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麥盯着電視,心裡大嚎,方傾墨真是太能掰了!
“本場是有關《逐鷹》首映式的通告,請各位不要再問方某私事了,謝謝!”方傾墨穿着一身雪白的西裝站在《逐鷹》巨大的海報前,可能配合《逐鷹》男主角的形象,臉上略微上了淡妝,襯得他溫潤如玉的臉頰更立體動人,舉手投足間帶着一股揮斥方遒的霸氣,那眼神,彷彿清風徐來,美不可言,卻無端端給人一股壓迫感,千重魅惑萬般風情,說不出的帥意凜然。。
這《逐鷹》男主角的形象也未免太奪人眼球了,陶麥正癡癡看着,林啓輝卻忽地堵到她面前,陶麥的視線被擋個嚴嚴實實的,不禁晃着腦袋左右去瞟電視,但林啓輝移動着身子一直擋着她,陶麥不滿擡頭,趕蚊子似的揮了揮手,“你幹嘛擋着我?”
林啓輝看了看陶麥左右搖擺的頭顱,又側身瞄了瞄電視裡意氣風發十分迷人的方傾墨,臉上微微發綠,陶麥不耐煩道:“你快走開啦。”
林啓輝眼神一黯,伸手就關了電視,房間裡立刻靜了下來,陶麥呆了數秒才目瞪口呆地擡眼去瞪林啓輝,林啓輝臉色怪異,似蒙了一層青苔,冒着幽幽的暗光,與她的視線相觸,好看的嘴角一抿,不說話,只直直與她對視丫。
林啓輝杵在那兒站着,身姿修長挺拔,越看越器宇軒昂,越看越卓爾不凡,陶麥垂了眼角,亂摁着手中的遙控器,悶悶的不說話。
林啓輝劈手奪過陶麥手中的遙控器,自己開了電視調了一個臺,“無聊就看這個吧。媲”
電視裡畫面一轉,頓時傳出一陣男女激烈的喘息聲,陶麥擡眼去看,乖乖,一對青年男女正***地扭到了一起,那小嘴兒吸鐵石似的黏在一起,雙手在彼此的身上亂摸,眼神迷亂沉醉……林啓輝側頭一看,臉色一黑,這都什麼節目?
“少兒不宜,不能看。”林啓輝手指一動,又換了一個臺,還好,是社科自然頻道。
陶麥立刻不幹了,“你說誰是少兒?我堂堂一大齡剩女,怎麼就不能看了?”
林啓輝一愣,剛剛說得太快沒想那麼多,陶麥確實不是少兒,他看她翹着眉目的樣子,往她邊上走去,雙手一抱,輕鬆的把陶麥抱了起來,陶麥立刻叫起來,“啊啊~~你幹什麼?”
陶麥整個人被林啓輝抱了起來,這是小小的單人沙發,林啓輝把陶麥抱在自己懷裡,自己坐了下去,雙臂不輕不重地摟着她,“只有這樣才能坐得下。”
她的臀緊貼他的大腿,後面是他溫暖寬闊的胸,這麼近這麼曖昧,陶麥漲紅了臉,扭了扭腰,“你不會去坐那個。”
陶麥的視線看了看邊上空着的沙發,她不安分的扭動也只是片刻,片刻之後她敏感的感覺到後面有某樣男性特有的器官硬硬地頂着她,林啓輝熱燙的氣息吹拂在她耳後,“不要再亂動,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陶麥驚叫一聲,脫口道:“你敢對一個傷殘人士…….”
陶麥反應過來,立刻啞口無言,她說什麼啊,林啓輝哈哈一笑,親了親她圓潤的耳垂,“那我等你把傷養好了,嗯?”
