她們扭曲的小臉,樓惜若無奈坐起身來,“這樣吧,把你們的手伸來,本座心情好,給你們算算命……”
“算命?”慰遲扶瑤與前邊那位端水回來的傲薇抽着小嘴角,心中頓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的精力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她們都在這裡累死累活,唯獨她一個人在這裡“玩”得不意樂呼!
“大傾的女人太多了,本座就好心幫你們算算姻緣,如何?”樓惜若睜着一雙暗亮的眼瞳誘惑的衝前邊的人眨眼,最後的目光定在慰遲扶瑤身上。
“慰遲扶瑤,老年三十一,年少時因美貌過勝桃花運不斷,有帝王相中之像。但因你這個女子會副會長的束縛,你,終將活不過三十五歲……”樓惜若眼神微眯,一半是看面相,一半是聽着外頭的事情多了,也會有些瞭解這個慰遲扶瑤。
聽到樓惜若的話,慰遲扶瑤愣了愣,這個女人還真的說對一半了,可是,她最在乎的是樓惜若所說的最後一句話,自己終將活不過三十五歲?也就是說,自己將在三十五歲或是之前死掉。
聽到自己的死期,是人都不會高興。
“但,若你在這之前能夠安分守已不去惹任何事,或人,便可解……”樓惜若長身一起,在地牢裡畫着又用那臺桌前的筆墨在地面上畫了一個古怪的陣形,臉色難得的凝重起來,看不到外邊的天星,無法探測到任何東西。
這裡的人沒有一個能看得懂這是什麼東西,看着,只覺得奇怪無比,但看樓惜若臉色凝重,站在她身後的人,都凝沉下臉色來。
她又想幹什麼?
這個樓惜若處處神秘,又能出其不意,她們可沒有忘記監視樓惜若這些日子來的表現,看似弱不禁風的女子,發揮出來的力量相當的驚人。
總之,對於女子會來說,樓惜若的身上處處都在章顯着危險,只要她們一眨眼間就會被其有機會逃脫這道牢。
“還請您不要再胡言亂語,眼下才是真經事情,屬下還是那一句話,吞下藥,離開這裡我們也好交差。”慰遲扶瑤臉彼爲不佳的站身,冷聲說道。
樓惜若一筆勾畫而成,輕吁了一口濁氣,心情彼佳的看着衆女子會,“慰遲大人不跟在下解釋一下那藥物的成份?”樓惜若眼角微彎,放下手中的墨筆,走回自己的位置,全身舒服的躺下來。
“吞下了藥,屬下便會解釋清楚……”慰遲扶瑤還是不肯屈服。
“唉……”樓惜若拿過小錦盒,打開。
一顆渾圓玉白的藥丸出現在眼前,看着這顆藥丸樓惜若不禁失笑,“這藥的成份看上去還算不錯,你們說不能運功輸出,這個藥丸當真有這麼厲害?”樓惜若用那輕蔑的口氣笑着回問道。
慰遲扶瑤點頭,現在她們最想的是樓惜若干快把藥丸吞下。
“再給你兩天的時間,兩天後我們便會不顧上下屬之間的禮,逼迫您吞下,即使將來你要殺死我們……爲了皇命,我們死不足惜。”慰遲扶瑤終於忍受夠了,不想再忍受樓惜若的折磨。
“嘖嘖嘖,還真是忠心啊!慰遲大人如此大忠,有機會,本座一定會在皇上的面前替慰遲大人提拔提拔一二……”樓惜若拿起小盒中的小藥丸,在衆人的期待下拿到眼前細細的觀察着。
就算是女子會的人不解釋這藥物的成份,樓惜若也能看得出一二,雖說自己對藥物學沒有任何的興趣,但是,“這種東西,你們也給李逸吞下了?”樓惜若突然發話。
“只要您上位,恩王便就是下一代帝王,到時候……”慰遲扶瑤冷然說着。
“說重點……”樓惜若頭都沒擡一下,眼直盯着手中的藥物。能讓一個人忘記自己,還真是一顆神奇的藥物,樓惜若感興趣的用手指去劃了劃小藥丸,放下在鼻尖裡嗅了嗅,不禁皺眉……
“恩王已經服下……”慰遲扶瑤表情僵硬的回答樓惜若的問,看着她的動作,慰遲扶瑤小心臟都跳動得厲害。
“服了?”樓惜若忽地擡起頭來,眼神古怪的看着衆女子會,“你們是怎麼逼他的?沒想到那個傢伙還真的……”把她給忘記了。
“是恩王親自服下,沒有任何人逼……”慰遲扶瑤皺眉回答樓惜若的答案,但那眼卻不離樓惜若的手中的藥丸,看它何時才能入樓惜若的嘴裡。
樓惜若聽到這裡,目光微微一頓,沒再說什麼,再次把目光放在手上的藥丸上,“他服的可是與這顆同種?”樓惜若淡聲問道。
這顆藥丸是特別研製的,成份之純,比那些小黑丸要強得多。
“正是……”
“嗯。”樓惜若嗯了一聲,將手中的藥丸放回小錦盒裡,臉色更加的凝重起來,“看來皇帝這是想要他兒子的命……”樓惜若負手而起,凝視着那道牆冷聲說道。
慰遲扶瑤與衆女子臉色一沉,“你這是什麼意思……”
樓惜若不再言語,而是靜立在原地,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因爲只有樓惜若知道李逸經常泡着藥水,若是與這成份的藥混亂在一起,再加上他在藥池裡練那種功力,樓惜若怕他……
看來李逸打算好了一切,一個不想成皇,一個想着成皇,這兩兄弟始終有那麼一天裡會兵戎相見,除非李逸離開大傾……
想到此處,樓惜若沾指凝神,擰眉……
命數相系!
樓惜若不禁的皺眉,看來無論她怎麼逃好逃不開李逸有關連的事情,自己的血光之災已經開始了。血光下閃現桃花,就說明着還是有化解的。樓惜若想起那老道士的話,也舒了一口氣,這樣一來,自己就算是遇上了什麼危難,都會有美男相助……
想到此處,樓惜若不禁的苦澀一笑。
所有女人想得到的桃花運,自己卻不想擁有這樣的東西。
看着樓惜若一會笑一會凝神一會沉思,表情多變,慰遲扶瑤不禁的防備的看着側背自己的樓惜若。
樓惜若突然又回頭看着身後的人,“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在這個天昏地暗的地方里樓惜若連時間都不清楚了。
“戌時。”
也就是說這外面的正好是晚上七八點的時間,樓惜若自進來後就沒有算過時間,又再問道:“我進來幾天了?”
