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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算你識貨!”是人都喜歡聽好聽的,公孫玲瓏自然也不例外,聞得天明口中的誇讚言語,她心裡稍感舒服了一些,但卻還是不放過一絲一毫的進攻機會,拈着蘭花指嬌聲道:“小哥你又錯了,你應該說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白馬纔對!”
天明似是毫無所覺得讚道:“這匹白馬它長得可真是好看啊!”
公孫玲瓏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當即嬌笑着出聲道:“你說的沒錯,這可是我們公孫家族一脈單傳的傳家寶哦!”
一旁觀戰的儒家弟子們,在天明出場的時候,他們還以爲這個少年或許有着必勝的把握,雖然這些儒家弟子根本不認識這個穿着儒家弟子服飾的少年,但至少對方是在代表儒家初出戰,自然贏得了他們不少好感,可現在看來,這結果恐怕比之前面幾人也強不到哪裡去,無奈,他們一個個的都忍不住的大搖其頭。
看得這一幕,江晨不由得一聲冷笑:儒家啊,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一個有着崇高理想的流派,可惜,自秦以後,儒家風骨盡失,一代腐朽勝過一代,最終的結果,淪爲迎合君王的封建利器,一刀一刀,割去了華夏民族的根骨!
不過,話說回來,在秦之前,儒家位列百家之中首屈一指的名門大家,弟子門人,出仕做人,多有其不凡之處,卻是值得讚賞的存在!
他自思量,卻聽場中公孫玲瓏正滿是得色的向天明介紹他們公孫家族的傳家寶,“此白馬名爲踏雪,一生只生一胎,極爲珍貴,從我家先祖公孫龍子起到現在正好傳了十六代,天下間只此一匹哦!”
“這麼珍貴,難怪是傳家寶!”天明聞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口中滿是誇讚言語,表情更是誇張之極。
“哼!真是個笨蛋,中了我的計都不知道!”公孫玲瓏用面具遮擋了一下臉上浮現出的竊喜,待得神情平復下來,方纔沉着回道:“那是當然!”
天明卻自繞着白馬來回走了好幾圈,臉上滿是羨慕之色,就在公孫玲瓏放鬆警惕的瞬間,他突然身子一斜,一掌拍在了白馬的屁股上,他雖然人小,但內力深厚,又自江晨那裡學得了排雲掌,這一掌落下,雖然不重,卻也着實不輕。白馬受驚之下,當即高高的揚起了前蹄,向前疾奔而出。
“踏雪!”公孫玲瓏一聲驚呼大喊,連忙招呼人想要攔截,但是,一時之間,卻又哪裡來得及。
公孫家族世代相傳的千里寶馬豈是等閒?白馬奔行如風,衝力如雷,一路上根本沒人敢攔在前面,有能力的卻也都不願出手,所以,仍憑公孫玲瓏一番大呼小叫,這匹名爲“踏雪”的白馬還是如風一般的衝出了小聖賢莊。
天明見狀,連忙縮了縮脖子,滿含歉意的小聲的求饒道:“胖大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一次公孫玲瓏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從地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衝着天明大聲喊道:“不準說人家胖!臭小子!你就是故意的,你辯不過人家就報復人家的馬。”
天明下意識的偏過頭去,然後小心的提醒道:“是白馬!”
憤怒之下的公孫玲瓏早已經失去了理智,將辯題都忘得一乾二淨,口中忍不住的大聲喝斥道:“不管是白馬還是黑馬,它都是人家的傳家寶!”不過,她到底不愧是當代名家之首,話一出口,便就感覺到了不對,環視周遭,見園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聚在了自己身上,她連忙收斂心神問道:“此事因由全在小哥的身上,不知道小哥你有什麼本事能夠找到人家的傳家寶?”
“就那匹馬?”天明連忙拍着自己的胸口保證道:“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找回來!”說罷,他徑直向着外面跑去,不多時,他就在衆人驚詫莫名的目光之中,牽扯一匹老弱的黑馬走進園中,口中大呼小叫的道:“看,傳家寶我已經給你找回來了!”
