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天使部落沒有什麼意外,那個與女祭司同樣神秘、同樣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語的老人才是部落中的最高首領,上百人在他的命令和對強大神樹族獵手們的敬畏下紛紛歸附了,自此,一個人數接近五百人的超級部落誕生了。
現在的神樹族已經算一個龐然大物,雖說縱橫整個非洲有些牽強,但至少在整個非洲南部甚至三分之一個非洲大草原上是沒有部落能攔住他們前進的腳步了。給張凡虎和神樹族一年的時間,當他們完全消化了所得的實力後,明年的這個時候神樹族即使說征服非洲中部熱帶雨林以南部大草原也不是什麼難事。
超級部落太少了,而且一年後的三個超級部落也不是神樹族兩百獵手的對手。高手悲哀,但強大的集體幸福。
又是半月過去了,六十個神樹族終於護送着歸降的天使部落回到了神樹族聚居地——連同着他們的天使神像。這種精神上的象徵與寄託不歸張凡虎管了,族中老族長、神女可是這方面的好手,所以儘管這是一個隱患,但張凡虎也不想在對方心還沒穩定下來的情況下就摧毀對方精神寄託,那樣結果絕對是適得其反。
四百八十七人,張凡虎數了一下現在整個部落人數,現在神樹族數量是他剛來的時候的十餘倍了。當然這個數字只有張凡虎或許女祭司也知道,神樹族是沒有個十百千萬這種計數方式的,他們有“十”。這是一個很奇特的發音,代表十個數量的集合,現在神樹族就有四個十個“十”和八個“十”。當初爲了弄懂對方對大量數字的計算,張凡虎和智靈等人可是好好研究了大半天。
“十個十爲百!百就代表了十個十,你說說看。”張凡虎坐在他的木椅上細心爲智靈解釋道,然後教她發音。他們之間的語言就是這樣相互交流然後學習。
他的木椅很大,明顯可以坐兩人,這是族人們自發爲他製造的,並且用的是巨型用猴麪包樹樹枝,他們覺得只有天神的兒子的身體部位做出來的東西才能配得上給他們帶來翻天覆地變化的神人張凡虎。這個應該是從女祭司那兒得到的啓示,女祭司上哪兒也總是坐着她那多功能椅子。
“十個百爲千!十個千爲萬!呵呵。”後面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不用說,敢這樣直接打斷張凡虎而且把漢語說得這麼好的就只有女祭司了。歸附的天使族老人也會漢語但是他與張凡虎的關係可沒有這麼親密,而且他一個老頭子也不會有這種心性。
“怎麼?不說話了?不歡迎我?”女祭司嫋嫋走過來然後笑呵呵地問道。與二十天回來一樣讓張凡虎驚異的是,女祭司自上次來了之後就一直沒有走,現在與她的十餘個貼身神仕一直住在神樹族,並且沒有絲毫離開的樣子。
“呵呵,姐姐,艾伊。”智靈驚喜地回過頭來很親切地叫道,張凡虎看着智靈搖搖頭。這三年來,神樹族與女祭司的關係不斷升溫,而智靈與女祭司這個神秘女人居然也成了親姐妹一般,每次叫她不僅要用漢語,完了還要用神樹族語叫一遍。
“有什麼要說的嗎?我也正好奇呢,你怎麼賴在這兒了?”張凡虎不鹹不淡地說道。
“唉,有了兩個女人就不理我了啊?”女祭司一臉幽怨,語氣也酸酸的。
“咳咳……”正躺在樹下喝椰汁的張凡虎被嗆着了,一隻手掌輕輕地拍着他的背——智月。
“你別胡說,智靈是,嗯,是我……”
“哥,我是你妹……只是妹妹。”智靈一臉平靜,收回了剛要拍張凡虎背的手。
“對啊,我們是兄妹。你也別拿我開刷,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你的很多神仕都對我恨之入骨了呢,呵呵。”緩過勁來的張凡虎可不會忘記反擊,最重要的是解決面前的尷尬。
四年了,神樹族快速發展的時候,另外各種事情也在發生,已經發生了的在發展。張凡虎現在三十二歲了,在現代是一個男人最輝煌的時候,也是心智最成熟的時候,他戀愛了。
他是一個對感情遲鈍的人,這其實才是他的第二次戀愛而已,第一個是那位被影藏在內心深處的女人,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在影視小說中很常見的但在現實中卻很可笑的一個相識,但是對於張凡虎曾經的職業卻是很有可能發生的,那是一個醫生,女軍醫!
