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平和蘇夏嵐猜得很準,午飯過後不久,上午參加會議的領導,陸續出現在陳子濤辦公室的門口和外間。
先是紀委書記賈平貴和武裝部長劉作鵬,接着是組織部長周國慶和黨委辦公室主任肖旭光,後來是管理委員會副主任許再明,最後是管理委員會副主任張水根和管理委員會副主任方五一,除了黨委委員兼管理委員會副主任任長運,全體無一“缺席”。
但是,因爲陳子濤與李秋平與蘇夏嵐三人都在辦公室,而且是在聚精會神地埋頭於工作,陸續出現的七位領導又都很快消失了。
李秋平和蘇夏嵐捧腹笑個不停。
陳子濤大惑不解,跑過去關上辦公室的門,瞅着李秋平和蘇夏嵐等她們解釋。
李秋平告訴陳子濤,這是農場幹部的臭德行,叫做拿不定主意,這是因爲農場多年養成的習慣,主要領導分配任務,幹什麼怎麼幹幹到什麼目標,次要領導負責上承下達,管着下面的人幹什麼怎麼幹幹到什麼目標,可陳子濤作爲主要領導,工作風格卻是提綱挈領,只出題目不管具體,只說幹什麼不管怎麼幹,這讓那七位領導一時茫然失措。
所以,李秋平判斷他們是來討主意的,陳子濤開會時最後說,“希望每個人都交一份自已分管的所有部門的人事改革方案”,這就是一道大難題,他們或是不知道怎麼搞,或是不知道搞到什麼程度,又或是乾脆請陳子濤親自幫忙及派人去幫忙,反正心裡不踏實,陳子濤僅指明方向不夠,他們恨不得陳子濤直接當嚮導。
蘇夏嵐補充介紹說,這七位領導的實際情況各有不同,賈平貴和劉作鵬是老前輩,資歷深但文化程度低,讓他們去搞什麼改革方案,確實是勉爲其難,許再明倒是高中畢業,但向來膽小謹慎,從不會自己拿主意,卻又忒好面子,所以單獨來找,周國慶以前一直搞人事,肖旭光在黨委辦公室待得久,兩個人這些年看條子開後門弄進機關裡的人,沒有上千也有幾百,現在要親手把那些人從前門弄走,兩個人
不好下手不敢下手,更不知道如何下手纔不至太得罪人,張水根和方五一來找陳子濤,是因爲自己年輕怕犯錯誤,怕被別人看笑話,要自己資歷太淺,農場裡藏龍臥虎,人才濟濟,張水根和方五一在下面部門可以幹得得心應手,一下子被提撥到現在的位置,不能很快很好地進入角色。
李秋平和蘇夏嵐還一致斷定,這幾位領導還會來找陳子濤,不爲別的,就爲討教部門人事改革的主意。
陳子濤虛心地向兩位美女討教,“那麼,他們要是來找我,我該怎麼迴應呢?”
李秋平道:“你得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不同的人給出不同的回答,象賈平貴和劉作鵬及許再明這些老同志和老實人,你還真得幫幫他們,甚至可以親手幫他們制定改革方案,對張水根和方五一他們,你甭理他們,年輕人就該自己的事情自己想辦法去辦,至於周國慶和肖旭光,你更甭理他倆,在人事問題上,他倆的屁股太髒,讓他們自己擦去。”
陳子濤聽樂了,瞅瞅李秋平的兩座山,看看蘇夏嵐的兩座山,壞笑着問道:“那我受累問一下,你們兩個的屁股髒不髒?要不要我幫你們擦擦?”
李秋平和蘇夏嵐象商量好了似的,同時將屁股衝着陳子濤,異口同聲道:“你擦。”
送到面前的便宜,陳子濤一點都不客氣,兩個巴掌掄得脆響,李秋平和蘇夏嵐分頭逃竄而去。
李秋平跑了,蘇夏嵐身爲秘書可跑不了,陳子濤眼看時機成熟,便不再抻着蘇夏嵐,乘着午休時間,將蘇夏嵐摁在辦公桌上,狠狠的辦了一個多小時。
結果是整個下午,領導陳子濤在辦公,秘書蘇夏嵐在休息間呼呼大睡。
還不止下午,陳子濤沒想到蘇夏嵐的需求這麼強烈,他晚上跟着蘇夏嵐去她家做客,蘇夏嵐教他裝醉,他真的裝醉,就睡在她家的客房裡,結果是滾了半夜的牀單,蘇夏嵐象餓狼瘋虎,纏着陳子濤大呼小叫,隔壁就是她爸她媽和女兒妞妞,她一點都不顧忌,全身的騷勁暴露無遺
。
陳子濤深更半夜逃離蘇家,這倒不是他被蘇夏嵐打敗,而是他怕明天早上沒臉面對蘇夏嵐她爸她媽。
矜持都是裝出來的,李秋平如此,蘇夏嵐的矜持更薄得象層紙。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蘇夏嵐象換了個人似的,用陳子濤的話說,蘇夏嵐一夜之間實現瞭解放思想改革開放。
上午很快,陳子濤接待了三批共二十多個離退休老幹部,以及七個部門的負責人。
中午,蘇夏嵐去食堂打來飯菜,陪陳子濤在辦公室吃飯,鎖上門,開起空調,秀着媚眼扭着腰肢就往陳子濤身上撲。
陳子濤又是好笑又是好奇,“夏嵐姐,從淑女變成浪女,你這反差也忒大了吧。”
“沒辦法,都是你勾的。”蘇夏嵐也不再臉紅,象上次那樣喂陳子濤吃飯,但與上次不一樣的是,兩個人是緊密結合在一起的,“領導,我幫你吃飯,你也得用運動回報我,嘻嘻,咱們禮尚往來。”
這倒難不住陳子濤,他靠着辦公椅的椅背,只需雙腿顛動,就能讓蘇夏嵐喘起了粗氣,“夏嵐姐,你的表現稍微過了一點,昨天中午,昨天晚上,還有現在,這需求也太大了。”
“帳不能這麼算。”蘇夏嵐振振有詞,“我給你當秘書一個星期了,昨天咱們纔有了第一次,現在想想有點晚了,所以我要加倍努力,爭取把前幾天的損失彌補回來。”
“呵呵,有道理,有道理。”陳子濤咧着嘴壞笑道:“你儘量彌補,我堅決支持你的彌補行動,呵呵,現在你不後悔給我當秘書了吧。”
“嘻嘻,現在我覺得當時的想法太傻,能給你當秘書,是我有生以來最大的幸運,我現在的感覺,我現在的感覺就是我的春天來了。”
蘇夏嵐的這個“中午的春天”,春天了將近一個小時,然後又是在休息間裡酣睡。
暫時沒了秘書,陳子濤又是直接開門辦公,因爲今天是他宣稱的對外接待日,下午又得接待多批農場的幹部職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