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寶從葉之狂的肩膀上跳了下來,指着老太君吼:“你以爲我看起來很小很好騙嗎,死老太婆,你的那些藉口在我眼裡一點都不受用,郡蘭城的子民哪裡礙着你們了,明明是你們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加害於他們。”
七寶攥緊了拳頭,很是憤怒的瞪着老太君。
葉之狂感到意外的看向七寶,沒有想到七寶會如此的惱怒,她從來沒有見過七寶這般模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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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她想到七寶常在嘴裡唸叨的仙鳳。
仙鳳……仙鳳……七寶是仙鳳一手帶大的豬人妖,當七寶聽到老太君的話後,卻比她還要激動、憤怒。
那麼,可不可以這麼認爲,仙鳳跟郡蘭城有一點關係,而七寶……
時間不容她繼續遐想下去,老太君繼而又用她編好的話,義正言辭的說:“不管你們信還是不信,郡蘭城的存在只會危害到整個國土。”
“所以你就要殺了他們。”七寶咬牙一字一句的問。
血染郡蘭城,腥風吹雨落,那一年,是戰亂之年,七寶身爲那個國土中唯一一個不同中族的豬人妖,又怎麼會不知道外界入侵郡蘭城的真正目的。
它的仙鳳媽媽就是毀在他們的手裡。
老太君並沒有將小小的七寶放在眼中,目光掃過慕容傅與慕容甜甜:“甜甜,傅兒,你們到現在還不相信老太君的話嗎?”
慕容甜甜仰頭望向慕容傅:“傅哥哥……”
慕容傅顯然是一臉憎恨的對着老太君,他什麼都不信,也不會再相信她。
一襲紫衣揚起,葉之狂譏諷一笑:“你也說夠了吧,關於銀龍族過去的事情我跟你之間可以不算,但是有一筆債,必須得算得清清楚楚。”
“我不明白葉姑娘所說的債是指?”老太君這時纔回過頭看着葉之狂。
“相必你對我的母親應該不會很陌生。”她拂過自己的發,媚眼劃過一抹森涼。
老太君聽後臉色立刻變的煞白。
當時,便是一曲舞讓人吟唱至今“似雪如絮伊人顏,青玉鳴佩驚鴻影”。
何等的傾城,何等的傾國,也只有那個時候親眼所見的人才知。
連女人見了她都要低頭捂面而去的女子。
又能不讓人嫉恨。
這時,莫君邪也不願幹站在原地什麼也不做,走上前,握住了葉之狂冰冷的手說:“郡蘭城,夏候君主的女兒夏千蘭。”
夏千蘭——
葉之狂低低的輕喚着這三個字。
原來她叫夏千蘭。
老太君雙手緊緊的握住了柺杖,這件事情有不少的人是知道的,但是,卻很少人知道是她一手在幕後策劃,手點四國,命令****與各大家族一起滅了郡蘭城。
而當時,慕容家也損失慘重。
從她那一脈傳下來的最後一個後人慕容儈正是那時愛慕夏千蘭的女子。
然而,卻因爲死心塌地的守護夏千蘭,而死在敵人手中。
她豈能不恨之。
不殺之爲快。
“呵呵呵——”看着莫君邪什麼也知道的樣子,老太君也懶得再去隱瞞事實:“她曾經是我的貼身丫鬟。”
莫君邪抱住了葉之狂,冷漠的喝了一聲:“這些跟我們要算的賬沒有任何關係。”
“怎麼會沒有關係。”老太君突然怒吼:“是她害死了慕容儈,是她犯賤去勾|引天下的男人,如果有錯,那就是夏千蘭的錯,是她不安分守己,迷惑人心,害得天緣皇朝無後。”
“咔嚓——”小手緊握着拳,目光迸發着森涼之氣。
葉之狂一字一句的冷道:“人若無邪心,又豈會受到外界誘|惑。”
慕容傅擡頭望着滿目散發着猙獰之光的女子,心卻沉了沉,正如她所言,人若無邪心又豈能夠到外界的誘|惑呢。
正是因爲他們貪得無厭的心理,才追求着表面上看起來很華麗的東西。
而他呢?
