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辛紫看病的是校醫院的值班護士,長着一張可愛的娃娃臉,穿着制服,給人一種制服誘惑的感覺。我懷疑她是不是就是我們學校的某個學生在這裡做兼職,這就讓我懷疑她會不會看病。
但是現在這麼晚了,校醫院的醫生都回去休息了,只有這麼一個值班護士,我們也沒什麼辦法。我在想我們爲什麼要把辛紫背到校醫院來,而不是在外面的鎮醫院。
後來我想通了,我們這些學生,從小生活在學校裡面,什麼事情都是學校安排好了的,不用自己去操心什麼!不熟悉這個社會,送辛紫到醫院,我們潛意識裡都覺得校醫院纔是我們熟悉的地方,只有熟悉的地方我們才知道怎麼做。
辛紫已經醒了,只是很虛弱。小護士給辛紫做了一個檢查,我們在門外候着。小護士給辛紫檢查完,出來看着我們,問:“你們是她什麼人?”
我被她的這一個問題問住了,不知道怎麼回答她。這個問題我得好好想想,我們是辛紫的什麼人呢?同學?顯然不是,最多隻能算是校友;那麼是男女朋友?不可能,我和鍾剛兩個男人;那麼,最後只能是朋友了。
我正要回答面前的小護士,卻被鍾剛搶先回答了:“我們是同學,晚上上課她突然暈倒了,我們才送她來醫院的。”
丫的,鍾剛這小子說謊都不打草稿了,還臉不紅心不跳,看來在學生會混了一年多長進不少。我尋思着什麼時候也去學生會混個部長噹噹。
小護士的眼中有一些嗔怪,看着我們,有些埋怨地說道:“你們怎麼這麼不小心,你們同學是嚴重的營養不良,平時你們都不照顧照顧她嗎?”
我睜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小護士,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什麼,營養不足?”
小護士說道:“是啊,營養不足導致血壓降低,大腦供血不足而暈倒。加上她最近……”
我懷疑是不是這個小護士醫術不高明而判斷失誤,辛紫會血壓低?我突然想起她後面沒說完的話,問道:“辛紫最近怎麼了?”
小護士聽我問起,臉一下子就紅了,看我們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我一下子明白了她沒說完的話是什麼了,並且更加懷疑她是不是學醫的,如果是的話,這些事應該不會這麼扭扭捏捏的。
我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問道:“那,她應該沒什麼事吧,我是說,營養不良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吧。”
小護士肯定地點了點頭,說:“今晚我給她輸兩瓶營養液,明天就可以出院。”
我呼出一口氣,好在沒什麼大礙。隨着護士去交了費,我和鍾剛商量了一下,今晚我就在醫院照看辛紫,鍾剛先回去休息。
回到病房的時候辛紫已經睡着了,輸液瓶裡面的**隨着輸液管一滴一滴地往下落下,再緩慢地流進辛紫的血液之中。看着辛紫蒼白的面孔與安穩的睡相,我的心中有一絲愧疚與不忍。
我現在終於明白辛紫減肥的速度爲什麼如此之快了,原來是她在和我一起跑步的同時,還在節食。那這一切,辛紫到底是爲了什麼呢?辛紫,你這樣做,是不是太傻了點?
我微微嘆了口氣,看了看輸液瓶,裡面還有大半瓶營養**,就走出了病房,在走廊的一個角落,拿出一根菸抽了起來。
正當我抽着煙,處在煙霧繚繞之中的時候,聽到了一個聲音:“醫院不許抽菸哦。”
我慌忙用手掐滅了菸頭,回過頭,看到醫院的值班小護士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報以歉意的一笑,說道:“對不起,平時我不抽菸的。”
小護士也笑了,說道:“沒事,我說的醫院是病房和大廳等人口聚積的地方,像你找的這個旮旯裡面,是影響不到別人的。”她看了看我拿在手中已經被我掐滅了的菸頭,接着說,“不過抽菸不好,還是少抽點好。”
我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低下頭,輕聲說道:“謝謝。”
小護士輕輕笑了笑,接着說:“我叫水悠悠,重慶醫科大學臨牀專業大四的實習生。”
我頓了頓,心裡有些莫名的感覺,因爲水悠悠的名字,加上她重慶醫科大學這所重點院校的學生身份,讓我有點無地自容。
想了一會兒我才說道:“我叫葉臨,C大大二學生,裝潢專業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