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有位年紀輕輕的小女孩被送來醫院這裡,葉季一下子就想到了鬱晚歌!
“你怎麼沒有早點兒告訴我?”
葉季徒然冷了聲音,目光像是要吃人一樣的看着醫護人員。
如果他一早知道鬱晚歌也來了醫院這裡,一定是第一時間去看鬱晚歌!
“呃……我……”
“她在哪個病房?”
哪裡還顧得上其他,葉季連白大褂都來不及換下,就從手術室這邊邁着步子,向病房所在的樓層那裡走去。
看着葉季匆匆忙忙的樣子,醫護人員在身後亦步亦趨的跟上——
“那個……葉醫生……”
“在哪個病房?”
葉季又重新質問了一遍,一心只想着快點兒看到鬱晚歌,他連頭都沒有回!
“那個,葉醫生……她……被接走了!”
“什麼?”
扭過身子,一聽說鬱晚歌被接走了,葉季倏地就止住了步子。
“呃……葉醫生,那個小姐,已經被人接走了!”
“被人接走了?誰?”
在沈城,除了自己以爲,能接走鬱晚歌的人無外乎就那麼幾個人!
“呃……是鬱氏那邊的人,好像是一位容先生!”
一聽到醫護人員說是一位容先生,葉季立刻就繃直了身子!
不用說,他用腳丫子也能想到這個容先生是誰!
“你們醫院這些人是怎麼工作的,隨隨便便就可以讓陌生人把傷者給領走嗎?”
葉季真的氣炸了毛,他可是無法忘記容霆琛對鬱晚歌做出來的林林種種。
雖然鬱晚歌從來沒有說過,但是每次面的容霆琛時,他完全能看到她眼底的那一分驚恐與不安!
要知道,容霆琛存在是身份是鬱晚音的未婚夫。鬱晚音不喜歡鬱晚歌,甚至憎惡鬱晚歌,葉季完全是看着眼裡的。
正所謂“夫妻一條心!”葉季可不敢保證那個容霆琛會不會因爲鬱晚音而做出來傷害鬱晚歌的事情!
“對、對不起!接那位小姐的人,自稱是她的姐夫,所以我們……”
“他留下的地址是什麼?”
葉季沒有了以往沉着的理智,有些抓狂的吼了一聲。
“呃……我、我去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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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霆琛加速的開着車,載着鬱晚歌一路沿着高速公路,開到了離沈城足足有二百公里遠的地方。
雖然鬱晚歌在醫院那裡被醫生掛了退燒輸液,但此刻昏迷中的她,還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柔弱樣子。
“嗚嗚……痛!”
側着頭的鬱晚歌,身子歪在座椅上面,嘴裡嗚咽着十分痛苦的嚶嚀。
睡得極度不安穩的她,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夢裡,她在和自己的母親快樂的走在西班牙馬德里的林蔭小路上。
看着自己的母親在和自己慈祥的微笑着,鬱晚歌也開心的衝着她笑。
可忽的一下子,天空中就刮過了一陣陰霾一樣的冷風,繼而,她便看見了自己母親被那一團陰霾給帶走!
“晚歌……”
看見自己母親在漩渦一樣的暴風中垂死的掙扎,鬱晚歌嘶聲的大吼着——
“媽!”
眼見着自己的母親被越刮越遠,鬱晚歌嚶嚶的啜泣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從隱匿的暴風中,走出來了一抹神祗身材英挺頎長的男人。
冷峻異常的酷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凜冽的薄脣以及深邃的眉眼,實在是具有十分強大的吸引力,讓鬱晚歌無法抑制想要向他靠近。
就當她馬上靠近了那抹挺拔的身材時,男人忽的就伸出來了一雙有力的大手。
遒勁的大手掬到了鬱晚歌的心口處那裡——
“撕拉!”一聲,衣衫在男人的掌心中,成了支離破碎的碎片。
伴隨着那一聲布料破碎的聲音,男人那陰悽悽的聲音也一併落了下來——
“鬱晚歌,下地獄吧!”
“啊!”
鬱晚歌驚顫的驚呼一聲,繼而,快速的從那噩夢中清醒了過來。
香汗淋漓的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只要想到那個想要使盡一起力氣都要撕毀自己的男人,鬱晚歌腦海中立刻就浮現出來了容霆琛那清貴無雙、倨傲冷酷的臉旁。
“醒了?”
