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母親那一如往常一樣的行爲和舉止,讓鬱晚歌根本就相信,自己的母親患有精神類疾病,不然在鬱晚音去醫院鬧事兒那次,她也不能出手去攔住鬱晚音。
儘管鬱晚歌說話聲音極度的輕微,也極度的無力,但還是讓周婉的心絃劇烈的一顫。
怔愣了剎那過後,周婉繼續用棉棒幫鬱晚歌處理着傷口。
“你知道你姐姐爲什麼和容霆琛在一起嗎?”
冷不丁兒的一句話從周婉的嘴中出來,讓鬱晚歌有些不明白的看向自己的母親。
“……好像是姐姐的母親過世,姐姐很傷心,然後就碰到了……他,他們兩個就……”
沒有去提及容霆琛的名字,鬱晚歌只用單字一個他,代替了容霆琛。
只是,在說到鬱晚音與容霆琛之間的事情時,鬱晚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直感覺胸口壓抑的有些喘不過來氣,而且,伴隨着那股子難以宣泄的壓抑,她的心也在隱隱的作痛着。
“你爸爸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
“不同意吧?”
“……”
一直對外界事情從來不打聽的母親,今天……怎麼會和自己說了這麼多關於自己姐姐和那個男人的事情,而且,有些事情,她知道的還很清楚!
“……嗯,爸爸不同意他們在一起,而且還拿公司和姐姐做等價交換!”
聽着鬱晚歌的話,周婉爲她塗抹藥膏的手,微微一僵,但轉瞬的剎那,便繼續將眸光落鎖到了她的傷口那裡。
包好了傷口,周婉起身。
“注意事項就別用我重複了,你自己應該都很清楚!”
說完,周婉便轉身離開。
“媽!”
看着準備離開的母親,鬱晚歌起身,皺着眉,喚着她。
“早點休息!”
沒有回過身,只是淡淡的囑咐了一句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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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那裡養了幾天,鬱晚音身體並無大礙的出了院,因爲處在還有四個月就生產的節骨眼上面,容霆琛對鬱晚音幾乎是無微不至的照顧着,沒有去上班,而是去了醫院接鬱晚音回公寓。
見面色還有些難堪的小女人在*邊對自己甜甜的笑着,容霆琛的眸光溫柔極了。
上前幾步,男人愛憐的撫着鬱晚音的髮絲。
“確定要出院?”
“嗯,我有點兒受不了醫藥水的味了!”
說着,鬱晚音就圈着男人的脖子,將他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坐下。
主動獻上了自己的脣,鬱晚音就像是處在乾涸魚塘裡的魚兒一樣,在容霆琛那裡忘我的尋求水分。
好長一段時間的親吻,兩個人才戀戀不捨的分離開。
對容霆琛再次甜美的笑了笑以後,鬱晚音下*穿鞋子。
就在她準備走的時候,容霆琛忽的拉住了她——
“我抱你!”
隨着男人沉穩聲音的三個字落下,鬱晚音懷着孕的身子,被容霆琛打橫抱起在懷中。
貼合着男人熾熱的胸膛,感受着他沉穩而有力的心跳,鬱晚音嬌羞的一張小臉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芙蓉花。
回到了公寓那裡,有了感覺的兩個人,在一張大*上面,放肆的張狂着。
顧及着鬱晚音懷着孕的身子,容霆琛淺嘗輒止的動作,溫柔而小心翼翼,幾乎都要讓懷中的小女人,化成恣意生長的蔓藤。
酣暢淋漓過後,容霆琛爲鬱晚音清理着身子,繼而,爲她蓋上被子。
輕吻落在她泛着涔薄汗絲的額角——
“好好休息,我去公司!”
“嗯!”
看鬱晚音甜蜜的應和一聲,容霆琛轉身拿着浴袍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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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總,語境高檔小區那邊,需要啓動三期工程建設,騰峰建設那邊,已經定了下午的時間,約您去洽談!”
聽到助理的話,容霆琛合上了手裡的文件夾,繼而起身。
許慕延一邊用藍牙耳機給助理打電話,安排洽談地點,一邊目不轉睛的盯着前方的路況。
“嗯,就定萬豪酒店吧……嗯,行!”
