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道的前方,居然出現了一扇‘門’!
地上的鮮血痕跡,一直延伸到了‘門’邊,然後就截然而止,給人的感覺,好像是被拖着的東西被一把提了起來,丟入了‘門’內。
火車上,有怎麼會有‘門’?
這不是側邊的‘門’,而是直直開在火車通道中間的‘門’,隔着一層鐵皮留下的‘門’,總覺得不倫不類。
‘門’是虛掩着的,‘露’出了一條縫。
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伸手一推,‘門’就輕輕= 的開了。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在這‘門’後,擺着大盆大桶大鍋菜架的,居然是一個廚房。
旁邊一個爐子上架着口大鐵鍋,鍋里正騰騰冒着熱氣,陣陣‘肉’香傳來,引得我鼻頭微動。
這裡面,應該燉着‘肉’。
我往前一步,探頭看了過去。
這一看之下,嚇得我往後連退幾步,幾乎當場吐了出來!
那鍋裡,居然有着一顆煮的不停翻滾的人頭!
皮‘肉’都煮得爛熟,眼睛好似死魚一樣的翻過來,直愣愣的看着我!
最詭異的是,這人頭的嘴巴好似被一把大剪刀給一刀剪開,‘露’出一道泛白的傷痕,皮‘肉’都被煮得外翻,看起來好不瘮人!
面目已經不能辨別,從頭髮看依稀是個男的,難道就是那個年輕人?
可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被人給煮了?
我強忍着噁心,再仔細看了看眼前的鐵鍋,發現裡面除了這顆人頭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軀幹啊手腳啊什麼的都沒有見到。
奇怪!
就在我想要去翻看一下那些鐵桶鐵櫃的當頭,我的身後,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咔嚓!”
是剪刀的聲音!
本能的警覺讓我預料到危險,立即迴轉身,就見到了一個身材嬌小、渾身被包裹住的黑衣人,就那麼直直的站在我的身後,距離我只有兩步!
她的手上,還提着一把半米長的大剪刀,正映着頭上微弱的燈光,閃動着寒芒!
那把剪刀的頭部很尖銳,估計可以很輕易的從人的腮幫子裡穿過去,然後一刀把人的嘴巴給剪開!
“咔嚓!”
那個越顯矮小的黑衣人見我發現了她,也不說話,一擡手,剪刀就直接向我扎來!
速度很快,動作麻利老到,也不知有多少人被她用剪刀給剪開了嘴巴!
這時候我的身後就是那口大鍋,還有些什麼鐵櫃鐵桶的放着,地方很狹窄,根本就來不及避讓,而且這剪刀又尖又長,如果不用武器,又拿什麼去抵擋?
“嘿!”
我對着黑衣人笑了笑,屈下右手的大拇指於掌心,單掌豎立在‘胸’口,作了一個少林和尚的“單手禮”,然後斜斜往前一推。
這是一個防守的招式,原本是招架別人橫踢或者斜打的拳腳,此時我只能屍力運轉在手掌邊緣,咬牙擋了過去。
如果不擋,我相信我英俊帥氣的容貌肯定得毀在她的手中不可。
屍力在手掌邊泛起淺淺的一層,小拇指處的肌膚頓時長出青‘色’的龍鱗,架在剪刀的中間!
“嚓”的一聲響,火星四濺。
黑衣人的這一剪刀,硬生生被我給阻攔住,停住了勢頭。
右手夾住她的剪刀,我左手立即化掌爲爪,五指一扣,就去抓她的肩頭。
只要扣住她肩頭的肩胛骨,用拆梅手給她一卸,錯開她的骨頭,我還不信她能上了天去?
黑衣人一擊不中,立即收回剪刀,在地上一滾,飛快的翻身回去,然後轉身就跑,看來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是我的對手。
我的五指只來得及觸及到她的肩頭,就覺得抓到了一條泥鰍一樣,滑不溜丟的,根本沒有傷到她半分。
“咳咳!”
屍力的運轉,讓我體內的寒煞蠢蠢‘欲’動,我再次咳嗽了起來。
“想跑?”我忍住寒氣對身體的僵化,收起手中的變化,提步就追。
也不知這個黑衣人是什麼來頭,如果任由她在這車廂裡走來走去的,那還不讓整個火車上的人都陷入恐慌的狀態?
她即使盡可能的甩‘腿’,步子依舊沒有我邁的大;當然,我也同樣不會擔心因爲邁大了步子而扯到蛋,好歹我也是練過的。
這追逐之間,又重新回到了前面的三列火車車廂裡。
奇怪,氣氛似乎有些不對!
我沒追幾步,就發現了異常,剛纔這列硬臥車廂明明是沒有人的,可是這個時候,分明已經住滿了人!
受到我和黑衣人的追逐影響,那些或是睡着的、或是坐着的人,紛紛擡起頭來,看向我們這邊。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一張被剪刀剪開的嘴巴,皮‘肉’外翻,恐怖異常!
而那些人卻都跟沒事一樣,眼神‘迷’茫的看着我和黑衣人,居然沒有驚叫!
這隻有一個可能:他們看不見我倆!
這時候,我也沒時間去猜測眼前的詭異場景了,只要抓住黑衣人,一切都能得到解釋。
眼見着我們兩人之間的差距已經越來越小,很快,我就追到了她的身後!
就在此時,火車正巧經過三道車廂的最後一道,到了先前的那個廁所位置所在。
只見黑衣人忽然一把撞開了廁所,然後身體一躍、一翻,就不見了蹤跡!
原來,這廁所上方的窗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打開,冷風習習迎面吹來,這黑衣人,居然翻了出去,跑到了車廂外!
我見到她是手臂往上抓扯,並不是直接跳車,而是翻身上了車頂纔對。
這窗戶,是誰打開的?
我探頭看了看,並沒有在外面見到黑衣人的蹤跡,於是也是一手伸出去攀住車頂,身子一縱,跟着翻身出去。
黑衣人動作看似敏捷,但是要是論起真正的拳腳功夫,她是肯定不如我,不然也不會一個勁的逃。就算是到了車頂她想要暗算我,也未必能夠傷到我。
她應該是人,而不是什麼鬼怪。
車頂的風很大,我不得不彎下腰來,藉着殭屍本能的視力,在夜間我沒有什麼看不清的東西,所以只是一眼,我就發現了她,正在前方攀爬着。
“看你往哪兒跑?”我嘿嘿笑着,活像一個怪蜀黍,猛地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