“第九天。”慰遲扶瑤冷聲說道。
“九天了,那也就是就李逸服下那藥丸已經九天了……”樓惜若自語着,白玉手指輕撫着下巴思考着重要的事情。
在這裡呆了九天了,也該是時候了。
樓惜若將手中的小狐狸放下,“小狐狸悶了就到外頭去走走!”樓惜若彎着眼角,輕輕拍了下小狐狸屁股。
小狐狸倍感委屈的頻頻回頭過去看着樓惜若,似乎有着什麼東西非常的不捨得下,樓惜若光明正大的衝着小狐狸打了個簡單的手勢,示意它快點滾出去。
女子會的人可以阻止樓惜若出去,但是可不能連一隻小動物也要阻止吧。樓惜若就是看中了她們這一點,才放心讓小狐狸先行出去。
樓惜若知道自己這麼做很是冒險,但是……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樓惜若看着小狐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這才走回那筆墨紙硯前,一把揮起那筆水,往前一灑去。
衆女子會成員大驚失色,終於知道樓惜若是在騙她們,說什麼等兩天,根本就是在消磨她的耐心,這個時候動手更待何時……
陣法中誰也無衝前上來,束縛她們的行動。
從腰間拔出軟劍聲四起,直伏衝向樓惜若,這一次是來真的了。
樓惜若手揮毛筆,一沾墨跡,一個九宮陣法出現在她們的面前。奇門遁甲中的九宮陣,威力非凡,但使用其的人必須有一定的深厚功力。
九宮亦爲氣,樓惜若就是利用這具身體本身就擁有的真力打通這個在沒有星作用下的九宮陣。
九宮八卦陣可運用到邏輯推理上,更有可能的,用在此等的做戰上,迷惑人的眼,陣法的奇妙讓人心生恐慌,對於他們的判斷能力就會有所大減。
而樓惜若就是利用這樣的九宮八卦陣來應負這樣的高手,她們被自己迷惑了,自己自然可輕而易舉的跨出這座地牢,但時間要快,要解開那一道道大鎖,還要應付外邊的高手,還真的不容易外邊的人看到裡邊的人被團困住也不敢開門進來,因爲她們一開門樓惜若逃出去的機會就會多了一層。
“制住她,把藥逼吞……”慰遲扶瑤見一直都沒有反抗的樓惜若終於出手了,數名高手面對樓惜若一個人時還是有些驚慌,樓惜若的強大她們清楚不過。
樓惜若看着直撲身自己的人,不禁揚眉,自己若是能從這裡闖出去還好,但若是被這麼多高手圍困可不好辦,自己不是神不能就付這麼多人的洶涌上來,即使手中有陣,但在這種不見天日的空間裡,再沒有各種八卦牽引的東西情況下,單靠着體內的功力支撐不了多久……樓惜若必須在她們的人手增加之前脫離這道牢牆……
她們竟然不能靠近樓惜若,彷彿被什麼東西給定住了,想移動身形也不能。只見樓惜若一步向後退去,而後躍身一劃開手中的毛筆墨跡,人衝入,樓惜若急速的封陣,將這些衝進陣中的人死死的封住,如此詭異的東西用在她們的身上,頓得覺得眼前的樓惜若如鬼魅般,竟然能憑空控制住她們。
這樣的東西出現在她們的眼前,自是震驚不已,明明樓惜若的人近在眼前,可就是勾不着一片衣角,讓人心跳瘋狂的跳動起來。
樓惜若彷彿沒有看到她們眼中的吃驚,冷哼一聲將手聽毛筆一甩出去,正中慰遲扶瑤的身……
這牢內有大半人數躍進了樓惜若的九宮陣法裡,還有小部分的人見狀也容不得她們多想,直奔樓惜若而來。
慰遲扶瑤領先,當頭就向着樓惜若的天靈蓋而來,軟劍大作,剛剛還在安靜的牢內大響起兵器的想撞聲。
樓惜若手中無任何的武器,只得拿那鐵門來擋劍,這一躲一避間,樓惜若都是有意將這些人威力不小的劍把劃在身後的鐵門上,不必費力去開,由她們親自斬斷豈不是更好。
然而,慰遲扶瑤以及那些女子會暗部成員們並未察覺到樓惜若的意思,只覺得樓惜若在避開她們的劍。
樓惜若看着這羣女人的招招打在鐵門上,不禁暗自冷笑,就這點智商也想與她樓惜若鬥,當真可笑之極。
樓惜若一手扣住慰遲扶瑤的手臂,往前一帶來,慰遲扶瑤見失力,連忙腳下發力攻向樓惜若的下盤處。
樓惜若豈會讓她得程,在另一個人向自己而來時,自己的身形輕盈的一彎曲,慰遲扶瑤的腳力實實的打在那名女子上,而非樓惜若。
出這種小錯,沒人哼一聲,只是咬着牙軟劍一揮霍去,一把挑開了樓惜若肩臂上的一道傷。
樓惜若也沒打算完好無損的出這道門,對於這點小傷口渾然不在意。
九宮陣一啓運,自己就沒有多餘的時間讓自己去多想如何降到最低的損傷,作爲一個殺手,傷是必然,只要不死。
樓惜若所用到的陣法,相當於多了一個助手,自己應付起這些人來也不再如此的吃力,身手放得開,諒她慰遲扶瑤的人再快,也快不了自己的身手。
“轟!”
樓惜若後背又中了一劍下,手掌猛然一炸出去,剛剛被她們砍過的鐵門被樓惜若一掌轟炸出去。
慰遲扶瑤與衆人大駭,連忙揮出數道劍招試圖擋住樓惜若的腳步,外邊的人眼看着鐵門被樓惜右炸開,又是數道身影的加入,寬大的空間裡瞬間顯得十分的窄小,幾乎是人擠人……
樓惜若大喝了一聲,一把奪過一人的軟劍,劍氣橫生上來,縱使她們的人數再多,擠在一塊也無法發揮出正常的水平,大降低了樓惜若的壓力。
如此正合樓惜若的意,這些人相當的愚蠢,如若將人堆散開,發揮出來的力量更盛,只可惜樓惜若不會提醒她們,只會希望她們再愚蠢一些,自己更輕鬆一點。
“殺。”見樓惜若出了第一道門,慰遲扶瑤冷森的“殺”字大起,衆人聽言,不再對樓惜若有半點的手下留情,出招狠毒,專攻樓惜若的要害處。
樓惜若如此被人夾攻下,大皺眉頭。
“該死的。”樓惜若再往後瞧去時,不禁低咒了一聲,那九宮陣里人已經明顯的可以有所動作了。
自己手中的九宮陣只是臨時畫出來,威力不比人物擺陣厲害。
本身這些陣法可在戰場上是利用人來擺出無窮的威力,但向來對兵法不喜的樓惜若只喜歡這些陣法的困頓之勢。
“唔。”樓惜若突然地悶哼了一聲,身中兩掌下來,該死的,身體開始不聽使喚了。樓惜若赤紅着雙眼,看着眼前身懷絕技的高手,人數上已經將自己打壓在某種程度上了。
如此傷下去,自己的身體會吃不消。
樓惜若一劍架開數着壓下來的劍影,腦中頻頻轉動着數個念頭,手中的劍招一擡起,揮灑出她們從未見過的劍招。
樓惜若突然暴發出來,慰遲扶瑤臉露急色,大喝出聲:“就地處決。”不留性命,這樣的樓惜若留下了,對他們大傾沒有任何的好處。
“哼。想攔我,得有本事,別想在人數上壓制住我。”縱使樓惜若覺得自己正吃力回擋,但是嘴上依然輕鬆自如,狂妄之極。
若是別人面對女子會如此高手,早已不知死了多少回了,也就只有樓惜若是一個例外,眼看着樓惜若靠近第二道鐵門,慰遲扶瑤手中的劍擡更是狠決快疾,容不得樓惜若躲閃。
“嘶!”又是一道劍傷劃在樓惜右的身上。
看着自己的身上數道的血傷,眼中血殺之氣大盛,好個女子會,敢傷她如此,就要付出自己的代價。
“狂妄。”傲薇冷喝了一聲,手中招式也不比樓惜若慢上一分,衆大高手夾擊,樓惜若還是微微的喘息起來。
身上又有傷痛,左手掌處的傷痕終於不再疼痛,暫可發揮出所有的力量,九天的休息對樓惜若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沒有任何的預兆,樓惜若冷脣一挑,不顧身體被人傷着,旋身大起,手中的血劍挑開衆人的劍招。
齊擡躍起,上頭的空間有足夠她們來發揮出去。
樓惜若見此,又是一記嗜冷的笑。
樓惜若這樣的笑無凝就是讓女子會的人大驚失色,慰遲扶瑤一向都覺得她們的女子會能把樓惜若留住,沒想到頭來還是着了樓惜右道。
“轟!”
