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對手在不到兩秒鐘就被張凡虎一掌一腳解決了,爲了不給對方在“制服”兩個字上鑽漏洞,又爲了不在陰溝裡翻船,張凡虎出手很重,至少他們在半天之內是不可能靠自己站立起來,這樣老人再狡猾也不至於說這些倒地的族人還沒被制服。
四人終於戰在了一起,張凡虎沒辦法也沒有必要擺脫身邊的三人圍攻。現在比的就是誰狠、誰快、誰抗擊打能力強。張凡虎已沒有多餘時間與他們耗了,實戰也不可能像拍電影,幾個人打了大半天還沒有攻擊到對方要害,全是手碰手、腳撞腿噼裡啪啦打一堆花架勢。張凡虎當然也會被對方攻擊到,但是他總能用最小的代價換取全力一擊。
連續兩個閃身,張凡虎雖然避開了兩人的猛攻,並把其中一個腿彎幾乎踢得骨折,但是自己卻陷入了對方剩餘一人的攻擊範圍內,並被對方牢牢抱死了胳膊。他們也看出了自己這三人是不可能從正面上戰勝這個對手,而那個“計時器”族人也跑了一半,也就是說他們只要再堅持兩個呼吸時間,那麼他們就勝利了,現在他們哪還管用什麼方式攻擊。
張凡虎也看出了對方所想,所謂“人不要臉,鬼也害怕”,張凡虎也不敢讓對方三人把自己完全抱死了,否則必輸無疑。當他被箍住雙臂,看見兩個衝過來已快攻擊到自己的對手,就做出了下一步動作。
神樹族一位獵手嘴角看見神人被這樣抱住反而露出了微笑,因爲他在三年前就這樣幹過,最後被張凡虎一個呈一百八十度的勾腳踢踢中了額頭,在腦袋一暈的時候被迅速制服了,他以爲神人即將用這一招迅速制服對手。但是,他想錯了,那對付單人的確是很好的辦法,但是卻不適合現在,尤其是在對方兩人已經靠近的情況下。
張凡虎在被抱住的一刻就知道不能靠蠻力掙脫對方全力的緊箍,他深吸了一口氣,這樣不僅可以使氧氣充足發揮出力氣,更重要的是吸氣之後也是在對對方手臂向外地排擠。在吸氣的同時,他的雙手可沒有閒着,他雙臂向外用力地掙脫。他的用力很巧妙,不光是向外用力,他還在向上用力,相當於把手臂向上擡,這樣對方的手臂不僅在鬆而且在向上滑動。
三種力同時爆發,對方緊箍的雙臂也有些鬆動,張凡虎瞬間呼吸,原本飽脹的胸膛突然醃了下去,張凡虎身體向下一蹲,一下就從對方的束縛中解脫出來。這三個動作只是在對方抱住張凡虎身體的一剎那之中使用出來的,用時不到半秒,所以對方兩人剛一看到自己的一位隊友成功束縛住對手之後剛跑過來要進行最後一擊時,卻突然發現對方怎麼逃脫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對方差點讓張凡虎陷入危險境地,而起而這也是一個反擊的好機會,張凡虎怎麼會放過。他在下蹲的同時身體前彎,俯身探手抓住了對方的右腿,然後把對方的右腿向自己雙腿間拉進來,與此同時臀部瞎下壓,騎坐在了對方大腿上,這個槓桿反力量把直接另對方坐在地上,並且還伴隨着右膝蓋的劇痛。
對方兩人終於靠近了張凡虎,身後倒地的對手也沒有喪失戰鬥力,所以他繼續完成他未完的計劃。他身體向上一躍,右腿直直地揣在一個對手的胸口,兩者相向的力量使兩人都重重地向後面倒去。張凡虎七十公斤重的身體重重地壓在後面對手的身上,在對方几乎窒息的同時張凡虎一個後肘擊撞在了對方脖子上,然後他和他另一個隊友同樣陷入了呼吸困難的境地,喪失了戰鬥力。
傷其一指,不如斷其一指。張凡虎剛纔全力一踢並在對方衝刺的作用力下,那個與他同樣向後跌倒的對手也幾乎喘不過氣來,頭暈目眩,有種肺部爆炸般的痛苦,這種痛苦幾乎讓他暈厥,但又被痛清醒了。另外還有一個信念支持着他,他必須要勝利,或者說他們這個對決不許要他們勝利。在這一刻他沒有再顧忌戰士的尊嚴,反而咬牙堅持着劇痛和暈眩感,爬起來就向旁邊跑去。他在逃離張凡虎的攻擊,只要時間一到,那麼即使只有他一人沒有失去戰鬥力,那麼也是他們小隊、他們部落取得最後勝利。