滿室的曖昧流淌,陶麥偷偷握了握手,斂了心蕩神搖,冷聲道:“你還是去找你的蘇柔遙吧。”
身後的身軀明顯一僵,林啓輝若有似無地嘆息了一聲,把陶麥緊緊抱住,不發一言地陪她看電視,電視里正在講蟻羣是怎麼分工協作怎麼生活的……
沒看一會兒,陶麥又出口攆林啓輝,“你走吧。”
“我不走,永遠不。”
永遠兩個字讓陶麥心裡一動,心知是趕不走他了,但她家的兩個臥室,一間是她的,一間便是母親的,母親逝世以後裡面便沒人住過,她斷然也不會讓林啓輝住母親的臥室。
“我們家地兒小,沒地方讓你住。”陶麥語氣不好,他能知情識趣的離開最好。
“沒關係,我已經想好了,你要是不讓我睡你的牀,我就在你臥室裡打地鋪。”
這林啓輝是要就不做,要做還真的就做的徹底。
陶麥徹底懶得理他,看會兒電視,去浴室洗了洗,自顧自上牀睡了,林啓輝始終跟在她邊上,彷彿怕她一不小心摔了,而他能第一時間扶住她。
陶麥夜裡口渴,迷迷糊糊地掙扎着坐起來伸手去夠牀頭燈,還沒夠着,牀頭燈忽地柔柔一亮,緊接着手裡已經多了個水杯,陶麥這才稍微清醒一點,橘黃的燈光下,林啓輝就坐在她牀邊,雙眸奕奕地看着她。
陶麥低頭喝水,想他怎麼這麼晚了還醒着,想問,可又抵不過睏倦,喝了水往下一倒就睡着了。
林啓輝接過她手中的水杯,看着她軟綿綿的又呼呼入睡,窗外偶有幾聲蟲鳴,屋內寂靜安眠,這樣的夜晚,感覺很好。
第二天一早,陶麥剛穿好衣服洗漱好,石頭就來敲門了,是林啓輝開的門,石頭看見林啓輝還在麥子家,臉色不好,“麥子,去我家吃早飯吧,我媽都燒好了。”
石頭不看林啓輝,只對着麥子說,麥子猶豫了,林啓輝立刻說:“不用了,我已經熬了粥,就不過去了。”
石頭站着不動,臉色微微發白,只直直看着陶麥,陶麥想既然林啓輝都這樣說了,那她就不去了,石頭看陶麥的神情也猜到她不會過去了,心裡一急,拉着陶麥走向她的臥室,陶麥跌跌撞撞的差點跌倒,只得扶住石頭的胳膊,身後,林啓輝的眉皺了起來。
石頭關上麥子的臥室門,這下子,他們終於可以單獨說話了。
可這麼面對面站着,石頭忽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麥子低低地叫他,“石頭……”
石頭心裡一顫,終於想起自己要問什麼了,“你……你不是說要和他離婚嗎?”
陶麥靜了片刻,“是啊,是要和他離婚。”
“那你還和他……”在一起,石頭幾乎焦灼地看着陶麥,陶麥淡淡垂下眼皮,格外的無奈,“我叫他走,可他硬是留下來,我……我又打不過他。”
石頭氣的拳頭霎時緊緊一握,轉身開門就要出去,陶麥一把拉住他,“你要幹嘛?”
石頭眼神狠厲,“我把他打出去。”
陶麥立刻搖頭,“不要,你不要亂來。”她知道石頭的跆拳道學的很好,但林啓輝也絕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兩個硬碰硬真要打起來,一定兩敗俱傷。
“那怎麼辦?就讓他賴在這裡不走嗎?”石頭無比氣憤。
“再想其他辦法吧。”陶麥安撫道。
他們兩人還在說話,房門就被敲響了,林啓輝的聲音傳了進來,“陶麥,吃早餐了。”
才這麼一會兒時間,石頭臉色發黑,陶麥伸手開了門,率先走了出去,石頭經過林啓輝身邊時,重重地看他一眼,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一副捍衛所有物的模樣,林啓輝不動聲色地看着,石頭一離開,他便莞爾一笑,陶麥看着他問:“你笑什麼?”
“年少輕狂。”林啓輝說了四個字。
陶麥知道他說的是石頭,可他語氣裡的不以爲然卻悄然刺痛了她,“年少輕狂怎麼了?總比有些人沒有狂過強。”
這話不禁讓林啓輝一愣,他蹙眉想了一會兒,而後輕輕笑了開來,“哎,你說的好像很對,我確實沒有狂過。”
陶麥翻白眼,專心致志喝粥不理他。
接下來的一天,還是重複昨天的作息,只是下樓散步時,他們遇到了不少小區裡認識的人,他們紛紛跟林啓輝打招呼,林啓輝俱都很禮貌紳士的應對,他謙虛不自傲的態度很快引來小區里人的愛戴,甚至有幾個大學放暑假在家的女孩子們,默默的偷看他,其中包括劉嬸家的女兒小蘭。
一連十天以後,陶麥越發的焦躁,一回到家就衝林啓輝發火,“你到底什麼時候走?留在我這裡,好玩嗎?”
在京都的時候,她就想回到s市重新開始,忘卻京都所有不愉快的事,可他偏偏也到了這裡,她以爲他不過一時心血來潮或是腦子被驢踢了,因爲與蘇柔遙正在發生奸.情而被她撞見害得她出了車禍而心懷愧疚,因此來這裡照顧她作爲補償,但她的身體一日好過一日,他卻沒有絲毫離開的跡象。
林啓輝關上門,溫聲道:“你還不嫌熱,這麼大聲說話。”
陶麥氣急,他總是這樣四兩撥千斤,讓她好似一拳頭打在棉花上,力氣使了出去,卻毫無成效。
“林啓輝,你要是再不離開的話,我…….我…….”陶麥指着林啓輝,林啓輝閒閒的挑眉,陶麥氣的咬牙切齒,脫口道:“好,你要是不離開的話,我離開。”
林啓輝一愣,“這可是你的家。”
陶麥自然知道這是她的家,但他這樣緊逼不放,讓她如何自處?她氣的開門就要出去,林啓輝從身後立刻抱住了她,“你不要鬧了,我們住在一起,我照顧你,這樣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