第二道鐵門轟炸而起。
樓惜若不費絲毫之力將兩道鐵門打落,還有最後一道鐵門就近在眼前,樓惜若冷若寒霜的眼一眯,鎖定了第三道門。
一二道門都被她們的劍砍得差不多時,就被樓惜若藉機揮出掌力打落,慰遲扶瑤她們終於弄明白了樓惜若的計,不敢再輕易將劍砍向第三道,這是最後一道了,樓惜若一旦脫困,最後受累的是她們女子會。
皇帝不會放過女子會,樓惜若更不會放過女子會。
總之一句話,樓惜若只要從她們手中逃出去,女子會只有死的份。
如此重要的人,她們怎麼可能輕易的讓樓惜若逃出去,就算是犧牲再多也要先攔下樓惜若的人。現在以這種情況想要擊殺樓惜若已經不可能了,只能極力的攔住,等待着人手的增援,女子會的暗部全體一出動,就不信她樓惜若能跑得到哪裡去。
“我樓惜若發誓,一旦出了這道門,必要毀掉你們女子會……”樓惜若冷陰陰的話從前邊傳來,“所以,你們可要盡全力啊。”樓惜若突地笑了起來,看着衆女子會的眼神也變得不一樣來。
滿身血跡的樓惜若似乎在這一瞬間裡,力量正在暴漲着,那是來自體內的憤怒……
劍柔,人柔,招更柔……
別看樓惜若使出的劍招如柔水般,但那威力卻更增加了起來。
看到樓惜若這一套劍招下來,都一致認爲樓惜若又在使出那日兵器場上的醉劍來,但是這一次卻又與那醉劍有很大的不同,似乎威力更強,招更柔,劍氣擊來如鋒利的利器刺入人體裡。
太極劍武當某人的獨創劍法,重劍意而非劍招,運起粘字訣當可獨步天下!
而樓惜若此時使出來的,正是那太極劍法,剛柔並進間,樓惜若再參雜更多的招式來,讓女子會的人一下子無法駕馭這樣輕柔又無比威力的劍招。
慰遲扶瑤一人當先,招被架開,樓惜若的狠招猛勁衝擊而來,一招挑中了慰遲扶瑤的腰腹間,一片血肉橫飛而出。
“慰遲大人!”衆女子大駭一扶住慰遲扶瑤的身形,試圖擋開樓惜若的劍招。
樓惜若手中的力往前一震開去,劍氣橫生間,那擋在前頭的幾名女子徒地被迫震飛出去,重重的摔在那道大鐵門上。
樓惜若見招一使,住後飛出劍尖,精準的挑中了身後襲來的劍身,柔力的一推出去,氣體一震開來,傲薇臉色瞬間蒼白,連連收劍退出了數步遠。
突然發威的樓惜右令人大駭,縱使女子會能傷着她,但也必須付出了參重的代價,就比如慰遲扶瑤本人,此刻被樓惜若挑中了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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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樓惜若着實令人覺得可怕,那怕是碰着一點點,都得萬分的小心翼翼起來。
“破。”
樓惜若不再遲凝,手中的劍招一轉,凌厲無比,剛勁如洪而去。樓惜若手中的招突然詭異無比,勢無可擋。
“砰!”
一個砰聲炸響,身前的第三道鐵門被樓惜若一把軟劍挑飛,軟劍柔韌無力,但從樓惜若手中的招一出,那剛猛之甚令人震駭不已。
樓惜若此招一出,將門一破開,只覺得喉頭處一甜,樓惜若硬是將要溢出來的血液抿在脣間裡,極力的伏衝出重圍。
“不能讓她走……”慰遲扶瑤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有多重,爲了保住女子會,唯有將樓惜若追擊伏殺。
傲薇自知這個樓惜若一出去,準會沒有任何的好處,對她們女子會來說簡直是惡夢,能讓皇帝選中的人,可不是一般人,樓惜若這個人渾身上下都具有一種毀滅性的性質。
樓惜若腳下一橫掃過去,一把奪取了從慰遲扶瑤手中滾落下來的藥丸,往懷中一塞去,劍起劍落間,前邊朝着自己衝來的人被樓惜若的劍氣一橫過,一個腰斬落下。
痛苦的呻吟聲,頓時間四處傳出去。
樓惜若越殺越是紅眼,那暴滿了赤紅色的瞳孔裡,都是嗜殺之氣,只要有人靠近自己一點,她就會陷入了一種無法自拔的狀態之中。
樓惜若發狂了。
準確的來說,是樓惜若體內的功力發狂了,那種似乎無法控制的力量在衝擊着樓惜若的腦神經,更是往她的奇筋八脈而來,充實着那空虛的身體。
靈魂與身體的結合,威力無窮。
殺氣重重襲擊上來,有人經受不住這樣的剎氣,被逼得頻頻而退出。
樓惜若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在充滿了無窮的力量,有發揮不盡的空間,即使面對如潮流的人數,樓惜若絲毫不落下風。
“哼,簡直是在找死……”看着這些人影在自己的眼前越晃越快,樓惜若冷哼一聲。
在女子會的人不斷從各個方向涌來,樓惜若的身影就已經衝了出去,外邊正是女子會大後山中,寂夜下,天空繁星點點閃爍。
樓惜若一衝出那道牢固的門,身後弓箭手伏身射出利箭。
樓惜若凌空大轉向後,一劍掃回那排排的箭雨。
箭一落,後頭的人如洪水般猛追擊上來,不顧一切的想要截殺她樓惜若。
樓惜若轉身就走,踏着稀稀拉拉的樹枝,腳尖一落,一個小物體從另一頭飛竄了上來,樓惜若精準的撈取過來,放在肩頭身體從高樹上直直倒落下來。
樹沙沙作響間,數道血腥的黑影追擊上來。
不待樓惜若逃出女子會的後山,樹影裡,就有無數道黑影衝上前來,一下子間,樓惜若兩頭被人夾擊上來,讓她避無可避。
縱然如此,也不見樓惜若臉上露出任何的苦色,反而輕聲笑出。
追擊上來的幾人,面色大變。
從前頭接到消息的冬靈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禁挑眉,那一身剎氣太濃重了,重得讓人寒顫。
慰遲扶瑤與傲薇一看到了冬靈領前,點頭示意冬靈下一步的動作。
樓惜若不知道身前的這個黑衣女領者是一名使毒高手,她對自己一向都有自信心,有自信自己能從這裡逃脫出去。
什麼夠屁暗部統領,不論是什麼時候都沒有人敢想着控制自己,想讓自己做大傾的走狗,從此爲他們大傾所用,簡直是做了白日夢。
她樓惜若會是那種甘於被人利用的人麼,就算是自己的家族也不能隨意的操控自己,她的命沒人敢主導。
“殺。”又是一個殺字一出,如洪的人流便伏衝向樓惜若。
