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星撅起嘴,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地轉着,有些不自在地道,“那是鍋着火了嘛,我在滅火,一不小心給弄壞的……”
陳爾這時候已經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了,“什麼叫做着火,那就是你的麪餅在冒煙而已……”
“而且,滅火有必要用石頭來砸鍋嘛?”
這下李殊星就沒話說了,而是假裝看天看地。
沈一念在旁邊笑得差點抽過去。
然後還不忘提醒陳爾,“她們兩做的美食,你還沒打分呢。”
陳爾這才把目光移向面前的盤子。
李殊月做的麪餅還勉強能看出是一張麪餅,而李殊星做的麪餅……陳爾更願意稱呼它爲焦餅……
陳爾終究還是各自嚐了嚐她們兩做的食物。
坦白說,比陳爾想象中要好很多,起碼不是特別奇怪的味道,但是也僅此而已。
“真是白瞎了這麼好的食材。”陳爾在心裡暗自吐槽了一番。
然後給兩人打分。
“李殊月,5分。”
“李殊星,4分。”
“爲什麼!”李殊星大叫一聲。
李殊月則開心地比出一個勝利的手勢。
陳爾異常淡定,伸手指向李殊月做的那盤面餅,“你看看人家的。”
然後再指向李殊星盤子裡焦黃的大餅。
李殊星就吐了吐舌頭。
“以貌取餅。”
陳爾笑眯眯地道,“我就是以貌取餅。”
竹林這一期節目結束了,陳爾又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沈一念覺得雙胞胎姐妹非常地好玩。
陳爾道,“我現在可是非常慶幸,這一期節目沒有在餐廳裡錄。”
不然,就以雙胞胎的能力,非得把他餐廳的廚房給炸了不可。
想想就覺得可怕。
陳爾回到燕京後,居然又收到了一個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快遞。
“還真是上癮了,有本事你送一箱子黃金!”
陳爾三兩下拆開快遞盒子,只見裡面躺着一張疊好的金色紙張。
既然是紙張,這回總該寫字了吧。
陳爾這樣想着,就打開了紙張,裡面果然寫了字。
金色的紙張上用黑色的筆跡寫着一個“上”字,然後又在這個字體上用紅色的筆跡劃上一個大大的“×”。
陳爾盯着紙張看了兩秒,然後突然露出一個笑眯眯的表情來。
“這是在威脅我。”
陳爾把紙條拿去和之前寄來的東西放在一起。
第二天,竇一通帶來了一個人,說是專門來找陳爾的。
因爲陳爾前幾天外出錄製節目沒有在燕京,所以不知道。
陳爾擡頭看了一眼那人,立馬覺得有點眼熟,但是不太想得起來是在哪裡見過。
對方卻表現得很激動,連忙就衝到陳爾面前,興高采烈地揮動着手臂道,“你還記得我嗎?”
陳爾做出思考狀。
對方就伸出手在自己的頭頂比劃出一頂帽子的形狀。
“綠帽子啊!”
“你不記得啦!我就是那個綠帽子啊!”
陳爾這時候纔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原來你就是那個綠帽子。”
對方很高興,“對啊,我就是那個綠帽子!”
竇一通在旁邊聽得不明所以,聽了半天,都只記住了三個字,“綠帽子”……
“我叫秦珊。”
“綠帽子”伸出手和陳爾握手。
兩人握了手,秦珊才說明來意。
原來,上次她遞給陳爾那張名片後,就一直在等陳爾聯繫自己,可是,卻沒有等到陳爾的電話,於是她就特意請了一次假,專門來燕京找陳爾。
“所以,陳先生你考慮得怎麼樣?”
“有興趣來我們學校做老師嗎?”
陳爾愣了下,沒想到對方居然不是騙子。
不過,這常春藤學校居然真的有開設烹飪興趣班嗎?
這到是頭一回聽說。
見陳爾沒有回答,秦珊便認爲陳爾不願意。於是她只好開口繼續勸說陳爾。
“在學校做老師,待遇上確實是不太好,我也知道陳先生你現在在亞洲都是蠻紅的,我們學校又太遠了……”
“但是!”秦珊的語氣發生了轉折。
“我們學校的名氣也是很不錯的,對於提高你的海外知名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陳爾聽到此處看了秦珊一眼。
秦珊似乎覺得陳爾已經開始意動了,於是她再接再厲。
“如果你是擔心我們學校太遠,離你家太遠的話,我們是可以幫助你調整一下課程的。”
“比如把每個月的課程集中,這樣,你只需要學校集中待一段時間,就可以休息一段時間,然後等下次課程開始,再來學校就行。”
秦珊一口氣說完了這麼多,先是舒了口氣,然後才十分期待地看着陳爾。
陳爾盯着秦珊看了兩秒,然後點了點頭。
“既然,你都說得這麼有誠意了,我當然要去湊湊熱鬧咯。”
這也算是一種生活樂趣吧,陳爾還是很願意嘗試新鮮事物的。
秦珊似乎沒有想到陳爾居然會答應得這麼爽快,一時有些意外,愣了半晌才知道高興。
“那真是太感謝你了!”
“陳先生,那麼,你什麼時候有空開始上課呢?”
陳爾想了想,月底還要錄一次節目,那就得到下個月月初纔有空了。
“下月月初吧。”
秦珊點了點頭,“好!那我回去之後就幫你申請課表。”
“其他的手續,辦好之後需要證件和簽字的地方我會傳真給你的。”
陳爾就把沈一念的聯繫方式給她,“到時候你可以聯繫我的這位助理。”
現在沈一念相當於是管理陳爾其他方面的助理,而白蓁就是經濟和財務上的助理。
自從收到那張紙條後,陳爾就再也沒有收到其他莫名其妙的快遞了。
後來苟雪方來找陳爾的時候還特意問過陳爾,爲什麼再也沒有看見那些莫名其妙的快遞了。
陳爾白了苟雪方一眼,“怎麼,你想他了?”
苟雪方連忙擺手,“我這不是好奇嘛,按照偵探小說的慣例,接下來不是應該寄一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來噁心你嘛。”
陳爾一邊翻手裡的書一邊回答苟雪方,“因爲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不必再寄東西過來了。”
苟雪方十分好奇,“什麼目的?”
陳爾調整了一下看書的姿勢,“威脅我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