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眠主動請纓來採訪報導,作爲軍報赫赫有名的軍中綠花,軍中女兵難得一見的雪脂肌膚,精緻的五官,略施粉黛就已經無比驚豔,幹練的短髮即便不戴軍帽也絲毫不會給整體的軍裝綠減分,足有170的身高也確保她能夠將身上的女款正裝軍服完全的撐起來。
西北軍區這一次的大型軍演,規模很大,突破了師爲建置輔以各種特殊兵種的界限,直接以軍爲單位,所有配屬兵種都提升一個單位等級,整體規模大了絕不止三倍,罕見,壓力大,演習的終極目的也略有不同。
如果說軍報或是軍隊內的文藝系統記者層面要尋找一個當家花旦,那無疑,秦思眠自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幾次高端的採訪也都是她前往,很多人都猜測她的家世,不然怎麼可能採訪大軍區首長或是主力野戰部隊的首長都是她,幾次都約不到的採訪,她去了都能採訪到?
越傳越兇,她本人也不出來解釋,據她身邊的助手和一些湊巧聽到的人說,很多人她都是稱呼叔叔伯伯,其背景深厚論被一些人奉爲定論,如此一來,秦思眠的工作就順利了許多,在單位內的地位也很特殊,不過一直以來她都表現的相當低調,也很有敬業精神,到一些條件艱苦的區域採訪也從來沒有怨言,除了一些必要的被妒忌之外,她在周遭朋友同事中的口碑非常好。
來西北軍區採訪三天,幾乎她認爲該採訪的點都採訪到了,甚至深入到導演組的講評大廳採訪副司令員,來了三次,三次都看到角落裡有一個在封閉環境燈光足夠溫和環境下還戴着墨鏡的軍人,準確的說是一名中尉。整日坐在那裡,什麼也不幹,不發言不表態也沒人去詢問他,秦思眠注意到他的時候。模糊記憶中他似乎在這裡坐了很長時間。
新聞媒體的工作者職業習慣讓秦思眠又專門來往一次。專門在暗中觀察徐斌良久,這才主動上前一窺究竟。西北軍區一項是窮家業小,擺出超過兩個正規軍的兵力來排練演習,這不太像是西北軍區的風格,是什麼促使他們改變呢?這個出現在現場的人。有沒有可能是上級派來的,這場演習有沒有可能是上面支持的,用來做某種實驗,而這個人是來觀察記錄數據的。
秦思眠一項以自己的專業嗅覺自豪,幾次成功的抽絲剝繭讓她信心滿滿,採訪任務完成之後,示意身邊的攝像和一些其他工作人員不要着急。她還有一點採訪工作。
“你好,能採訪一下你嗎?我看你在這裡坐了好幾天了,是專門負責做記錄的作戰參謀嗎?”
徐斌本來是在發呆,對方說了第二遍才反應過來是在跟自己說話。微微轉頭,先是看到美女的賞心悅目,正常男人如果被這樣一個美女打擾是不會有任何怨氣的,即便並沒有時間,也不太會拒絕人家的採訪,美女優勢處處皆在,對比普通人優勢多得太多。
“我啊,看熱鬧的,我身上可沒什麼新聞,你還是忙你的去吧。”
徐斌真的是實話實說,可落在秦思眠眼中就是欲蓋彌彰,現場後排有幾個敢抽菸的,這位。地上還有一大堆吃的,無論從哪個方向來看,眼前這個戴着墨鏡的年輕軍官都不是一般人,下意識的,秦思眠將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第一個念頭,坦然問出:“我不是採訪,你也不用害怕,你家裡是不是有長輩是西北軍區的將軍啊?你能在這裡看熱鬧,不簡單。”
徐斌翻了翻白眼,當然了,對方是看不到,戴着墨鏡嘛。
“你要是喜歡坐下來,我歡迎,誰不喜歡看美女嘛,不過你要是想在我身上找到新聞素材,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會失望的。”
徐斌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閒來無事有美女聊天他也不反感,只是答案要提前告訴你,免得你真的坐下來最後沒得到自己想要的而失望。
秦思眠眨了眨眼睛,經驗告訴她,對方沒有撒謊,可爲什麼自己直覺他身上會有自己想要挖的故事呢?女性的第六感加上職業敏感性,都在告訴她,一個嚴肅的演習導演大廳,坐着一個抽菸吃東西戴墨鏡的怪咖,怎麼可能沒有新聞。
“滴滴,滴滴……”
火警警報的聲音突然在整個導演組拉響,所有的人俱是一驚,馬上就有人從外面跑進來疏散這裡的領導,徐斌和秦思眠都聽得真切,不知是什麼原因,裝有一些易燃品的倉庫突然着火,風助火勢,戈壁灘上本就乾燥,加上又是春季,火勢瞬間席捲而來,幸得導演組附近荒蕪,這火勢就算再大也只會在這額定的範圍內燃燒,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只是這額定範圍就足以讓所有人緊張到害怕,諸多首長都在,諸多昂貴的儀器都在……