“噗嗤!”聞得天明話語,江晨當即便是忍不住的一聲大笑,說真的,現在的他對天明這小子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荒唐!”公孫玲瓏當即勃然大怒:“我的踏雪乃是一匹神駿的白馬,你找來的卻是一匹又瘦有老的黑馬,你卻騙我說這就是踏雪,實在是太過荒唐!”
“什麼又黑又瘦的老馬,這可是我家的傳家寶呢!傳了五百多代就這麼一匹!”說完天明眼睛一眯笑着道:“對了!它的名字叫踏人!”說話間,他不由分說的將將手中的繮繩遞給公孫玲瓏,口中道:“給!從今天開始它就是你們家的踏雪了!”
“嗯.........”公孫玲瓏氣的全身都在發顫,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現在早就把天明殺了千百回了:“你.......你簡直就是一派胡言!公孫家又不是瞎子!這白馬黑馬明擺着的事難道還看不出來?”
“唉.........”天明一聲嘆息道:“還真是奇怪了,按照你們公孫家的說法,這個不就是踏雪嗎?”
“胡說!”公孫玲瓏毫不客氣的反駁。
“我可不是胡說。”天明撇了撇嘴道:“你聽好了啊,我可是記得,按照你們的說法,這馬不等於白馬,所以白馬也不等於馬,對吧?”
“對又怎麼樣?”
“這就對了。”天明一副你是白癡的表情道:“你看啊!這踏雪是你們家的傳家寶,踏人呢?是我們家的傳家寶。也就是說,踏雪等於傳家寶,踏人也等於傳家寶,傳家寶等於傳家寶,所以踏雪就等於踏人嘍!”
白馬非馬,其實是偷換概念,換言之,這個詞裡面,前馬非後馬,雖然都用的馬這個字,所指範圍卻發生了變化,嚴格地說是相同的一個字,表達了不完全相同的兩個概念:前馬是特指,後馬是泛指。
此時此刻,天明的這種解釋雖然無法辯駁對方是錯的,但是如此牽強的解釋卻讓對方吃了虧,弄的公孫玲瓏這時候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這........這.........”同樣的語塞,出現在自己的身上,令得公孫玲瓏臉色大變,變得十分難看。
周遭的儒家弟子們卻自紛紛鼓掌,衝着天明大聲讚道:“好樣的!真是好樣的!說得真好!”
“呵呵........”眼見着自己帶來的人敗陣,李斯當即皮笑肉不笑的讚道:“儒家果然藏龍臥虎,這一次也算是開了眼界!”
“確實。”公子扶蘇亦大笑着讚道:“常言道,英雄出少年,你們儒家這位少年弟子確實不同凡響!”
“哪裡哪裡。”伏念連忙應聲道:“不過就是耍點小聰明,玩玩文字遊戲,讓公子與丞相大人見笑了!”話說,作爲小聖賢莊的掌門,先前眼見着自家弟子連戰連敗,若說他心裡不火,那是連他自己都騙不過的謊言,所以,他這番應答,看上去是在謙虛,實際上卻是在諷刺公孫玲瓏那所謂的辯和之術不過就是文字遊戲而已,但就算是文字遊戲,她也沒有玩過儒家的一位少年弟子。
眼見着公孫玲瓏欲要發火,李斯連忙笑着岔開了話題,口中道:“既然辨和之論已經分出了勝負,那麼接下來是不是就該輪到以劍論道了,說真的,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識儒家的高超劍術了!”
贏了辯合之論,伏念頓時放心了很多,當下出聲問道:“以劍論道,卻不知規則如何?”
李斯笑道:“此次論劍以三局定輸贏,每局上場人數不限,若有一方主動認輸,比賽即刻停止,伏念先生,如此可否?”
伏念卻自向扶蘇言道:“一切以公子之意爲上!”
“今天我們只是以劍論道,點到爲止,且勿傷君子之儀!”扶蘇則轉頭看向江晨:“不知江上卿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