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安培晴明,在牛逼,或者說,似乎是牛逼了近千年之後,他成了一位病情嚴重的中二病患者。
其實如果他能一直牛逼下去,這倒也無所謂。
可惜,不論他的陰陽術如何的強勁,也不可能敵得過神靈與弒神者。
就更不必說,介乎於兩者之間的瀨川佑太。
總而言之一句話,安培晴明,被打的很慘……
京都的妖怪與陰陽師,以及奴良組和遠野的妖怪,在這四批勢力最精英的一部分人的眼前,安培晴明,被暴揍了一通……
衆目睽睽之下,有着暗紫色蛇之瞳的少年,用一把叉子,愣是將他從天上打進了地底,又從地底抽回到半空。
“轟隆隆……”
轟鳴聲中,二條城崩塌,成了這場單方面毆打的另一個犧牲者。
雙叉戟對靈魂帶來的痛苦,再這種高頻率的打擊速度下達到了最高,就算是安培晴明也無法忍受,他已經慘嚎很久了。
而旁觀的人與妖,不知道有多少,在這一夜,世界觀崩潰了。
他們大部分,到了現在已經是目光呆滯……
“開門不開門?”
一叉將安培晴明直接釘在了地上,打的無聊了的瀨川佑太,對着眼前已經幾乎是不成人形了的安培晴明問道。
如今,此人已經全然沒有了TV種那副意氣風發,天上地下唯他獨尊的模樣了。
他維持了千年的世界觀,似乎同樣崩潰了……
雖然,佑太其實也很疑惑,這廝既然在地獄待了千年,怎麼還會如此的中二,地獄裡,難道沒有日本的陰神嗎……
但凡是有着獨一神名的神靈,不論和其他同類相比如何弱小,但對晴明而言,也該是碾壓纔對。
只有有這種角色,安培晴明,就決然不應該看不出他們之間的絕對實力差別。
“再不開口的話,我可就真不客氣了。”
見安培晴明依然不肯懂嘴皮,佑太心中一股惡氣頓時涌出。
他抓住雙叉戟,輕輕用力,朝外緩抽。
“啊啊啊!!!!”
安培晴明,發出了慘嚎聲。
聲音中不僅有痛苦,更有恐懼。
因爲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正在與這具**,失去聯繫!
不可以這樣!這是他好不容易纔得到的“完全體”啊!
“開!我開!”
他嚎叫了起來,
“閣下要如何,儘管直言!何爲‘開門’!?”
“打開地獄之門,我說的是正門,我知道你會。”
見這廝終於答應了,佑太這才滿意的解除了對他靈魂的吸扯,將雙叉戟拔了出來,解除了他的痛苦。
“地……地獄……”
安培晴明身上亮起了大概是陰陽術的光輝,他的**在快速的恢復,
“你要前往地獄?”
他似乎是不解。
“你管我怎樣,只管開門就是!”
佑太將雙叉戟搭在了晴明的肩膀上,
“要不是有這茬,你再等一千年,也別想出來,做出這具**不容易吧,我可是友情爲你母親推薦了最好的獵場。”
“明白了……”
晴明似乎是明白了什麼,至於是不是明白了應該明白的,那就沒人知道了。
但不管怎麼樣,他總算做了佑太能夠滿意的事情。
佑太不懂陰陽術,所以晴明做什麼他看不懂,但他看的懂結果。
巨大的岩漿池再次出現,只不過這一次,還有後文。
轟鳴聲中,岩漿倒卷而起,很快,在佑太的面前,一座門框是用半冷卻的熔岩所構築的門扉出現了。
而門內,是一片銀灰色,並不斷盪漾出波紋的空間。
普通人,哪怕是妖怪都不可能看得清裡面,但佑太就不同,他看得清清楚楚。
“不錯不錯,看上去很有氣氛嘛,哈哈。”
佑太哈哈大笑,收回了叉子,手一招。
一團陰影將他和安培晴明同時包裹,一瞬間後,他和安培晴明都已經身處冥王戰車之上。
除了已經見過一次這輛車子的奴良組和遠野的妖怪們,京都妖怪和陰陽師們,都目不轉睛的看着這件物事,他們都能從這輛戰車上感覺到一股令他們極爲不安的氣息。
“這是……”
晴明撫摸了一下車身,露出震驚之色。
“好強!!!世上怎麼會有這種力量!?”
“你沒見過的東西多着呢,看來,你也是惡貫滿盈的人,肯定是死後直接下的地獄吧?”
佑太冷笑,就要動身,而這時,竟有兩道人影落在車旁。
“嗯?”
佑太訝然看去,難道還有腦筋不開竅的?
一看之下,他發現好像又不是這樣。
兩個京都妖怪,正半跪在車旁。
“地上之王啊,請允許我們同行,我們是晴明大人的部下。”
說話的是鬼童丸和茨木童子這兩個京都的妖怪幹部。
這個時候,他們終於想起了,羽衣狐曾經對佑太的稱呼,並體會到了其中的真正含義。
“喲,安培晴明,你的部下倒是比你有節操的多了啊。”
佑太極其意外的看着這兩妖,對他們的忠誠之心倒是佩服,這妥妥的是兩個節操黨啊……
“行,上來吧,要出發了。”
冥王戰車看上去載員量似乎不大,似乎只要兩人並排就沒了位置,但其實別說兩三個人,就是扔二三十個都不會嫌擠。
神靈的層次裡,對空間的使用形式,和人間完全不同。
如果用個比較形象的比方,大概就是天圓地方和星球之間的概念差別。
但弒神者卻可以理解這種概念,雖然他們並無法用語言來讓其他人明白。
這超越了現有的語言的描述能力上限。
在兩妖同樣上了車之後,四匹冥馬收到了佑太的意念,邁動了馬蹄。
它們在大地上跑動的時候,遠比它們在天空中飛行時的氣勢兇猛的多。
在這個世上,不論是人間還是神域,不論是星空之頂,還是大地之底,都沒有它們不能奔跑的地方。
承載着一人三妖,冥王戰車衝入了地獄之門,在它進入之後,龐大的這座門扉開始失去光彩,重新化爲熾熱的岩漿流入大地之中。
“結束了呢……嘛,我本來也只是想出一口氣而已。”
奴良滑瓢苦笑着看着地獄之門的消失,對一邊的花開院當代家主說道,
“你們也該明白吧,京都……不,整個西日本,將來恐怕都要奉行他的意志了,不論是人還是妖怪。”
“我們陰陽師存在的意義是守護民衆,從古至今,從未變過,我們不懼怕戰爭,但也並不渴望。”
花開院的老頭家主倒是一臉的豁達,
“如果他能夠使得妖怪與人類從此互不侵犯,奉他爲主,有何不可呢,總比江戶的那羣什麼都不懂還要指手畫腳的咒術師好得多了。”
“你還真是一個老頭吶,我都說這麼明白了你還聽不懂。”
奴良滑瓢一臉“真拿你沒辦法”的表情,
“我的意思是,你們陰陽師,將和自己的千年之敵變成同伴啊,你們未來的敵人,將會是西日本之外的人或者非人之物咯……你不是以爲,世界上只有一個地上王吧?日本的東邊就有一位吶,你說的那些指手畫腳的咒術師,就是他的部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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