“噗——”毒血從他的嘴裡噴吐而出。
老太君回頭望着慕容傅,他若是再不服用解藥,不過半刻便會倒下,縱然有大羅神仙也難以救治他。
“甜甜,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快帶你傅哥哥回房去。”只有他們兩個離開,她才能隨心所欲的做他想做的事情。
她不敢讓慕容甜甜看到她大開殺戒的模樣,她害怕連慕容甜甜也離她而去。
慕容傅不願意離去,慕容甜甜自然不會自己一個人離開。
她爲難的左右看了眼老太君跟慕容傅。
“你是想你傅哥哥死在你面前嗎?”老太君看出了慕容甜甜的顧慮,板着臉沉聲問。
“……”慕容甜甜再次看了眼老太君,最後,還是決定將慕容傅架回房去。
“不要,放開我甜甜。”慕容傅死撐着身體不願意離開,目光依依不捨的落在葉之狂的身上。
太過明顯,太過渴望,太過急切的目光,慕容甜甜看得清清楚楚,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可卻將自己的痛深藏在心底深處。
她不是死纏爛打的人,若是他喜歡,她可以放手。
她擡頭,仿若是一|夜之間長大的孩子,目光泛着異樣的光芒說:“傅哥哥,你心裡在想什麼我明白,你若是現在死在這裡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慕容傅身子一僵,猛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低頭看着慕容甜甜。
可她小巧的臉蛋卻掛上了甜美的笑。
最後,終於倒在了她懷中。
慕容甜甜擔憂的驚呼:“傅哥哥,傅哥哥——”
老太君手一揮,兩個護衛便快速跑過去,擡起了慕容傅迅速撤離了現場。
風聲嘯嘯,白雪飄飄,整座慕容府邸覆上了一片白皓皓的雪。
冰冷的天氣捲起了一陣陣冷冽的殺氣。
看到慕容甜甜離去的背影,葉之狂終是鬆了一口氣。
“說吧,你們想怎麼算這筆債。”老太君一手負背,另一隻手撐着柺杖冷聲問。
護圍又增加了一百個,由外包圍兩人一妖。
老太君自知府中人的實力不是莫君邪的對手。
若是連莫君邪是什麼實力她也看不出來,那她也白活了。
“龍魂,我要我青龍鬢銀龍族族人的龍魂。”葉之狂睜大了雪亮的眸,說話時,眼中閃過一抹殺機。
“沒有。”沒有得到另一個龍魂激發本體龍魂,與本體龍魂合體的人,實力是無法對她構成威脅的,老太君又怎麼可能傻到將龍魂親手交給她呢。
“呵!”莫君邪一臉邪笑,聲音緩慢而流暢:“金甲蟲的屍體我們都已找到,你覺得……我們會無法再次潛入慕容家找到龍魂嗎?還是你認爲,青鬢銀龍族就只剩下她一個人,所以,你根本不放在眼裡,嗯——”
一個“嗯”,帶足了危險與威脅的氣息。
撲面襲來的殺氣,還是讓老太君不由的心顫。
一個年紀輕輕的男子,身上竟然能夠釋放出如此強大的氣息壓迫她。
這世上,能夠讓老太君親自出手的人已經不多了。
握着柺杖的手不由的一緊,他的話擾亂了她的心,可很快就讓自己冷靜了下來,不讓自己受到敵人的干擾。
他會那樣說,沒準只是爲葉之狂而掩飾,想拿這些藉口來嚇唬她,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可莫君邪又豈是那般無聊之人,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屬實。
“哼,當年我能將成千上萬的異種族人滅了,我就能夠再將還活着的異種族人殺死,區區一個小丫頭你以爲我放在眼裡。”老太君擡起了手,揮了揮:“拿下。”
一排護衛前後衝上,他們很有秩序的排列成了陣形,企圖用陣法將他們拿下。
然而莫君邪卻不屑冷笑,葉之狂更是漠視於那些圍過來的護衛。
兩人握緊了手,一個用劍,一個用鞭,還有一個利用幻術將那些圍過來的護衛統統定格住。
“劈劈——”
一劍劃下,封住了十餘人的性命,他們的生命也就停留在被七寶的幻術定格着的那一剎那間。
青光一閃之下,青光鞭落地,無一人的頭顱還掛在脖子上。
鮮血飛濺,使得其餘未上戰場的護衛都不由的頭皮發麻。
兩人一妖,只是用了一個動作,便在眨眼之間滅了他們二十多個人。
可戰爭不允許他們後退。
老太君雙眸一沉,又揮了揮手:“上。”
又一羣護衛上來,這次他們手中都拿着道具。
衆護衛往葉之狂的方向拋去黑色的網,可黑網剛被丟到半空,七寶一個定格幻術又將黑網定要了原地裡。
莫君邪揮起了青光鞭子,將黑網狠狠的甩向了那朝他們衝來的護衛。
黑網化成了一張大網,像網魚兒一樣的把護衛們籠罩在黑網內。
待護衛反應過來時,已經被黑網捆成一團,最後被黑網鋸肢割喉而死。
使得那還未上戰場的護衛頭顫了一下心,道:“老太君,那個男的不對勁,他手裡的鞭子看起來擁有靈魂一樣,羅剎網的煞氣很重,普通的鞭子不可能碰到羅剎網後還能完好無損的。”
老太君目光落到了那已經落在地面上的青光鞭。
鞭子散發着青色的光芒,一縷白色的霧氣在鞭子周身縈縈環繞。
她早就發現那鞭子不對勁,還是連人也不對勁。
他在使用鞭子的時候,老太君根本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一點點的武魂。
他沒有使用武魂,或者說一個夠強大的人,在使用道具的時候根本不需要借用武魂了。
這讓老太君更加好奇面前的男子是誰?
