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變成了血色,大地無盡的硝煙正在燃燒,四處飄飛的冤魂正在哀嚎。
整個高天原,原本神聖的歸屬,靈魂的歸宿,如今變成了一片地獄。
“不可饒恕的罪人,冒犯了高天原諸神的榮譽,褻瀆了神聖的土地,今日你必將死亡。”
須佐之男怒吼一聲,手中長劍格開了鍾御的進攻,光華一閃,繼續攻了過來。
無盡的光華閃爍,耀眼的金芒刺得人眼睛發痛,代表着須佐之男的神力無比的活躍,揮揮灑灑,在空中逸散,訴說着他的憤怒。
鍾御雙手張開,右手伸向前方朝着須佐之男奔來的腳步一伸,無盡的尊貴紫氣蔓延,將他的攻擊攔了下來。
“神祗居於冥土,本就不應冒犯人間,你擅自插手人間的爭端,招來今日之禍,合該如此。”
深航的目光盯着須佐之男,臉上依舊沒有表情,鍾御緩緩說道。
“卑劣的竊奪者,篡奪了我的血脈權力,奪取了世界的權柄,外來的盜賊,也有臉說這些。”
聽聞剛剛的話,須佐之男更加憤怒,體內的神力向外擴張越強,那薄薄的紫氣已經難以阻擋,微微顫動。
“那又如何?無能的人也配擁有這天下。被我這個外來之人奪取,越加的說明了你們的懦弱與虛弱。”
“現在立刻給我讓開,不然的話,哪怕是在這冥土,神祗之國,我也要將你斬於劍下。”
冷笑聲出現,對於須佐之男的憤怒感到萬分的蔑視,對於他這種對外人的排斥,更是感到好笑。
須佐之男沒有說話,擡起了手中的神劍,金光在其中匯聚到耀眼,比陽光還要炙熱的光線散發,無比的威能在其中匯聚,向前一刺,恐怖的攻擊就已經殺了過來。
‘冥頑不靈!’
心裡暗罵了一聲,鍾御不敢怠慢,手中的紫氣越發濃郁,化作一道光幕,攔下了須佐之男的攻擊。
經過剛剛的一番作爲,已經達到了鍾御的目的。
十餘萬的日本神靈滅亡,不,或者說那些妖魔滅亡,他們的肉體和靈魂化爲了濃郁的氣運,快速的向鍾御籠罩。
如今如果有人能夠施展秘術,向他看過去,絕對能夠驚訝的發現他頭頂的氣運已經漫無邊際,濃縮成了水狀,無比耀眼的氣運白色籠罩在整個身上,令整個人都有些朦朧。
如此之多的氣運,已經讓他吃撐了。
不愧是整個日本信仰已久的神靈,哪怕其中實力很弱小,但個個也吸收了數百上千年的信仰。長久的時間下來,積聚的氣運無比濃郁。
不過區區十餘萬低階妖魔,提供的氣運竟然比他統一東北三國,屠了大半個中部和關東五國所得到的氣運還多,幾乎是那些氣運的兩三倍了,恐怖無比。
這麼多的氣運,已經讓他感到吃撐了。
這裡沒有他的世界,不能夠將氣運儲存到世界裡面,單靠鍾御個人的身體,在遠離了自己的國度之後,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
在在這裡廝殺下去,哪怕再得到氣運,也消化不了,只能白白逸散。
所以還不如退去,好好將這些氣運化爲實力,等到實力更進一步之後,再來找這些神靈算賬也不遲。
更何況,更何況這裡還是高天原,整個日本的神國。
剛剛因爲不太清楚自己的實力,所以那活躍的五個半神中只派出了一個須佐之男,讓這個莽夫來試探自己的實力,其他人則躲在幕後安裝觀察,充當黃雀。
如今經過這麼久的戰鬥,他們對於自己的實力應該有一個瞭解,同樣與他們處於六階半神,還未點燃神火,雖然較普通的六階半神強許多,但還未超過他們所能應對的極限。
所以接下來很有可能這五個半神會合夥,一起來對付自己。
縱然現在自己的實力不弱,對付這區區五個半神,並沒有生命之憂,全身而退應該能夠做到。
但必然會也會損耗自己很多的實力,說不定剛剛得到的氣運也會消散一部分,並且並不保證自己不會受傷。
如今經過混沌洪流所受的傷,雖然已經休養好了大半,但還是留下了一些病根難以去除。
鍾御需要更多的氣運,最好讓實力做出一個突破,從而徹底的修復身體上的損傷。
如今如果貿然動手,極有可能引發傷勢,讓他傷上加傷,浪費更多的時間恢復傷勢,極爲不值。
更何況,如果真的打敗了這五個人,難道就真的能夠安全都把整個日本了嗎?
在他們上面還有兩個至高神實力到了半神的巔峰,已經點燃了神火,只差凝聚神格,就能夠成爲真正的神靈。
這種存在可不是如今受傷的自己所能應對的。
如果有着國家的依託,能夠調集整個國家的實力,凝聚國家的信仰,對付這些神靈倒也不太懼怕。
可如今鍾御離自己的帝國隔了不知多少空間世界,對於自身小世界的聯繫也是若隱若現,極爲稀薄。
如此遙遠的距離,自己所建的帝國對鍾御的增幅寥寥無幾。
至於日本這些佔領的地方,法統上就對這些神靈有着一些信仰,並且統治太短,很多百姓對他的統治並不信服,難以匯聚足夠的國家信仰,用來對抗神明。
所以如果真的跟那兩個至高神對上,鍾御絕對會落入下風,雖然是什麼的不太可能。
但也絕對會徹底的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四處逃竄,恢復傷勢更是遙遙無期。
“須佐之男,經過如今的一戰,你我恩怨各自了結,雙方都算計了對方一次,何必要下死手,拼個你死我活。”
鍾御勸說道。
“到了你我這個地步,生命無比漫長,爲了這些區區螻蟻而的死我活,何其不值。”
鍾御不想再打下去了,尤其是看到遠處隱隱露出了四道金光,其中人影閃爍,散發着無盡威勢,賀蘭是剩下的四個半神也要加入戰場的樣子。
“少說廢話,你以爲你現在還逃得回去嗎?”
環顧周圍,看到自己這邊人數增多,勝算加強。再看對面的鐘御已經有點服軟,感到害怕,須佐之男底氣大增,絲毫不妥協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