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幾乎絕大部分強者,都曾經或多或少的去懸空山修煉過。
陳昊也沒打算特立獨行,去懸空山閉關也是他挑戰秦月霜的重要步驟。
葉粼粼點點頭道:“懸空山這地方我雖然沒去過,但傳聞中的確不錯,不過懸空山之中魚龍混雜,你須得多加小心纔是。”
陳昊道:“師尊放心,我自會注意。”
一旁的絲絲聽到陳昊這纔剛回來,馬上又要去那什麼懸空山閉關,心裡不由一陣失落,想勸陳昊先多留幾天,又是有些說不出口。
沒辦法,陳昊的閉關可是關係到挑戰秦月霜的成敗,也就是生死大事,自己如何敢耽擱他?
絲絲失落的表情,陳昊也是看在眼裡,其實自從他這次回來後,其父陳浩南便隱隱與他提過此事,話也是說的很明顯,無非是什麼老了,想抱孫子了,絲絲這姑娘其實很不錯之類的。
再者絲絲在他陳家待了這麼久,陳昊若是還不知道她的心意,那未免也就蠢的太過頭了,不過陳昊卻是真的不能對此作出迴應。
畢竟三年後的挑戰生死未卜,這時候兒女情長之類的,真的是不合適。
所以乾脆裝傻到底,若是三年後能活着離開龍吟門,再做計較。
這時周大龍道:“耗子,那你什麼時候走?”
陳昊早有定計,直接道:“明天一早動身,不過去懸空山之前,我還要去拜訪一位朋友!”說這句話時,陳昊的眼中有些寒意。
“那好,今晚先喝個痛快再說,算是兄弟們爲你踐行。”周大龍似乎沒聽出來來陳昊話中有話,只管嚷着要喝酒。
陳昊自然是應了。
周大龍沒注意到陳昊眼中的含義,在邪派長大的絲絲卻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不過她略微撇撇嘴,卻是沒有多說什麼。
很顯然,差點血洗陳家的馬某人,這下可是要倒黴了。
禮尚往來,他馬平川既然敢來血洗陳家,那他陳昊自然也會回禮。
這也是陳昊閉關前最後一樁需要了解的事。
不然任由馬平川那瘋狗逍遙在外,指不定在閉關的時候,此人又會搞出點亂子,危機他的家人朋友。
總之馬平川是一定得付出代價的。不僅如此,其父平南侯也是難逃其咎……
又是一天豔陽高照的日子,可惜此時平南侯府中,大部分人都是一臉陰鬱。
自從剿滅魚人的行動結束後,十八王爺因爲戰功顯著,明顯已經力壓平南侯府支持的九王爺一派,成爲了皇位繼承人最爲熱門的人選。
九王爺失勢,平南侯府自然也不怎麼好過。
以往他們引以爲傲,震懾了不少人血衣衛,已經是全滅,跟着平南侯征戰多年的血魔也被斬殺,這令平南侯府的力量被削弱了大半。
好在平南侯本人是一位日冕域中階的強者,因此偌大一個侯府還不至於立刻沒落。
可惜誰都知道,平南侯府已經是後繼無人,往常被成爲修煉天才的馬平川,不僅淪爲笑柄,目前更是天天窩在家裡,不敢外出,成爲了名副其實的窩囊廢。
至於不敢外出的原因,當然是上次去要血洗陳家,卻遭及時趕回來的陳昊反過來殺盡,只剩下他一個人灰溜溜的逃走
。
雖然保住了性命,但馬平川的日子比往常可就要難過多了,首先是血衣衛全滅,其父再怎麼溺寵他,這回也是大發雷霆,但這還不是最關鍵的,現在馬平川整天擔心陳昊找上門來,每天幾乎都是在噩夢中度過。
當時陳昊展現出來的實力就令馬平川心驚膽顫,更別提前段時間聽說了陳昊斬殺魚人親王一事,這就更是令他寢食難安。
不說馬平川,就算是平南侯本人,在知道陳昊斬殺魚人親王之後,也是開始心裡打鼓,縱然知道那魚人親王先被十八王爺重傷,陳昊不過是補上了一刀,但即便如此,那現出真身,實力達到了日冕域中階的龍傲天,卻是完全靠陳昊自己幹掉的,僅憑這一點,就足夠令平南侯擔憂了。
此時平南侯的心中,要說不後悔,那肯定是假的,他的確非常後悔,早知今日,當初就不敢縱容馬平川追殺陳昊,甚至更不該支持馬平川去滅掉整個陳家。
可是他真的沒想到陳昊能成長的如此快,不久前,還只是個自己可以隨意捏死的螞蟻,但現在,無論從哪一方面看,這小子都已經完全凌駕與平南侯府之上了。
這要是陳昊真的找上門來……
一向運籌帷幄的平南侯,想到這個可能,心裡也有些發寒。
偏偏平南侯所支持的九王爺失勢,向其求援也不可能了,九王爺現在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如何還有閒工夫去理會平南侯會如何?
而且陳昊立下莫大軍功,就算真大他平南侯怎麼樣了,皇帝陛下估計都會睜隻眼閉隻眼。不會有人爲平南侯府出頭的!