“你到底是誰?”老太君沉聲問,看得出來他很護着葉之狂。
“一個想奪你命的人。”莫君邪淡淡的說。
而後回頭:“現在是不是該我們出場了。”
葉之狂冷笑了一聲:“我從來沒有試過屠城是什麼滋味。”但她試過屠殺一個國堡的人。
知道那種感覺是有多麼的爽。
慕容老太君要殺她,她是不可能會對她手下留情。
“那麼現在試試看,將這裡面的兩百多個護衛跟暗衛一起殺光,你覺得如何?”莫君邪柔聲的說,就似甜言蜜語完全不像是一個準備大開殺戒的男子。
葉之狂微微仰起了臉:“遍地躺着屍體的場景,應該是很壯觀的。”
七寶也不甘寂寞的插了一句話:“若是有河就好了,血流成河才壯觀,再將屍體拋到河裡,血水之中漂浮着殘肢斷臂,啊……真美,真有詩意。”
老太君聽後深吸了一口氣,此時已是雙手握着柺杖,沉聲的再次命令:“一起上,若是讓這兩個危險的種族族人跑了,你們就死在這裡吧。”
她拿起了柺杖指着葉之狂。
而她身後的一羣護衛雖然害怕,可身爲一名護衛,他們沒有資格後退。
護衛領頭最先衝上去。
繼而便是護衛與暗衛一起圍過去,想賬着人多來佔優勢。
然而,那一道道鞭打聲,一陣陣劍鳴聲,還有那一聲聲的慘叫聲都在告訴在老太君,面前的兩個人完全是將她慕容府內的護衛當玩具兒玩。
她低吼了一聲:“該死的賊人。”
手中柺杖重重一遁,她腳下生出了一個圓形銀光圖,圓圈內一個足夠大黑暗五行八卦圖填充那個圈。
一道龐大的身影驀地自她的銀光圖內躥出。
傲然而立在偌大的祠堂廣場間,它是一個通體綠色,龍頭虎身蜈蚣腳的龐然大物。
她將自己的獸武魂跟龍族的龍魂結體,亦模仿了龍族利用死去前輩的龍魂來激發自己的武魂得到真正合體的力量,拿龍魂來做了無數的實驗,最終合成了這樣一隻怪物出來。
七寶看到這龍不像龍、虎不像虎、蜈蚣不像蜈蚣的超級大怪物後,就棒着肚子哈哈大笑:“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我的嘛嘛咪呀,哈哈哈,太難看了——”
那麼明目張膽的取笑慕容老太君的獸武魂難看,也只有七寶敢如此了。
莫君邪看到那怪物的模樣後,臉色一青一白,不是因爲那丫的長得實在太難看,而是因爲爲什麼那個死老太婆要那樣糟蹋“龍”。
“嗷嗷——”一個已經擁有着實體並且得到了龍魂力量的獸武魂,絕對擁有着恐怖的力量。
老太君並不屑於他們的取笑,低聲冷呵:“撕了他們,他們就是你今日最美味的食物。”
殺氣自莫君邪腳底蕩生而出,手中的鞭子猛的收起,此時,他一手負背而立,另一隻手放在身前,滿目冷戾與淡定。
一股旋風吹起了他的華衣。
目光猙獰的望着那隻龍不像龍虎不像虎的怪物有力的朝他們走來。
怪物每走一步,地搖府動。
這時,莫君邪手一揮,一顆白色的球體狀只有巴掌那麼大的空間丟向了葉之狂:“你不是他的對手,帶着金甲蟲離開這裡,我很快就會回來。”
“滾。”葉之狂冷冷的怒視着莫君邪,每一次戰鬥他就讓她回去,回你妹啊回,她一直躲在他的羽翼下,日後遇到了強敵叫她怎麼戰鬥,他怎麼還不明白,她想要的保護不是躲在他的身後,而是跟他一起戰鬥。
她躍起,擡腳,猛的將那白色的空間踢回去。
然,那隻怪物看到白色的空間後,立刻放快了腳。
臨近了白色空間時,怪物站了起來,用那隻如熊一樣的大掌握住了白色的空間。
葉之狂卻在此時動用茗蘭藤纏住了怪物的脖子,深長的刺紮在怪物的皮肉,換來的卻不是怪物撕痛的大叫,而是它的憤怒。
“嗷嗷——”它一隻大掌緊攥着那白色的空間,另一隻大掌朝着葉之狂揮了過來。
“隆——”大拳落地,地面被砸出了一個深坑。
葉之狂早已跳離原地,閃到了那隻怪物的背後:“你還傻愣着做什麼?”
