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有一個市場部的方案出了點問題,和我們簽了協議的一家贊助公司臨時取消了所有的贊助,一時之間市場部亂作一團,出了問題的市場活動早在半個月前就做了宣傳,還邀請了市裡的一些行政部門參加,臨時再找合適的贊助商恐怕時間上有困難,爲此我不得不去一趟法務部。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在法務部門口碰見了讓我大吃一驚的一幕。
韓初舞那個純情美少女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與汪律師吻到了一起,雖然說現在是中午辦公室裡沒有什麼人,但是像這樣彷如無人的深吻,好像不是韓初舞清純的風格。
我不由得雙手抱臂,一雙瞳眸戲謔的看向深吻在一起的兩個人,我見到汪律師的鹹豬手朝韓初舞的胸口伸了進去,只是下一秒他便鬆開韓初舞的脣,臉上的表情有些不悅的嘟囔道:“你胸怎麼那麼小?像個男人似的。”
韓初舞一臉漲紅,狠狠的把汪律師的手從她的胸口拿了出來,她惱怒的瞪着汪律師,汪律師見狀也覺得自己說錯了話,臉上立馬堆上了笑容,摟住了韓初舞纖細的小腰,眼睛色迷迷的看着韓初舞,“別生氣,別生氣我說錯了還不行嗎?你什麼樣我都喜歡。”
汪律師的話音一落,我便哈哈的大笑起來,雙手抱胸的看着韓初舞,韓初舞聽見笑聲,轉過頭看見是我,一張羞紅的小臉瞬間扭曲了,我驕傲的挺了挺胸口的圓潤,我見汪律師的視線落在了我的胸口,我也沒有遮掩,反而大大方方的讓他流口水,“汪律師,這麼閒大中午的跑來會情人。”
韓初舞聽我這麼一說立即一臉驕傲的看向我,她說:“汪律師現在可是咱們遠安的法律顧問。”
我忍不住脣角加大了弧度,聲音拉長的問道:“是嗎?”
“當然。”
看着韓初舞那一臉得意的模樣,我忍不住偷笑,就這智商,真是韓德越失敗的產物。
我朝汪律師拋了一個眉眼,見他雖然故作鎮定的清了清嗓子,但是徘徊在我胸口的視線卻沒有移開,我微微蹙眉裝作不解的看向韓初舞,“汪律師是什麼時候來的遠安?”
韓初舞一臉驕傲的看着我,聲音很是不屑,她說:“韓初心你以爲你是誰啊?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別忘了現在遠安是我弟弟韓初傑說了算。”
我不屑的瞥了韓初舞一眼,之後扭着小腰走到汪律師面前,我站在他前面離他的距離很近,我見他無聲的嚥了好幾口口水,眼睛更是一個勁的朝我胸口看,不由暗暗翻白眼,聲音放柔的說:“汪律師,我有點事想請教你,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韓初心,你要幹什麼?”不等汪律師開口韓初舞先炸了廟,她氣沖沖的朝我走來,一臉憤怒的看着我,“我告訴你,你別想勾、引嘉文。”
嘉文?難道汪律師叫汪嘉文。
我不屑的笑了笑,心想就這猥、瑣的貨色也就你韓初舞還拿着當個寶。
我輕蔑的看向韓初舞,語氣慵懶,我說:“你別誤會,我就是有點法律上的事想請教汪律師。”說着又把目光轉到汪律師的臉上,我挑了挑眉故作無辜狀,“要是汪律師不方便,介紹一個法律部的同事讓我諮詢一下也行。”
汪律師聽我這麼一說,臉上僅剩的那一點點防備也被慾望取代,他轉頭看着韓初舞,哄騙道:“寶貝,你先回去,等我忙完了過去找你。”
韓初舞不願意的扭過頭去,雙手抱臂冷哼一聲。
汪律師再接再厲,在韓初舞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見韓初舞臉一紅,之後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轉身離開。
我揚了揚眉,隨着汪律師走進了法律部。
我把市場部的事和汪律師說了一遍,汪律師打着保票說這件事讓我放心,他一定讓贊助商心甘情願的重新贊助。
我聽了誇讚了汪律師幾句,見他一雙眼睛色迷迷的落在我胸口的圓潤上,我脣角勾起一抹弧度,轉頭看着汪律師,又和他扯了一會閒話家常。
聊天的過程中,我知道汪律師從我走了以後,就來到遠安上班,主管法務部。他以前所在的律師事務所已經辭了職。
我又和汪律師聊了幾句沒用的話,才起身回了辦公室。
給助理打了電話,詢問了一下她汪律師的事,她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我不由的嘆氣,也難怪我都不知道的事,她一個助理韓初舞又一直排擠她,她能知道什麼?