樓惜若纖細的身形凌空一旋轉來,躍上了一棵大樹頂上。
以她們爲首,劈波斬浪上來。
對於她們的徒勞,樓惜若只回了一招大勢劍招,自己出來了,就沒有想過會讓她們擊敗的理由,只有自己進行的報復。
“你們玩了這麼久了,也該輪到我了!”樓惜若手腕一轉開來,得心應手的劍招在手中繁落。樓惜若竟然以幾種劍法齊使,轉換之時中間絲毫沒有一絲的空隙可言,讓對方不能乘機趨避。如此緊密相合,當得天下的一絕高手,樓惜若,從來不輸於任何人。
擲出長劍,樓惜若看着眼前來勢洶猛的人羣,只覺得精神一振,使出頻繁多變的劍法,招招連綿不絕,猶似行雲流水一般,瞬息之間,全身便如罩在一道光幕之中。
樓惜若的武功淵博,每一招不論是多簡單易參懂,卻是極其的凌厲狠辣,一丈之內傷及性命,周身的真氣大開,內體的真力如洪而來,遇強則強。
樓惜若這幾種劍法一結合下來,逼得衆人縱高伏低,東閃西避。相較於樓惜若,在如此險境之中顯得瀟灑自如,劍出大掃向前。
如此一來,樓惜若的實力更令人驚世駭俗,不能爲己所用,必除之……
“想要我命的人何其之多,但那一些最終都成了我的槍下魂……”雖然自己最後死了,但即使是那樣,自己還是死在自己的手裡……
劍氣襲人,天地間瞬息充滿了淒涼肅殺之意,血腥沖天而起……
屍體越堆越多,樓惜若只覺得自己的力量越來越消逝,明顯的有些吃力起來,但從表面上卻無人看得出,這個殘殺至今還未露出半點破綻的女子有多麼的虛弱無力,彷彿從她的體內裡,有用不盡的力量……
樓惜若的氣息一平靜下來,體內那股浮動便慢慢的沉了下去,只能靠已身戰勝這些洶猛而來的高手。
“還嘴硬……”傲薇不喜歡看到樓惜若臉上那種自信滿滿的模樣,那樣子的樓惜若簡直讓人抓狂不已。
也許是見過多了殺戮,從頭到尾裡,小狐狸就一動不動的緊緊的抓住樓惜若的肩頭,只要背後有任何的危險,小狐狸的身體就會一擺,不用樓惜若回頭,劍身就已經住身後去了,一狐一人配合了起來。
血流成河,樓惜若那嬌小的身影依舊立在黑夜下,手舉着劍,直揮霍上來,沒有一點點的含糊在裡邊。
樓惜若知道自己一旦倒下就是自己完蛋的時候,即使身上流出再多的血,即使身上染滿了血跡,那陰森之勢更盛。
冬靈見狀,手中劍氣一揚開,試圖想要接樓惜若。
冬靈一出手,那道道毒素就會隨着一齊落下來,在樓惜若毫無防備之下,冬靈身上的毒素成功的飛撲向樓惜若的身上。
樓惜若只感覺身上有些不適,馬上反應了過不,冷寒的眸光直掃向冬靈,疾快的扣住了冬靈的手腕。冬靈心中大驚,連續想要試圖震開樓惜若的鉗制,但樓惜若的內功深厚,豈是你想掙脫就掙脫的。
“啪!”樹大斷的聲音傳來,冬靈被迫重重的撞在身後的樹幹上,持劍的虎口被震的發麻。還未待冬靈反應過來,樓惜若的身影如閃電般而致,身後的慰遲扶瑤與傲薇見狀,連忙伸出手來想扯開冬靈的身形,便爲晚已晚,樓惜若的劍已經深深的刺入了冬靈的心臟處,也許是因爲那毒的原因,讓樓惜若的劍招偏開了一些,沒有要了冬靈的命,但是也足以讓她生不如死。樓惜若從剛剛到現在的劍招動作一氣呵成,乾淨利落,完全看不出是中毒之人。
衆人更是大驚,中了冬靈的毒竟然沒有立即死去,還能發揮出如此凌厲招數,命真硬。
由不得樓惜若去逼毒,撕殺再次開始,黑暗中只見長刃揮動,迸射出奪目的兇光,每一次利刃的光芒一閃,都有血珠噴灑,隨着血珠四濺帶着血花,四下飛濺。混亂之中,樓惜若無暇顧及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對手個個都有精湛的劍法技藝和矯健絕倫的身手,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有空間查尋自己體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惡的女人,竟然衝自己下毒。
是樓惜若大意了,竟然沒有注意到這個女人竟然還會使毒,她怎麼忘了,在古代裡用毒高手多不勝數,等自己有一天能活着來見她們,一定要讓她們中毒的滋味。
可惡。
樓惜若只覺得體內的內力與那股毒素交纏一起,兩股力量不斷在的自己的體內翻騰着,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快暴炸了般。
即使是自己的身手再怎麼高,也無法馬上逼出那狠辣的毒素,還好那個女人灑下來的不是什麼一招至命的毒,不然以樓惜若現在的狀況還真的會死掉。
約莫半個時辰,靜林裡響起一聲如同幹匹布帛一起被撕裂似的聲音。荒涼地土地上,全是濃稠之極的血,在星月微光之下,鮮血泛着一種異樣的紅色……
眼前的樓惜若強悍得就優如一隻怪物一般……
不是樓惜若強悍如此,而是那毒素與體內的內力纏繞在一起,激發出了樓惜若的怒濤,本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樓惜若,如此威力一旦使出來,就無人可擋。
眼看着樓惜若要衝破她們的層層包圍,慰遲扶瑤與傲薇咬牙與樓惜若硬碰硬上了。
恩王府。
剛入夜時分,李逸便又像往常一樣步入藥房。
青寒在身後安靜的替李逸掩上門榧,然後依舊守在外頭,以外他人過來打擾。
李逸坐在藥池中,急急的運動着體內的功力,平靜的臉慢慢的呈現出一種難耐的痛苦,已經第九天了,他禁覺自己在這九天來運功時體內都會一股強烈的內勁衝擊着自己,刺骨的痛楚讓他忍不住猛地睜開雙瞳。
赤血之瞳。
那魔力在吞噬着自己的身體,似要以自己的身爲食。
李逸不知道的是自己吞噬的那顆藥丸裡的成份不能參雜着這些藥水,再加上自己練就的功力相當的古怪,根本就不知道那裡邊是什麼中。
這藥物一結在一起,只要他一運功,便就會要了他的命……
就連皇帝也不知道自己的這顆藥丸會讓自個的兒子陷入這樣的危險當中來,記憶是消除了,但是他體內的藥物卻是完全沒有消除,反而在他的體內慢慢的凝固回來,衝擊着他的內力。