回頭惡狠狠的瞪着站在一旁觀戰的莫君邪,真是該死的男人。
“哦!”他不輕不淡的哦了一聲,然後拿起了鞭子,往葉之狂丟了過去:“不要用你的武魂,拿着這個,隨心所欲的戰鬥吧。”
他知道她的武魂受了傷,根本沒有任何威力去傷害那隻怪物。
“劍,給我。”而劍,卻是他最拿手的。
葉之狂沒有猶豫抽出了劍也丟給了他。
鞭子與劍在空中劃過。
老太君仰頭望着劍柄,劍柄上一個燦燦發光的“洛”字引起了她的注意。
待她反應過來時,神情一怔,身子僵了僵,雙眼瞪大,語頓時半天,才輕吐出了一句:“洛……洛神!”
“回來!”老太君心一慌,立刻拿起了柺杖在空中畫了一個圈,想將她的獸武魂給召喚回來。
然,就在她準備這麼做是地,莫君邪手中緊握着葉之狂拋過來的劍,劍在空中比劃了數十下,劍生影、影生幻,令人眼花繚亂。
“就在這一刻,打斷她的手。”莫君邪的聲音驀地傳來。
葉之狂轉移了目標望向拿着柺杖在空中畫召回武魂咒的老太君。
嘴角勾起了陰逞的笑意。
鞭子一揮,長鞭在空中曲捲有形,快如影。
使得老太君第一次感到很棘手,無論她收回哪一邊,以他們那架勢來看,她都要被打成重傷。
索性咬牙收回了自己的手,凌空往後猛退,鞭子落地——
悽慘的怪叫之聲卻從她的背後傳來:“嗷嗷——”狂揮了過來。
“隆——”大拳落地,地面被砸出了一個深坑。
葉之狂早已跳離原地,閃到了那隻怪物的背後:“你還傻愣着做什麼?”
回頭惡狠狠的瞪着站在一旁觀戰的莫君邪,真是該死的男人。
“哦!”他不輕不淡的哦了一聲,然後拿起了鞭子,往葉之狂丟了過去:“不要用你的武魂,拿着這個,隨心所欲的戰鬥吧。”
他知道她的武魂受了傷,根本沒有任何威力去傷害那隻怪物。
“劍,給我。”而劍,卻是他最拿手的。
葉之狂沒有猶豫抽出了劍也丟給了他。
鞭子與劍在空中劃過。
老太君仰頭望着劍柄,劍柄上一個燦燦發光的“洛”字引起了她的注意。
待她反應過來時,神情一怔,身子僵了僵,雙眼瞪大,語頓時半天,才輕吐出了一句:“洛……洛神!”
“回來!”老太君心一慌,立刻拿起了柺杖在空中畫了一個圈,想將她的獸武魂給召喚回來。
然,就在她準備這麼做是地,莫君邪手中緊握着葉之狂拋過來的劍,劍在空中比劃了數十下,劍生影、影生幻,令人眼花繚亂。
“就在這一刻,打斷她的手。”莫君邪的聲音驀地傳來。
葉之狂轉移了目標望向拿着柺杖在空中畫召回武魂咒的老太君。
嘴角勾起了陰逞的笑意。
鞭子一揮,長鞭在空中曲捲有形,快如影。
使得老太君第一次感到很棘手,無論她收回哪一邊,以他們那架勢來看,她都要被打成重傷。
索性咬牙收回了自己的手,凌空往後猛退,鞭子落地——
悽慘的怪叫之聲卻從她的背後傳來:“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