掛斷了電話,許慕延將注意力,繼續轉移到了開車上面。
雖然鬱晚歌落下了很多的課,但有葉季的幫忙,她和其他的同學之間,沒有任何的差距。
尤其是再加上她刻苦的努力,期末考試對她來說,完全不會存在掛科的可能。
揹着單肩包從市圖書館那裡出來,鬱晚歌拉了拉自己羽絨服的領口。
過於寒冷的天氣,讓她不由得在自己的掌心中,哈了一口熱氣。
打從上次她發現了自己母親的怪異舉動以後,周婉足足有一週的時間,都沒有再發生任何其他的狀況。
而且,利用吃過早飯後的時間,她總是來來往往於鬱玄海的病房那裡,似乎真的打算按照醫生的說法,用心裡理療的辦法,幫鬱玄海從植物人的狀態恢復到正常人的狀態。
將微微變得暖和了的小手插到羽絨服的衣兜裡,鬱晚歌邁着步子往車站那裡走去。
就在她快要走到了車站那裡,一輛法拉利車子,停在了她要過道的道口那裡。
等車子車窗降下,她纔看清裡面的人。
“小歌,你去哪裡?我送你吧!”
“慕延哥?”
看着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神情溫暖的男人,鬱晚歌頓時覺得他的出現就像是一縷陽光。
凝着鬱晚歌那凍得有些紅的小臉,許慕延愛憐爲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外面怪冷的,上車吧!”
望着許慕延那過分溫暖的眉眼,鬱晚歌找不到任何一個拒絕的理由。
只是,一想到面對一個對自己真心好、而自己卻給不了他任何東西,鬱晚歌有些躊躇不前。
“不了,慕延哥,我還有點事兒要去辦,你先走吧!”
“辦事兒?去哪?我送你過去,正好我今天沒有事兒!”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許慕延不過是在給自己找一個和鬱晚歌在一起多待一會兒的時間。
“呃……”
就在鬱晚歌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拒絕許慕延的時候,他已經打開車門,下了車。
從鬱晚歌的羽絨服衣兜裡,拉出來她微涼的小手,牽在溫熱的掌心中。
在她還有些錯愕的神情下,已經坐到了許慕延的車子副駕駛艙那裡。
爲鬱晚歌扣上了安全帶,許慕延開口問道——
“去哪?”
在許慕延溫暖聲音的詢問中,她淡淡的扯開了脣,說了一下自己要去的地址。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公路上面,車內開着暖氣,吹紅了鬱晚歌那一張漸漸變得紅潤的小臉。
“身子恢復了怎麼樣?”
雖然許慕延知道這個事兒,是鬱晚歌心底裡的一道傷疤,但他真的止不住自己想要關心她的衝動。
或許這件事會讓她想起來之前發生的事情,但是他就是自私的想要去關心她,甚至是……保護她。
“我……還好!”
鬱晚歌確實不想去提及這件事,畢竟那烙印在心底裡的疙瘩,再次被人牽引的問出,不可避免的會讓她想到之前容霆琛對她的傷害。
雖然鬱晚歌淡淡的口吻,顯得有些輕鬆,但是,許慕延還是眼尖兒的發現,她眸底那一閃而過的痛楚,還是泄露了她的無助與不安。
“還回醫大上課了嗎?我聽說醫大在假期,會爲學生提供實習的機會,你有沒有考慮要去參加?”
沒有再去提及之前的事兒,許慕延側輕避重的找了一個其他的話題。
“嗯,我最近在準備期末考試,然後,假期實習的事情,我也有考慮!”
“嗯,有實習的機會,就鍛鍊一下自己!”
“是的,哦,對了,慕延哥,我想問你一下關於公司股份……”
“鈴鈴鈴……”
就在鬱晚歌想要問許慕延關於他父親公司股份權的問題時,許慕延的手機響了起來。
“等下兒!”
按下了接通鍵,許慕延對着電話的另一端,平靜的交談。
“……什麼?不去萬豪酒店那裡?改去維納斯酒店?……鬱氏的老古董們,現在都會玩心跳了啊?嗟!”
許慕延有些難以接受的哼唧着,語境那邊的三期啓動計劃,本來就是他們騰峰建設那邊拿下的合作案,關於定在哪裡交涉,理應由着他們騰峰建設安排纔對,幾時竟然由得鬱氏那邊,蹬鼻子上臉了!
聽着許慕延那變得哭笑不得卻又極度憤怒的神情,鬱晚歌緊緊的攥着自己都要擰緊成了麻花的小手。
鬱氏,她清楚的聽到了這兩個字!
“誒,算了,隨便那邊吧……訂好了酒店,告訴我一聲就行!”