在李逸吞噬這顆藥丸時就已經知道,那東西會要了自己的命。便若不吞,他的父皇便會傾盡一切將樓惜若擊殺,就算樓惜若再如何強大,依舊不能逃脫大傾如此的武力。若是當時李逸極力反抗,那他也許真永遠無法再得知樓惜若的消息,唯有悄無聲息進行自己的計劃……
這九日來,李逸的確忘記了樓惜若的身影。
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依然在影響着他的頭腦,只要他的功力一運開來,那藥物再強悍也被他的功力散去,只是這樣做的危險度極高,會隨時要了他的性命。
藥池中,李逸緊抿着脣,一雙血瞳森冷的放出嗜殺光芒。
“砰。”水池大作響起來。
門外的青寒猛地一驚,正想推門而進時又硬生生的住手了。
“樓惜若……”如血的藥池中,泛滿的是李逸的血紅。
嗜冷的光芒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卻依然血紅得嚇人,緊接着,李逸又是猛然間吐出一口血液。
“咳咳咳……”咳聲越來越急促起來。
記憶一點點的拼湊出來,血瞳看着被自己染紅的藥池,李逸邊咳邊輕彎脣角。
什麼入口即化,什麼拔除不掉,在他李逸的眼下,不過就是一腔清水,只要一吐出來便是。
李逸只覺得眼前一黑,猛地撐住了身後的池緣邊,手掌猛地捂住脣大咳出血來。
這就是自己的代價。
快要死的代價還真痛苦,但想起樓惜若還在自己父皇手中,即使身體搖晃不已,即使脣間的血液不斷的冒出來,李逸的眼神依然冷得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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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一條血路將自己的衣物着上,當他轉身而出時,就在他的身後,一條觸目驚心的血路緩緩的淌着……
青寒聽到推門聲連忙回過去看到眼前的李逸,不禁大駭住。李逸手中的手帕緊捂住脣,滴滴血液從嘴角邊溢出,那雙眼瞳依然赤紅如血,似散不去。
“王,王爺?”青寒看着眼前恐怖駭人的李逸,不禁大驚出聲來。
“咳……”重重的一悶咳出,李逸不顧青寒的驚世駭將猛溢出來的血用白帕一拭去,再次狠狠的抿住脣,丟棄手中的白帕,臉色更加的蒼白無色,連那脣也失去了它的光澤,染着點點血跡。
青寒徹底的震驚住了,王爺怎麼會變成這般……
“招集所有的人馬,跟着本王的記號尋來……本王不希望有任何打擾,包括父皇……”九天的時間已經足夠將他的人從四面八方招回來,在吞藥之前,李逸早已飛鴿傳書出去,就是連青寒都未覺,那些密件一發出來,屬於李逸的人就會悄然從五湖四海趕來,現在誰也不知道聚集在什麼地方,只要屬於李逸的信號一發出去,那些人就會如潮洶出來。
這就是李逸的計,讓所有人防不勝防,就算是他的父皇在這個時候知道了,也無從調動大批人手前來,這個局依然由他來控制。
青寒愣住,這個嗜殺的王爺還是第一次瞧見,深知出大事了,連忙發動最高級的暗號,號令……
李逸重重的咳了一聲,這一次沒有吐出血來,被他強逼了回去,長身一起,人影躍上空,消失在黑暗裡。
青寒看着李逸的身影消逝在眼前,不禁擔擾,雖說不知出了什麼事情,但是,這樣恐怖的王爺還真的是第一次瞧見,由不得他多想,連忙轉頭過去,去做他該做的事情。
天空血光一片,有些東西正在無形的改變着。
李逸與樓惜若的命運永遠是連繫在一起的,只是他們註定如此辛苦……
樓惜若的身形一個踉蹌,終於還是支撐不住了,一手持着劍,一單膝跪在屍體上,血水從頭上灑下來,滴落下來,大喘着氣。
這裡不光是她一人覺得吃力,這一路下來,女子會即使在人數上如果不減般反增下來,在追擊樓惜若這樣的人,也覺得十分的吃力,連喘口氣都覺得十分的困難。
可恨的是,樓惜若只覺得自己的眼前越來越迷糊不清,連事物都覺得有些晃動,身體覺得無力起來,整個人就要死掉一樣痛苦。
該死的毒藥。
樓惜若憤恨的暗想等自己出去後,一定要在這些女人裡撒上一大把媚藥,讓她們在大衆面放浪吟叫……
樓惜若的手狠狠的抓住手中的劍,暗罵自己大意。
這一次失手樓惜若認了,不會再有第二次,下一次就是自己叫這些女人生不如死,讓她們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沒她樓惜若高厚……
但眼前的情勢不容樓惜若多想,緊握着手中的劍向着人影揮去,眼前的暈眩感即使是在她咬斷舌頭了也改不了那物體亂晃的事實。
在這種情況下,女子會的人依然不敢有一絲大意,小心謹慎的再次放出更多的信號,人數不斷的增加,就連皇帝的人也隨時隨地的奉命前來參和,現在,樓惜若一人不光是隻爲了應付女子會的人,還要同時應付皇帝派來的禁衛大軍。
“該死的大傾……”樓惜若恨恨的咬了下自己的舌頭,大喝出聲。
血水飛濺,不光是自己的,別人的都一齊參雜了進來。
追擊樓惜若,他們早就出了大城,在他們的周圍無數條急流飛竄直下,他們前邊不遠處正是嘩嘩的水聲大炸開來。
殺聲伴隨着衝擊力的水聲響起,就好像是給樓惜若的伴音。
樓惜若急急的喘了口氣,眼看着衆多的身影飛竄上來,樓惜若想再提劍時,只覺得喉頭一甜,大吐了一口血,眼前一黑,身體一軟直直的倒下……
樓惜若無法再控制自己的身體,任由着它直直扎進屍體堆裡。
黑暗裡,衆人的眼都冷眯起,看着樓惜若的身體緩緩倒下,似要鬆了一口氣時,一道凌厲的身影如閃電般從天際飛疾而來,掠下來,扣住了那要倒下的身體。
樓惜若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人緊緊的扣住,接着就是一股墨香味傳來,樓惜若又忍不住大吐了一口血液,血水直撲那人的胸膛。
帶起樓惜若,一把揮霍強勢如洪的掌力,剛剛那衝擊上來的人紛紛大退了數丈,定住身形,住前望去。
只見不高的樹木樁上,一條修長的身影靜立在人前,懷中緊緊的扣住他們目標人物,血瞳俯視着下首的衆人,森冷……
“恩王?”