張凡虎沒有時間來追趕他,面前另一人已經到他面前了。張凡虎在倒地的同時就使出了後肘擊,然後在對方身體上一個鯉魚打挺,剛站起來就與衝到面前最後一個對手幾乎成面對面姿勢。在對方一驚與一喜之間,他雙手如電,先對方一步伸出抓住了對手的兩臂,然後藉着對方還沒停止的衝勁向後一倒。
雕、鷹喜捕食齧齒類動物,比如老鼠、兔子,老鷹捕食老鼠,作爲弱小的被捕食者當然沒有然和反抗能力,但是如果捕食野生成年野兔,尤其是壯年、老年野兔時,那麼捕食者也得小心,因爲兔子會蹬鷹。擁有經驗的兔子不會像一般的同類那樣驚慌失措,然後註定掉進死亡窟窿,這些“成精”的老兔子會在老鷹臨近身體時突然轉身背部着地,然後用自己長而有力的後腿蹬老鷹的肚子,如果角度、力度合適,長長的兔子爪子很可能會讓老鷹受到重傷。
不知是哪位獵人發現了這個在大自然常出現的現象,然後模仿這招發明了一個以弱搏強、扭轉劣勢的招數,它就叫“兔子蹬鷹”。
張凡虎藉着對方的力量一把將對方拉到,然後兩人的重量又重重地砸在那位已經暈眩的倒黴鬼身上。
既然是“蹬鷹”,那當然得蹬了,在倒地的一剎那,張凡虎就已經曲腿抵在對方胸腹部位,然後在整個背部着地時雙腿力量全部爆發。
所有人再次看了一個奇異一幕,只見那雙手還被張凡虎牢牢抓住的智人以他的雙臂爲軸心,用自己身體在空中畫了個半圓然後背部着地重重地貼在了地上,而他的頭剛好與同樣躺在地上的張凡虎的頭間隔不足半米。
對方頭已經暈眩了,張凡虎雙臂再次一用力,把對方拉得向他這邊一個滑行,然後他雙手放開對方雙臂,兩掌反手斬在對方脖頸。到此時,對方就只有一個已經受創的對手,很巧的是,這個正是最先受到張凡虎攻擊的那個對手,也只有他受到張凡虎攻擊次數最多但卻堅持到最後的對手。
那位“計時器”已經繞着大圈跑了四分之三了,最後的十米對方在三秒左右就能解決,而張凡虎的那個對手卻已經離張凡虎有十米遠了,最重要的是他已經無心與張凡虎交戰,反而向着圈地邊緣跑去,他向拉開距離浪費張凡虎的時間。
沒有別的辦法,只有追上去,儘管知道對方的目的,而且自己的速度比不上對方這些還沒學會走就到處跑的智人,但張凡虎還是得追上去,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啊!”一擊暈第四個對手張凡虎就翻身而起了,然後向着遠方追去,在這一刻他還用上了“聲波”攻擊,對方本來就對他心存畏懼,在聽到他的一聲吶喊之後不禁有些慌亂,而張凡虎在釋放之後徹底爆發出了自己的速度。
快,太快了。張凡虎的速度雖然很快,但是還比不上現代的短跑運動員,更比不上史前的智人,但是現在他的速度居然並不比石骨慢多少,也就是說他的速度還隱隱在一般的智人速度之上!在自己爆發出全速之後,就連張凡虎自己也有些吃驚,向着遠方衝去,胸口一顆鑲嵌有紅色珊瑚珠、褐色貝殼珠、青色石珠的粗如食指的雄獅犬齒被蕩起,鑲嵌在其中的各種珠子閃爍着淡淡的光輝。
抓住了!“計時器”離老人也就是起始點只有數米的時候,張凡虎終於抓住了對方最後一個族人,但是他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來制服這一人,數米的時間對方用時不到一秒就能衝刺完這最後的路程。張凡虎再次大喝一聲,那個剛被他抓住右胳膊的對手被他突然彎腰扛了起來,然後一個旋轉就像上次他在沙灘邊發怒把智速扔出去一樣,直接把這個對手扔到了兩米之外。
“砰!啪!”兩聲沉悶的聲音發出來,原來張凡虎直接把最後一個對手扔過了兩米距離,砸在了已在老人面前的“計時器”身上,然後兩人都倒地翻滾着。
震驚,所以人都目瞪口呆,就連剛纔一直很淡定的老人也瞪大了眼睛看着張凡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