此時的平南侯焦躁不安的廳中來回踱步,恨不得將馬平川拖出來暴打一頓出氣。
因爲這個兒子在修煉上很有天賦,因此平南侯便從小縱容其的一些惡習,現在看來,這的確是錯的離譜,這混蛋終於是狠狠的坑爹了一把!
這一坑,把整個平南侯府都搭了進去。
夜風徐徐,廳中忽然吹來了一陣格外寒冷的涼風。
平南侯心裡一緊,驚詫化爲了苦笑,該來的,始終會來……
“平南侯大人,久仰久仰。”不知什麼時候,陳昊已經坐到了廳中的一張椅子上,面無表情的說道。
平南侯眯着眼睛,整個人已經處於極度戒備的狀態,冷冷道:“你就是陳昊?”
陳昊不置可否的笑笑,卻是反問道:“平南侯,你縱子行兇的時候,可曾想到會有今天?”
平南侯正要說幾句硬話,外面卻忽然傳來馬平川的聲音。
“父親大人,是何人來了?”馬平川一邊說着,一邊走了進來。
陳昊顯身後,並,沒有壓制自己的氣息,因此皓月域高階境界的馬平川,也是很快感應到了尋常,因爲目前的他,可謂是草木皆兵,因此一發覺家裡忽然多出來一名強者的氣息,立刻便是要趕來看個究竟。
誰知這一看,馬平川頓時像被忽然敲了一擊悶棍般的定在原處。
“是……是你?”馬平常忽然大叫一聲,然後奔出門外,嘴裡還喊着:“父親大人,快,快殺了他,他就是陳昊,他就是陳昊!”
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再沒有平日裡飛揚跋扈的姿態,根本就被嚇成了瘋子。
一開始,陳昊是他的心病,非要處之而後快的對象,但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陳昊完全成爲了馬平川的心魔。
最初他威脅說是陳昊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現在看來,卻成爲了最大的諷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從一開始,就是他馬平川自己纔對!
“馬平川!”陳昊一聲暴喝,將還想逃跑的馬平川震懾的渾身一顫,他忽然發現自己雙腿竟然是不受控制,再也挪不動一步。
平南侯看着自己兒子這副窩囊相,心頭不由一陣悲涼。
不過這時候,平南侯府的所有護衛,客卿等等,已經被完全驚動,紛紛衝了出來,將陳昊圍在了大廳之中。
這些人中,不乏皓月域境界的強者,加上平南侯這個日冕域中階的存在,陳昊獨自就闖進來,多少顯的有些不明智的樣子。
其實平南侯從剛纔起,就一直在感應陳昊是否還有幫手,但最終確定了陳昊的確是一個人前來,他不由得暗暗冷笑。
“就憑你一個人,想在我平南侯府撒野,恐怕有些太過託大了吧!”平南侯已經做好了立刻出手的準備,如果此刻能擊殺陳昊,那也真正意義上了卻了一個心頭大患。
或許陳昊今天就要爲他的自大付出慘痛的代價。
一人獨闖仇人的老巢,而後大殺四方,這聽來是很酷炫,但實際上卻是極爲愚蠢的做法。
馬平川見府中的護衛等都趕來了,這纔多少冷靜了一點,轉身命令道:“快,大家合力殺了他,誰能取陳昊人頭,我重重有賞,只要是我拿的出來的,你們要什麼賞賜都行!”
雖然馬平川如此說了,但陳昊目前的名氣,可是大的驚人,一時間,還真沒有人敢先動手的,或者說,就連平南侯這個現場最強的存在,都還沒有輕舉妄動,那他們更是不會傻到去當炮灰。
平南侯府中,也只有血衣衛那幫人,纔會不計生死的爲馬平川父子賣命,可惜忠心耿耿的血衣衛已經是全滅。
“我今天來此,是要跟馬平川父子算賬,希望你們不要自誤,否則就別怪我要真正的血洗此地了!”陳昊淡淡的說了一句,似乎根本不在意護衛數量衆多。
平南侯心知現在需要穩定人心,便譏笑道:“你真以爲你現在無敵了?不過是在戰場上撿了些便宜,要知道你的境界,還是隻有皓月域高階,今天敢來本侯府中撒野,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其餘護衛聽到平南侯發話,頓時軍心大定,他們畢竟還依託着平南侯府,不會因爲陳昊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真的離開不管。
“侯爺,別跟他廢話,看咱們一起出手拿下這小子!”終於有護衛還是蠢蠢欲動了。
“是麼?”陳昊說着,忽然把目光盯向了那名叫囂着的護衛。
那護衛一接觸到陳昊的視線,靈魂深處就彷彿爆發出一聲龍的哀鳴,將他整個人震的幾乎要魂飛魄散。
與此同時,他幾乎看到了幻覺,那便是陳昊隨手一刀,便不可抵禦的將他斬成兩半的場景。那景象如此真實,就像是立刻便會真正發生。
“噗通”一聲,那護衛雙腿發軟,不受控制的跪坐在了地上,冷汗如雨。
“心刀……這就是心刀?”護衛失神般的喃喃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