李逸的身影一出現,就已經認出了他來。
看着那赤瞳的李逸,衆人都愣愕住了。這真的是那個溫和的恩王,怎麼此刻與以住相差得如此之多。
李逸點住樓惜若的幾大穴道,將她橫抱起來。
“李逸?”迷糊中,樓惜若找到了自己的聲音,睜着有暈眩不已的眼看着眼前的人。
赤血瞳,墨發,一如那個李逸。
看着眼前比之前更加蒼白的李逸,樓惜若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沒有錯,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他這個薄情王爺絕對不會出手……
若是李逸不在今天衝破那道關卡,自己是否就要毀在這個大傾裡。
李逸沒有低頭看樓惜若,而是將那森冷的紅光放在面如洪的人頭上,爲了殺樓惜若,他的父皇還真的不惜一切代價,竟然連禁衛軍都出動了。
即使是這樣,李逸也沒有吃驚於父皇的動作。
“請恩王讓開……此女子是大傾的大敵不能留……”慰遲扶瑤看到李逸突然出現,不禁大皺眉頭,這個恩王不是吃了藥丸了麼,怎麼還會……
立國皇后所研製的藥物竟然能讓李逸給解了,當真是驚世駭俗。
眼前的李逸望着眼前的情勢沒有開口說一句話,靜凝着前方忌憚着他的人,似乎只這些人一動,李逸的身體就是衝去,大開殺戒。
“如果王爺硬要護着那女人,那就休怪我們不敬了……”慰遲扶瑤玉手一揚,所有人都領命向着李逸來。
手環着樓惜若,早已有小狐狸緊緊抓着李逸的肩。
即使你是恩王,她們女子會只聽令皇帝的命令,至於另一半的暗部成員早已被皇帝收回,將她們的記憶同樣的洗去,平常跟着李逸的人也被迫失去了屬於李逸的記憶。
李逸環下樓惜若的側腰,腳下一踢去,一把血劍從死人堆裡飛疾上來,右手緊握住,赤瞳裡血光大漲。
樓惜若見此,兩手有些無力環住他的腰身,反正都是這該死的李逸害的,自己弄成這樣他也有責任,讓他來殺自己的人也是理所當然的。
只見他右手迅猛的一揮,手中的刀刃就那樣肆意的吮吸着淋漓的鮮血,無情的收割着不斷哀嚎的鮮活生命!
李逸身輕如燕周旋在人堆,比之剛剛的樓惜若更盛,彷彿一隻魔鬼突然降臨人世裡,利落的收割着每一條活鮮鮮的人命。
樓惜若將自己的頭顱緊緊的抵在李逸寬厚的胸膛上,聽着那混亂不堪的心跳聲,不禁的大皺眉頭。
李逸如魔鬼的身手一定是受到了什麼影響到,樓惜若感受着背後噴薄而來沾在自己的身上,是腥熱的,聽着耳邊磨擦的人肉聲,樓惜若可以想像得到身側這個人是怎樣收割性命的。無情揮劍,血水滿天飛濺……
面對這樣的李逸,他們人再多也覺得驚駭不已。
早就說過恩王非同常人,如今一見果然如此,難怪皇帝有另選太子的打算……
可是即使如此,皇帝纔是發號施令的人,連恩王一半權力都已經收回,皇帝的心意已經在改變,他們已沒有任何的畏懼,恩王違抗皇命,照殺……
很顯然的,李逸對於這些人,出手也毫不留情,手中護着人,卻不讓任何人傷着半份,這功力相當的驚世駭俗,再看看那雙血瞳,似練就了什麼魔功突然暴發出來的強大力量。
面對李逸,他們有更多的忌憚。
血戰,再次無聲進行。
兩隊人,爲了擊殺一人,損失慘重,到頭來還是被恩王攪亂……
“李逸……”放我下來……李逸這樣護着自己又與身後的人爲對手,一隻手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即使是李逸,在人數上,也不能闖下。
樓惜若可以感受到李逸的心跳聲越來越混亂,內臟被他自己震亂了,想必是爲了逼藥物時所造成的。
李逸使了什麼怪招數將自己體內要破體而的東西封住,將自己的力量發揮到極致……
真是傻瓜……
樓惜若不禁苦笑,渾身沒力量的她只能靠在李逸的懷裡。心中也不知是什麼心情,總之,很複雜……
從一開始,自己就討厭這個人,可是現在,樓惜若說不出是喜歡還是討厭了,那種複雜心境想必李逸也與自己一般吧,畢竟他們都不是神,有着自己的七情六慾,李逸先是站在皇帝與自己的選擇中。
一顆藥丸決定了他站定的位置,他只是想讓自己的真實內心做出了選擇,最後裡,他真的走向了自己,樓惜若卻猶豫了。
有一天裡,自己若活着就會試圖回來滅了大傾,到那個時候,自己就會殺死他的父皇,殺死他的兄弟姐妹,甚至是奪取他的一切……
樓惜若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該猶豫不決,別人惹我一分,我便敬別人三分一直都是她的性格,唯有這一次,她猶豫了。
“咳……”
不知撕殺了多久,樓惜若只知道自己的背後都是腥熱的,而他的背上已中了數劍,那都是他擋住自己而受的。
樓惜若的心更是沉重,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不清,總覺得自己在一秒裡就會眼前一黑暈過去。聽到頭頂上猛然的一咳,樓惜若暗暗咬住自己的舌頭,讓自己的意識有所清醒。
“咳……”李逸徒然把樓惜若的身影一轉,避開前面襲來的劍尖,直直的刺進李逸的腰腹上,血涌如洪,正如樓惜若身手那條衝擊力強大的急流大河。
李逸咳出一淌血水,挑飛那刺在自己身上的劍。
“李逸……”樓惜若只覺得自己的聲音都被身後的大水給掩蓋住了,小得連自己都聽不到。
身後是急流,沒有人,李逸將樓惜若往身後護去,自己則極力的擋住前邊洶猛而來的女子會與禁衛軍。
李逸剛剛散去了藥物,不死已經是大幸了,接着他又封住自己的穴位,一直撐到現在都未倒下着實出呼人的意料。
李逸從頭到尾都沒敢說一句話,只是死死的護住樓惜若。
再一會就好,他的人就來了……
那個時候,即使是女子會與禁衛軍也無法陰擋他們。
徒地,猛發掌力,樓惜若睜着模糊不清的眼,看着李逸在自己的眼前殺開一條血路,背影堅挺的立在自己的眼前,那樣的刺眼,更令她難忘……
樓惜若連咬牙的力氣都沒有了,就坐在急流的邊緣上輕輕的喘着氣,她發誓,這是她最後一次失利……
李逸單手持劍,單膝跪下,口中血水不斷溢出,那道封已破,赤紅的瞳孔已經在慢慢的消逝下去,血涌得更猛,似要把他體內的血液都化爲烏有。
看着眼前的李逸,樓惜若大驚。
該死的,這個皇帝竟然連自己最寵愛的兒子都不放過,樓惜若突地站起身來,一個不穩就往身後的急流倒去。
又是體內的藥物發作了,那個毒素在侵噬着她的身心。
聽着身後的急流聲,樓惜若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河水的沖洗……
“惜若……”就在那一刻,一隻溫柔的手緊緊的扣住了她冰涼的玉手,溫熱的血水急急的滴落在樓惜若的臉上,灼傷了她心……
樓惜若下半身沒入急河裡,上面的手被人緊緊的拉住,就是不讓她就這麼消失在眼前。
上頭,女子會,禁衛軍被團團包圍,一場混亂戰又重演。
那是李逸的人來了,他們得救了……
李逸一手緊緊抓住上河緣,一手緊緊的拉住樓惜若的手,脣中的血急咳出來,臉蒼白如雪。
樓惜若臉上的血跡被河水衝起,潑去,上頭又是一片血跡染下來。
“李逸,放手……”樓惜若被河水急衝着,看着上頭的李逸緊緊的扣住自己的手不放,似乎要拼了命也要將自己拉上去。
李逸的氣數已盡,若再不及時救治,根本就活不過今天。
李逸沒有應聲,因爲他自己也沒有力量再應一下,血液一直從自己的體內涌出來,滴在樓惜若的臉上。
“李逸,我不需要,放手……”這麼高的掉着,又拉着一個人,這樣下去,不光是自己死,就連李逸也要跟着自己一起死,“夠了……”樓惜若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大喝出聲,那河水的衝擊聲沒再將她的聲音淹沒下去。
這一次,李逸聽到了。
“惜……”樓惜若只看到得那脣形,聽不到那若有若無的聲音。
“白癡,我叫你放手……”樓惜若忍住自己的暈眩感,大吼出聲來,那雙明眸裡泛起寒光,那樣深深的刺傷了李逸的心。
樓惜若還在怪自己沒有及時救她麼,害她必須面對這些。
“我說夠了……”吼完了這一句,樓惜若急急的喘着氣,眼看着李逸的眼越來越迷離,他全身筋脈全被震斷,再苦苦支撐下去就要一起掉落大河裡,搞得她樓惜若好像欠他李逸什麼般,心裡堵得難受。
就算是看着自己的親妹妹死在自己的手上,她也從未有過這般心痛,都是這該死的李逸害得她覺得自己變軟弱了。
“咳咳咳……”李逸想開口說句話,但到嘴裡的話就變成了急促的咳嗽聲,連水聲也無法掩蓋住那咳聲。
“媽的,該死的李逸,我叫你放手,別以爲你這樣做我就會原諒你……”樓惜若大喘了口氣向着上頭的李逸大吼出去。
聽到這句話,本來那要閉起的眼猛地一睜開,硬生生的將樓惜若拉出水面一點,接着就是一陣悶咳聲而來。
樓惜若的話刺激了李逸的僅有的惱神經,樓惜若不原諒自己的話衝擊他的心肺一震,剛剛拉上來的力瞬間又落了下去,樓惜若頭腦都快沒入了水裡。
看着李逸死死用自己的肉體支撐住自己,樓惜若一咬牙,用盡最後的力量猛地掙脫李逸的手。
“砰!”