忽的,頭頂上面,一道磁性深邃,卻又不得不讓鬱晚歌打了一個激靈的聲音,在她的耳邊,淡漠的響起。
聽着那她最不願意聽到的聲音,鬱晚歌本能的側過。
入眼,便是男人那線條極度深邃的剛毅臉龐,惑.人的映入自己的瞳仁中。
容霆琛沒有側過頭去看她,只是一味專注的去看前面的路況,就好像鬱晚歌的存在與否,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縮了縮自己的身子,鬱晚歌規避的收攏着自己領口的羽絨服。
等到她看清自己身上的裝束才發現,在這樣寒冷的冬日裡,她緊緊是在病號服的外面套了一件羽絨服。
而腳下,穿的居然是醫院那裡的拖鞋,單薄的讓鬱晚歌感受到了一股不凍也寒的氣息。
“你……你打算帶我去哪裡?”
下面依舊是火燒了一樣的灼痛感,讓鬱晚歌連動都不敢有大幅度的扯動!
“去哪?下地獄,好不好?”
勾起冷意十足的嘴角,容霆琛玩~味的咀嚼着每一個字。
聽到容霆琛那皮笑肉不笑的說着話,鬱晚歌直感覺腦袋那裡傳來一陣鈍痛的眩暈感。
她本來就沒有感冒好利索,被這個男人的話一說,她更加的頭脹了起來。
也顧不上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是否單薄,也顧不上外面的天氣是有多麼的惡劣,鬱晚歌滿腦子萌生出來的想法就是快速的下車,然後趕緊離開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停車,容霆琛!”
對鬱晚歌的話視若無睹,容霆琛依舊單手把着方向盤,目光沉冷的注視着前方的路況。
得不到容霆琛對自己的迴應,鬱晚歌不由得拔高了聲調——
“容霆琛,你到底要怎樣啊?你快點兒停車啊,再不停車,我就跳車了!”
“跳吧!你要是想摔死也好,這樣你媽那邊,就可以沒有任何負擔的撒手人寰了!”
“你……”
一聽到容霆琛把自己的母親搬了出來,鬱晚歌一下子就敗下了陣來。
自己的母親確實是自己心裡的一根軟肋,如果自己跳車以後受了傷,那還要自己的母親照顧自己,這樣是不孝順的行爲。
想到這裡,鬱晚歌悶悶的收回了情緒,忍受着越來越暈的眩暈感,冷聲的問着他——
“容霆琛,你到底想怎樣?我和我母親已經被你踐踏的一錢不值!如果你想爲姐姐和姐姐的母親出氣,你已經達到了你的目的,請你還我和我母親安寧,好不好?”
帶着商量的語氣,鬱晚歌很認真的說着每一個字。
她悲哀的知道,和這個男人硬碰硬,最後受傷的那個人永遠都是自己,所以這次她學乖了,她不可以和這個男人槓到底!
“還你和你母親安寧?嗟!”
容霆琛冷漠的嗤笑着,他的人生,鬱晚音的人生,以及他父母的人生從來都沒有過安寧,他憑什麼要給她們這對害人不淺的母女安寧!
看着容霆琛嘴角那抹絕情的弧度,鬱晚歌的心,在一點兒、一點兒的沉入不見底的大海里!
“容霆琛,你到底還想怎樣?”
鬱晚歌的眼圈開始泛紅,自己已經被他傷害到體無完膚的地步,連帶着自己的母親,也被逼到了割腕的地步,他到底還想怎樣啊?
只要回到到昨天那發生的一幕幕,鬱晚歌的心,就像是被扣了一個大洞一樣。
當她看見自己母親倒在血泊中的時候,這個禽~獸一樣的男人,還在奮力的撕毀着自己,鬱晚歌那一刻真的有了一個想要拿刀捅死這個男人的衝動。
不過還不等她把這個想法付諸於行動,就無法承受那撕裂般的痛,昏厥了過去。
“我想怎樣?我想看你們母女二人生不如死!”
最後一句話,容霆琛幾乎是用咆哮的吼出了聲音。
怒紅了一雙陰厲的眸子,他把控着方向盤的手,都在骨節泛白。
發覺了容霆琛周身上下所散發出來那種窒息一樣戾氣,鬱晚歌心口一滯的疼痛着。
“我們母女二人……已經生不如死了,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夠嗎?”
聽到鬱晚歌含着啜泣的聲音說着話,容霆琛語氣極度平淡的質問了一句。
“容霆琛!”
鬱晚歌尖銳的控訴了一聲,可下一秒,車子劇烈地一顫,霆琛猛地就拉住了車子的手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