一下午我的腦袋裡一直都是汪律師的事,如果我沒記錯在上個月的財務報表裡,我好像看見了汪嘉文的名字,我要是沒記錯汪嘉文的名字應該是出現在股東分紅的報表裡。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便拿起桌子上的一份市場方案去了總裁辦公室。
敲了三聲的門,直到裡面傳來一聲請進,我才推門而入。
看見是我韓初傑微微一詫,不過很快他就起身朝我走了過來,我微蹙的眉頭,對於他的突然靠近很反感,他見了我的表情,步子一頓,他說:“我沒想到你會來?”
我低着頭,偷偷的吁了一口氣,再擡頭目光直視的看向他,我說:“汪嘉文什麼時候和韓初舞搞到了一起。”
韓初傑聽了我說的話,先是一愣,而後笑笑,他說:“怎麼了?你碰見他們了。”
我嚥了咽口水,一本正經的說:“今天在公司裡兩個人彷如無人的擁吻。”
韓初傑脣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目光炯炯的看着我,說:“就爲這事?”
我挑了挑眉,“就爲這事。”
“我也想和你在公司彷如無人的擁吻。”
我的臉微微一紅有些惱怒的瞪着他,“你不想管就算了。”撇下一句,轉身就走了出去。
出了門口,我捂着胸口,臉上掛着愉悅的笑容。
果然,汪律師就是汪嘉文。
從總裁辦出去,我直接去了財務部,把市場方案涉及到的資金和財務部主管報備了一下,財務部的主管見到我很詫異,他說:“韓總,怎麼是您來的。張助呢?”
“我剛纔去總裁辦,剛好順路過來就直接報備了。”
財務部的主管,趕緊給我搬了個椅子,又讓下面的成本會計給我倒杯咖啡,纔開始工作。
我在財務部,一邊喝着咖啡一邊打量着財務部,又時不時的和財務部主管家常幾句,聊着聊着我就把話題往公司運營上扯,又說了上半年的股份變動。
我裝作無意的說:“法務部的汪嘉文律師,他也佔了股份。”
財務主管聽我這麼一說以爲我清楚,便感嘆道:“汪律師是除您和韓董還有二小姐之外股份最多的一個股東。”
我聽了心裡不免一驚,只是面上卻未動分毫,一直保持的淡笑,直到財務主管把手續遞給我,我道了謝才起身回了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裡我幾乎無法工作,腦袋裡一直在想韓德越爲什麼會給汪嘉文股份,要說是因爲韓初舞,可是他們畢竟還沒結婚,這種吃虧的事韓德越不會做。
就在我糾結的頭都疼了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是葉子揚,說已經到了遠安、門口,準備接我下班。
聽到葉子揚的聲音,我的心微微一暖有些愉悅,簡單的收拾一下便拿着包包下了樓。
坐在車上我和葉子揚說了汪律師的事。
葉子揚聽後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好半天沒有說話,我急的一雙眼睛緊緊盯着他,不由再次詢問,“你覺得這裡面有沒有問題?”
正好到了紅燈,葉子揚踩了剎車,轉過頭臉一雙漆黑的瞳眸定定的看着我,他說:“我聽說韓德越病了。”
病了?
我的心微微的觸動一下,不過只是一下,便淡淡的說:“是嗎?”
“聽說,好像是患了老年癡呆。”
我的心一震,手下意識的握成了拳,不過我並沒有表現出來太多的震驚,而是輕描淡寫的說:“老年癡呆?真是活該。”
此時綠燈一亮,我們都沒有再說話,葉子揚靜靜的開着車,而我一雙眼睛望着窗外,腦袋裡空蕩蕩的。
韓德越患了老年癡呆我應該開心纔對,怎麼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晚上,吃完飯後葉子揚擁着我坐在客廳,電視裡放在綜藝節目,他低頭吻了一下我的脣角,聲音暗啞的說:“昨天有沒有想我?”
一想到昨天葉子揚夜不歸宿,我的心裡就酸溜溜的,語氣不免有些強硬,我說:“沒想。”
“真沒想?”葉子揚的手伸到了我的胸口,被我狠狠的拽了下來。
“別鬧。”
他突然一頓,伸手扳過我的臉,一雙漆黑的瞳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眉頭微微蹙起,他說:“你怎麼了?”
我低着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一會我才平復了內心複雜的情緒,看向葉子揚問:“你說韓德越爲什麼會給汪律師股份?”
葉子揚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之後好笑的看着我,他說:“原來還糾結這事呢?”
伸手把我拉入懷中,下巴抵在我的頭頂,他說:“韓德越病了的消息一直封鎖着,本來這也沒什麼稀奇的,畢竟韓德越病了的消息一旦傳出去遠安的股票就會動盪,但是,最讓我不解的就是韓德越現在並沒有在醫院而是在家裡。”
“這有什麼問題嗎?”
葉子揚看着我,重重的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