水急而下,樓惜若僅能看得見的頭顱就這麼沒入黑暗裡,沒入急流裡。
“惜……”李逸毫不猶豫的松下自己的手也跟着躍下河。
“王爺……”就在這時,青寒及時將李逸的手抓在手裡,往上提上來。李逸未沾到水的身體又重回了岸上,緊接着就是一陣黑暗襲來,終於,在他震碎五臟後,苦苦的支撐自己到現在重重的倒了下來。
“王爺,王爺……”青寒心臟一縮,若是自己遲一步,王爺就……
樓惜若生死不明,恩王更是危在旦夕……
這一場戰,也不知道是誰贏誰輸,只是自此以後,大傾皇帝也沒有派出任何人尋找樓惜若的屍體,這個事情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李逸全身血流倒騰,五臟碎裂,再加上藥物作用,那具身體已經到了極端。皇帝爲了救回愛子,不惜一切之力將其救活。
沒有任何人知道恩王爲何那般拼命救那個女人,女子會失手,但也因樓惜若的消失,皇帝也不再追究其重責。
李逸的身體不適合再食用那種藥物,皇帝便也沒敢給李逸吃那種藥物,一食便會要了李逸的性命。
當天,消息被皇帝用手段封鎖了,不是有身份的人是不會得知那昨夜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連樓惜若是怎麼消失的都未透露出一分。
慕凌絮接到的消息是從冬靈身上得來的,當天冬靈受了重傷,那劍傷,慕凌絮便就看出了是樓惜若所爲。
最終,自己還是沒有救得那個把自己當成朋友的人。
慕凌絮從不信那個人就這麼輕易死掉,那個人既然能逃得出女子會的手掌心,相信她吉人自有天像,說不定此刻已經隨着大水去到另一個地方去了。
“小姐……”小潭在站在身後看着自家的小姐變得更加的沉默寡言,不由得擔擾的喚了聲。
“恩王的傷如何了……”回過神來,慕凌絮淡聲問道。
李逸既然能夠跑過去救那個人,那就已說明,李逸已經記起了樓惜若的種種,慕凌絮的心說不出來的複雜。
“小姐放心,皇上不會讓恩王有事的,畢竟恩王是他最疼愛的兒子……”小潭安慰性的說道。
“最疼愛的兒子?”慕凌絮可不贊同這樣的話。
表面的疼愛誰又知道是真是假呢,慕凌絮雖不是生在皇家,但在慕大世家裡,這樣的事情又可少過了。
“那不過是表面而已,小潭,隨我去女子會探望一下恩王……”希望那個人快些醒過來,樓惜若的事情還等着他去做。
“是!”小潭雖不明白許久未與外界接觸的小姐怎麼突然之間這麼關心恩王了,想當初皇帝想要將小許配給恩王時,小姐可是極力反對的,怎麼這會兒就……
女子會門前。
慰遲扶瑤看到慕凌絮的到來,不由得深深的望着她,“凌絮小姐怎麼有空來女子會……”那淡冷的表情根本就是一點也不歡迎這位絮大小姐的到來。
在慰遲扶瑤的身後是秦櫻與大傾第一美人林連雙,同樣以冰冷的眼神直盯着慕凌絮,彷彿慕凌絮是她們女子會天大的仇人一般。
而事實上,她確實是女子會的“仇人”。政治上的“仇人”。
“凌絮是來看望恩王的,還請慰遲大人讓凌絮入女子會探望一二……”慕凌絮想確認一下那個恩王是否還記得那個叫做樓惜若的人。
“皇命下來,在恩王傷勢未痊癒前,任何人不能探望,還請凌絮小姐諒解!”慰遲扶瑤一口回絕下來,似有一種趕人的語氣。
“如果本宮想要探望三皇弟呢,慰遲大人也要拒之門外?”突然身後傳來一個男子聲音,爽朗。
“參見太子殿下!”衆人忌憚的福身。
李煜那張溫和的臉直直的放在慰遲扶瑤的身上,那樣的直接,好似慰遲扶瑤的身上有什麼有趣的東西般。
“請起!”身後依舊跟着兩大侍衛,只是這一次,有些什麼東西被改變了。
“太子殿下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慰遲扶瑤立馬換上了一副笑臉,面對這個剎星,慰遲扶瑤還不敢如此的放肆,現在李逸重傷成那樣了,這個天下必然會落入眼前這個男人手裡。
“本宮就是想來看一下三皇弟,怎麼,這也要經過慰遲大人的同意不成?”太子李煜揚起那溫和笑臉,沒有絲毫的冷酷,但那份清冷卻令所有人都低下了頭來。
“不敢!太子殿下里邊請!”慰遲扶瑤這個未來的繼承人面前還敢說什麼,只能得應是了。
“凌絮一起吧!”太子李煜側眼望了下身邊蒙面的女子,不經意的說道。
“是!凌絮多謝太子殿下!”慕凌絮風雲不動,冷然的道謝。
慕凌絮如此道謝,便惹來了慰遲扶瑤的不快,好似是自己剛纔故意爲她慕凌絮一般,在太子殿下的面前如此說她們女子會,難怪慰遲扶瑤一臉的僵硬。
“能有此美人相望,想必三皇弟心中十分的高興!”李煜眼神灼灼的放在慕凌絮身上,似要從這個風輕雲淡的女子身上看出些什麼東西來。
慕凌絮太過冷淡了,冷淡得連她的眼睛裡都是無神的。
這樣的女子不禁讓太子多看了幾下,以前很少見也就罷了,現在多次碰見,這樣的女子應當吸引衆男子的目光。
慕凌絮忽視着太子殿李煜的目光,衝着他微微點頭,也不知其意思。
李煜不由得大奇,若是在其他的時間裡,女人見到了自己都會露出不一樣的表情,但是這個女人卻如此的淡定,就好像是某個人一般深深的吸引着自己的目光。
等等……
某個人。
太子李煜不禁的皺起了眉頭,最近他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東西般,對自己很重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是人麼。
“太子殿下?”見李煜突然出神,幾人臉色古怪的對視了一眼。