現在,是智月,那個身世同樣神秘但是可憐的女人,鬣狗部落曾經的女奴,被張凡虎從智速手下救出的藍種女人。
愛,誰懂?情,誰透?愛情,美好、神秘的字眼,它的力量大可感動宇宙,小不能拂走一粒沙塵。有幾人能真正把握它?但是,即使不完全把握有怎樣?而且,什麼是“完全”把握住?
智月身世神秘、地位低下,但是張凡虎愛上了她,一見鍾情?三年培養?不知道,張凡虎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在智月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投影:自己的性格、遭遇。
這就夠了。
“好了,我有事情找你商量。”女祭司也知道張凡虎在這方面的一些難堪,任誰也看得出智靈對他們的神人、對她的哥哥有情,但是張凡虎自己一直認爲這是她心智還不成熟的表現,女孩子在青春期的一些反常現象是很難但又很好理解的。
“說吧。”女祭司說那句話的意思明顯就是要支走智靈、智月兩人,張凡虎對她的這種無處不在的霸道微皺了一下眉然後說到。他轉頭看着擡着女祭司過來的神仕們恭敬地倒退,然後回過頭來繼續看着遠處狂歡的族人們。剛進行完一個繁雜綿長的儀式以迎接天使部落的加入,現在正是大家狂歡慶祝時候。
“我走了。”兩個溫柔的聲音同時響起,不用說,聰慧的智靈智月兩人都懂女祭司的意思。聽了兩女的話,張凡虎看了看她們然後轉頭看向女祭司,一臉平靜。
“好吧,好吧,都是你的……都留下吧,大家都是一家人嘛。”女祭司笑道,然後一句話不禁有把雙方的關係拉近了一步。
張凡虎沒開口,只是停了最後一句話之後剛舒展的眉頭有一皺,他很難理解女祭司最後一句話,什麼是我們一家人?他可不認爲女祭司是個隨便開玩笑的人,她總是能在玩笑中夾雜着她最想要的,就像在礦渣中夾雜着金塊一樣,等與她談話的人不小心把礦渣中的好處全部反饋給她,而自己蒙受損失卻茫然不知。
“你很強大,你把神樹族建立成了一個不敗的神話,在這片遼闊的土地上,已經沒有什麼看得見的物質能從肉體上打敗你們。部落快五百人了,明年應該就到了吧?到時你們就是一個部落中的帝國,如果你們要做什麼,即使是我這一百人在你們眼中也只是一塊肥肉呢,呵呵。”
“說吧。你想要什麼?”一般人看到的是服軟,但張凡虎看到了她話中的威脅性合作,而且他們之間也需要合作。
“如果我說我把我那一百人送到你的部落,你相信嗎?”女祭司俯身緊盯着張凡虎的眼睛。
“不信!”
“哈哈,真是你的性格啊,那當然也是我的性格。但是可以說你對了,也可以錯了,我把一百人的男族人給你——一年,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希望看到和貴部獵隊一樣的隊伍!怎麼樣?”女祭司的話終於少了調笑,充滿了一種威嚴,當然不是對張凡虎,而是她對權力的追求。
“幫你訓練一年?免費的?折本的買賣我可不幹,也不敢自造出強大的對手自找麻煩,我也沒有那個權力,神樹族可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張凡虎在談判時重來都耿直,也不怕得罪女祭司直接拒絕,然後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