秦思眠下意識是救人,卻發現她身邊那個男人比自己的反應快多了,第一時間就衝了出去,看着如浪潮一樣在臨時建築帳篷席捲而來的火勢,看着營地內慌亂奔跑的人羣。
幸虧,這大火是在發生在紀律部隊的軍營,吞噬着一切的火勢還沒讓這裡的指揮系統失靈,站出來的幾個現場指揮還是能夠起到一點作用,讓大家在指揮下能救人救人,能救設備救設備,實在沒有能力的文職或是眼看着自己要處於危險的,跟着大部隊向外面跑,跑到安全區域。
一次大規模的演習,一個大軍區的安排,在危險的演習區域沒有出現意外,反而在大後方出了這種事,每一個人都覺得牙根恨的直癢癢,幾乎所有的滅火器都被人拿出來去滅火,奈何火勢太大,只能將滅火器集中起來開闢一個個向外跑的通道。
徐斌完全是下意識行爲,看到有條不紊心裡一安,這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人在面臨危機時會做出的第一反應,也會是他心理的真實反映,旁邊衝出來的秦思眠一樣,看到軍營還沒有亂到不可收拾才長出了一口氣,跟着自己的同事隨着人流向外跑,聰明的女人會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沒有特殊的本領又不具備超人的能力,能冷靜不添亂就已經是爲這裡做貢獻,傻了吧唧衝出去想要幫忙救火只會是越幫越忙。
或許是那從胡美然口中傳遞出來的個人二等功,或許是成爲一名軍人在這氛圍中得到的渲染,徐斌此刻想的是護送大廳內的首長們出去,默默的跟在隊伍後面向着營區開闢出來的兩條安全通道之一奔跑,呼!呼!大風帶起了地面上燃燒的些許碎片和用來打樁固定的木棍,一股熱浪直襲首長隊伍而來,一個全身燃燒的物體從空中橫着砸向副司令員,他的警衛員看到時只能做出用自己身體阻擋的動作,將首長擋在懷中。
砰!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擡頭一看,那個九字頭部隊的戰士就在身後,而那一團火焰燃燒的物體已經在遠處摔落在地,是一根木棍。
這時候也沒時間去說什麼,警衛員衝着徐斌豎了豎大拇指,繼續掩護着首長向外跑,徐斌的所作所爲只是這營地一個小小的插曲,根本就算不得什麼,偏偏就被混入這支隊伍的秦思眠看到,並且她是很直觀的看到徐斌突然就出現了在那位置一腳就踹開了燃燒的木棍。
順利的離開火勢中心,外圍的人想辦法在救火,掏出來的戰士以掘進的方式,也不管在火焰的周遭有多麼熱,拿着隨身的工兵鏟,將地面沙土掘起來灑向火焰,一個人這種行爲有些傻,可在一個密集範圍要是有幾十人同時如此,造成的結果是非常喜人的,只是也不知道這樣的速度能不能挽救儘可能多的營區內物品。
紅藍雙方距離導演組最近的戰士全部乘車趕來,空中也有直升飛機往這邊飛,在導演組後方的後勤補給線上也在緊急調集附近城鎮的救火車。
徐斌出來前將被大火燒了一部分又不知道什麼原因吹倒火滅的帳篷拽了出來,裡面的筋骨抽調,將營區外圍的一根旗杆拉了下來,你要說讓他冒死在大火內去英勇救人,怎麼說呢,也不是害怕,只是覺得性價比太低,自己又不是專業的,在火場裡的作用也就是與普通一兵差不多,看到那足有數米的帆布,他覺得自己是可以做一些安全且有效果的事情。
支撐帳篷的一些鋼絲細鋼筋此時全部成爲了徐斌手中捆綁繩,有需要切割的手指上的玉戒指那根具有吹毛利刃功效的針就是切割工具,多數不需要切割,就是將帆布一部分給死死的綁在六米高的旗杆上,死死捆住。
秦思眠大致能看出他想要做什麼,只是覺得他這想法有些理想化,鋼鐵旗杆加上那大半面的帆布帳篷,再有捆綁的鋼筋鋼絲,夾在一起也有幾十斤重了,他覺得自己是大力士嗎?還是覺得有人能用這東西爲戰士們救火作爲開路先鋒?
很快,她就看到了答案,她口中發出的驚呼聲和四周的驚呼聲匯聚在一起,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個男人做出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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