“進去吧。”李煜笑意橫生的回神,到是一點太子的架勢也沒有了。
幾人對視了一眼,也沒敢猜測太子的意思。
身側的秦櫻悄然的向着太子的方望去,又是恨恨的看着身側的慕凌絮,什麼時候這個女人也得到了太子的青睞了。
秦櫻不甘心,自己努力了這麼久,爲何每一次太子殿下總是瞧不見自己的身影,爲何自己身上的光芒永遠得不到任何人的承認。
慕凌絮似乎感覺到了秦櫻的目光,邊走間,淡然的眼不禁的向着秦櫻的方向瞄去,許久,才悄無聲息的收回視線。
李逸雖然得救了,但是因爲過於嚴重,還是他本身不願意醒過來,只是靜靜的躺着,身側有回香伺候於身側,更有青寒守在牀位邊。
即使是太子來了,青寒也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戒,別人不知道,青寒最清楚,想要他們王爺性命的人便就是眼前的這位,而且還付出了行動,所以,面對李煜時青寒都是一身的防備。
而李煜從進來到現在都直接的忽視青寒身上的警戒氣息,望着牀上靜躺着的絕世美男,臉色不像剛救起那般蒼白無色,有了點點的紅潤。
慕凌絮看着緊緊閉眼的李逸,心中微微有些沉重,也不知是因爲自己的原因,還是因爲樓惜若,看到這個人,慕凌絮也開始分不清楚了。
“看來三皇弟傷得相當嚴重……”李煜表現出一副兄弟的模樣,想更走近那牀邊,突然一直盯着李煜動作的青寒用劍身往前一擋,冷酷無情,根本就沒有把他這個太子殿下放在眼裡,對於青寒來說,就連皇帝也沒有自家的王爺來得大。
李煜單鳳眼一挑,不用李煜出手,身後的兩個侍衛突然拔劍相向,“無禮。”衝着青寒冷喝出聲來。
“誰也不得靠近王爺,就算是太子殿下您也不可以。”青寒面無表情的冷聲說道。
李煜也不惱,反而推開自己侍衛的劍,示意兩人退後,“看來你真是個忠心護主的狗!”聲輕,卻刺。
李煜的笑意的話語就連身後聽進去的慕凌絮也不着痕跡的挑了挑眉,這個太子殿下這會兒又是什麼意思。
青寒願意做恩王忠心的狗,抿着冷脣沒有說話。
李煜挑脣一笑,“希望你能保持着你的忠心,不然,本宮的三皇弟可是會傷心了。”說完,也不再走近看李逸的狀況,而是折回坐在桌邊。
身側的回香小心翼翼的爲各位倒了溫茶,眼輕輕的掃過這屋子的人。
慰遲扶瑤在一旁靜靜的看着,也不阻止青寒的動作,更沒有說半句話,彷彿這些事情與自己無關。
見李煜轉身坐在桌邊,青寒這才收回自己的動作。經過青寒這麼一個動作,便沒有敢上前去近看李逸的狀況。
慕凌絮只是站在牀邊的不遠處細細的看着李逸的臉色,還算是好些,沒有自己想像中那般糟糕。
就在這時,李逸的懷中突然鑽出一顆小小的腦袋,小長的腦袋轉過來看着衆人,彷彿有着人的靈性般,看到這些人,小狐狸又突地縮回了李逸的被窩裡。
慕凌絮見到這個小狐狸,不禁一喜。
這隻小狐狸她記得一隻跟在樓惜若的身邊,帶着這個小傢伙或許能找到樓惜若,但是轉念一想,萬一找到的只是一具屍體……
“咦?這是什麼東西?”慰遲扶瑤身側的林連雙驚奇出聲,她從未見這麼可愛的小傢伙,現在看到它從李逸的被窩裡鑽了出來,不禁的好奇把目光放在身側的青寒身上。
青寒也未回答那是怎麼回事,當時救下自家王爺時,這個小傢伙就一直跟着,自己甩也甩不掉,又與李逸十分的親近,索性的,青寒也就不趕跑它,任由它在李逸的身上胡作非爲。
“回林姑娘的話,這是狐狸,自從場上一齊救回來的,回來後一直纏着我家王爺,看這個小東西也沒有什麼害處,便留下來了!”回香笑着回答。
那小狐狸自從從那裡回來後,就是誰也不要,只是呆在李逸的身側,彷彿那個纔是它的真正主人。
只是他們哪裡知道小狐狸心中所想的,那小狐狸之所以會這麼粘着李逸還不是看在李逸極力救自己主子的份上。
而眼前這些人都是自己不親近的人,自然不會輕易的靠近。
“哦?本宮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此狐?”李煜皺眉說道。
慰遲扶瑤微驚,看向李煜,細細的打量着李煜的狀況。一個李逸記得樓惜若也就罷了,現在連太子都有這樣回光的症狀,慰遲扶瑤真不敢相信,那個叫做樓惜若的女子能讓這麼多人念念不忘。
“也許是守獵時太子殿下不小心見過類似的小動物,太子覺得熟悉也不覺得奇怪!”慰遲扶瑤連忙打斷李煜的冥想。
李煜恍然一笑,“是本宮多心了。”
但是,那真的是自己多心了麼,爲何自己有什麼東西沒有緊緊抓住。
看小狐狸把他們都當成了陌生人看待,慕凌絮知道自己就算現在想讓小狐狸幫助自己,也是不行了。爲了不讓皇帝懷疑,慕凌絮還要顧及着冬靈的死活,不能暴露了自己沒有吃藥的事情
自那天起,慕凌絮幾乎天天去探望恩王,所有人都紛紛猜測着這位第一鑄劍大師是不是喜歡上了恩王,不然爲何會如此的上心?
對於這些流言蜚語,慕凌絮無動於衷,就連家族裡的人都希望她喜歡上恩王,再讓他們慕大世家與皇家連姻。
至於慕凌空與公主的婚期本就訂在本月,但因爲李逸突然出事,推遲了婚事。慕凌空大謝老天爺給他再次逃跑的機會,自這一天後,李顏再一次追逐着慕凌空的腳步浪跡天涯,能不能追回來,那就要看顏公主了。
樓惜若的消失,落芊芊的消失,那些因查尋樓惜若身份失蹤的人,從此便沒有人再提起,彷彿這些人從未在大傾裡出現過,直到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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